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一愣“哪個大姑奶奶”


    賴嬤嬤道“毓秀姑奶奶”


    石梅愣了下, 終於想起這位毓秀是誰了,就是賈代善的長女,比賈赦小半歲,老國公夫人塞給賈代善的姨娘所生。


    賈代善原本不準備把女兒按照文字輩排序。


    大女兒叫毓秀。


    二女兒毓慧。


    三女兒叫毓婉。


    賈敏其實叫賈毓敏。


    上家譜的時候, 賈母要求把中間的毓字去掉了,跟兩位哥哥一樣從文字。


    理由就是賈敏是嫡女, 自然與庶女有區別。


    這時候, 前麵三個的名字已經上了族譜,無法更改。


    再者,賈代善因為那假賈敉的事情愧對發妻,同意花掉了毓字。


    賈代善其實原本也給嫡女從了文字,隻是想讓四個女兒名字一樣, 這才中間添了毓字。


    老妻不願意,也就依了。


    如此, 榮府庶出的三個姑娘都從毓,嫡出的兄妹三個都從文。


    石梅記起這一段改名之爭, 不得不佩服賈母的心眼多。


    賈母對於庶女, 不打壓也不提拔,讓她們跟著自個姨娘混。


    老國公夫人倒是心疼孫女, 隻可惜她自己個不認得字兒。被奪了管家權, 幾乎都不出門應酬, 怕人笑話。


    但是,榮府四位姑奶奶在公中的份例是一樣的。


    隻不過,賈敏有一個富婆母親。還請從宮中請了教養嬤嬤女先生迴來特特教導她。


    大姑娘二姑娘相差三個月, 兩姊妹隻比賈赦小大半歲,比賈敏卻大了九歲。


    賈敏五歲啟蒙讀書的時候,她們已經要參加選秀,學習針線庶務。


    隻有七歲的三姑娘毓婉,跟著賈敏蹭了女學。


    因此,榮府的三姑娘四姑娘比較出色。


    大姑娘二姑娘因為母親隻是丫頭,才華平平,不過認得幾個字。


    但是,賈母不打壓,她們的姨娘又是跟賈代善自小的情分。


    所以,大姑娘二姑娘雖不出彩,卻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待遇。


    活的自由灑脫有尊嚴,不是迎春那種鵪鶉性格。


    大姑娘與二姑娘跟王氏歲數相當。


    當初賈母給大姑娘尋得親事,是史家的嫡枝庶出。


    給二姑娘尋得親事,是王家的嫡枝庶出。


    三姑娘比較出色,預備許給薛家的嫡出長子,做個富足的主母。


    除開聯姻之說,其實賈母給庶女安排的親事很不錯,幾門婚事都在京都,娘家可以就近照顧。


    但是,賈代善被姨娘們挑唆,或許也有別的緣故,一夜之間推翻了賈母的決定,讓賈母在親戚間失了麵子。


    從此不大待見幾位庶出的姑娘。


    再者,賈代善仙逝,給兩個庶女都報了喪,但是兩人都沒有奔喪,甚至連書信也沒有。


    因此,後來賈敏出嫁,石梅索性沒給兩人送信。


    爹爹死了也不奔喪,妹妹出嫁更不會理睬。


    石梅又何苦自取其辱


    石梅倒是有些奇怪,賈赦年底襲爵的邸報,最遲在今年年初傳到甘肅西安。


    白家傅家竟然沒有上門認親,這就有些令人費解。


    石梅想了下,對於大姑娘的境況真是不知道。


    從前都是賈代善與她們書信來往。


    石梅這時候已經梳好了頭發。洗手淨麵之後,出了內室。轉過小庭院到了旬日的起坐間。


    楊氏已經等候多時了。


    楊氏聽到腳步聲,就起身相迎。


    石梅忙著擺手“坐著,辣的天氣,你身子也不好,讓人捎個信,我去尋你不就好了,何苦巴巴的趕過來”


    楊氏道“侄兒媳婦剛接到的信件,我這一看啊心裏滾水煎熬一樣”


    石梅頓覺事態嚴重。


    方才說了接到有關大姑奶奶的信件,這般形容,肯定是出事了。


    石梅蹙眉“難道毓秀出了事她不是應該在甘肅嗎,怎麽到了東省地”


    楊氏說話就有些圖吞吞吐吐。


    石梅就道“我最不喜歡你們這種含含糊糊的態度,你既然大清早趕了來,必定有事,有事就說事兒,何必讓我猜啞謎”


    楊氏道“這中間有些曲裏拐彎的消息,真是一言難盡。”


    石梅道“那就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楊氏道“三年前,叔父病重的時候,白家親也受到了牽連被貶,失去了甘肅將軍的職位,一擼到底,迴到漠北軍中效力。


    克虜軍衛將軍可憐他,讓他做了個虞侯。隻是人卻失去了自由。


    白姑爺卻因為搭上了甘肅衛所指揮使,娶了指揮使內侄女做偏房,留在衛所,升了千戶。


    大姑奶奶從哪個時候起,就被排擠,失去了管家權。


    隔年年底,偏房生了兒子,更加擠兌的大姑奶奶沒有站腳的地方。


    饒是如此,恁是被安上了謀害庶子的罪名。被白眼狼打得的隻剩下半條命,霸占了姑奶奶的嫁妝,將母子三人遣送迴了老家通化,任他們在那個小山村裏自生自滅。


    今年春,大姑奶奶病重,自知不起,想到自己死了,一雙兒女無依無靠,留在那個苦寒之地,隻怕凍餓而死。


    七月半,大姑奶奶放河燈,帶著一雙兒女從通化逃出來。躲躲藏藏,一個多月才逃到陪都。


    珍兒與白將軍的公子交好,中秋節去街上遊逛,遇見大妹妹被客棧丟出來,兩個孩子跪地哭求。


    珍兒聞聽夫人操著京都口音,這才注意,誰知竟然是大妹妹一家。


    珍兒與大妹妹相認,將他們救迴白將軍府。”


    石梅按按頭“等等等等,這個白眼狼跟陪都白將軍是什麽關係”


    楊氏心知這位嬸娘當初因為婚事跟叔父鬧得不愉快,沒想到竟然對姻親竟然陌生到這個地步。


    忙著解釋“白眼狼的父親跟這個陪都白將軍祖上是一個宗祠,不過出了五服。大姑爺的父親從前是叔父的手下副將,後來得了個雲騎尉的爵位,後來升任甘肅將軍。”


    石梅有一點不明白“春上赦兒襲爵,白親家若是冤枉了,總麽不見他來信求援”


    楊氏道“應該是覺得沒臉見人吧,就在叔父去世的那年年中,白姑爺納了甘肅衛所指揮使的內侄女做偏房。


    如今兒子都生了。還把大姑奶奶送迴了原籍,他有什麽臉麵求援


    再者,他若求救,大姑奶奶的情況必定暴露,襲爵的是跟大姑奶奶一脈相承的兄長,隻怕伸手就能捏死姓白的崽子。


    他自身難保,估計也是怕兒子出事。


    誰知道,惡人天收,不用咱們動手,他兒子就倒黴了,丟了官了。


    我猜測,姑奶奶是不是得知這個消息,怕一雙兒女落到白眼狼手裏,難以活命。


    這才打定主意出逃。聽說是預備跟烏家聯絡,請烏家送他們進京求援。”


    石梅問道“既然是指揮使的內侄女,他為何丟了千戶”


    楊氏道“擼掉大姑爺的是巡撫大人,還有,那個內侄女,其實跟王家兩個甄家表妹是一個路子。


    這位千嬌百媚,這一挑唆擠兌,大姑奶奶根本不是對手。白家兩個老的也不是公正之人,故而”


    石梅心中譏笑,這樣的出身,這樣的來曆,隻怕這個白姑爺頭頂大草原了。


    石梅問道“大姑奶奶生了什麽病症可有說”


    楊氏道“隻說人病得很重,什麽病症倒沒說,估計是珍兒也不清楚。”


    石梅頷首“這個事情我知道了,等下赦兒迴府,我跟他商議,看他如何決定。還有大姑奶奶什麽態度,珍兒也沒說清楚。”


    楊氏道“大姑奶奶真可憐。當初在家,也是嬌滴滴的長大,竟然被個瘦馬欺負”


    石梅道“你安心,既然珍兒已經跟她相認,她暫時是安全的,那姓白的未必會迴去尋她母子。


    再者,他們既然想向娘家求救,我再不會不管。無論如何,明天就會派人前往東省地,先把人接迴來。


    人命大如天,官司可以慢慢打。”


    楊氏頓時落淚“嬸娘諒解,不知道怎麽的,我最見不得人受罪,尤其是這些自小認得孩子,才二十七呢。


    珍兒說,很可能


    我之前還在責怪她,叔父那樣疼愛她們,竟然一個都不迴來奔喪,如今看來,隻怕個個都有苦衷吧”


    楊氏似乎怕石梅誤會,又道“這也是叔父當初執拗,若是聽從嬸娘的安排,都在眼跟前過活,哪個敢這樣欺負,皮不揭了他。”


    石梅順著楊氏的反應,腦海裏多了一段記憶。


    楊氏進府的時候,滿眼陌生,毓秀毓慧這兩個隔房的小姑子十歲,對這個嫁進來的嫂子十分友善,讓楊氏在府裏多了一絲熟悉,有了一個了解府裏各人的窗口。


    所以,楊氏對毓秀毓慧的感情有些特殊。


    賈珍是兩府頭一個侄子,府裏幾個姑姑對她愛若珍寶。


    這也是賈珍願意幫助毓秀,積極替毓秀尋找靠山的原因。


    石梅並未因為楊氏過於熱心有所不快,反而心裏更加覺得楊氏此人可以交往。


    她是一個知道感恩之人。


    楊氏十分信賴石梅,知道她說了管必定會管,而且一定會管好,


    楊氏告辭,石梅便吩咐琥珀“讓小丫頭去二門告訴金大,讓大爺迴家馬上來一趟。”


    賈赦是南鎮扶司鎮撫使,掌管錦衣衛的法紀、軍紀。


    擱在現在說,就是政委一樣的人。一支部隊沒有團長就會人心不齊,打不了仗。


    沒有政委,照樣打仗。


    而且,賈赦是新任官員,北鎮撫司是老油條,擠壓得南鎮扶司幾乎沒什麽權利。


    不然,賈赦也不能上來就得個南鎮扶司鎮撫使。


    說穿了,你若是沒本事翻身,就是個窩囊官。


    賈赦雖然如今跟上官同僚勾肩搭背,你好我好。


    其實,在錦衣衛其實沒有什麽實權。


    法紀軍紀,在錦衣衛來說就是個笑話。


    北鎮撫司天天抓人,嚴刑逼供,一百零八套的刑具血跡斑斑。


    這是違法亂紀的行為。


    四年前政變,明麵上沒有死多少人,其實蝦兵蟹將不知道死了多少。


    有些人根本熬不過刑具,不等他投降招供,已經死在刑具上。


    然後,把沒沒死透手指頭粘上嘴角的還熱乎的血液,在供狀上一摁。


    這就是鐵證如山。


    進了錦衣衛的大牢,你死也白死。


    因為錦衣衛北鎮撫司有自行逮捕、偵訊、行刑、處決的權利。


    卻陛下有令,錦衣衛辦案,不必經過一般司法機構。


    故而,錦衣衛北鎮撫司,就是個被人恨得牙根癢癢的機構。


    賈赦這南鎮扶司,就是個閑差。隻要每天點卯不遲到,京都不出大案件,不要碰到上官的裉節上就成。


    賈赦上衙門就是帶著部下操練操練,餘下的時間就是泡茶磕牙。


    賈赦也就是操練自己的部下,北鎮扶司一個個都是大忙人,牛皮哄哄的,你敢去管他們的法紀、軍紀,那就是自找沒趣。


    弄不好自己個嚐嚐一百零八套刑具。


    這事兒之前就有過。


    對此,賈赦也不惱。


    他做官還是有些門道,知道你一上來就氣勢洶洶,必定成為眾矢之的。


    他這種身份平時不出錯,隻要關鍵時刻不掉鏈子,這個官兒就能做得長長久久。


    反而是你上來就拉起架子,最終會被人晾在架子上下不來。


    這就跟武則天一樣。


    誰都知道她是竊據李唐天下,但是,誰敢氣勢洶洶上去把她趕下去


    誰要這麽幹,死的就是你自己。


    賈赦想要掌權,那就得耐心等候,等待一個時機,驀的反手。


    這之前,最好蟄伏。


    不然,人家怎麽把你弄上去,還怎麽把你弄下來。


    賈赦現在做的就是跟大家打成一片,步調一致,天請迴酒,哥們兒喝得醉醺醺,你好我好大家好。


    別看一頓酒一頓肉,還真的能夠拉攏人心。


    南鎮扶司不比北鎮扶司,人家管著詔獄,許多犯人的生殺大權就在他們手裏,想要銀子真是嘩嘩來。


    南鎮扶司相對來說就是清水衙門。


    千戶百戶俸祿,一年也不過幾十兩,指著這錢養家,吃些青菜蘿卜還成,想吃雞鴨魚肉,就甭想了。


    除非跟賈赦一樣,家有功勳田有祖業。


    賈赦很夠意思,請酒的時候故意多點一些盒子肉,吃不完了就讓屬下打包迴去 ,每迴都是人手有份。


    一迴兩迴不覺得,三迴四迴之後,大家都知道了,賈頭這人仗義疏財。


    金山知道石梅一般不輕易找人,得了信就親自往錦衣衛衙門迎接賈赦。


    錦衣衛那些小子如今很服氣賈赦,聽說是榮府的人來了,忙著往裏迎接,又給賈赦報信。


    賈赦聽說是母親有請,左不過在衙門也是跟同僚們吹牛品茶,起身就走了“爺們今兒家裏有事,大家夥子眼睛睜大點,改日得空,爺擺酒。”


    賈赦迴家方知是小自己半歲的妹妹出了問題。


    賈赦就問“母親的意思,是要管”


    石梅問道“你的意思呢”


    賈赦道“管當然要管,問題是如何管


    是把大妹接迴來,讓白家上門賠情,再夫妻團圓,還是跟珍兒一樣,一刀兩斷”


    賈赦對於幾個妹妹沒有惡感,也沒有特別的情感。


    但是,賈府的姑奶奶不能任人欺負,


    這是一家之主的職責與擔待。


    一般來說,姑奶奶被人欺負,娘家若不出頭,餘下的姑娘出嫁,就會被婆家輕視。


    反正娘家是烏龜,出嫁的姑娘從此生死憑天斷


    這樣的家族也會被人瞧不起。


    反之,若哪家姑奶奶被人欺負,娘家即刻出麵,討迴公道。


    這家的姑奶奶就會被人高看一眼。


    說起來讓人費解。


    但是,有些人就是生得賤,你不收拾他,他反過來就要挑釁。


    所以,賈赦為了家族的聲譽,為了整個家族的姑奶奶。


    這件事情必須管。


    但是,賈赦顧慮也很對。


    是一刀兩斷和離了事,還是把白家收拾一頓,叫他低頭賠罪,大家依然是好親戚。


    這個決策拿定了,他才好發力。


    甘肅榮府就有人。


    史鼐在甘肅做千戶。


    不說整死白凡膧,通風報信,證據沒問題。


    關鍵是那個甘肅衛所的指揮使薑恆。


    他跟賈府原本無冤無仇,沒想到會因為精蟲之樂,連手白凡膧來踩榮府的臉。


    估計當時也是以為,榮府從此沒了脊梁骨,不值得一提。


    或者沒想到,他找的這個龜公竟然色迷心竅,寵妾滅妻。


    石梅道“無論哪種,你必須要能夠捏住白家的七寸。讓他賠情,你憑什麽想要和離,又怎麽讓白家心甘情願和離”


    石梅在給賈赦思路捏住白家的把柄


    賈赦頷首“兒子跟敬大哥商議一下,先禮後兵。若是經過協調,薑恆撒手,白凡膧就是一隻螞蟻。這是不翻臉的打算。


    若準備撕破臉,白家暫時不動,把大妹妹接迴來好生調理,等兒子收集了薑恆貪贓枉法、白凡膧寵妾滅妻的證據,我把他們這對一鍋燴了。”


    賈赦想罵這一對聚麀之誚的翁婿,想著在母親麵前這樣說話不尊重,就急轉彎了。


    石梅頷首“收集證據的事情,你去辦,接人的事情我來安排人“


    賈赦道“不必這樣麻煩,我這就給白將軍寫信,讓他安排士兵護送他們母子們。”


    石梅說道“這你就不懂了,要麽我們不插手,要插手,就要把榮府的態度擺出來。


    我準備在族裏挑選一個侄子,再帶上管家婆子前去東省地接人。


    不然,你讓那些軍中的粗人護送,你妹妹將來如何說的清楚


    白家反咬她一個淫奔,不說她母子三人名聲完了,整個榮府的姐妹都要受到牽連”


    賈赦聞言一驚,知道自己有些張狂,忙著起身,畢恭畢敬的說道“母親思慮的極是,兒子思慮不周。”


    石梅挑中了後廊上的賈珣。


    這個賈珣的祖父是賈代善的庶弟。


    如今祖父祖母父母都不在了,族裏幫襯,娶了一房小媳婦。


    他家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都是病故,家裏真是沒有隔夜糧。


    石梅之所以注意他,一是因為他住在後廊上,二是因為他父母雙亡。


    賈珣比賈珍小一歲,今年才十七。


    之前賈敬去族裏商議讓族人經商,大多是人都在猶豫觀望中。


    這個賈珣毫不猶豫的報名,願意替嫡枝打理生意。


    石梅這迴挑上賈珣,也為了考察的他的能力,若是辦的好,迴來就可以正式領銀子開鋪子了。


    石梅這次派遣了金山跟隨賈珣打下手。


    又委派了林之孝家裏帶著八個婆子,四個大丫頭,十幾個壯碩的仆從跟隨。


    以防萬一白家來人糾纏。


    賈珣走之前,石梅讓人把她媳婦五奶奶接近府裏暫住。


    索性是眼下張氏安胎,讓他媳婦卜氏幫著打個下手。


    石梅說起來有兩個媳婦,王氏不能用了。


    王淑華名不正言不順,隻能在二房管事,若是弄到榮府管事,石梅就要被人笑話。


    反而這個後廊上五少奶奶可以用。


    他家裏也沒有婆婆要伺候,正好給石梅做個幫手。


    石梅將她安置在榮慶堂,也解了賈珣的後顧之憂。


    石梅不免叮囑賈珣“日出起身,日落住店,不要貪黑。”


    又叮囑金山“五少爺第一次出遠門,你要從旁協助,務比襄助五少爺全須全尾的把大姑奶奶迎接迴府。”


    賈珣坐的是榮府的朱輪華蓋大馬車,馬車上有榮過府的標致。


    賈珣有賈赦的名刺,憑著榮府的地位,關防哨卡不會為難,就怕宵小惦記。


    賈赦這邊也積極行動起來,不僅給史鼐寫了信箋,還說服了燕候替他牽線,搭上了通政司的右通政黃彪。


    黃彪受理內外章疏和臣民密封中訴之件。


    尤其對地方武官掌控的厲害。


    一般下麵衛所的指揮使副指揮室,哪個夜晚偷了屬下的老婆,也記載的清清楚楚。


    黃彪一進包間,瞧見賈赦,心下頓悟。


    榮府大姑奶奶的事情,在他們不過是捎帶的事情。


    白凡膧的親爹已經廢了,白凡瞳也是小人物。


    這種事情,無關緊要,若是跟榮府有交情,無需賈赦開口,他早就通報了。


    黃彪輕鬆的入座。


    結果,賈赦開口,並不問妹夫白凡瞳,卻是問起甘肅衛所指揮使薑恆的行述。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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