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坐個三馬,有水泥路到裏麵的,”


    三馬等於三輪車,這點方言還是能聽懂的,連忙道歉,扯著楊毅蘭雪厲害,一轉過身來,楊毅就問道:“我也想著至少要問幾個人吧,他一上來就說了,難道真是p,”


    “包裹我拆開的時候,裏麵有好多螞蟻,我一開始以為是快遞的時候,給塞螞蟻倉庫裏了,他一說是螞蟻墳,我就覺得這個地點靠譜,那人給我們相片,還給我們幾隻螞蟻,就是告訴我們那是螞蟻墳,走,坐車去,”有水泥路去的話,坐車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種小鎮上的三輪車跟我們市區裏的三輪車不太一樣,很大,很高,爬上去有點困難,不過好在我們三個爬著點高度不成問題,要是一個老頭老太太的話,估計就上不來了,這種三輪車,有點像市區裏拉貨的那種大三輪,


    車子突突突的出發了,開車的是一個大媽,粗粗胖胖的女人,一路上跟我們說著話,因為車子是那種不封閉的摩托三輪,突突聲和風聲很大,大媽說話都是喊著說的,但是她還是很樂意跟我們說話,


    “你們是克螞蟻墳上墳的啊,又沒是清明也克上墳,”


    “大媽,我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怎麽會覺得我們是去上墳的呢,”


    “螞蟻墳上墳的人好多外地人的,螞蟻墳好啊,子孫做得克,好多都是清明在外麵特意迴來上墳的,清明節的時候嘛,幾貴的車子都有進克,你們沒是上墳的,是克玩的啊,”


    “我們是去玩的,去玩,”


    “那等下我在那等你們一下咧,要沒然你們出來就沒有艮容易坐車了,”


    二十多分鍾時候,車子停下來了,下了車子,讓我有點不解,這地方跟相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樣,就在我們二十多米處就是一座大墳,大墳的不遠處就有好幾座房子,甚至還能看到學校什麽吧,相片上那綠綠尖尖的山在哪呢,


    我還在拿著相片對著四周的時候,楊毅下了車子,拿著平板跟我們說道:“螞蟻墳,覃煖字仁旺,明朝崇禎年間,由湖南衡州縣城仙姬巷遷到廣西象州西鄉新慶村落戶,公性好遊獵,一日遊歸,臥於村南荊叢中,竟無病善終,時上有鴉鵲含枝,下有螞蟻運泥覆蓋其身,堆成墳墓,家人得知,具棺就地殮葬,即遠近傳為佳話的覃家螞蟻墳,取山向,距今四百多年,子孫蕃衍近三十代,


    覃煖公螞蟻墳碑文


    蓋夫萬物本於天,人本於祖,故人之左,當思木本水源,須要慎終追遠,


    考稽吾祖覃氏高祖暖公於楚南衡州府衡陽縣南門外仙姬巷,遊來廣西省柳州府象縣西鄉,因水秀山靈,遂擇居於裏之新慶村,性好閑散,外遊歸,臥於村之南邊荊樹之下,竟然善終,時有鴉鵲含枝,螞蟻運土作墳覆蓋其身,後家人得知,具棺殮葬,裏人傳為盛事,迄今分支十數代矣,延綿衍腰千萬家,實稱盛哉,論祖宗之胤脈流長,兒孫之遷徙繁眾,故筆之於書,凡我同族子孫,同敦一脈,永遠流傳,勿忘來曆,特列族譜以純之,是為序,”


    我湊了過去,問道:“哪來的資料,”


    “百度,”


    第三章 傳說中的風水寶地


    我白了他一眼,走向了那邊的墳,邊說道:“很多小動物他們對磁場的感應比人強,他們會在有靈氣的地方安家,如果真的烏鴉喜鵲幫著蓋樹枝,螞蟻幫著搬泥做成的墳,這裏應該是風水寶地,但是風水寶地有這麽近的距離蓋房子的嗎,”我指著那邊的樓房,在蹲下身子來,湊近石碑看著上麵的銘文,別說,還真跟楊毅百度的那些有好多共同點,


    我再看看相片:“這裏跟相片上哪一樣了,”我皺著眉頭,我就知道不會有那麽順利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這裏的話,那個路人甲怎麽就這麽肯定,一眼就說是螞蟻墳呢,對了螞蟻墳,這裏沒有螞蟻,但是包裹裏有螞蟻,並不是說,螞蟻墳就非要有螞蟻,說不定幾百年前這裏確實有螞蟻,風水是會變的,現在沒有了也說不定啊,但是包裹裏是有螞蟻的,是幾天前的事情,所以我對他們說道:“你們幫忙找找看,這裏有沒有大螞蟻,很多,黑色的那種,”


    我們三個人就在附近走了一圈,這裏應該是來上墳的人比較多吧,一整片地方都已經平整了,就連墳前都做了專門插香的槽了,附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大黑螞蟻,


    我掏出了手機,看著手機上滿格的信號,又給廖啞巴打了電話,那邊還是不在服務區,然後給我爸媽也打了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


    我沮喪地放下了手機說道:“喂,不用找螞蟻了,不是這裏,”


    “怎麽不是,”楊毅說著,“網上查的信息跟這裏很符合,”


    “我爸媽是在沒有信號的地方,這裏的信號那麽好,包裹裏的螞蟻,應該是一個特殊的意義,”


    蘭雪問著:“那現在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道:“迴鎮子上,住一晚,再研究一下怎麽做,對方把相片寄給我,肯定是想要我找到那地方的,要是找不到,就沒意義了,如果一切都像我們之前遇到的那樣,我們的身旁其實一直有人在跟蹤的話,我們這麽一迴去,對方肯定著急,就會繼續給我們提示了,”


    楊毅趕緊看看四周,說道:“說得就跟諜戰一樣,走,迴去,我看剛百度到這地方的特色美食,清水羊肉,還是廖家的最正宗,”


    我皺皺眉,怎麽又是姓廖的,會不會跟廖擎極是一家的呢,


    這頓清水羊肉吃的,一頭的汗,大夏天的,三個人對著一個火鍋大快朵頤,不過我們也沒有忘記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我們拿著相片問了店老板,那老板說不知道是哪,但是傳菜的小弟卻說,那是螞蟻墳,是他老家,他每年都去上墳的,不會有錯,這鎮子上,很多人都的螞蟻墳的後人,


    從羊肉館出來,我們去酒店開房,在開房的時候,還跟服務員說,要是有人來打聽我們的話,不用隱瞞信息的,大方告訴對方,服務員小妹很驚訝,一般人家來開房都不願意讓人知道信息的,我們反而讓她大方說出去,


    我們的這個舉動隻是想給跟蹤我們的人留條路,讓他快點來找我們,給我們一點新線索,要不然,我們真找不到他想要我們去的地方,他也白搭吧,


    這麽一個晚上,我們沒有等到任何可疑信件,也沒有任何可疑電話打進來,隻有這大半夜好幾次來敲門聲,和從門縫下塞進來的字條,


    蘭雪和楊毅的感情進度很快,表麵上看,我和蘭雪一個房,楊毅自己一個房,但是等我從浴室裏洗澡出來之後,蘭雪都已經到楊毅房間去了,


    我一個人,陌生的環境,加上不時敲門從門縫下塞進來的那種小卡片,怎麽可能還睡得著呢,我給爸媽打電話,給廖啞巴打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的聲音,感覺離他們很近,卻找不到他們,


    一個晚上,我就看著那張有著我爸大鞋的相片發著呆,心裏疑惑著,為什麽本地人一看就說是螞蟻墳,而我們真的去了,卻根本對不上號,甚至一隻螞蟻也沒看到呢,


    他們怎麽就這麽確定是螞蟻墳,我看著相片上那一座座的青山,不遠處的河,對了,我們今天去的時候,就連河都看不到,看不到的原因,也許不是地方不對,而是高度不同,我們是站在螞蟻墳的平麵上看四周的,隻能看到一些坡地和幾座房子,還有不遠處的一個村子,但是這圖片明顯就是從比較高的沒地方俯視下去的,能拍下很大一片區域,


    我隱約記得小時候看過的那幾本寫著“廖”字簽名的書裏,有這種圖,都是一個圖,一頁紙,有名字,有解釋,這種類似的青山環繞,還一層層圍著的,叫什麽“鳳”了,當時看著那圖,就覺得挺想孔雀開屏的,現在看著真實風景的照片一時間反倒看不出來了,


    “傳說中的風水寶地,”我低聲嘀咕著,


    我明白了,給我寄包裹的人並不是讓我去螞蟻墳,而是讓我去拍照的人站著的這個地方,就是螞蟻墳對麵的山坡上,


    終於想明白之後,看看時間都已經是淩晨四點了,我趕緊睡覺,隻是連燈都不敢關,就這麽睡下了,


    第二天,起**之後,我就把我的思路跟他們兩都說了,在退房,準備再進螞蟻墳之前,我還特別提醒道:“我們該吃的吃,該尿的尿,真要上到那邊沒人的山坡上,是不能隨便尿的,”


    做好準備,我們再次坐在三輪車去到了螞蟻墳,這一次,目的明確,幹勁就比之前要強多了,站在螞蟻墳前,我們基本確定了一會要爬到的地方,這才朝著對麵的山坡上走去,


    這才到山腳呢,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因為一直擔心著我爸媽和廖啞巴,我根本就沒有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接聽了,手機中傳來了藍寧的聲音,他問道:“福福,你在哪,今天上課第一天,班導點名訓話,你人都沒出現,”


    “班長大人,跟你請假幾天,我,我家裏出了事了,走得急,就沒能好好請假,而且……”


    “那個男人的事情,你爸媽的事情,”藍寧打斷了我的話,聲音帶著壓抑說道:“福,我知道你家出了事,但是這些事情你可以先跟我說,我也可以請假跟你一起去,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待著危險中,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不用,不用,我下午就會去了,明天就能按時上課了,班長再見,我這邊有點麻煩,”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蘭雪走在我前麵,手裏揮著一根棍子,說是用來打草驚蛇的,她就在那笑道:“福,那個廖啞巴對你是真有意思的吧,你們那個班長好像條件也不錯,你今年是走桃運吧,”


    “別說話,保持體力,這山看著不高,走一圈還不知道累成什麽樣子呢,”以前我爬過公園裏的那種鋪好石板小路的山,看著不高的山,走上去都要一小時呢,現在這裏還是一條很小的小路,有些地方,路都沒有,要手腳並用爬上大石頭上去的,這要走到我們剛才確定的地方,估計要差不多兩小時了,


    越往上,路越難走,蘭雪走在最前麵,手裏還拿著一把很大的,全金屬的美工刀,對著伸出來的樹枝野草就揮下去,她也是體力好,好不換成我,早就手抽筋,腿打顫了,而且爬得越高,越有點分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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