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茗星分為四域,東土,北域,南嶺,西海。東南北三域乃是正統修仙者,而西海魔修惡名遠揚,是人人膽寒的吞噬者。


    林子雲迴到房間內之後,腦中一直在迴想“西海魔修”四個字,他一路走來,曆經劫難,除了步步為營以外,更是得到過不少人的幫助。林子雲心中暗道:“芣苡姑娘,西海魔修,七星秘境,而我竟然成為了魔之子。隻有快速的提升修為,才能有立足之地。”


    “這世界上有些事情並非你想怎麽樣,便能隨了你的心意。何況我林子雲,也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林子雲想通思緒之後,心情也開朗許多。


    “林大哥,你又一個人躲起來喝酒?”外麵響起敲門的聲音,林子雲聽出來是妖妖。他笑道:“我可沒躲著你們,何況我千杯不醉,喝點酒算不得什麽事兒。”妖妖掩嘴笑道:“你應該去找那個黑臉炭喝去。”


    林子雲知道她說的是長空皓,連忙說道:“這些人修為高深,你可別惹禍。”妖妖扭嘴道:“又沒人聽見。”


    林子雲笑問道:“怎麽,妖妖姑娘也是來找我喝酒的?”妖妖站在門窗旁,嫣然一笑說道:“那倒不是,我隻是奇怪,天底下的大人物怎麽都在這小小的望江府。”林子雲不以為意道:“或許有巧合,但是曼陀羅茶道會在青州舉辦,自然是風雲際會了。”


    妖妖笑嘻嘻地拉著林子雲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老師。”林子雲問道:“什麽人?”妖妖笑而不語,故作神秘。


    兩人穿了一條小巷,進了一條合同裏麵,又朝東南方向走了幾米。林子雲抬眼看去,這哪裏還有路,是一條死胡同。他見妖妖腳步靈快,身子如輕燕一般掠上牆頭。她捂著嘴說道:“林大哥,你快上來。”


    林子雲皺著眉頭不語,妖妖朝他一笑,說道:“你別害怕,這是後院。”林子雲見這個丫頭竟然要帶自己做賊,也忒沒禮貌了,作勢要走。妖妖急道:“林大哥,你相信我絕不是偷盜,待會再告訴你原因。”林子雲說道:“瞧你就沒好主意。”


    兩人越了高牆,躲在一戶搖窗下麵。


    隻聽屋內有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聲音說道:“陛下,此我大秦危難存亡之際,陛下忍辱負重,萬萬不能暴露身份。”林子雲用手指在紙窗上摟了一個眼睛大小的破洞,看見一個書童打扮的俊朗少年,在屋中左右歎氣。那少年抓緊一隻茶杯,摔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這些邪魔外道勾結異黨害我皇兄,他日寡人一定要親手斬殺敵人的頭顱,以祭隆哥在天之靈。”


    那老者搖搖頭,歎息道:“陛下比之太祖如何?”那少年不知老者為何有此一問,但是那大秦國的開國皇帝乃是雄才大略之人,少年沉思一會,開口道:“自是不如。”那老者又開口問道:“在陛下看來,老臣與張良比之如何?”那書童打扮的年輕人想了想又說道:“蘇先生雖博學多才,一代大儒,但好像也要差點。”


    那身穿灰衣的老者,歎道:“是啊,先皇開創萬世之基。陛下又何須急於一時,我秦國兵馬強壯,開疆擴土雖難,但是若是陛下鎮守於青州南灣,你無為而治,我們守住這祖宗基業,不就可以了嗎?”那少年似乎泄了一口氣,扶住椅子歎道:“連先生都覺得無計可施了嗎?”灰衣老者,說道:“恕臣等無用,陛下……風雨招搖之際,平陽王居心叵測,鎮國侯又被困邊疆,為今之計,老臣建議陛下遷都南灣。一來可以防止平陽王在越州舉兵造反,對我們形成水火包容之勢。二則南灣地勢繁華,龍脈天生,在此地建都必能保國泰民安。”


    “蘇先生,你可知南燕離青州不過一州,若是敵人北下攻來,我們又如何是好?”書童裝扮的年輕人問道。“陛下,外地雖強,進易艱難。可是家賊更是難防,平陽王狼子野心,陛下若不遷都,隻怕此人不費兵卒便讓我大秦基業毀於一旦啊。”


    林子雲看著妖妖暗中說道:“這人究竟是何人?你該告訴我了吧。”林子雲與妖妖見那兩人不再交談,便撤了迴去。妖妖說道:“那灰衣老翁是名聲響徹天下的蘇灝蘇先生,我三年前曾被父親帶到他門下求過學。至於那個年輕人,林大哥你應該也猜到了,就是如今的秦國幼君。”林子雲聽說過蘇灝的大名,此人乃是天下人人皆知的大文豪,身負天下之名二十多年,那著名的司馬瑞安便與此人齊名。


    “看來,北燕李隆一死,真的是群龍無首了。這蘇大人竟然暗中帶著小皇帝來到青州,聽他們的意思是準備遷都於此了。”林子雲說道。妖妖點了點頭,講道:“應該沒錯了,平陽王勢力太過龐大,想不到堂堂皇帝都隻能從他腳下溜走,真是可憐。”


    妖妖話剛說完,美眸凝視著林子雲笑成了月牙狀兒。林子雲被她看的心中一慌,加快腳步。妖妖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我有一個主意!”林子雲心道:“這小丫頭壞點子多的是,準是又在想著禍害別人。”


    “林大哥,據說仙令能匯聚九五之尊的龍氣。平常人得到但也根本沒有用處。”林子雲張開口,訝異道:“你不會是想?”妖妖打了個響指,說道:“沒錯。”


    “那你又是為何要把仙令,送給一個毛頭小子呢?”林子雲忍不住問道。說皇帝是毛頭小子,妖妖白了他一眼。也就是礙於林子雲修仙者的身份,說這話有點靠譜,妖妖才沒反駁。妖妖說道:“一開始,我想要仙令,其實是抱了私心。”


    林子雲笑道:“你也想當皇帝?”


    妖妖歎了一口氣道:“封王拜相我都不想,千古一女帝呀,說起來好聽,豈不孤單?不過我族人卻不是這麽想的。”林子雲接著說道:“所以你還是想要仙令,隻不過是給你們族長?”妖妖白了他一眼,道:“我就是族長。”林子雲上上下下打量了妖妖一眼,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片子,哪門子的族長啊?不過這句話林子雲沒說出來。他聽著妖妖繼續說道:“天下大勢,分成三股勢力。其實沒有哪一股勢力想過要征戰西燕的,那裏是滿地的流沙,無盡的荒炎沙漠。我一開始有這個想法是,也是無意中得到了仙令。可是我現在不想了,這東西就是一個禍端,誰得到了,不一定能成為霸主,反而會給自己的族人,親人帶來麻煩。”林子雲見她這一番話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道:“你這倒是跟蘇灝學士說的無為而治,有異曲同工之效,果然是名師高徒。”


    妖妖聽出林子雲這話中一半是稱讚自己的,一半是奚落她師父的。妖妖假裝笑臉,說道:“那不知林大神醫有何妙見高招呢?”妖妖這一句話的意思是林子雲若是想不出好的辦法,王八跟鱉半斤八兩的意思。


    林子雲笑著說道:“臣子有心,而君無力啊。”林子雲沒迴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妖妖道:“妖妖姑娘既然也不看好這個小皇帝,又為何要給他仙令呢?”


    妖妖肅然道:“錦上添花如意,卻不如雪中送炭。”林子雲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我看好你,你要想好是以蘇先生學生的身份贈送這份厚禮,還是以你們西燕部落首領的身份贈送這份禮物。”


    妖妖眨了眨眼睛說道:“我認識一個德才兼備的大學問者,我想讓此人幫我送這一份禮物。”


    林子雲笑道:“這天底下能讓姑娘如此誇讚的大人物,我猜猜是誰?”林子雲邊走邊道:“德才二字已屬萬裏挑一之選,又是天下人人佩服,皇帝不得不重視的大人物,又在青州的。我猜是那兩朝元老,舉行天下改革的司馬相公。”妖妖看了看林子雲,笑道:“正是此人!也唯有此人!”


    林子雲問道:“隻怕司馬相公,做官理財雖然一絕,領兵打仗卻不見得厲害。”妖妖卻道:“那是你太小看司馬相公了,反正要見此人,不如我們前去拜見吧。”


    妖妖似乎對青州地貌熟知於心,兩人去酒樓牽來騾車,離了青州府城,走了一段山路。春光燦爛,一輪大日也快要落下山頭。林子雲二人走到一戶小村落附近,隻有五六戶人家,依塘而建,風景旖旎。


    “這裏是溪村,司馬相公的老家。你看村口那塊牌匾,上麵寫著‘千古一相’,乃是李隆賜給司馬瑞安的親筆。”妖妖說道。林子雲望了一眼,心道:“這村子中也就個牌匾名貴大氣,處處都是茅草小屋,這當今宰相竟然節儉至此。”林子雲不由得想起一位中國曆史上偉大的文學家,政治家,王安石。此人也是主張變法改革,生平節約儉樸之極,可惜此人最後名聲倒不怎麽好聽,與他在一起改革變法的官員,也都是青史留惡。


    林子雲把騾子拴在村口一棵老樹上,剛進村便看見一個身穿朝服,牽馬的男子跟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說話。


    林子雲和妖妖走過去,聽那牽馬的男子說道:“老大人,今日又有人來縣衙報案了。”


    那老翁似乎沒發現林子雲和妖妖一樣,開口破罵道:“當今聖上,每年給你們頒發餉銀,你們這些庸官便什麽事情也做不了嗎?”林子雲瞅了一眼,那老者身穿一身麻布粗衣,似乎多天沒有換洗過一般,胸口,袖子上有些花花綠綠的殘漬。林子雲忍不住想道:“莫非這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子,就是司馬瑞安?”


    “老大人,不是我們不做事,而是這些刁民……哦,不,是這樁案子太奇怪了。”那穿著朝服的男子急道。


    司馬瑞安背著手,走了幾步才繼續說道:“究竟是何離奇的事情?”


    那漢子麵露喜色說來:“焦山有一個老農吃了一些鱔魚,突然肚子疼,之後便死了。鄰居把這老漢的結發妻子告上了衙門,說是她陷害了老農。可這案子沒個證據,實在不知怎麽定案啊?”


    司馬瑞安凝思道:“可有法醫鑒定過?”那漢子迴道:“那老農的確是中毒而死。”司馬瑞安又問:“既然是中毒而死,為何不判婦人有罪?”那漢子接著又說道:“下官為官數十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那老婦不似說假,若是她毒殺了,如此高齡承認也好,不承認也沒個幾年活。”


    司馬瑞安笑道:“這婦人是無辜的,放了她吧。”那漢子奇怪道:“老大人,您怎麽知道她是無辜的?”司馬瑞安歎道:“這老農定是誤食了蛇膳,蛇膳與鱔魚長相頗似,若是放入水中用火光照射腹下有白點,全身浮在水麵。你迴去之後將此事也告訴你們縣老爺,讓他囑咐鄉裏人莫要再吃蛇膳,誤了性命。”那漢子連忙拜謝,牽了馬離去。


    林子雲把剛才那一幕看在眼裏,心裏佩服司馬瑞安的才智,又在感歎此人的命途多舛。


    “司馬先生,不知您老人家還記得我麽?”妖妖笑道。


    “這位姑娘有些麵生,倒是想不起來。”司馬瑞安看了一眼林子雲和妖妖,搖頭笑道。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妖妖笑道。


    司馬瑞安也不招唿兩人,似乎對問題的求知欲更高一點。


    妖妖說道:“王府大婚,掛滿了九十九盞紅燈,從零開始算起,踏入王府的客人數目是二,三,四,五的倍數時就滅掉一盞燈,每次最多隻能滅一盞。第三十個客人進入王府的時候,府內還有多少盞燈?”


    司馬瑞安拍手大笑道:“你就是那個鬼靈精怪的丫頭,孫相公的弟子吧?”妖妖笑著迴道:“您老人家最近身體怎麽樣?”司馬瑞安卻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國之將亡,人之將殘,不足道哉!唉……”


    林子雲做了一個晚輩禮,說道:“先生心中有錦繡萬裏的宏圖大誌,又為何唉聲歎氣?”


    司馬瑞安冷冷一哼道:“此乃天意,要亡我大秦。你這年輕人,說話怎麽如此狂?”妖妖連忙拉著司馬瑞安說道:“伯伯你有所不知,林大哥乃是修真者,並非口出妄言。”


    豈料司馬瑞安聽見林子雲是修仙者之後,身上一股浩然正氣衝了起來。他仿佛不是那個駝背的老人,站在那裏是一代大儒,一座高山。林子雲感受到司馬瑞安身上發出來的淩厲氣勢之後,心道:“果然天下大亂,妖孽其出,聖人出世。這司馬瑞安久負天下盛名,冥冥之中竟然也參透了一絲天機,修煉了靈力。”


    此人似乎看不起林子雲,反倒激起了他心中的一絲倔氣。林子雲笑道:“我本想天下間人人都敬重,就連政敵也不得不佩服的司馬相公是一個有理想,有擔當,有責任心的偉人。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司馬瑞安被林子雲反激,怒不可遏,開口罵道:“黃口小兒,忒也不知天高地厚。”


    林子雲也不生氣,而是說道:“相公,你可知你的新法為何失敗嗎?”


    時至今日,司馬瑞安也不會承認是他的改革變法失敗。他剛剛推行沒有多久,李隆駕崩,新法更相當於扼殺在搖籃之中。


    林子雲不給此人開口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我一路走來,遊曆了黎洲,青州。百姓黎民深受其毒害,人人盡說苛政猛如虎啊,你以為的改革,其實不過是比毒害人間的徭役,賦稅更毒的收刮民脂民膏的手段。”林子雲字字誅心,司馬瑞安氣的連連咳嗽。


    林子雲接著說道:“林某護送章樂公主和親之時,曾遇見一個砍柴人。”司馬瑞安忽然說道:“你曾隨章樂公主和親?”林子雲冷笑道:“正是,在下跟天寶無敵大將軍秦嵩乃是結拜好友。”林子雲說道此處,歎了口氣道:“林某出生微貧,從小跟妹妹生活在一起,也曾渴望相公的新政能給我大秦帶來不一樣的東西,能給我們的生活帶來改變。能讓家家戶戶的貧農吃一口飽飯,能讓亂世之中的流民有一口飯吃。”林子雲長歎道:“我曾夙夜問自己,大丈夫生活在這天地間,所為什麽?”


    “大丈夫或許當持三尺劍,斬不世敵。也或許應該報效國家,做一番事業。可是林某覺得大丈夫生於世應該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林子雲目光看著一臉震驚,口中喃喃讀著“為天地立心……”渾身顫抖的司馬瑞安繼續說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司馬相公,你開前人從未有之壯舉,又豈能輕言放棄?縱然這一條道路坎坷,荊棘密布。但是天下千千萬萬的學子,千千萬萬的百姓他們都渴望等您邁出這一步。試問,你有什麽理由放棄?”


    “司馬相公你可知,因為你在皇帝麵前推行的一條新法,造成了多少百姓無故受害嗎?林某遇見的那個砍柴人,差點凍死在深山之中。林某問他為何不跟隨眾人一起開荒墾田?你身為當朝宰相,又怎知朝不保夕?你身為天天人人敬仰的大學士,又怎知百姓即便開墾了良田,卻無米可種,又怎知在你下麵多少貪官汙吏為了這一點點新發的撥款而蠢蠢欲動?”


    司馬瑞安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低頭不語。忽然他眼睛之中冒著精光,看著林子雲,大聲道:“今日聽先生一言,老朽枉讀聖賢之書。不知先生有何妙策,能解天下百姓之苦?”林子雲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瑞安,暗道:“這人真乃是當代大師,這種求知,求才若渴的態度,難怪別人都說此人性情孤僻,其實是生在高處,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的寂寞。”


    司馬瑞安情緒激動,林子雲自知自己不過是有曆史為鑒,說出來的一番話,決受不了這位當代大師的大禮,他連忙扶住司馬瑞安。


    這時一個身穿青色長裙,腰圍上麵披著紅藍短衫的女子衝了出來。那少女不過十七八的年紀,身材婀娜,美眸顧盼。女子輕聲開口道:“爹爹,你就安心在家中當你的大夫子也不老實?”


    司馬瑞安對那少女寵溺一笑,對著妖妖和林子雲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女兒,晴兒快快招待客人。”


    司馬晴兒對著林子雲和妖妖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又跟司馬瑞安說道:“客人都站在門口半天了,你也不請,我可不敢讓人家進來。”林子雲笑道:“晴兒姑娘言重了,我和妖妖姑娘今日前來,乃是有一事要跟司馬相公商討的,不必多禮。”


    “這些日子來找爹爹的人很多,但都被拒絕了。你們呀,真是幸運!”司馬晴兒笑道。她忽然又開口說道:“爹爹,昨日女兒問您的事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司馬瑞安奇道:“你昨日什麽時候問過我問題了?”司馬晴兒卻是笑道:“那我再跟您說一遍。夫子搬書,三本書放在一起,最後多出來兩本,五本放在一起,多出來四本,七本書一起,多出來的是六本,九本書擺放一起,多出來八本,十一本書擺放則剛剛好,夫子問最少有幾冊書?”


    司馬晴兒沒有去看司馬瑞安,而是落在林子雲身上。林子雲心中笑道:“這丫頭想必剛才是在屋內看見我跟司馬相公爭吵,故意出題考我呢?”


    司馬瑞安似乎真以為司馬晴兒在問自己,手指蘸水在桌上指指畫畫。林子雲心道:“真人不露相,露了便讓你們驚為天人。”


    “二千五百餘十九本,不知晴兒姑娘夫子的答案是不是這個?”林子雲笑道。司馬晴兒雖然存心計較,但是林子雲迴答對了,她卻也無話可說。司馬瑞安卻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子雲說道:“你是怎麽算出來的?”


    “晴兒姑娘剛才所說,若是假設每一疊書上再多出來一本書,則剛剛好疊滿。所以書的數目是添一是擺放疊數,三,五,九,的倍數。因為三被九整除,是以書的數目是添一是三百一十五的整數。因為書的數目又是十一的整數,就可以解出來夫子藏書二千五百一十九卷了。”林子雲說道。司馬瑞安苦苦用排除法,窮舉法解題,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解題的方法,他開口讚賞道:“好,先生果然神機妙算,佩服佩服。”


    林子雲笑道:“不瞞司馬相公,學生還差得遠。妖妖姑娘剛才所說的那個燈題,小子剛才見到晴兒姑娘才想到答案。”


    司馬瑞安,妖妖聽聞此言,都是哈哈大笑,隻有司馬晴兒還不知道。


    “林大哥,你是不是在笑晴兒姑娘刁難你?”妖妖笑的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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