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點月光星光都沒有,看久了,讓人有種錯覺,其實我們就是在一片黑暗中,黑暗中隻有這個院子,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身後那兩個男人低聲討論著女人身材的問題,根本不用想,他們在說的就是蘭雪。


    我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股冷意在靠近,猛的迴頭,看到了那個男人清冷的目光。他的腳步就停在我的半米之外,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你很敏感。”


    他這句話什麽意思?怎麽感覺就這麽汙呢?我沒好氣地別過頭,並大聲對洗涼房裏的蘭雪喊道:“蘭雪快點,那兩男人的目光都快把牆射穿了。”


    男人沒有在乎我的不爽,站在我身旁也看著外麵的漆黑:“為什麽堅持不住在這裏?”


    “我跟你不是一夥的吧!”


    “你也發覺了這裏的危險,為什麽還要堅持進來呢?”


    我轉過身對他扯了一個笑容:“因為你帥呀,因為想找個借口吻你呀。現在吻到了,後悔了,就想走了唄。”說完我轉身一個冷哼,就走向了洗涼房:“周蘭雪好了嗎?到我了!”


    第八章 這裏有鬼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整理裝備準備離開,4個老人都是很舍不得的樣子,說好不容易有人來了還不能多說幾句話的?


    那男人掏出了一盞小小的煤油燈點上了。藍寧笑著:“兄弟,你是哪出來的?還有這古董貨?”


    男人沒說話,是那種懶得理人的感覺,氣得藍寧叫著:“福福,這人好像隻跟你說話,你去問問他,他家裏的房子是哪的?我去把他家地皮給買了。”


    楊毅攀上藍寧的肩膀,帶著他跟上來。蘭雪跟在他們後麵,我一手拿著手電,踏出院子就感到了冷。外麵的溫度幾乎是驟降的,我迴頭看去,那4個老人就從院門探出頭來,伸著身子看著我們,腳卻不敢邁出了一步。


    我還是從背包裏掏出了在火車上買的元1個的鬼麵具反戴著,就戴在後腦勺上。記下我是隊伍的最後一個,那就要有雙眼睛好好盯著,這也是對黑暗中的東西的一點震懾,我太爺爺的遺物中,有這幾本很特別的書,上麵就是這麽寫著的。


    個人就跟著那男人手中那盞紅色的小燈,慢慢前行著,石板小路有個很明顯的濕氣,沒有下雨,隻是這裏空氣中的水汽太重了。


    20多分鍾後,我們迴到了村口荒地,稻草人那裏。


    楊毅看著手機說:“淩晨3點有沒有搞錯?”


    蘭雪也掏出了手機看看嗬嗬笑著:“我的手機是下午6點,我們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


    “哼,我是插頭,你是插座,插在了一起看看是不是一個世界的。”


    蘭雪也一個冷哼:“我是插頭,你是插座好吧。撿肥皂的。”


    “親愛的,咱們用沐浴露好嗎?”


    周蘭雪還想說什麽,我摘下頭上的鬼麵具,晃晃手電筒:“都別吵了,紮營,然後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很重要的事。”


    我要不這麽說的話,他們還能吵上半小時呢。


    在藍寧和楊毅搭帳篷的時候,那個冷臉男人,把煤油燈放在了一旁的石塊上,也就直接坐在那石塊旁。


    蘭雪點上酒精爐,看了他一眼,低頭對我說道:“你們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總覺得你們倆有點不對。”


    給她這麽一說,我的臉就紅了起來:“能發生什麽?”


    “你臉紅了。”


    “酒精爐映紅的。”


    “別說了,現在出了點事,我這沒心情說這。”


    周蘭雪皺著眉:“出什麽事那麽嚴肅。”


    帳篷搭好了,我們四個人圍著酒精爐坐著。在野外,漆黑中也隻有靠近火才有一點安全感。


    藍寧看著那男人壓低聲說道:“算他有點自知之明,還知道跟我們不是一起的。”


    我看著那男人,他就坐在我們不遠處,在昏暗的煤油燈旁,看著我們也不說話。我挑眉看著藍寧:“你跟我們一開始也不是一夥的吧?好了,現在你們都聽我說,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到達這裏之後的異常?”


    我的問題剛落下,楊毅就叫了起來:“發現了!太發現了!”他拿著手機說道,“手機充好電了,平板充好電了。我們來的路上都看到那邊山上山頂有個信號塔,現在呢?沒信號!手機係統時間都不對。”他也就關心這個。


    “對,還有呢?”我看著其他人,他們安靜著沒說話。


    在我身後的那男人說道:“就他們這點直覺,死了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呢。”藍寧有點猶豫的說道:“我也發現一點。這裏是荒地,就四個老人也不種田,為什麽要插稻草人在田裏?而且還是這麽排隊的?稻草人不應該是一塊田插一個嗎?分散開來。這些稻草人,做得太精細了。不像田裏用的,像人家那種藝術用的。四個老人,弄出這麽多藝術上用的稻草人來做什麽?”


    從藍寧的角度一抬頭,就能看到我背後左邊田裏的稻草人。那個冷臉男人放著的煤油燈距離稻草人很近。昏暗的燈光下,能看到稻草人穿的真人的衣服,頭是木頭做的,畫上了眼睛鼻子嘴。來的時候我們並沒有仔細看稻草人,現在光線也不好,能看到的也很有限。


    周蘭雪用一種害怕的壓低的聲音說:“你是說稻草人鬧鬼?”


    楊毅梗著脖子叫大聲叫道:“沒人說它鬧鬼!鬧什麽鬼啊?這不科學!那個誰,你把你的燈滅一下。放哪不好,就照著那個稻草人鬼嚇人呢?”


    冷臉男人滅了煤油燈,並沒有靠近我們,還是坐在那裏,讓自己淹沒在黑暗中。


    “蘭雪,你呢?發現什麽了?”我問著。


    “沒有啊,這有什麽不對的,他們不說我根本沒注意。要非說有什麽不對,那就是這裏比較冷,不過在山裏哪裏不冷?”


    我吐了口氣才說道:“藍寧說了這些稻草人的疑點,楊毅說了手機信號的疑點,我補充一下。第三點,村裏隻有四個老人沒有別人,這裏沒有種田沒有種菜,交通不便,四個老人吃的飯菜哪來的?”


    我的話剛落,周蘭雪就想說話,我伸手撫在她臉上,手指壓在她的唇上:“聽我說完。第四點,四個老人說話的口音沒有一點方言。你們還記得那個的士司機說的話吧。農家樂的大姐,年紀比我們大幾歲,接待各地客人。她說話不帶方言可以理解,但這四個老人一直在村裏年紀這麽大了,怎麽會不帶點口音呢?第五點,他們說這裏的年輕人都離開了,那他們的孫輩呢,留守兒童呢?就算都離開了那墳呢?這附近新墳、舊墳都沒有,不像農村。第六點,這個村子……怎麽說……感覺……算了我說不出那種感覺。”


    本想說這個村子根本不存在,光照到的地方才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心裏。光線照不到的,漆黑仿佛就吞噬了一切。


    “最後一點,你們不覺得那四個老人很眼熟嗎?”


    我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我。。不過先說話的是我背後的那片黑暗:“你果然很敏感。不過現在知道這些又怎麽樣?已經太晚了,走不出去了。”


    藍寧瞪著那邊的黑暗,沒好氣的說道:“路就在那!為什麽走不出去?”


    我轉過身看去,那男人在這時再次用火柴點上了那盞煤油燈。煤油燈的光線映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睛顯得更加深邃。他拿著煤油燈靠近我們,在我身旁坐下,說道:“我的煤油燈,比你們的酒精爐更有用。那四個老人,你們再好好想想,他們的容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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