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然後的符,讓紙人身上丟去,那紙人一下就燃燒了起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就成了一個火人了。


    在燃燒中,也不知道是我幻聽了。還是真的,也或者是我聽叉了。在火中似乎還有著幾聲啞啞的,從喉嚨裏傳出來的聲音。我慌了,上前拉住了廖擎極,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這火燒得特別的快。我也燒過紙人,我知道紙人的製造是用了易燃材料,要燃燒起來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灰也少。


    “你怎麽把她燒了。她不是,不是有人在裏麵嗎?那個老頭的老婆不是還在裏麵嗎?你怎麽這麽狠心?”


    “早就死了的人,就該離開。她留在這裏,才是一個錯誤。沒有什麽很不狠心的。”


    我也隻能看著紙人就這麽在我麵前消失了,最後成了很少的一層灰。廖擎極手中的紅線也都燒了,他直接推著我上車,離開了這幾件平房。


    上了車子,我看著那邊天光下的房子黑影,問道:“這些房子,還有裏麵的棺材以後會怎麽樣?”


    “這種房子不會有人接手的。過幾天,他親戚就會來鎖了房子。。再過幾年,就成了這附近有名的鬼屋。長生店,要是主人死了,都是這個下場。”


    車燈亮起,習慣了黑暗的眼睛,被刺激得眨了好一會。車子從那小土路開上了車道。根本就不需要問,就能看出來,他是把車子往高速那邊開去的,他這是打算送我迴學校呢。


    車子跑上了高速,那一點點的反光點,能看出車子跑得很快。我忍不住問道:“老頭子,你有沒有愛過我姑姑?”在夢中,他抱著那個女人,那種痛苦的幹嚎,怎麽可能沒有愛過呢?


    廖擎極沒有迴答我,車子飛快的在高速上飛奔著。我長長吐了口氣,看著車窗外的閃亮點。低聲嘀咕著:“跟著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注定就是撿人家的二手貨。”


    車子迴到了租屋,我們在路邊吃了宵夜,本來是洗洗睡的節奏,但是卻因為我的肚子在這大半夜的突然就痛了起來。本來還想著。忍忍,這淩晨三四點的時間,等天亮了說不定就好了。


    但是卻是越來越痛,痛得我躺在床上出冷汗。廖擎極還是抱著我去了醫院。


    在車子上,我還抱著肚子說。我們除了第一次有吃過事後的藥,之外一直沒有措施。是不是懷上了,還是要流了?我的老天啊。


    廖擎極在醫院的停車位停下車子,抱著我下車的時候,才在我耳邊說道:“安心點,不會懷孕的。”


    我是痛得沒力氣跟他爭論了,要不我非要好好問問他,他怎麽就這麽肯定。難道真的是他因為年紀大了,小蝌蚪不管用了,他已經做過檢查的嗎?


    去到醫院急診,一陣折騰之後,我還是被送到了婦科急診室。


    中年女醫生帶著我去裏麵的檢查室做了簡單的檢查,問了一下情況,做了一個血液檢查,然後就讓廖擎極先出去等著。跟我一個人說病情。


    中年女醫生先推推眼鏡,才問道:“那個男人跟你是什麽關係?”


    我肚子還痛著呢,趴在她的桌子前,一隻手緊緊壓著小腹:“我男朋友。”


    “十二小時前,你們是不是有過x行為。”


    “對。”她停頓了一下,我催著說道,“醫生,我肚子還好疼呢。到底是怎麽痛的,給開點藥吧。”


    “你這個肚子痛,倒是沒什麽大問題,就是痛經。你身體裏的激素現在已經很低了。平時痛經嗎?”


    我搖搖頭,有種懵的感覺。痛經有這麽痛的嗎?痛得都跟生孩子一樣了。


    “你之前有過x行為,而且,很,粗暴。心理因素。身體的因素,讓這次痛經特別明顯。。你放輕鬆點,我給你開點藥。迴家盡量睡一覺,明天就會舒服點了。小姐,我再問一句,你,需要我們幫忙,報警嗎?”


    我愣了下,有點鬧不懂:“我需要開藥。真的好痛。報警幹嘛?”


    “你身上的傷,這些傷。可以作為被傷害的證據的。你要是被脅迫的話,可以在現在跟我們說,我們可以幫助你報警。”


    我坐在她的對麵,整個人就方了。


    拿到藥,迴到家,努力讓自己睡覺。對於廖擎極,我也沒跟他說醫生說的那些話。隻是廖擎極那麽自信,不會讓我懷孕這件事,又一次讓我記在心上了。


    第二天的早上,我沒有去上八點的大課,不過還是掙紮著起來,準備去上九點半的專業課了。


    吃著廖擎極留在桌麵上的早餐,肚子已經不痛了。但是還是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從租屋走到教室,這節平時走十分鍾的路,我愣是走了二十分鍾。也幸虧今天的太陽並不大,我出門的時間比較早。


    專業課的教室都是比較小的,就這麽幾十個人,教授對我們每個人都很熟悉,有時候根本就不點名,直接就記下誰沒來了。


    我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裏基本都坐滿了。同宿舍的同學對我揮揮手,示意我坐到她身旁來,她已經把我的書都放好了,幫我占著位置了。


    我這剛坐下,對她笑笑,就看到了我身旁的另一個位置上放著藍寧的書,書封麵上都寫著藍寧兩個字呢。怎麽就這麽巧呢?又坐在他身旁。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呢,他已經把一個保溫杯放在了我的麵前,坐在來,對我笑笑。。


    我疑惑著問道:“什麽?”


    “紅棗茶,暖的,這幾天多喝點,會好受很多。”他的話不大聲,但是周圍好幾個同學還是聽到了,大家都看了過來。


    同宿舍的同學把我一把拉到她身旁。在我耳邊就問道:“藍寧在追你?”


    紅棗茶是幹嘛的,我們這年紀,基本上都明白了。一個男生給女生紅棗茶,一來顯示他的體貼。二來兩人關係肯定不一般,要不然一個男生也不會知道女生的生理期了。


    可是這兩點。在我和藍寧身上都行不通吧。昨晚,我和廖擎極那麽激烈,藍寧就在門外,他對男女的事情,又不是笨,怎麽會不知道我們在裏麵做什麽呢?那他現在這紅棗茶是什麽意思?


    我推開了女生,看著藍寧,問道:“你是在追我嗎?”這種事情,與其去解釋,還不如直接問他。從他口中得到準確答案,對於風言風語還更有抑製作用。


    他對我笑了笑,翻著麵前的筆記,說道:“你可以把我當兄弟,或者閨蜜。就像。你和楊毅一樣。”


    “這完全不一樣,好嗎?我都還見過楊毅光屁股的模樣呢。在他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


    “那你也可以當我是好朋友。”


    我嗬嗬笑著,這好朋友還是需要處處提防的。哪個男性好朋友,還會知道女生的生理期的。我伸手轉轉那保溫杯:“你怎麽知道?”


    他側過身來,在我耳邊說道:“廖擎極在控製我們兩家,我們家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他的一舉一動,其實我們都知道。包括昨晚他送你去醫院。福,我聽我們家長輩說,廖擎極上一任女友,死於非命。”


    我還是對他嗬嗬。不過今天的藍寧那麽好說話,我也就順著問道:“你這幾天有沒有見過廖富海?”


    “沒有。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應該已經拿到他想要拿到的那些東西了吧。”


    “拿到了,也沒用!”我很肯定地說著,“雖然沒有看到陣圖,但是我肯定,這麽大的陣,不是他一個人能破解的。他要找搭檔。而他搭檔的人選裏,有你!”


    “也可以有你!”


    “廖擎極的搭檔裏,也可以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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