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有!就是那個紙人。我再次放大圖像,在那邊的棺材旁,那個紙人倒在地上,臉正好朝著門外,也是朝著地上的白布那地方。她臉上好像已經被水打濕了。那些畫上去的顏料都已經被水衝了。屋子裏,除了她的臉上就沒有任何地方還有水跡。那些水跡是她哭了?


    我正注意著這個細節,加上相機的鏡頭已經拉大了,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警察朝著我走過來,還大聲喊著:“這裏不準拍照。警察執行任務中不準拍照!”


    我聽到他喊了,但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我沒拍照啊,我就看看。所以身旁的廖擎極突然拉我撲到他懷裏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那警察想要伸手搶走我的,而廖擎極生怕傷到我。就直接把我拉到他懷裏,還一個一轉身就把我護到了身後。他側著頭,看著站在我們麵前的那警察,應該是他的目光太冷了,給人氣場上的震懾。讓那警察咽咽口水說道:“不準拍照。你拿來。”


    我躲在廖擎極懷中,弱弱地說道:“我沒拍。我們認識那裏麵的死者,我就是看看,用看看。”


    “認識就更不能拍。……”他看看廖擎極,語氣弱了下來,“給我檢查一下。要是拍了,就趕緊刪。”


    廖擎極從我的手中抽走了,一句話沒說,打開了相冊,轉向了警察那邊。那警察看了看。聲音更低了:“這個不能拍,真不能拍。”這才走向了那邊屋子裏。


    廖擎極轉著我的,遞到我麵前,也放開了我。


    “對不起,我……”


    他揉揉我的頭頂。“沒事。現在有事的是那裏麵的人。”


    “啊?!”


    他俯下頭來,在我的耳邊說道:“昨天我裝了一瓶子屍液,怕拿迴去對你有傷害,就讓黃老頭放在他這裏了。他這屋子,也就隻有他一個活人,放瓶屍液沒事。現在這些警察要是在屋子裏轉悠著,把那小瓶子打翻了,裏麵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屍毒。”


    我驚訝著,難怪昨晚他說要是他變成老頭子的話,其實他已經開始實行了。他把你那種屍毒都帶迴來了。這是準備做實驗嗎?廖擎極一出生就帶著這種毒,應該已經有免疫力了吧。但是那裏麵的人估計就不行。就算不當場死,迴去兩三天後,就真出事了。


    “要救他們嗎?”我低聲問著。


    “嗯,東西是我帶出來的,我要負責。想辦法進去。”


    我咬咬唇,然後轉身朝著那屋子裏喊道:“我知道那老頭是怎麽死的!警察叔叔,我知道那老頭是怎麽死的!昨晚我跟他說過話。”


    廖擎極的臉上僵了一下,很明顯他沒有想到我用的是這種辦法。這個辦法要是出了問題,我們兩說不定就要被當成兇手抓起來了。


    我的喊聲果然起作用了,裏麵的人揮揮手,示意著這邊的警察帶我們過去。就這樣,我們很順利的就再次進入了那屋子裏。


    第六章 關於屍毒


    在我們朝著那那屋子走去的路上,就這麽幾秒鍾的時間裏。我拉著廖擎極,壓低著聲音問道:“那瓶子放在哪裏?”


    “是黃老頭放的,我也不確定。”


    我緩緩吐了口氣,走進了屋子中,站在了一名老警察的麵前。老警察問著我們昨晚的事情,還特別查了我們三個人的上的來電時間。然後對我們說道:“人是早上六點多才死的,跟你們兩沒關係。你們留個電話。就可以先離開了。有什麽事情,或者想到昨晚上關於死者的一些異常,請跟我們聯係。”


    “我知道有一點異常!”我馬上一副驚慌著急的樣子說:“這個老頭怎麽就死了呢?他昨天晚上還拿了我東西呢!我知道他放在哪裏,我去拿。就算他人死了,東西該是我的還是我的吧。”話還沒說完我就往房間裏衝去。


    跟那些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衝進了他裏麵那間房間。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到,我一個女生竟然敢在剛死人的,還擺著屍體的房子裏橫衝直撞的要找東西。


    “他把我的那個小盒子收哪裏去了?那是,我太爺爺給我的遺物是寶貝。”一群警察跟著進來攔著我,在那大聲說什麽現場的東西都不能動,東西要真是我的過幾天調查清楚了再還我。我根本沒理他們,滿屋子的跑甚至還跑到了床下。


    等我從床下被警察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三分鍾後了。我被警察壓著手,推到了廖擎極麵前。廖擎極伸過手來,一個巧勁就讓警察鬆手了。那警察還一臉的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沒抓好人呢。


    我一下撲到了他懷裏哇哇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說這些警察不樣讓我找昨天晚上,老頭讓我給他看看的太爺爺的遺物。


    我這麽一哭那些警察也有一些為難了。現在外麵那麽多人看著呢。要是對我太兇太嚴厲,還會被人投訴。也隻能一個勁地勸我說什麽,警察出任務的時候是怎麽樣的。這現場的東西也是怎麽處理的。是我的過幾天就還給我了。


    廖擎極根本不願意聽他們說這些,等這一張臉就是一句話:“我的人我自己搞定。”


    他擁著我一邊推著往外走,走出人群,我們就直接上了車子。上了車子我扯著紙巾就不哭了:“東西還沒找到,還沒拿到手呢,就這麽走了嗎?”


    “你在鬧幾分鍾,那些警察就看出你是裝的了。”


    我探過頭湊到他麵前笑道:“我是不是有演戲的潛質啊?我認識一個寫手,跟她關係還挺好的。她寫的一本我可喜歡的小說,要拍影視劇了。我要不要,跟她報名去演個路人甲?”我對黃老頭的死,確實沒有感到什麽傷心心痛。一來我跟他也不熟。二來昨天晚上被他嚇的夠嗆的,對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好感。三來按照廖擎極說的,那老頭是個殺妻狂,還是一個變態。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廖擎極根本沒管我說這些,直接啟動了車子,就讓車子朝外麵飛奔而去。等車子跑到了平坦的四車道之後,他把一個很小的,看上去像是裝酒的,瓶口上還封著紅布的小陶罐,放在了我的麵前。


    我驚訝著看的那個小罐子,幾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屍液?”


    “在你引起混亂的時候,蓋在老頭身上的那張白布被吹翻了一個角。能看到的真正的死因。他的脖子有著一圈很細的勒痕。非常細,起到不是普通人殺人會用的繩子。這麽細的痕跡,用的應該是綁屍體用的墨鬥線。”


    老頭是被動道行的人殺的?


    “他的紙人老婆,也被風吹了一下。這個小罐子就露出來。從姿勢上看,他老婆應該是想藏好這個罐子。”


    “這種東西為什麽要藏起來?”我往椅背後麵縮了縮,這個可是等同於毒藥呢。還是揮發性的。不過我想了想,黃老頭的被勒死的。罐子是被藏起來的,這不就謀財害命?也不對,這罐子裏的東西可不是財。我問道:“這種不值錢的東西,難道還有人搶?”


    “我們覺得不值錢,有些人也許覺得很值錢。例如,廖富海!”


    我愣了一下,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廖富海了。他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不過我們都知道他的目標跟我們差不多。廖擎極是要下到那河村裏,給先人收屍,把我們太爺爺的東西拿出來,證明他們廖家有信義,說還就還。隻是這還了之後。怎麽又轉到他們家去,那就是之後的運作問題了。


    而廖富海也想要下那河村去給先人收屍,拿出那些寶藏。不過他是想要獨吞了那些東西,順帶證明給廖家人看,他這個從小被複製培養起來的人,一點也不比廖擎極差,就是要狠狠的打廖家那些老人家的臉。


    “他要這個幹嗎?”


    “還不清楚,不過從現場來看,從黃老頭身上的傷來看,就是他。”


    我心裏發冷!昨晚上大半夜的,廖擎極和黃老頭才去人家的棺材裏取出了這些屍液的,這才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被殺了,也就是說,廖富海其實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


    廖擎極騰出一隻手來,把那小罐子丟到了車子的後座。我嚇得一聲低唿,他就說道:“又不是炸彈。怕什麽。”


    “有毒!會死人!”


    “我曾經聽阿堂說過,廖富海想找屍液來煉製屍毒。具體是用來做什麽的,也不知道。隻是挺他說過一次。其實,這些根本就不是毒。而是一種微生物。有的可以通過唿吸係統進入身體中,有著是通過皮膚的毛孔,就這麽鑽進去。這些都是微生物,有些致病很快,發現異常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沒有找出病因,人就已經死了。有些屍毒很明顯,能一下從孢子,長成很多的植物,那根本就不是微生物了。那些單細胞的植物,能深入人體中,從人體的毛孔,鼻子眼睛長出來。人就這麽爆炸一樣,死掉了。”


    “不要說了!我冷!”我抱緊自己,同時悄悄看著後麵那小罐子,要是那東西真的跑出來了,想想都恐怖啊。


    廖擎極依舊開著車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個。“我身上一直都帶著屍毒。你跟著我這麽長時間,也沒見怎麽樣。估計是有免疫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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