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更慌亂了。不是為了她這麽擁抱,而是她離得那麽近,要是聞出岑祖航身上那種特別的味道的時候,她會怎麽想啊。


    曲天推開了她,有些不自在地皺皺眉,別開了臉。而曲媽媽說道:“你身上的衣服什麽味道啊。你是不是受傷了啊。我怎麽總覺得是血味呢?”


    “那個,阿姨,”我說道,“我昨天在廚房弄撒了一整碗的豬血。就算地板拖幹淨了,還是能聞到一點味道的,嗬嗬。”


    曲天媽媽那目光就是充滿了嫌棄的,我也隻好縮迴了一旁。我……忍了!隻因為祖航!不過那畢竟是曲天的媽媽啊,所以我也還是盡量保持著一副微笑的樣子。心裏都開始詛咒她了。一會出門踩狗屎好了。反正這種舊小區,田園犬經常自己進來溜達的。


    她終於對著我笑了一下,換上了慈母的麵孔,說道:“可人啊,你能幫忙買早餐嗎?我想跟曲天說會話。”


    我猶豫著看向祖航,他朝著我微微一笑,點點頭。我也隻好帶著麵具說道:“好,你們聊。阿姨喜歡吃什麽早餐?”


    “隨便吧,反正這種地方也沒有什麽好吃的。幹淨就行了。”


    我拿了錢包出了門,但是心中卻還是擔憂著這邊會出事。心裏一陣亂想,甚至想到曲天媽媽是有備而來,會在包包裏拿出一張符來,貼在祖航的額頭上。


    這樣的擔憂,讓我買到早餐就趕緊往家裏跑去。


    我才剛迴到樓下,就看到曲天媽媽開著車子離開了,而曲天則站在樓口看著那車子離開,然後轉向了我,朝著我微笑。


    我急急跑了過去,問道:“沒事吧?被察覺了嗎?”


    “沒有,我說服她,讓她先迴去了。反正已經畢業了,也用不著去學校。那種流言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


    “你……你能說服她?”曲天媽媽那種女人竟然會被說服啊。


    曲天說道:“好了,迴去吃東西,然後去零子家,他們那邊調查有結果了。”


    岑祖澤啊,岑祖澤竟然被查出來了!這個結果真的讓我們得到了。


    我們的早餐都是在車子上吃的。因為太興奮了。加上我們剛拿到族譜,那一個個解不開的疑問,馬上就能呈現在我們麵前了。這能不讓人興奮嗎?


    車子到達零子家樓下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金子姐的車子了。看來這件事也讓她很擔心的。


    上了樓,小小的二居室裏,已經有好幾個人了。金子姐正在吃著蘋果,翻著手中的資料。金子老公則在廚房忙碌著。小漠和零子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看著同樣的文件。到現在,我要是還看不出小漠和零子的關係,那就是我笨了。


    看到我們都過來了,零子指指門道:“反鎖啊。這都是機密啊。”


    我乖乖地去將門反鎖了起來,坐在了祖航的身旁,等著他們給我們揭示答案。但是他卻說道:“邊吃飯邊說吧。也許……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飯菜是金子老公做的,一桌子,也挺豐盛的。大家做在了桌旁,可是目光卻都看向了岑祖航。


    零子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岑祖航。”


    “你要找的人是誰?”


    “岑祖澤。”


    “他是你弟?”


    “對,到底怎麽了?他人在那裏?”那幾個人都沉默了,金子甚至又問道:“你確定你叫岑祖航這個名字?”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什麽內容啊,讓你們這個樣子的。”說著我就扯走了被放在我身旁那張椅子上的文件。看到的首頁是的名字,我驚了起來。那上麵的名字一欄裏,填著“岑祖航”三個字。


    我說道:“不是叫你們調查岑祖澤的嗎?怎麽是岑祖航的名字啊。”


    我翻開了那文件,裏麵的文字,圖片也都有祖航的名字。裏麵寫的也都是岑祖航的名子。我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一旁的金子解釋道:“不用看了,我們研究好幾次了。資料上表明岑祖澤這個人隻出現到高三那年,高三之後,岑祖澤遇到了什麽?”


    我搖搖頭,而岑祖航也是皺著眉頭的。等著金子姐的迴答。


    金子緩緩說道:“岑祖澤高三後改名為岑祖航。”


    第四十七章 催財局1


    他們之前應該都已經看到過這些文件了。所以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都已經過了驚訝期。但是對於我和岑祖航來說,卻是一個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岑祖航除了愣了一下,還是很沉穩的,而我則是急著去翻看那些資料,找著能證明金子這些話的文件。希望這是一個錯誤的論斷。


    可是白紙黑字,很明顯的一份公安局的戶籍資料卡,讓我希望都落空了。上麵明明白白寫著岑祖航,曾用名岑祖澤。


    岑祖航就是岑祖澤?岑祖澤就是岑祖航?那麽我身旁的這個岑祖航是誰啊?難道說,祖航自己就是岑祖澤的事情,他因為被煉化而忘記了嗎?


    祖航接過我遞過去的資料,看了看,頭也不抬地繼續往下翻著,問道:“能找到現在的岑祖澤人嗎?”


    零子說道:“戶籍上寫著的在xx鎮。那地方離原來的岑家村很近。要去岑家村就要經過那鎮子。如果這個改名為岑祖航的人,就是背後的大boss的話,那麽我們前幾次在岑家村做的事情,他應該都在關注。”


    我補充道:“那他知不知道曲天就是真正的岑祖航啊?”


    “他……他應該不知道。”祖航說道,“祖澤比我小了差不多七八歲。出事的時候,他也還在讀書,他小的時候,是破四舊,沒機會讀書,都是家裏教一點的。等到高考恢複了,他去讀了高中。那時候的高中生,心性都傲,都覺得風水就是封建迷信。他從來沒有在這方麵下過工夫。”


    零子說道:“那我們明天就去拜訪一下他?”


    金子老公用酒杯敲敲桌麵道:“喂,你們不用那麽急切吧。要去看看也要暗示一下吧。找個借口去那鎮子上待個一天兩天的,跟周圍人打聽一下。”


    “嗯,我也覺得。”我說道,“我們找到族譜缺失的其中一張了。那張中間就有岑祖澤。而且看著他還應該是主角的,我們還是要提防著。”


    零子就笑道:“找借口還不簡單啊,那邊是李叔的地盤,跟他喝酒去就是一個好借口了。”


    雖然李叔並不住在xx鎮,但是他的名聲還是輻射到那邊的。去那喝酒也不是不可能。找個聯係李叔的機會就交給了零子。吃過飯,我們帶著那些文件去了街邊的文印部,全都複製一份,留給他們一份,我們拿一份迴去。


    在迴家的路上,他開著車,我翻著那些文件。尋找著線索。我承認,和金子姐比起來我弱了很多。但是我也不想站在這些事情之外,我想和他一起努力。


    在那些調查到的資料裏,有一張照片,是高中的畢業照,黑白的,一個個站得端端正正的。上麵一個人已經被人用紅筆圈了起來我想那就是岑祖澤了吧。


    照片上的岑祖澤不是很清楚,我近看看,遠看看,然後說道:“岑祖澤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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