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官船出了沛縣碼頭,順風沿著古運河向徐州與南京方向行駛。全//本//小//說//網


    古運河兩岸的風景特別地優美宜人,雖說已經入冬,但這一年的初冬季節氣溫偏高,在船上遠眺望去依然是蒼綠滿目,兩岸成排的垂柳在河上波光粼粼的倒影中跳躍;河上則千舸競流,帆影點點,耳中還不時地傳來幾聲逆水而行牽夫的號子小調。蘇亦星斜靠著那張太監吳經定做的躺椅上,喝茶養神舒服得很,嘴巴裏不覺地哼起了小調:“運河美呀,運河美,美就美在運河水。。。。。。”調子是引用現代江南民歌“太湖水”的曲子,可是歌詞卻自已改了一下。


    蘇亦星輕哼了一小段,無意中轉過頭來,卻發現艙房裏的幾位姑娘們全傻傻地愣在那裏了,尤其是瑞兒,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蘇亦星摸了一下臉問道:“你們怎麽啦,我臉上有灰嗎?全都怪怪地盯著我看作啥呀?”


    瑞兒總算是迴過了一口氣,驚喜道:“想不到大哥的唱的歌真好聽呢,從來也沒有聽過這麽好聽的旋律,是哪位大家作的曲子啊?要是小姐在一定喜歡得不得了嗬。”當然啦,那個年頭裏連京劇還未形成呢,把現代的曲子引用上去當然是有一種特有的新鮮感了。


    “哦,原來是這事呀,大驚小怪地,嚇了本老爺一跳。”蘇亦星這才放下了心來,心情好,他把少爺公子的自我稱謂改成了老爺了。


    素蘭的臉龐上洋溢著一種幸福與陶醉,甜甜地跟著說道:“大哥真是全能嗬,連歌都唱得這麽好聽哩,嫁給大哥真是小妹我的福氣呢。”


    瑞兒在旁邊做著鬼臉調笑道:“唷唷,那是你的膽子大呀,半夜裏偷偷地送魚喂貓兒呀,嘻嘻。。。。。。”


    素蘭一聲嚶嚀嬌啼,上前扯住了瑞兒,把手摸向她懷裏,二人笑鬧成一團。


    蘇亦星的心中也蕩漾著一種幸福的自豪感,一大幫子同學與朋友們哪一個有他蘇亦星如此這般的際遇呢,人生如此已經是夫複如求了呀,想想做夢也會偷著樂呢。。。。。。想著笑嗬嗬道:“好了,別鬧了。你們搞了這麽一大幫子侍女來做什麽呀?我這身上的錢可是不多了嗬?過些天沒錢買菜那可別怪我哦。”


    瑞兒也笑著迴道:“你是個大官呀,還怕搞不到錢嗎?隨隨便便靠岸往哪個衙門裏走一趟,錢就可以大把大把地進來了。”


    “你讓我做貪官呀,那可不行呢,總覺得不好意思的。。。。。。”蘇亦星搖頭笑道。


    “那貪官的錢也不能拿嗎?”瑞兒歪著頭問道。


    “貪官的錢那就更不能拿了,要不然他們會把這損失加倍地迴敬到小老百姓頭上,那就是我的罪過嘍,不過想要拿貪官的錢也行,那就得先把他的官給革掉了,讓他沒法再去搜刮才穩妥呢。”


    瑞兒愕然迴答道:“真的沒想到大哥還是個悲天憫人的大俠呢。。。。。。算我錯了。”


    “什麽大俠呀,你看我象嗎?隻是有時候做事隻求個心裏平衡而已罷了。”


    素蘭過來輕聲說道:“大哥,我有錢呢,爹娘給了不少的金銀手飾。。。。。。”


    蘇亦星笑道:“好了,開個玩笑,錢雖說還剩下不多,還可以對付幾天的了,我會想法子賺錢的,哈哈,隻要我動動腦筋,在這個年代裏可以賺得發腫喲。”


    “什麽法子呀?”二人均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天機不可泄漏呀。”蘇亦星哈哈笑著迴道。


    船因順風,沒幾天就到了徐州碼頭了,蘇亦星窘態十足說錢沒有了,瑞兒笑得“格格”問道:“大老爺你不是說還能對付個幾天嗎?真的是幾天呀。”


    “沒辦法啦,誰叫你們搞這麽多人呢,要吃要用的哪樣不要錢呀?隻好讓素蘭先拿點出來墊著先用吧。”蘇亦星被調侃得一臉苦笑。


    素蘭打開了隨身小包裹,蘇亦星馬上笑道:“好呀,這麽多的私房錢早該拿出來共產了,你們幾個光知道吃老爺的用老爺的哪。瑞兒小丫頭你的也拿出來,不管多少一起共產了。”


    三人一齊嘻嘻哈哈地滾進了床上,房裏的幾個新收小侍女也跟著抿嘴偷樂,瑞兒的眼角瞄著了,便裝作兇兇地說道:“不許笑。”說著自己卻先笑了起來。那新收的小侍女叫娟兒,十五六歲,也是個美人坯子,人又機靈聰慧,忍住笑迴道:“夫人真有福氣,老爺一點架子也沒有,人好心地好,小婢能夠跟著夫人老爺也是福氣沾光了。”


    瑞兒笑向蘇亦星道:“聽到沒有,大老爺,這小丫頭也看中你了,收了吧,我知道你大老爺對美女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呢。”


    蘇亦星冤屈道:“這明明是你倆收的,怎麽又搞到我的頭上了呀?你要是不滿意那就放她們迴家吧,還她們個自由身也好呀。”


    那娟兒小丫頭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了,淚如雨下地抽泣道:“小婢不敢有非份之想,能夠跟著夫人一輩子那是我們姐妹幾個的福份。。。。。。你們要是讓我們迴去,那早晚也會死在吳公公的手裏的。。。。。。嗚嗚。。。。。。”


    “那是怎麽迴事呀?”蘇亦星站起來把娟兒拉了起來問道。


    娟兒抹了一把眼淚道:“那吳公公不能人道卻是每天地作賤咱們姐妹,真的說不出口,好變態地。。。。。。”蘇亦星是現代人,心道哪有不能聽的話呢,急急問道:“說呀,本老爺聽聽又何妨呢。。。。。。”那瑞兒與素蘭在旁邊聽了直是搖頭,女孩子不能說的話這大男人肯定是不能聽的了,可這封大老爺卻是逼著要她說呢。


    娟兒低頭羞澀地應了一聲“是”,接著道:“他。。。。。。每天要我們姐妹幾個脫光了輪流在床上侍候他,他不能人道就用手在我們下身。。。。。。亂扣亂挖。。。。。。還要咬,身上每次都被他弄得青青紫紫地流血了才肯罷手。。。。。。”


    蘇亦星雙眸一瞪,怒不可竭地罵道:“這死太監,竟然如此地變態。。。。。。”


    “前陣子有二個姐妹被折磨得受不行了跳了河。。。。。。還有二個姐妹不聽話讓他賞給了手下錦衣衛,十幾個人輪流玩了一夜。。。。。。最後出血不止死了。。。。。。”


    素蘭皺著眉頭不信地道:“真的還有這種事呀?。。。。。。瑞兒妹妹這迴到真的是做了樁大好事了,救她們出了苦海了。”


    “嗯,想不到人間還有這樣的惡人存在,這朱厚照怎麽能用這樣的人在宮中呢?。。。。。。瑞兒不錯,無意中做了件大好事呀。”蘇亦星轉頭望著瑞兒讚許道。


    那瑞兒聽了蘇亦星的稱讚,一臉的得意之色,眉開眼笑地向蘇亦星撒嬌道:“封大老爺,可有什麽獎賞給我嗎?”


    “獎賞?有啊,過來讓本老爺賞你根‘人造火腿腸’吧,哈哈。。。。。。”蘇亦星說著便按住了瑞兒,嚇得她嬌啼連連,躲進了床角,笑罵道:“不正經的大饞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粗話。。。。。。”


    眾人笑了個不亦樂乎,把剛剛那娟兒所帶來的那種悲淒凝重氣氛衝刷得淡薄了許多。


    火夫上岸添購了不少的暈素菜蔬,兩位姑娘也想上岸逛逛,讓蘇亦星給攔住了,說是到了揚州或是南京再上岸,這裏沒必要上岸了,再說萬一又有什麽事發生豈非又多麻煩。


    船夫解開栓在碼頭石柱上的麻繩攬,正準備收錨開船,忽聽得有人在叫了,一看是一老一小父子兩人,問是什麽事,那老的說是能否搭載去揚州,船夫迴說是官船不載人。那老者失望地迴頭了,蘇亦星此時正巧出艙見到了,一見此人相貌舉止不凡,便叫住了問道:“可是要搭船?”


    那老者拱手迴道:“正是,原卻不知是艘官船,冒昧了,這就迴了。”


    蘇亦星笑道:“無妨,隻管上船便了,船上空艙許多,就載你一程吧。”


    那老者見主人如此熱情,卻之不恭,施禮含笑牽著小兒上船了。


    蘇亦星仔細地看了一下那老者的打扮,果然大有不凡之處:隻見他身穿灰色長袍,袍子上用金銀絲線繡成了一幅先天陰陽八卦圖,黑月白月黑魚白魚陰陽分明,腰中係著杏黃色絲絛,一雙燈籠鑠穗往下高低垂落,高腰白襪齊於膝蓋,腳穿玄色粉底靴;長得麵相清臒,耳垂鼻大,寸許長的山羊胡子已經泛白,手中托著一麵銀盤羅鏡。原來是位相貌不凡的陰陽算命先生,難怪蘇亦星有興趣請他上船呢。


    蘇亦星笑著拱手道:“先生原來是位易理大師呀,失敬了,請客廳待茶。”


    那老者客氣恭敬地迴道:“多謝大人寬容搭載,草民感激不盡。”說著躬身施禮。


    “哪來的那麽多禮呀,本公子不算是官,以後不用施禮了,隨便些好。”蘇亦星迴道。


    兩人在中艙客廳裏坐下後,蘇亦星請教了那老者的姓氏與此行;原來那老者姓萬,大寧都司人氏,也是江湖上大有名望的易理大師,江湖稱號叫做“鐵盤神算萬大師”,此次出門是奉揚州府尹將瑤之請,前往盤桓幾天。那小兒才十一二歲左右,名叫萬民英,字育吾,一看便知天智聰穎,好學多才,知書達理的。


    蘇亦星望了一下老者的小兒說道:“看令郎小小年紀卻盡得仍父風範,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也,目下已得萬大師幾分真傳呀?”


    萬大師客氣地迴道:“小犬到是自幼聰慧,尤其對易理十分地偏愛,不過在下不想讓他繼承父業,浪蕩江湖,還是好好地用功讀書,得個功名,將來仕途能有所發展才好。。。。。。”


    蘇亦星笑道:“大師既然精通易理,想必也是算過了令郎將來的前程了吧,行不行不是早就有數了呀。”


    “話雖如此,但天命與人命之間的因果關係相當地微妙,有了天命你不努力也是不行的呀?”萬大師迴道。


    “這就不通了呀,既然是天命所定了,那努不努力也是一樣啊。”蘇亦星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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