“難道我說了這麽多,你還認為她是個無罪的人嗎?”雲舒有些生氣。


    言子默點點頭:“如你所說,在對你和你母親這件事上,張貴妃是有罪的,但是我代表著玄門傳人,不能用這一點去欺騙別人。我說你是貴女,是因為你真的是,但我要是汙蔑她,那就是給我師父丟臉,我就是神棍!”


    “行了,你的這些原則我明白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一樣可以達到我的目的。”雲舒冷笑一聲,“你守著你的原則過一輩子去好了!”


    言子默忍不住道:“你這個人真是搞笑,求著別人幫忙一臉的笑容,一聽別人不能幫忙,你就翻臉不認人。”


    “事實原本如此,你又不願幫我,我身負血海深仇,我原本隻想將你丟出青樓,你卻害我廢了武功,無法報仇,你說我何必對你和顏悅色?”


    言子默有些無奈:“我隻說不會幫你汙蔑貴妃,但並不表示不會用別的辦法來幫你。”


    雲舒眼前一亮:“你有別的辦法?”


    “難道我今天這樣,還不算幫你嗎?”


    “就這樣而已?”


    “你是貴女,接下來皇上就會進行正式冊封,到時候你說的話就很容易上達天聽,你想要迷惑皇上還是汙蔑誰,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雲舒聽得他的話有些薄怒:“誰要迷惑皇上,汙蔑誰,我不過就是拿迴我應得的東西,難道這也有錯麽?”


    “我知道對付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我也不是善男信女,不過你用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法,報了仇又如何,你的作法跟那張貴妃有什麽區別?”


    雲舒沉默,良久以後才道:“為了報仇,我顧不得許多了。”


    “那我幫你的,也隻有這些了。”言子默微笑,“我不會拆穿你,但也不會幫你用我師父的名義來騙人。至於其他,我能幫會幫。”


    後麵那句話,他沒有說,他看過張貴妃的命格,料定她活不過今年,但死在誰手裏,卻是未知數,總歸是死於非命就是了。


    雲舒定定地看著他:“為什麽要幫我,你不是說我跟張貴妃沒有什麽區別嗎?”


    言子默聳聳肩,看向窗外,淡淡笑起來:“也許我們是合作夥伴,又或者,是我害你暫時失去武功。”


    雲舒忍不住也微笑起來:“認識了你,不知道是我的不幸,還是幸運呢?”


    “肯定是幸運。”言子默脫口而出。


    雲舒大笑:“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自戀到你這種程度的,實在比女人還要過分。”


    “事實是,我有資格來自戀,不是嗎?”


    雲舒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如果你不是那麽無賴,如果你滿嘴不是那麽多歪理,如果你可以再裝得君子一點,其實你也長得還算不賴,算是個美男子。”


    “什麽叫算是,我本來就是美男子。”言子默糾正。


    雲舒默然,果然這男人不適合講溫情脈脈的話。


    呃……


    她剛才講的也算是溫情脈脈的話嗎?


    “好好,你果然是美男子。”雲舒無奈地翻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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