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局麵是,兩個男人在顧莘莘的強力扒拉下分開。


    顧莘莘先是將謝栩請到了甜品架旁, 要吃什麽, 任君挑選, 一切她請。


    然後


    然後她就帶著徐清走了走了


    場景如昨日重現,上一次在店鋪碰麵, 顧莘莘也是撂下謝栩, 拉著徐清走遠。這一次謝栩再度遠看兩人離去的身影, 臉色難以形容。


    不過顧莘莘已經管不了謝栩的反應,她拉著徐清去了一品樓。


    徐博士如願以償吃到了惦記多日的八寶鴨,嘴裏一邊傲嬌著就還可以, 就那樣,一邊把一隻鴨子全吃光。


    吃了中午還沒完,下午顧莘莘帶著他繼續吃,夜宵,小吃街, 花式犒賞功臣。


    蹲在小吃街門口, 看著徐博士一臉饜足, 顧莘莘想著即將落入口袋的銀兩, 同樣一臉饜足。


    她即將再進賬一筆。


    秋日幹燥, 前些時間她皮膚幹得起皮, 塗了古代的美容藥膏,效果甚微, 她不禁懷念現代的化妝水、精華液。


    這念頭一出, 她立刻蹦出了靈感。現代那些護膚品配料添加了各種化學劑, 過於複雜,要在古代造有難度。可不要緊,她可以製造最天然的護膚品啊


    她巴巴找到徐清,“你能不能生產純露跟精油”


    這類天然護膚品是從植物花瓣裏直接提取之物,徐清思索片刻,表示可以。


    豈止可以,是壓根沒難度,比織布簡單多了,隻需蒸餾法即可萃取。而蒸餾屬於工藝裏最簡單的提取手段之一,在古代就有了,古人拿來釀酒,所以在未來人徐博士麵前,堪稱小兒科。


    最大的問題反而是原料,這年代的農民為了生計,田地多種植糧食,尚未大規模種植花卉,顧莘莘花了好大精力才在附近某氣候溫暖潮濕的都城找到花田,引進為原料。


    原料到手,摘選洗淨,倒入備好的機器,蒸餾機器所提煉的鮮花液體分別流向兩個管道,汁液水的密度相對大,往下流,即為鮮花純露,油的密度小,往上走,即為精油。現代鮮花精油提煉機器同此原理


    當第一批產品出來時,顧莘莘倍感驚喜,嚐試著用鮮花純露往臉上抹了幾天,補水效果明顯。再用精油泡泡澡,敷敷麵膜,更是渾身舒暢


    親身使用無虞,她很快批量加工,先以贈品的方式送店裏高定衣物的太太小姐們,反響不錯後,她才開始售賣。


    尤其是精油,效果神奇,可用於肌膚補水美白,保濕抗皺,也能做熏香,放鬆精神,安撫情緒麵膜方麵,可單水調和,也可與珍珠粉、藥粉、花瓣粉,一起混合,配出多樣化護膚品,至於熏香,更是改進了傳統燃燒固體香料的使用方式。


    這一過程中,固然有守舊者拒絕嚐試,但擋不住更多愛美女性的歡心,京圈裏的顧客越來越多,縱然顧莘莘想多賣一些,可花田鮮花原料有限,隻能小批量生產,供給客戶有限,而這些人群,大多是成衣店的高定顧客,哪怕她開出高價,也不愁賣。


    顧莘莘賬上再添一筆錢,跟大麵積布匹買賣不能相比,但也夠顧莘莘數一陣子,顧莘莘就當它是一筆外快了。


    當然,這是後話,眼下顧莘莘還激動於蒸餾機的發明成功。


    看著徐清這大功臣,顧莘莘美滋滋帶他吃了午餐,繼續吃晚餐,再是夜宵吃到徐清滿意而歸。


    謝栩則迴了培梁院。


    一踏進學院,人人為之側目,揣測好奇。


    這個叫謝栩的同窗,上午與那七分甜的掌櫃小表妹一道,在武場狠整學院小頭目王從勵,那王從勵從小被捧慣了,當眾受辱,氣得七竅生煙,待兩人走出學院後,立馬指揮自己的家丁糾結一幫打手,誓要百倍報複。


    照說,指派那麽多人去,那二人定是被修理慘了,學院有良心未泯的學子為此擔憂,不想,謝栩安然無恙迴來。


    謝栩對周圍眼光恍若未見,平靜如初的踏入學院。怎樣走出去,就怎樣走迴來。


    過了學識樓便是寢舍,寢舍是一棟兩層朱紅牆配青瓦小樓,四周圍以茂密喬木與院牆,巧,王從勵就站在謝栩的必經之路上。


    見了謝栩,王從勵捏緊手心,神情複雜。比起學子們的驚詫,他早就知曉自己派出的追兵大敗而歸,那兩人不僅毫發無損逃脫,還打傷了不少家丁。


    王從勵震驚之餘,生出幾分緊張。


    原本他是這麽想的,讓下屬將那兩人狠狠修理一頓,謝栩是本院學子,礙著夫子們在,他不敢做的太絕,飽打一頓,然後帶過來,讓他當眾從自己襠下爬過,讓他永生記得,這學院裏誰才是老大。


    那女子就沒那好運了,那小娘皮伶牙俐齒,說話刀子似的,將她活抓來,羞辱一番,看她姿色尚可,去床榻上一番也成,再發賣到窯子裏去,讓她知道得罪他王小爺的代價


    反正她一介小商賈,便是謝栩遠親又如何,謝栩自身都難保,還真能顧到她


    算盤打得好,結果,一個沒抓住,還傷了自己人。


    看那謝栩好端端迴來,也不知會否向夫子告狀。


    王從勵為人跋扈,家裏卻有嚴父,若知道自己去學院沒好好進學,反惹事生非,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而學院夫子同樣嚴厲,萬一發怒,日後不舉薦自己入仕怎麽辦


    思及此處,王從勵更是惱恨謝栩,若不是他,哪會有這麽多麻煩眼見對方走過來,他後槽牙都咬緊了。


    他心裏盤算好了,若是謝栩上前興師問罪,他就說人不是自己派的,是別人栽贓嫁禍,總之絕不承認。


    沒想到,謝栩路過他,眼風瞧都不瞧他,徑直迴到自己寢舍。


    留下王從勵與其他學子麵麵相覷。


    良久,王從勵恍悟,“哈,原來是紙老虎啊這不聲不響的,是怕啊都不敢上前找小爺我問問”


    “你們瞧,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敢,可不是怕嘛”


    其他人臉色不一。


    瞧那謝栩走來,竟然一聲不吭,竟是打算咽在心底的模樣,眾人隻能認為,謝栩可能是被那些打手嚇到了,雖然在武場氣勢洶洶,但他畢竟在京城無依無靠,等被打手們追殺才知道厲害,多半不敢找王從勵對峙了。


    王從勵也是這般想的,方才的緊張一瞬變成大笑,“哈哈哈,老子還以為他有多狠呢,你看,吭都不吭。”


    一群人也笑起來,看向謝栩遠去的身影。


    謝栩不曾停下腳步,哪怕聽到那些言辭。


    若是小書童在,肯定要冷哼,一群蠢貨,我們主子不是沒脾氣,相反,他脾氣大的很,但他越惱怒,便沉得住氣,今兒懶得追究,日後怕是一動手,你們全得翻倍還。


    很遺憾小書童此刻不在。


    這會,小書童正在寢舍裏,快急瘋了。


    今日武場之事他起初不知曉,學院裏一般各位少爺主子們上課,不允許帶仆童,是以武場那會小書童並不在場,不然他拚了命也要護著主子


    一直等到下課,主子久久未歸,他才在別家下人口中得知武場事件,再一聽說那王從勵極有可能要報複主子,更是膽戰心驚,想出去找主子,又不知去哪找。一直戰戰兢兢等到現在,主子可算迴來了


    見主子進屋,他立馬迎上去,道“少爺”


    看出他眼裏的惶恐,謝栩安撫道“無事。”


    小書童還是擔心,“可那王從勵”


    謝栩道“我心裏有數。”


    瞧主子風輕雲淡,小書童這才放下心。


    片刻後,看見主子肩上的傷,小書童又緊張起來,追問受傷一事,得知加油君已幫主子敷藥包紮好,小書童舒了口氣,“幸虧有加油君不然”後麵話沒說。


    不然主子一隻手,如何給自己上藥。


    對此主子卻毫無感激之色,鼻腔短促地“哼”了一聲。


    小書童暗想,咦,主子好像提這個名不太高興


    便問主子,今天跟加油君一起,都做了什麽。


    主子又是一聲冷哼,不答,晚膳過後,擺起了棋陣。


    謝栩最近迷上與自己對弈,小書童以為主子對棋起了興趣,結果發現主子是在練習,他占據黑白兩子,雙方不斷撕纏,又不斷突破,宛若兩軍交戰,智謀與奪取,布局與反布局,更像一種鍛煉思維的方式。


    小書童看主子心情不快,不想提加油君,便轉而說其他的。


    先是罵了王從勵好一會,然後扯上學院裏別的瑣事來這以後,謝栩與外界的連接,不少來自小書童。


    謝栩冷臉寡言,小書童卻活潑外向,書院裏不少動態由小書童跟別的仆童聊天得知,今晚小書童除開大罵王從勵及王從勵一黨外,還罵了某個世家小姐。


    說是學院裏有個癡情公子,自幼喜歡某家小姐,那小姐先是跟他信誓旦旦非君不嫁,待公子差媒人上門說親,那小姐卻說變就變,竟愛上了其他少年郎那公子傷心到茶不思飯不想,瘦了一圈。


    從前小書童碎碎念這些瑣碎,謝栩從不入耳,他不喜閑事,小書童知其習慣,但他想著此事在學院鬧到人盡皆知,主子同那公子畢竟是同窗,還是知曉一點好。


    講完後,小書童感歎“女人的心比海底針還難測,怎麽說變就變”


    謝栩目光一直落在棋局上,黑白交織的戰場,局勢千鈞一發,黑子即將攻破白子,先前小書童的碎碎念他不曾留心,便是在這一句後,他執棋的指尖一頓。


    小書童歎氣“前麵明明還說喜歡一個人,後頭就看上其他公子了”


    “啪”一聲響,謝栩不知想到什麽,手中棋子重重敲下。


    原本好好的對弈,他眉頭凝起,竟因小書童的話想到今日某個跟旁人一起調笑的女人。


    他手一推,將棋桌上研究大半時辰的棋局瞬間推亂,起身冷笑,“她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去,不纏著我最好”


    留下小書童“”發生了什麽


    同一時刻,顧莘莘剛剛到家。


    白日裏帶徐博士吃香喝辣,天黑後帶他去逛夜市,除了吃,還買了不少物什,哄得傲嬌的徐博士滿意而歸。


    送完徐博士,顧莘莘到家沒急著睡,而是幹起另一件要事。


    上午被王從勵追殺的事她還沒算賬呢,哪那麽容易幹休當時聽那些打手說,好像王從勵要將她折磨一頓再賣入窯子


    狠毒


    顧莘莘對惡人向來眥睚必報,當下拿出卜鏡,開始推算。


    算了一炷香,顧莘莘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內容,露出壞笑,“好,很好”


    半個時辰後。夜黑風高,適合作案。


    顧莘莘蒙著麵,帶著一個信得過的木工小哥悄摸摸出門。


    兩人趁人不備,溜進某個宅院,縮進馬車底,拿著各種工具輕手輕腳搗鼓一番,再出來。


    事還沒完,顧莘莘讓小哥先迴去,自己則去了城郊某小道,在那裏挖了幾個坑,又放了幾塊愣大的青磚,讓本就不太平坦的路更是坑坑窪窪,慘不忍睹。


    做完這一切,她拍拍手,開開心心迴去了。


    兩天後,傳來一個消息。


    說那京城裏的王公子,廷尉卿大人的親侄,乘馬車去郊外秋遊,風景還沒遊到,馬車居然在路上散了散了


    據說是馬車年久失修,出發時馬夫沒仔細檢查,加之那郊區小道格外不順坦,處處是坑,顛簸間那軲轆子跑著跑著全散了出去哐當哐當,馬車裂了個四分五裂,裏頭坐的王公子跟他的小夥伴,徑直從車廂裏飛了出去飛


    也是巧了,那道路上竟有些青磚頭跟破瓦片,那王公子一頭撞在磚頭上,頭破血流,一腦殼包不說,牙當場摔碎了兩個


    被人躺著送迴去的王公子,路上不少人圍觀,而那王公子在城裏素來風評不好,兩旁百姓沒少看笑話


    丟臉丟到家


    顧莘莘收到消息後,在床上笑到打滾


    阿翠一臉莫名,她不知道是自家主子做的。


    顧莘莘還壞壞的想,這王從勵磕壞了牙,以後說話會不會漏風


    來,跟我一起念,大腦老虎,大席獅子,發福花蝴蝶,金稀絲猴


    再按現代社會東北話與福建話走一遭心心相印,認賊作父,互相傷害,還想咋地


    哈哈哈哈,顧莘莘想到這又打起了滾


    培梁院裏,謝栩作為同窗,自是知曉了王從勵的消息。


    豈止他,整個學院都傳開了,有些人礙著王從勵家室背景,表麵上與王從勵交好,實則看到他門牙摔掉,暗暗偷笑呢


    王從勵則是氣瘋了,身體上的傷,與丟了的臉麵,讓他難堪至極。


    他包著繃帶布條正躺在屋裏對下人發火。


    來報的下人沒查出什麽,出事的馬車的確使用久遠,某些咬合的鋸齒鬆了很有可能。至於那路,郊區小道,平時沒什麽人看管,那路上的坑誰曉得是別的車踩過還是其他原因


    總之,一切看起來就是巧合,若不是,那下手的人也忒神不知鬼不覺,是怎麽連王公子的路線都一清二楚呢


    王從勵恨恨想,會不會是謝栩與那商賈女的報複,畢竟前幾天他找過謝栩的麻煩,他派人去打聽,可謝栩這幾天一直呆在學院裏,除了上課,半步不離,更不曾與外界人員接觸,這事實打實與他無關。


    既然與謝栩無關,那勞什子小表妹估計也得排除在外,畢竟她一個商賈女,怎能知道他王公子的路線


    王從勵想通後很是憋屈,那就是要他認定,自己是意外咯


    意外摔一頭包,意外磕掉門牙,意外丟大臉,意外讓人看笑話


    不曾有過此遭遇的王公子蒙住被褥,太他娘暴躁了


    就在這時,門簾一掀,有人來探他


    是王從勵的姐姐,說是來探弟弟的傷,可王從勵睜眼一看姐姐的臉,嚇一跳姐姐腦門上也腫了幾個包


    一問才知,竟也跟那商賈女有關。


    不過並非摔馬車,而是王從勵姐姐自己摔的,王從勵姐姐最近跟風,看圈裏貴族小姐們愛去一家七分寐的店鋪做衣,價格雖貴,但勝在布料精美款式新穎,心動下便照著京中某貴女的款式定了幾套衣裳。


    待成衣出來,那裙擺竟比一般裙裾更大更長,王從勵姐姐不習慣,屢屢踩到裙擺,短短一個小姐妹的下午茶會,硬是摔了好幾跤,磕一頭的包,臉丟光了


    實際上,這並不賴衣裳,顧莘莘店裏款式雖然同傳統衣衫比有所改進,卻不至於存在這般大的缺陷,讓人一踩一摔跤實情是,王從勵姐姐身量矮小,卻偏對個子高的貴女們心有不甘,見那些貴女們著的款式好看,非按對方的尺寸來定


    一個一米七的人跟一米五的人,衣服長度能一樣麽,王從勵姐姐能不踩腳摔跤麽


    可王家姐弟竟是一樣的秉性,弟弟做錯事挨罰不反省,姐姐同樣,當下姐姐就撲倒王從勵床邊,硬說是衣物不好,害她在貴女圈丟臉雲雲


    王從勵跟那商賈女本就因謝栩有衝突,雖說這次馬車事件可能跟她無關,但想起那商賈女,他仍是一肚子的氣


    總覺得是認識謝栩跟商賈女後,他才接二連三出事,黴運連連


    這次,她撞在他手上嗬,也好,最近太過憋屈,他總算有個地方撒氣


    於是他狠聲說“阿姐,等著,我幫你出頭”


    狠厲的聲音被埋在風中。靜悄悄的月色另一端,謝栩沐浴過後,坐在案幾旁,由著小書童上藥。


    他胳膊的傷勢好了些,但每天還是得繼續塗藥。


    小書童邊上藥邊納悶王從勵摔跤的事,謝栩聽著也思索了會。


    這一想,腦裏立時浮現那張古怪精靈的臉。


    莫非是顧莘莘


    燈火下謝栩靜了靜,無條件相信這個直覺。


    倒是小書童叨念了會說“上完藥主子就早睡吧明早還得去藥堂續藥呢”


    謝栩胳膊上的藥粉用完了,得去藥堂再續一些。


    盡管主子的傷口愈合迅速,小書童仍然不放心,還是建議主子親自去藥堂,讓裏的藥師看看,再做決定。


    一夜過後,主仆兩出學院,去藥堂。


    秋光正好,朝陽溫煦,不知誰家的桂花開了,整個街道彌漫著濃鬱的桂花香甜。來往的行人跟吆喝的店鋪讓街道充滿了京都的繁華與熱鬧。


    主仆兩選擇步行,巧得很,那藥堂就在顧莘莘的七分甜前麵。


    不多時兩人走到藥堂,去時沒遇到顧莘莘,等藥堂開完了藥,迴時就見顧莘莘穿著寬鬆的衣袍,打著嗬欠,應是剛起來,懶洋洋往店裏走。時下興穿木屐,女子可以套著襪子,再穿木屐,顧莘莘的木屐輕噠噠踩在地上,頭發在朝陽中泛出蓬鬆的金色,側麵臉頰雪白可愛,透出專屬女子的慵懶輕軟。


    見到謝栩,她惺忪的雙眸倏然睜圓,“嗨”


    謝栩選擇無視。


    顧莘莘a小書童“”


    放到平時,謝栩遇見顧莘莘雖然不會主動招唿,卻也極少黑臉。怪就怪謝栩看到顧莘莘他就聯想那一日,她撂下自己,跟徐公子揚長而去的背影。


    照說,他沒必要在這小女子身上浪費情緒,可這小女子不是喜歡他麽


    權臣大人素來很有原則,做任何事,都講究一個認真執著,可這顧莘莘怎麽就不呢怎麽她喜歡喜歡著,來了個徐公子,她就半道就跑了


    權臣大人覺得這態度很不端正,很沒有毅力。


    他不舒坦,很不舒坦


    這實在是一種霸道心理,奈何權臣大人尚未自知。


    於是他看到顧莘莘,冷哼一聲,擦肩而過。


    顧莘莘則是蒙圈的,那日她雖跟徐博士離開,但有吩咐過夥計,好好招待權臣大人,點什麽給什麽,還不收錢,算是仁至義盡吧。


    如今,見權臣大人不理自己,她仍是笑著的“公子,今兒怎麽來這了,還吃不吃甜點”


    “不吃。”謝栩從鼻腔裏冷哼,“難吃死了。”


    顧莘莘“”


    媽的,一天一個臉是個什麽意思啊


    她氣道“不吃就不吃誰稀罕你”轉身往店麵裏走。


    這時,對麵成衣店的夥計匆匆跑來,“掌櫃的不好了,又有人來鬧事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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