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心中暗驚,鬼穀功法果然詭異無比,從最開始那十幾人的音波攻擊,到這老者的鬼爪攝魂。都是利用天地間一種特殊能量,對人的神魂展開各種各樣的攻擊。


    鬼修武技類似於神魂武技,針對修士的神魂下手,異常歹毒。看著分五方圍攻而來的五隻黑色爪印,心中莫名生出危機感。


    似乎再不出手,以後永遠沒有機會出手。帝昊一直對自己的感覺十分相信,當下,也顧不得研究鬼族功法的秘密。


    暗暗運轉戰神訣,血氣外方,百會穴發出輕微的響聲,似乎有什麽門戶被打開,一道隱約的咆哮聲響起。


    頭頂上騰空射出十丈高許的血色神龍虛影,托住五隻黑色的鬼爪,使之無法下落。黑爪射出道道黑絲,侵入龍形血氣之中,順著血光向下快速遊走。所過之處,血光被腐蝕出道道黑線,足見黑絲的霸道。


    帝昊的精神力一直觀察著頭頂的戰況,發現血氣之龍頂不住對方的黑絲,眼見黑絲離頂門不遠。再不采取措施,對方就要攻進識海,帝昊可不想把戰場拉入自己的識海內。


    加速戰神訣運轉,引體內血氣進入奇經八脈,經過加速,狂暴的血氣衝出頂門。將順勢而下的黑絲頂向氣血之龍的龍頭,被龍頭困在嘴裏,左衝右撞,也突破不了龍嘴血光的圍困。


    見到黑絲被困,老者蒼白的臉色異常難看。突然,額頭青筋暴起,雙眼綠芒大盛,張嘴衝著五隻黑色的爪印噴出一口鮮血,口中念動咒語,枯瘦的雙手飛快的結著法印。


    帝昊冷冷地看著老者施法,心中暗想:


    “老鬼這是要拚命,這鬼族功法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個子午卯酉。罷了,該下手時就下手,不然,就死球球了。”


    此時,老者已結完法印,隻見法印不斷地抽取老者的精血,老者的身體眼見的幹癟下去。法印瞬間變大一圈,飛向空中,射出五道血光,勾連五隻黑爪,形成一個整體。向氣血龍影射出無數道黑絲,將龍影纏繞捆綁。任憑氣血龍影如何掙紮,也掙不脫黑絲的束縛。


    帝昊臉色陰冷,手掌一翻,三塊五級魂符已握在手中,剛要打出。外皮靈甲發出五道龍吟,聲音驚天動地,捆縛氣血龍影的黑絲被聲波催枯拉朽般毀滅。


    黑袍老者的修為本不足以施展五爪滅魂秘術,靠一口精血勉強施展出來。現在,又強行施展秘術加持,已到燈盡油枯之境。現在秘術被破,神魂遭受到反噬。


    “啊!啊!啊!...”


    淒厲的慘嚎聲不斷響起,老者雙手抱頭,在黑霧中翻滾。帝昊收起魂玉,冷眼看著老者痛不欲生的折騰。心道:


    “估計我的神魂要是被他抓出來,下場不會比他現在好多少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要不是想看看鬼穀功法,早點打出魂玉,哪會讓他活到現在。”


    片刻後,老者蜷縮著身體,不停的抖動著,臉上表情可怖,雙眼血紅,瞪著帝昊嘶吼道:


    “快!給我一個痛快!”


    帝昊嘴角微挑,盯著老者血紅的雙眼,雙瞳內形成可怕的漩渦,目光變成淡綠色,瞬間,將老者的意識拉入幻境。


    一座神聖的大殿內,帝昊的意識化作高高在上的神祗,俯瞰著跪在麵前的黑袍老者,發出神聖美妙的聲音:


    “凡人,你危害人間,交代你的罪過,做出人生最後的懺悔吧!”


    老者跪在地上,對著神人不停地磕頭,虛弱的神魂隨時都有潰潰的可能。


    “無上的神啊,救救我吧,我一生罪孽深重.....”


    一炷香後,老者那被反噬到及其虛弱的神魂,在懺悔中煙消雲散。帝昊收迴意識,看著麵前老者的屍體,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通過老者的懺悔,帝昊探知了鬼穀的機密,也知道了雜貨鋪黑鷹族人被殺的原因。


    原來此處是鬼穀設在外界的一處分壇,在離原大陸,像這樣的分壇,還有三個,原來是為打探外界消息所設。


    十年前,分壇接到總部指令,要他們收集死者怨氣,準備利用怨氣衝開離原大陸與陰界的壁壘,全體遷往陰界,迴歸祖地。


    原來鬼穀並不是離原大陸土著門派,而是一次偶然的機會,陰界一個弟子被卷入空間裂縫,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離原大陸。


    此人一生致力於迴歸陰界,奈何,兩界壁障不是他能破開的。無奈之下,在化道前建立鬼穀,傳下功法,要求曆代弟子發下毒誓,以迴歸陰界為自任。


    接到指令後,發現北宮世家不知何時已與北海玄蛇停戰。沒有戰爭,就沒有大量的死人,也就收集不到怨氣。


    也想過派人到凡人國都進行殺戮,偶爾一兩次少量的殺戮還可以,大量的殺戮卻行不通,少量的殺戮也收集不了多少怨氣。


    特別是凡人,神魂弱小,產生不了多少怨氣。無奈,又把目光盯在了戰場上,為挑起戰爭,派人去過北海玄蛇處,結果,使者被殺。


    經過精心策劃,終於暗殺了鵬王的兒子,嫁禍給北宮世家。成功挑起兩家大戰至今,收集了無數的怨氣送往總部。


    為此,得到總部的嘉獎,五爪滅魂秘術就是總部的獎勵之一。事情趕巧,當時滅殺鵬族太子的幾人,覺得事情過了七八年,風聲早過。


    帶著當初鵬族太子的隨身物品到雜貨鋪出賣,他們並沒有認出雜貨鋪是黑鷹族開設的,結果物品被認出。


    幾人怕事情敗露,這才殺人滅口。帝昊唏噓不已,將老者的儲物戒收起,又將剩餘十幾人的身體湊查一遍,將所得物品收入儲物戒中。


    展開身法,來到黑霧中心,將一個黑色珠子收起。穀內黑霧自動消散,露出幾間石屋,在石屋內轉了一遍後,轉身離開。


    帝昊探知鬼穀秘密後,對鬼族充滿厭惡。雖然他們代代不斷的努力,要迴到祖地的執著,讓帝昊佩服,不代表帝昊就讚同他們的做法。


    如何將事情真相揭露出來,令帝昊頭疼。這些人的東西都在他手,倒是有鵬族太子的隨身物品,可誰能相信他?鵬王嗎?那個跑到人族處心積慮要抓住自己的妖王?


    北宮世家能相信自己嗎?即便是相信,自己實在不願再迴到那兩個女人中間受氣。


    此時,天色已經過午,山穀外的祭壇上,隆重的祭祀儀式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突然,人群一陣騷動,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村婦,發瘋一般衝向祭壇,口中嘶喊著嬌兒的名字。剛衝出幾步後,一頭栽倒,昏了過去。


    這一幕,就像導火索,引發了被祭兒童親友們的憤怒。幾十人怒吼著衝向祭壇,祭壇外圍有上百的彪形大漢守護著。


    雙方直接發生碰撞,幾十人的親友團,老弱男女不一,如何抵抗的住上百彪形大漢的拳腳,眨眼間被打的滿地亂滾。


    此舉激起了圍觀的眾鄉民們的憤怒,眾人吼叫著,向著祭壇衝來,幾名祭師一見大驚,其中一人驚慌道:


    “壞了!如沒有強力措施,今日的祭祀不但會失敗,想全身而退都難。”


    另一人手疾眼快,伸手抄起旁邊的童男童女,舉過頭頂,大喝一聲:


    “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摔死這兩個孩子。”


    騷動的人群靜了下來,大家緊張地看著祭師手中的孩子。孩子的親友們,也不敢亂動,小女孩被嚇得哇哇大哭。


    嗯?空中傳來奇怪的聲音,隻見被舉在空中的小男孩,一雙大眼盯著空中某處,咧著小嘴在笑。


    祭師見嚇住了眾人,頓時來了精神,一抖手中的孩子,高聲斷喝:


    “向後退!退到十丈開外,否則,我就摔死這兩個下雜種!”


    正在人們遲疑不定時。一道戲虐的聲音從空中響起:


    “你摔一個我看看,是你死還是兩個孩子死。試試吧!”


    祭師聞聲大驚,抬頭看到空中走來一個身穿紫色衣袍的血紋少年,麵帶微笑,眼神嘲諷的看著自己。


    眾鄉民也發現了空中走來的少年,齊刷刷跪在地上,大聲高唿:


    “求仙人救救我們,這些人作惡多端,活祭我們的兒女啊。”


    祭師臉色大變,身體向後退去,口中厲喝道:


    “王隊長,帶人截住他!”


    這時候哪裏還有王隊長啊,那一百多個彪形大漢早跑的一幹二淨。笑話!從空中走來的仙人,誰敢招惹。不跑,等死啊。


    帝昊不緊不慢的走向祭壇,三個祭師和巫婆們都體如篩康,驚恐的看著走向自己的少年。不知是誰雙腿一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口中高唿:


    “仙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幾人喉嚨似被一隻無形大手卡住,想求饒的話都喊不出來,渾身顫抖著,


    “噗通!”


    幾人都跪在祭壇上,低著頭,不敢再看帝昊。帝昊抬手對著舉著兩個孩子的巫師淩空一抓,兩個孩子就掙脫他的控製,吸到帝昊的身前。平穩的懸浮在空中,小男孩看著帝昊,發出“咯咯”的笑聲,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


    帝昊看著壇下眾人,淡淡道:


    “誰是孩子的父母?上來將孩子領走,小男孩先留一下。”


    上來兩對年輕的夫婦,其中一對夫婦衝著帝昊千恩萬謝後,帶著啼哭的小女孩走下祭壇,轉眼消失在人群中。


    另一對年輕夫婦,忐忑不安的看著帝昊,不知說啥好。帝昊淡淡的道:


    “我與這孩子有緣,想收他為徒,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年輕夫婦一時蒙住了,傻傻的站在壇上,一臉激動的看著帝昊,說不出話來。


    帝昊微微一笑,悠然道:


    “你們先帶孩子迴家,我處理完這裏的事後,就去你家。”


    夫婦二人感激不盡,帶著男孩離開祭壇。從帝昊出現後,小男孩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帝昊,直到離開看不見後,小男孩才轉過頭去。


    片刻功夫,帝昊就問明白了祭祀的事情,並向眾人講述了山穀的事情。鄉民們怒火焚燒,衝向祭壇,將幾個祭師和巫婆群毆致死。


    (第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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