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那是鬧鈴。五點就要那公司啊,我調的時間是四點起床的。從床上起來我依舊迷糊著,在手機鬧鈴再次響起的時候,我才驚得跳起來就去梳洗。從這裏開車到那邊公司都還要半個小時呢,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看到我起來了,祖航也坐起身子來問道:“起這麽早?”


    “今天我上班啊,要遲到了。五點就要去到那裏。是在婚慶公司,人家新娘子五點半到,開始化妝,八點半就要上婚車的。時間已經很趕了。”


    結過婚的人都知道,結婚當天的化妝,連著衣服啊什麽的,三四個小時很正常,如果結婚是要迴娘家出門的話,那基本上都是五點多就開始化妝的。


    祖航也很自覺地重新成為了曲天,開車載我過去。因為時間真的很趕,我是在車子上吃著餅幹和牛奶當早餐的,加上上班的要求,就是在五點到那邊的時候,要化好工作妝了。


    就連化妝,我都是在車子上完成了。在這樣緊張高節奏的安排下,我心裏暫時忘記了那個電話,還有那電話裏的女人說話的事情。


    車子在那路邊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五點零五分了,婚慶公司的大門已經打開,大門前的過道上停著好幾輛婚車,都是已經裝飾完畢的。


    可是昨天我們下午離開的時候都還沒有出現這些車子啊,難道是晚上在這裏弄的?


    我是跑下車子的,朝著祖航說聲拜拜就進了店裏。店裏,覃茜已經到了,我趕緊站到她身旁,她壓低著聲音說道:“你怎麽才到啊?”


    “累死了,我……”我這才想起昨晚晚睡的原因,但是這時,造型師已經過來了,我也不能給他打電話問問了。


    造型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上去雍容華貴,也很漂亮。不愧是造型師啊,自己打扮自己都是那麽漂亮的。


    她跟我們說了我們的工作,就是協助她完成化妝服飾等等。在上手之後,新郎的妝麵,伴娘的妝麵會我們這些助理完成的。本來五點半過來也行的,但是我們兩新來的,一個月內,都要早半小時到,熟悉這裏的物品擺放的地方,她要什麽東西,我們能盡快遞過去。


    離新娘來還有二十分鍾,我們可以在店裏隨便逛,要熟悉這裏的一切。


    剩下的就是我和覃茜的閑逛時間了。那造型師一離開,我就先打了個哈欠,低聲說道:“以後不會天天五點半上班吧。”


    “有婚宴就是這個點,沒婚宴咱們就九點上班。”覃茜說道,“看看外麵那些做婚車裝飾的,可我們還慘呢,夜班,通宵。”


    “然後人家白天能睡覺啊。”走在那店裏,看著那些琳琅滿目的婚慶用品,我心中暗歎著,現在人結婚真的奢侈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衣架子上掛著是一套紅色的禮服,那禮服就和我結婚的那天穿的那件差不的啊。想著我那悲催的冥婚婚禮啊,這輩子是沒希望穿上潔白的婚紗了。


    我愛憐地撫過那套衣服,就被覃茜笑道:“這個好看啊,你結婚穿這個吧。”


    我苦苦一笑,真想告訴她,我是穿過了的。


    隻可惜一點不美好。呃,也算美好吧,抓鬼火挺好玩的。想著這些,唇角不由地翹了起來。


    新娘子來了,我們也跟著忙碌了起來。因為是第一天來上班,各種出錯。還好,造型師沒有罵人,隻是催促這我們。最後新娘在規定的時間裏化好妝了,坐著車子先迴娘家了。新郎就簡單了很多,捧著那束,我和覃茜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弄好的花球去接新娘了。在他出門的時候,覃茜還小聲說道:“希望那花球別散了。至少在到酒店之前別散了。”


    送走了這批客人,我們還要去熟悉店裏的物品擺放,就是在店裏散步,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能坐下來。


    轉過一旁高大的衣櫃之後,我匆匆拿出了手機,就要給祖航撥電話。可是號碼才剛輸進去,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嘈雜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我不管!反正現在車子是你們這裏弄傷的。要知道我結婚,那些車子可都是借朋友的,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麽跟朋友解釋啊?我……我看著那些車子我都能哭了!”


    我匆匆走了過去,就看到前麵大廳接待處的紅色玻璃桌子旁,一個女人坐在那眼睛泛著紅。


    接到的員工,給她倒了水,她直接就掃了下去,說道:“結個婚好好的,你們這婚慶公司給我弄出這麽個事情來,這結婚都讓人不開心了。沒有五萬,我怎麽跟朋友道歉啊?這不是維修的事情,而是道歉,我要拉下臉來給人家道歉的!要不你們去吧,你們去幫我道歉吧。”


    接待員工還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小姐,我們經理已經承諾了,我們將全額賠付你的維修費。再說了,你的車子確實是在我們這裏做裝飾的時候,被刮花的。你也可以讓保險公司賠償一部分我們這邊是全賠的,這樣你也已經能多拿到一部分的錢了。”


    “保險?我好意思去問要保險嗎?那是借的車子啊。如果是我自己的車子,我也不會在這裏跟你們浪費時間了。五萬一分不能少!”


    覃茜從一旁繞到我這邊,就把我拉向了拿下高大的衣櫃後麵,壓低著聲音說道:“這公司又要打官司了。”


    第六十八章 頂心煞2


    “打官司?”


    “我剛才聽那個開車送午餐飯盒的大哥說,估計這個月獎金又沒有了。上個月也是打官司,一個和我們一樣的小工爬梯子去拿東西摔下來的手骨還有這個鎖骨骨折了。說是梯子有安全隱患。也是打官司的。怎麽感覺這店不太平呢。”


    “好好做事,別口我們工資就行。”我也壓低著聲音說著。


    外麵的事情是一個多小時之後才暫時放下的。店裏的人都沉默著,估計也都知道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


    我站在那櫥窗前,看著模特身上的婚紗,還有那些廉價的水鑽飾品,記著這些東西的位置。無意中再次看到了正對著大門的那棵紫荊花,皺起了眉頭。


    上次特別記了那幾個形煞。頂心煞就是其中之一,容易出現衝煞的地方的人脾氣暴躁。據說這裏的經理脾氣是不好。反正我來的時間短也沒有見到他發脾氣,是不是這樣就不知道了。


    容易惹上官司,好像是應驗了,這個店一直不太平的樣子。


    還容易出血光的事情,也確實,上個月不就是有員工骨折了嗎?要不是這樣,估計我和覃茜也不會有空缺補進來。


    不會真是應了這裏的風水的吧。我頂心煞也不可能叫人家市政的移樹移路牌吧。那可是大工程了。


    不過我知道是有化解辦法的。隻是我剛來這裏,要是就直接說人家這裏風水不好是不是不合適呢?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在說吧。


    在中午吃午飯的時間,我終於能給祖航好好打個電話了。我連覃茜都避開了,走到那棵大紫荊花下撥了電話。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是關機!不會是手機沒電了吧。從昨天就一直是關機的。我想了想,給那別墅裏的人打電話問問祖航在不在家就行了。


    首先打的就是有錢的無業遊民小漠。他說道:“你給零子打打看吧,我跟朋友在外麵吃飯呢。”


    第二個就是打給零子。他說道:“我在李叔這裏呢。李叔這邊有點事幫個忙的。你問下岑恆吧,他應該在的。”


    第三個打給了岑恆,沒有想到這個小警察真的沒有去上班,好不容易一天休息,還是呆在家裏做大掃除。我看岑恆以後一定是一個好老公。他說道:“岑祖航?他不在家啊?曲天也不在家。早上就離開了。”


    掛了電話,我再次給祖航打了過去,還是關機。我告訴自己,他應該隻是手機沒電了。但是心裏的直覺告訴我,不是這麽簡單的。他有事情瞞著我,而且這件事還是跟昨天電話裏的那個女人的聲音有關係的。


    心裏有事很不爽,我看著身旁那樹,都不舒服地踢了它兩腳,才走迴店裏的。


    剛吃過午飯,經理就過來了,還帶過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男人。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後來是看明白了,那老男人就是來店裏看風水的。


    他指指點點的,經理一一點頭記下。覃茜就在我身旁,壓低著聲音說道:“可人,他說的對不對啊?”


    “不知道,我沒排盤。不過看他也沒排盤,不是高手,就是隻看形煞不看理氣的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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