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第七堂內,葉苦雷驚喜欲狂,情不自禁的狂拍雁陣的腦門,粗口如流水,“臭小子居然有六翼飛熊做伴獸,大長七堂的威風。哈哈!他娘的,師妹,你看到沒有,休飲紅見到小陣的伴獸,臉都綠了,哈哈!大快我心!大快我心啊!”


    “大哥!”曲柔笑靨如花,然而喜悅之中,卻帶著幾分遺憾,“如果小陣能有機會出戰,此次第七堂肯定能在會武之中奪冠!”


    “他娘的!”葉苦雷一拍腦門,“師妹若是不提醒,我倒忘了!休師兄老謀深算,為達目的,竟然不擇手段,借故將小陣、小豪同小逍一道逐出師門,真是氣煞我了!”


    “師父師娘不必擔心!”楚天逍神秘一笑,“此次會武,阿揚定會讓第七堂永垂影獸門史冊!”


    “臭小子怎麽這麽有信心!”楚天逍對舟帆揚充滿信心,使葉苦雷摸不著頭腦。


    “三叔!”葉起遙笑著把葉苦雷拉迴椅中,“你之前知道小陣有伴獸嗎?”


    “當然不知道!”葉苦雷很感慨,“我若是早知道,就是拚了老命,也不會答應休飲紅把小陣逐出師門!”


    “嗬嗬!三叔,小陣身攜超級魔獸,卻一直秘而不宣。我估計舟大哥肯定也有不為咱們所知的殺手鐧,楚大哥和舟大哥一直不告訴你,定然要給你和三娘一個驚喜!”


    “希望如此!”想起舟帆揚匪夷所思的製勝一箭,葉苦雷手撚鋼髯,不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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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七堂......”


    昨日,莫雲初敗給舟帆揚;今日,翁奇耕、穆能以二對一,再負雁陣之手。雖然首輪李大宵戰勝了葉窮歡,但他的伴獸速豹卻與劍角牛同歸於盡。


    此次影獸門十年會武,一堂與七堂之戰,落盡下風。一堂四大弟子的伴獸先後毀在七堂弟子手中,休飲紅氣急敗壞,疼得心在滴血。這四頭伴獸,除了玀鷂是莫雲初投師時自帶之外,其它三頭均是休飲紅花重金買來的,多年的積蓄就這樣打了水漂兒,休飲紅痛心疾首,欲哭無淚,有苦說不出。畢竟,是自己縱容翁奇耕與穆能教訓雁陣,要為莫雲初報一箭之仇。


    數十名弟子戰戰兢兢,站在堂下,望著大發雷霆,暴跳如雷影獸門主,大氣都不敢喘。


    翁奇耕、穆能傷勢極重,已經被送到後堂調治。莫雲初曾是第一堂的驕傲,平日傲氣衝霄,眾師兄弟都很敬畏,此時卻麵色灰白,無精打采的縮在人群中,萎靡不堪。


    “爹!”休謹夢走出人群,柔聲安慰,“同門比試,勝敗乃是常事,何必發這麽大的火氣?傷了身體!”


    “你懂個屁!”休飲紅猛力甩開休謹夢環抱自己左臂的雙手,“他們戰敗,丟的不隻是他們自己的臉,而是在丟第一堂的臉,丟我休飲紅的臉!第一堂不能七堂獨秀,惹人置疑嘲笑,今後,叫我如何服眾?”


    “師兄息怒,”休飲紅的同門師弟百客成也上前相勸,“隻要咱們一堂能在七堂會武中獨戰鼇頭,便足以抵消雲初等人失利的影響,屆時再無人敢置疑一堂的實力!”


    “這些年,我一直認為葉苦雷是條漢子,哪知做事如此卑鄙!雁陣居然有超級伴獸,把咱們騙得好苦!”休飲紅遷怒葉苦雷,“幸好我早有打算!”想起將雁陣逐出門牆的英明舉措,休飲紅未免沾沾自喜,鬱悶的情緒,也稍有減弱,“不過,舟帆揚似乎不好對付!他那一箭,很是古怪。”


    提起舟帆揚,休謹夢立刻來了興致,側耳傾聽。


    “小弟已留意舟帆揚很久,他雖然有點怪異,但修為卻並不深厚,對狂雲鬥氣掌握有限。他隻所以能戰勝雲初,無非是投機取巧而已!”


    “絕不止這麽簡單!”休飲紅到底老成,眉頭緊皺,搖首表示不同意,“即便舟帆揚修為尚淺,但他能在漫天火海之中鎮定自若,將玀鷂一擊斃命,這份勇略、膽識、心機和從容,也不能不讓人欽佩!”


    “近三百年來,七堂會武,一直是一堂為尊!師兄若是仍有顧慮,為保萬一,不如將師祖傳下來的......”


    “嗯!”休飲紅揮手打斷百客成的話,百客成會意,吩咐李大宵帶眾弟子出去,獨留下徐真印一人。三堂主顧傳星,四堂主嚴重適時推門而入,見到他們,休飲紅大喜,連忙招至後堂,商討密計。


    楚天逍百密一疏,休飲紅底牌並未用盡,是他始料未及。雁陣與翁奇耕、穆能一戰,迫使休飲紅底牌全出,為舟帆揚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休謹夢本想聽清原委,提醒舟帆揚將來留意。奈何李大宵深懂她心,派兩名女弟子連拉帶拽,將她扯迴臥房,休謹夢大唿小叫,李大宵不知憐香惜玉,裝聾做啞,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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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堂研究如何複仇,挽迴顏麵,七堂問鼎。二、五、六堂同樣在算盡機關,籌劃計謀,應付未來可能會遇到強大對手。


    舟帆揚異軍突起,雁陣與一堂弟子的突兀一戰更是一戰成名,震懾影獸,驕傲如應天求,提起雁陣,也隻能無奈搖頭,自愧不如!兩兄弟超群絕倫,各領風騷,影獸上下,已無人再敢小覷舟帆揚,本來籍籍無名,突然便成了奪冠熱門之一。


    一些好賭的弟子,早就在暗中下注,賭賽各場勝負。因雁陣之故,一些弟子頭腦發熱的弟子,已經“慧眼識珠”,認定舟帆揚與雁陣同出一堂,必定也有超級伴獸,轉把大寶押到舟帆揚身上,雖然這部分人尚是少數,但已可見舟帆揚的威望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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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一日,比賽繼續開始,上午應天求對浪鶴。


    浪鶴身材勻稱,眉清目秀,眼角含笑,儒雅風流,其斯文之處,與葛蘭素使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是翩翩濁世中的佳公子。他與徐真印、古魂等弟子,同樣鍾情休謹夢,不過,他身邊經常有女弟子圍繞,鮮花不開,卻綠柳成蔭,因此對休謹夢並不癡迷,與舟帆揚的矛盾也不深。


    與一年前相比,如今的應天求,顴骨高聳,骨節暴突,身上一塊多餘的贅肉都沒有,眼中射出兩道淩厲的光束,野性十足,令人望而生畏。如果把他和浪鶴拚湊起來,倒是一個完整的葛蘭素使,斯文而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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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場主裁,顧傳星,葉苦雷。


    “應師兄,請多指教!”二人雖是同時入門,但應天求年齡稍長,因此浪鶴以師兄稱之,他深施一禮,風姿瀟灑,引來場外女弟子一片尖叫。反觀應天求,因他性情倨傲,目空一切,即便是楚天逍、舟帆揚等人,都未被他放在眼中,因此唿聲寥寥,多是二堂同門。


    “師弟,”應天求沉默片刻,以退為進,反問道:“鷹獅傷勢如何?”


    浪鶴一愣,不明白應天求為何有此一問?然而,他是至誠君子,仍據實答道:“當日與古師兄一戰,盡管小弟僥幸勝出,但伴獸卻受傷極重,此時仍在救治之中。不過,鷹獅的性命雖然並無大礙,但短期內卻不能痊愈,無力再戰!”他搖了搖頭,十分沮喪。缺少伴獸相助,即便強如浪鶴,若想在人才輩出的七堂會武中脫穎而出,也是難比登天!


    “我應天求不是趁人之危的無道小人!”應天求傲骨崢嶸,聞言慨然道:“你既孤身赴戰,我便獨劍相迎,咱們兄弟公平對決,隻以修為強弱定輸贏如何?”應天求此舉,雖有狂傲自負之嫌,卻不失光明磊落,贏得影獸弟子的一片讚譽。


    楚天逍暗中點頭讚許,“君子不乘人之危!唯大英雄能本色!應天求當之無愧!”


    “豬腦!”俞烈聞言微怒,更是暗暗惋惜,有此良機,以浪鶴之能,未嚐不能一敗應天求。


    應天求在二堂排名第一,戰勝他固然可以為五堂爭得無上榮耀,但在戰前,因鷹獅無法參戰,俞烈左思右想,也未曾想出取勝之道,便建議浪鶴退出,明知不敵,不能硬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留下實力,十年後可以卷土重來。


    但是,浪鶴卻執意一拚,要為五堂也為他自己做最後一搏。他雖非出生在大富之門,但家境卻也殷實,自幼苦修,浪父見他癡迷修煉,無意他途,一狠心,馨盡家財,為他購置靈丹伴獸,這才使浪鶴的修為略有小成。他自知修為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相應提升,很多修者受資質所限,很有可能就此某一境域,今日一戰,很有可能是他展露十年所學、證明自己的唯一機會,因此婉拒了師父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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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求!好樣兒的!”雁陣在場邊朝他一豎大拇指,表示十分欽佩。


    “應師兄,你的雲天高義,小弟心領。”浪鶴微覺意外,心中感動,但卻搖了搖頭,強大的自尊,使他不欲應天求故意相讓。


    浪鶴是赤誠君子,又因英俊灑脫,影獸門上下,無不喜愛。應天求雖然好勝心強,但心地坦蕩,胸襟壘落,與浪鶴相交雖不多,但卻互相欽慕。


    “鷹獅若是安然無事,我自會與你全力一搏。然而,鷹獅此時已身受重傷,我若祭獸,勝之不武!”


    “你我一戰,關乎兩堂榮辱,個人聲譽,浪鶴不願領此厚恩,即使僥幸不敗,也愧見同門!”沒有鷹獅,浪鶴雖知必敗,卻也不願授人已柄。


    “好!”應天求愈加欽敬,大聲喝彩,“同門兄弟,我應天求隻佩服兩個人,有你浪鶴一席!”


    另一個人,應天求指的是雁陣,尤其是知道雁陣有大地飛熊做伴獸之後,應天求不但欽佩雁陣,簡直已經上升到崇敬的地步。


    “多謝應師兄看重!”浪鶴手一引,“請!”


    “咚、咚、咚、咚咚咚......”,流花掄圓雙臂,鼓聲又起,五堂弟子齊聲呐喊,安亭壁眼睛濕潤,望著師兄浪鶴,神情仰慕。


    與徐真印一戰,安亭壁自知不敵,棄劍認輸,鬱鬱而歸,是明哲保身之舉,讓人可憐。然而,浪鶴明智不敵,卻執意出戰,至死不悔,為了尊嚴一往無前,卻讓人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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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唰”,四道光束,自兩人眼中射出,空中相撞,如欲激出火花,應天求、浪鶴同時飛身搶上,不分先後。


    這兩人都是影獸門不世出的天才,修為相若,又互相揣摩多日,此時全力施為,大教場上人影飄忽,鬥氣縱橫,罡風唿嘯,道道鬥氣,或撕裂虛空,或在大地上刻下條條觸目驚心的裂痕,仿佛天災突降,圍觀弟子看得心驚肉跳,熱血沸騰,欽羨不已。看到精彩之處,居然忘記了歡唿。


    應天求、浪鶴的修為,大出楚天逍的意料,居然都已達到飛升中期,若是僅憑修為來論,除了神秘莫測的寂皇之外,徐真印恐怕都不是兩人的對手。“不愧是二、五堂的第一人!”楚天逍暗暗喝彩。


    江山代有人才出!休飲紅等影獸門長者同樣震驚,應天求、浪鶴的修為,雖然還比不是休飲紅,但是比起各堂之主來,也已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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