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樓站在門口,見她走出來忙問:“怎麽樣?”


    “你自己進去問,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無關!”說著,她轉身就走。


    “等等!”月滿樓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這件事原來就是你先說出來的,難道你打算丟下這堆爛攤子不管了嗎?”


    “娘……”小小靈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要不要幫忙?”


    林小靈搖搖頭:“你先等著,我跟他說幾句。”


    說著,她轉頭看著月滿樓:“月國師,月大人,麻煩你搞搞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先惹起來的?如果不是你和蔣南心急火燎地非要找我兒子祭祀,要害我兒子,要不是你們兩個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差點殺了我弟弟,我會口不擇言拖延時間?”


    月滿樓一時無言,良久才道:“當時是形勢所迫。”


    “什麽形勢所迫,南宮辰焱都讓你們等一下了,為什麽不等他出湖?”


    “他一定不肯犧牲你兒子,為了你,他把衛元英都罷官了,你可知道東炙國朝中多少大臣是他的門生?”


    ……


    “紫衣在內宮消息並不靈通,或者他有些害怕,可你們呢?”林小靈深吸一口氣,“堂堂七尺男兒,功夫也不弱,既然當年南宮家太祖可以降服火龍,為什麽到了你們這一代就不可以?非要犧牲弱小,才能顯得你們強大嗎?”


    “我……”


    “不要跟我說什麽以國事為重,如果這個世界就是要犧牲老弱病殘來成全你們所謂的國事,為什麽不去爭一爭,為什麽不去鬥一鬥?你們有力氣欺負女人孩子,難道連跟火龍鬥一鬥的勇氣都沒有?或者說,你們那點能力也就隻能欺負欺負女人和孩子,到了真正的強者麵前,你們就是十足十的懦夫一個!”


    “林姑娘……”


    “我曾經很怕你,因為你有一張讓人看不透表情的臉,你一直都很溫柔,但你的眼神卻是冰冷的。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怕你,因為我發現,你根本就又自私又懦弱,完全不值得我害怕!”


    “……”


    “你打算抓著我的手到什麽時候,還是你打算把你隻會欺負女人和孩子的性格發揚光大,發揚徹底?”


    林小靈說著,看看自己被抓著的手臂,月滿樓手一鬆,她就抽了迴來。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抬起你的腳,往裏走一步,去問裏麵那個人。”林小靈指指房內,“如果你害怕知道真相,那你麻煩你把頭繼續埋在沙堆裏當你的鴕鳥,不管你是想害人還是救人,麻煩你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就算你是要害人,也麻煩你跟別人光明正大的對打,而不是在背後使陰招。我要說的說完了,我走了!”


    說著,她走幾步拉起小小靈就往外走。


    “林姑娘!”月滿樓忽然叫住她。


    林小靈轉頭看他:“什麽事?”


    “我想,不管怎麽樣,我都應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你大可以等害死了我兒子以後再跟我說這三個字!”林小靈冷冷一笑,低頭對著小小靈笑笑,“兒子,我累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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