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子出了房間,我就給曲天打了電話,問了這件事的安排。在撥出電話的時候,我就開始擔心了。萬一又是曲天媽媽接的電話,我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接聽手機的是曲天,他證實了零子說的話,讓我跟零子走。我知道零子是可以信任的,但是我還是想確認一下,曲天的安排。


    梳洗,換衣服,收拾東西,等我弄好之後,都已經十一點多了。當初搬來這裏的時候,就一隻箱子,而現在要離開了,是兩隻箱子,還裝不完的。


    零子很無語地一邊說著什麽女人出門就是麻煩的話,一邊幫我提著一隻大箱子,外加背著一個大背包。


    零子開的是一輛紅色的跑車,很值錢的樣子,直接帶我去了新租的房。


    我以為就是一間和他們現在住的差不多的房子。大不了就是因為人多,租個三房的吧。可是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就驚呆了。那是一個別墅小區的第一棟啊。


    零子用鑰匙打開了門,看著已經驚呆的我說道:“愣什麽啊,快進來吧。你不餓啊,這都快一點了。”


    跟著他進了房子,我瞬即緊張了起來。總覺得自己跟這個房子各個不入。簡單地說,就是我覺得我的穿著打扮對不起這裏的裝修。


    進入別墅的大門,左邊就是大廳,很大的大廳,能比我家那店麵三個那麽大了。而且還是歐洲風格的裝修,那華麗麗的宮廷式的沙發啊,讓人神往。


    而右邊,門口岔開之後,就是餐廳。巨大的餐桌,華麗麗的桌布,不過很明顯沒有使用。在餐廳的後麵就是廚房。零子將我的箱子放在了餐廳,帶著我走向廚房。


    廚房很大,就這麽一個廚房能有我家整個店麵那麽大了。廚房裏的小桌子前,小漠已經在吃飯了,岑恆端著一個湯出來,說道:“最後一個菜了。你們再不過來,我都打算先留鍋裏了。”


    小漠抬頭看看我,說道:“吃飯吧,吃飯。等你們等得我都快餓死了。”


    我們是在廚房裏吃飯的,四個人,桌子都還顯大了。吃飯的時候,我問了這房子的基本情況,才知道那個看上去很一般的小漠竟然是我們城市排的上名的富豪的小兒子。這房子,不是租的,這是他們家的樓盤的售樓部。房子賣完了,售樓部就這麽空著了。現在他要過來住,壓根不是什麽難題。


    零子還說道:“房間都在二樓,二樓是四房三衛的格局,岑恆昨晚都住這邊了,他已經很體諒的要了一間沒衛生間的房間了,過幾天岑祖航過來住也方便一些。一會我帶你去房間。”


    新的同居時代開始了。


    吃過飯,洗碗都是岑恆洗的。我才發覺這個小警察真賢惠啊。岑恆還是叫我妹妹,我覺得難聽,就讓他直接叫我可人了。而我也直接叫他岑恆。


    房間是收拾過的,就連床單被套都是嶄新的感覺。後來聽他們說,才知道,為了在一天之內收拾出這個屋子。他們從酒店請了十個客房清潔員來忙活的。而我住的房間裏有著一張歐洲風格的,床頭很高的鐵藝床,床上還有著圓頂的蚊帳。沒看到衣櫃,打開了一旁的房門,我以為那是衛生間的,結果,那是衣帽間。整麵牆的衣櫃,中間還有沙發。而浴室就在衣帽間的隔壁,隻是,這個,確定的是衛生間嗎?黑色的圓形浴缸,牆上還是整麵的大鏡子。這是洗澡用的嗎?真正能上廁所用的,就在這個衛生間另一邊的推拉玻璃門裏。


    看完了浴室,迴到房間,我才注意到房間連著一個大陽台,那大陽台上養著魚。我不認識這種魚,但是是兩條紅色的魚。我皺皺眉,既然是售樓部,進財就應該養黑色的魚。而這裏應該很久沒有用了,魚應該是這兩天才跟著他們搬進來的。零子懂風水,他怎麽會養兩條紅魚呢?


    在這房子裏住的第一個晚上,我還是沒有等到祖航,因為太興奮了,加上住這麽華麗的地方,我不適應。我就花了很長的時間來躺在床上打電話。先跟我爸說了我搬地方了,是曲天的安排,他就沒說什麽了。再跟覃茜說我搬地方了。她也什麽也沒說。接著就是給曲天打電話,很可惜,他沒有接。


    第一個晚上,還是迷糊中睡著了。


    在我醒來的時候,是曲天過來的時候。曲天,或者說是岑祖航提著一個小箱子進了房間。我還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發懵的時候,就聽著他對著一樓吼道:“零子!你什麽意思?”給他這麽一吼,我徹底清醒了。我很少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的啊,感覺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這有什麽值得生氣的呢?


    樓下零子的聲音也是笑著說的:“什麽什麽意思啊。最好的房間都給你了,我們家小漠意見可大著呢。你要不想要,把房間換換吧。”


    第五十一章 新同居時代2


    “怎麽了?”我撐起身子問道。


    曲天沒好氣地說道:“沒事。”他走向了魚缸,就聽著樓下的零子喊道:“喂,岑祖航,你別把我的魚弄死了。你們隻是客人,在這裏借住幾天的。沒權利動我的魚啊。”


    我看出了曲天的隱忍,小聲問道:“他在樓下,怎麽會知道你想動魚呢?”


    曲天一個冷哼,走過來看看那床上的圓頂蚊帳,道:“他是在布局呢,這個房間被布局了。”


    “催財嗎?”在我印象裏,應該是催財吧,要不魚缸什麽的放那,又沒有什麽形煞。


    曲天沒有說話,隻是一副猶豫著的樣子。我揚起唇角笑了起來。我承認,我睜眼就能看到曲天的感覺很好。之後我一邊洗漱,一邊問道:“你怎麽過來這麽早啊?”


    “不早的話,帶不了曲天過來。我是留下字條偷跑出來的。”


    我在衛生間刷牙洗臉的時候,曲天就一直靠在門口看著我。我有些弄不明白,我們已經相處一段時間了,他幹嘛還這麽等著我啊。而他的手中慢慢地疊著一張黃符,疊好放在了一個很小的紅色小口袋中。看著我梳洗好了,就將那小口袋戴在我的脖子上。繩子比較長,可以把它放在衣服下麵,不會有人發現的。


    他什麽也沒有說,但是我知道,這個是分魂符。之前的那個,被我撕掉了。我沒有拒絕,踮起腳尖,在他唇邊印了一個吻。


    樓下依舊是岑恆做著早餐。而一旁的零子和小漠兩個,卻是看著我們就笑,絕對的有問題。


    “你們倆笑什麽?”我問道,他們卻還是笑。


    曲天拉過一旁的小椅子,做在了小桌子旁,就說道:“那個局我會撤了的。”


    這下他們兩笑不起來了。零子清清嗓子很嚴肅地說道:“不用吧。那個局本來就不是給你們擺出來的。是留著我們自己用的。前天一開始選房間的時候是跟岑恆說好抽簽決定的。剩下的簽就你那間了。再說了這個局剛擺出來,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對你們有影響的,多的三個月,少的也一兩個月吧。把岑梅解決了,我們就不用住這裏了,那個局對你們的影響估計還沒有起作用呢?”


    “到底是什麽局啊?”我昨天看到的那魚缸的時候也想過這個是布局了的,可是學藝不精,不知道是什麽局,看不出來啊。


    我問出問題,他們一個兩個都不迴答,而是換了話題,變成了岑恆煮的麵條油太多了。之後就是交代岑恆上班時的注意事項。然後就是看著岑恆去上班了。派出所那地方,大白天的,還是比較安全的。


    岑恆離開之後,曲天和零子也要出去一會了。他們說是出去買點東西,準備著過幾天再去岑家村看看的。他們說不限製我的自由,白天我可以出門,但是下午五點以後,請迴到這屋子裏。這屋子是布了五行陣的,鬼物要進來很困難。這就是祖航要帶出曲天身體的原因。


    這麽大的屋子一下就隻剩下我和小漠了。對於小漠我也不是很熟,想想幹脆就去找工作。我不能一直用我爸的錢,也不能一直用祖航的錢吧。再說祖航那錢,都還是曲天爸媽給他的呢。感覺多不好啊。


    我在換好衣服要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客廳沙發上躺著的小漠,他的手中拿著平板玩著。這種富二代啊,真好,不用工作的。


    正要出門,猶豫了一下,我又折了迴來問道:“小漠,我們那房間到底是什麽局啊?”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說道:“他們不是說你會嗎?你一會自己測量一下,分析一下啊。”


    這不是同樣的不迴答嗎?我白了他一眼,出門了。


    工作依舊很難找,老板依舊很挑剔。一早上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比較大的公司,就是去做辦公室打雜的,人家都嫌我沒經驗。另一個是一家隻有三個人的廣告公司,人家嫌我不會用衝氣鑽。


    下午太陽大了,心煩的我幹脆就迴家準備睡午覺去。


    迴到那大房子裏,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就又好奇地將那麽華麗麗的房子走了一遍。一些小地方還是能看出原來售樓部的痕跡了。我站在一樓廚房門旁,對那放在牆邊的淡紫色花瓶很疑惑。那是一隻有半米高的花瓶,應該是之前售樓部留下來的。裏麵隻放著一枝銀柳。


    我想這個應該是他們看著花瓶好看,舍不得丟。風水上,花瓶不是空著的,所以就放了這銀柳的吧。不過就一枝,夠寒酸的,缺失美感了。不過是人家的房子,我也不好提出什麽建議。


    一直逛到了二樓我們的房間。我皺皺眉,布局了嗎?除了那魚缸,我真沒看出是布什麽局啊?


    猶豫了一下,我找出了羅盤,站在陽台上測量了山向,然後手工畫出了平麵圖。因為是剛剛走了一圈的,基本上的房子布局,還是能估計一下的。雖然畫得挺難看的,但是也湊合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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