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沈家和崔家在這霍山村裏做了幾十年街坊, 往上一輩追溯,還是一同從北地來的同鄉, 所以關係曆來處的不錯。


    沈趙氏找上門的時候, 崔大娘正在灶間籠炊, 崔大伯聽說沈家買驢了, 二話不說提上鞋跟就到沈家來瞧個新鮮。


    “嗬, 這黑毛驢子真俊, 看這皮毛,看這銅鈴大眼,再看這牙口,定是花了不少銀錢吧?”


    沈趙氏不是那張揚的,並不顯擺。


    “也沒花多少, 連著木轅車才十多兩銀, 另算上二百文的中人錢,還送了半日的草料。”


    “那還真不算貴,我年輕做車把式那會兒, 單買頭差不多的叫驢還得把個十幾二十貫呢。不過那時候販驢的也少,倒是那年月甚少興兵打仗,騾馬比如今要賤上許多。”


    沈趙氏見他說到車馬經,也趕緊趁機表明意圖。


    “我家這驢買了, 車也備下了,眼下卻正缺個趕車的好把式。不知道,他崔大伯這幾日可有閑空?”


    沈趙氏方才去崔家也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崔大伯這會兒還不知道沈家人是想拉他家入夥呢。


    “咋?你家要趕車進城?要去做什麽?想啥時候去?我答應了薛老四明日頭午幫他家修院牆, 旁的時間倒是都得空。”


    沈趙氏知道這崔大伯是個古道熱腸的,還有手藝,像是駕車、盤炕、砌牆、打井,一身本事講不完,很怕這個唯一的指望被別家圈攏去,趕緊把話說明白。


    “他崔大伯,憑咱兩家這關係,我也不同你藏奸。我家前兩日不是和村東頭老胡家一起上山挖筍嗎,無意間得罪了她家大兒媳翟氏和她那好鄰居喬寡婦,她們擠兌我家不再讓用胡家的車進城送貨,我家一氣之下這才進城買了驢車來。當然,也不是一時起意,更為了繼續做那山貨營生。”


    崔大伯知道沈家情況,地佃出去,收成減半,是該想想旁的出路,遂跟著點點頭。


    沈趙氏見他認同,又說道:“眼下杭州城裏山珍市價正高,我想著,趁著旁家春忙,咱們卻得空,不若出些人手去山裏挖鮮,然後再拉到城裏販售,或多或少,總有進項,便是收益有限,添個零花兒也好。”


    崔大伯這兩日確也聽說近來山貨走俏,又見沈家連車都備好了,沒有運輸上的後顧之憂,頓時有些心動,不過也有些顧忌。


    “我家水田多,旱地少,眼下倒是忙的差不離,出個把人進山不成問題,隻是咱挖來的東西,指定都能及時脫手賣出去嗎?萬一費了好大氣力,最後爛在院牆裏,既耽誤工夫,又浪費好物,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沈趙氏見他存疑,趕緊拍了胸脯保證:“你放心,這城裏的買家,我家二兒媳婦都已經找妥了,隻等著你家入夥,這事就能成。說句題外話,咱認識這些年頭,我家人是什麽品性,你還不知嗎?什麽時候幹過半次一屁倆晃兒、不著調的事?深淺我也不多勸,你就說,去不去就得了。”


    崔大伯看沈趙氏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好再拒絕,免得被認作擺譜傷了情分。


    “得,既然你說得這樣牢靠,那我迴去就同我家你嫂子說去。明日要是天頭好,就讓她帶著家裏大郎和大囡和你們同去,我午後要是閑下來,也去山上尋你們。”


    “那說定了,明早我去你家接人,到時咱坐了驢車上山。”末了又補上一句:“這車得你家出人趕,我家三兒還沒學過趕驢呢。”


    “趕車有什麽難的,都不用我伸手,迴頭讓你家慶哥兒跟我家大小子學,準保他一天就會……那什麽,我家裏飯快好了,我就先迴了,有事兒再過來敲門。”


    沈慶在一旁聽說白得了個便宜師傅,趕緊上前表表心意。


    “崔大伯,您先別急著走唄,我二嫂今日下廚,要做個山海兜吃,你也嚐嚐鮮!”


    “不了不了,家裏預備下飯了。”


    沈家見他推辭,又留了留,崔大伯還是執意家去了。


    沈慶也不氣餒,等襄桐蒸好了一鍋河鮮山鮮、拌好了油醋汁,他特意端了一海碗給隔壁送去,害得崔家四歲半的大孫子明哥兒吃挑了嘴,往後直嫌棄他娘做的魚蝦難吃,那卻是後話。


    次日天不亮,沈家人備好了挖筍摘菜器物和幹糧整裝待發,隻等隔壁院裏煙囪冒了白氣才上門去叫人。


    崔家除了他家大兒媳在家帶孩子,而崔大伯要去給薛老四幫忙,餘下三人皆跟著出門。


    沈慶怕崔大伯忙完手中事,上山尋不著地方,還特意在地上畫了個方位圖指給他看,崔家大郎崔進嘖嘖直歎,他這準徒弟真是個細心體貼人。


    等到了山上,沈家不無意外發現,胡家人和喬家人早來了。


    胡娘子本來還想著見麵把話說開,一個村住著,結緣總比結仇好,待一看見沈家帶了崔家人同行,臉色有些不好。


    當著旁人麵,她開不得口,隻怕被人說她胡家軟弱可欺。


    翟氏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昨日娘還教訓我說不要和鄉鄰置氣生分。我們家緊著想要息事寧人,人家可不願意。這都拉了幫手過來,成心打擂台呢。”


    胡氏聽了,心裏確不舒服,隻歇了主動緩和關係的心思,可也不想縱了翟氏生口舌是非。


    “就你話多,幹活時候咋顯不出你來?有那氣力多挖些筍,休管旁家閑事。”


    喬寡婦見翟氏挨說,念著她的幫襯,隻忝個老大的臉說話。


    “範姐姐真是,你家這大兒媳就夠有本事的了,昨日進城不還尋到了個大買家?且不比先頭那家給的低呢。你就等著你家二兒媳婦兒帶著玉姐送貨迴來,指定又能割了好豬肉家來。”


    ……


    沈家人看著喬寡婦捧胡家大兒媳的臭腳,心裏一陣膈應。


    沈慶年紀小卻很護短,恨不能上去好好掰扯掰扯,那日太和樓的爛筍到底是誰個挖了送去的,險些攪黃了他二嫂談下的大好生意。


    襄桐方才聽胡大娘子沒有口出惡言,不想如了翟氏和喬寡婦的願把兩家積年的情分徹底鬧崩,及時拉住欲跳下車的沈慶。


    “看天氣這兩日有雨,有些筍再不挖就長老了,咱別學那些隻逞口舌威風的,把錢罐子填滿才是正經。”


    沈慶最能聽進襄桐的話,趕緊扶著車轅往後褪了褪坐穩。


    “我正聞見有人說話比那驢糞球還臭,偏也有人嚼著說香。咱快離了這地兒,可別把臭氣熏身上。”


    也不等翟氏和喬寡婦反應過來這是變了法兒罵她們呢,沈家的車已經被崔大郎趕進了林子深處。


    喬氏被臊得驢臉通紅,見胡家沒人幫腔,隻朝著身後啐了一口,複拿起竹刀朝著顆嫩筍尖狠手砍去。


    02


    襄桐不會因著翟氏攪屎就恨上胡家滿門,同樣,也不會因為她胡喬兩家在,就舍了這大好地界兒另尋旁處。


    她之所以讓崔大郎把車往林子深處趕,一是因為那處一直沒人踏足,筍多易得,個頭兒也更大;二嘛,是為了搶在胡家前頭把深處的好貨先挖走。


    沈崔兩家統共六人,把驢拴好就甩開膀子開幹。


    崔家的人力壯,沈家的人手法熟路,一個上午過去,就挖出小五百隻筍來,個個小山尖尖一樣,看著就又鮮又嫩,使人垂涎。


    襄桐和沈慶還趁隙摘了些竹菇,準備晚間就著甕裏養著的鯽魚、河鮮繼續吃頓饕餮大宴,崔家人則多是采了薺菜、蕨菜。


    到了下午,崔大伯在薛家吃過晌午飯也尋來,說是在竹林邊上看見胡家的驢車也在,新裝上車的筍也不少。


    襄桐不會刻意關心胡家如何,隻一門心思想著如何開源節流,讓沈家盡早成為小富之家,也順便給自己攢下家底。


    崔家雖然比沈家富足些,但也不會嫌銀錢多了壓手,且惦記著發跡了,能買再些田地佃出去,到時隻需在家裏坐等著收租。


    等到日頭漸漸西斜,山裏林間寒風再起,兩家人才收了鋤頭和刨子,再看東西兩邊的筍堆,都和小山一樣。


    沈崔兩家關係好是一迴事,但親兄弟尚且要明算賬。


    因此裝車的時候,襄桐又提醒讓崔家自己記個數目,最後一比,果然比沈家多挖了近百隻。


    因筍太多,且個頭還大,一車實裝不下,隻得拉上兩迴,弄得崔家都動心要不要也買了驢和車來,但轉念一想今年一個樣,明年又一個樣,幹什麽也不比買地保靠,遂歇了心思。


    眾人勞作一整日,身體雖然乏累,但心裏卻充滿盼頭。


    看著院子裏那些頂頂好的青玉尖,兩家相約往後每日繼續進山挖筍。


    襄桐看筍有近千數,知道不能再屯,當即和崔大伯商定,次日由他和自己進城,又覺得太和樓未必能吃下這麽大的體量,還是得想法子廣尋銷路才行。


    這如何賣,賣多少其實也是個學問。


    按照今日的收成估算,至多再有三五日,這片竹林裏長的好的嫩筍就要被摘挖幹淨。當然,這中間要算上胡、喬兩家每日分去的數目。


    那可想而知,筍價經過大幅賤落後,也會相繼再被哄抬,到時還要看準行市再細細打算。


    晚間到家,沈趙氏怕襄桐勞累,特意搶先下廚造飯,襄桐心裏有事,便受了好意迴西屋。


    才進到門裏,就看見沈庭竟然趿著鞋、扶著炕沿在地上試著走路。


    “二郎是要取什麽物什嗎?快炕上坐下,我去給你拿。”


    沈庭卻犯了拗性。


    “我不拿什麽,就下地走走,桐娘不必理會我。”


    襄桐無法,隻得上前攙著他的手肘,把他強扶搭坐了炕沿。


    “二郎忘了,上迴你去扶娘子掙裂了傷口,險些丟了性命,這是想重來一遭嗎?”


    “上迴那是我擔心我娘情急疏忽,不能同日而語。何況我從正月躺到春月,整個人仿似長在炕上,早已窩不住了。我這兩日傷口陸續落痂,正該下地走走,定不會有事的。”


    襄桐知道沈庭是個要強性子,隻拿話哄他是沒用的,便想著,讓他成日在家裏守著空屋確實難捱,不如給他找些營生。


    “二郎要是在家憋悶,不妨幫我做個閑事。”


    “什麽閑事?”


    “我估算著,再有幾日過去,田間農戶人家忙過了搶春就有餘暇進山,到時咱的筍就不會再如此價高,且每日也未必都能賣盡,所以我打算往後挑了次一等的留在家中,或是自家日常吃了、或是曬幹,又或是拿鹽製成易貯藏的醃菜。你白日若無他事,可以在家幫忙剝筍,也兼能打發時間。”


    沈庭雖有些不甘,但也知他能做的有限。


    “那你們在山裏也萬萬別逞強,不要拚了命地蠻幹,待過上十數日,我的傷大好了,就不許你們再如此辛苦。”


    “都是一(家人),一個屋簷下住著,不需說這客套話。我明日還要和崔大伯進城,你有什麽想吃的想用的,不妨告訴我,我給你捎帶。”


    沈庭麵上一窘,旁家都是官人在外勞碌,歸家時帶些時鮮、巧物討好家裏娘子,怎麽放到他身上,卻顛倒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襄桐如此掛念著他,且頭迴主動關心,不能打消她的興致。


    “要不,你就順路給我扯塊尺頭迴來?我出門見客的頭衣襆巾用舊了……”


    03


    昨日崔大伯先運了沈家的筍下山卸在院裏,後才是他崔家的,所以這會兒驢車上裝的還是他家的筍。


    “庭哥兒媳婦,眼下車上沒裝你家的筍,要不一會兒進城,無論賣出多少筍,咱都兩家平分吧。”是不太相信這近千隻筍都能賣淨,怕沈家到頭白忙一場。


    襄桐卻十分有信心。


    “不妨事的,這車先賣你家的,我家那些待會兒再迴來取一趟就是。”


    崔大伯不好潑她冷水,隻得抽鞭子趕驢,直奔杭州城內洪福橋方向。


    這迴進城,按著襄桐的意思,崔大伯並不為了省時鑽巷子抄近路,而是專挑了路麵寬敞街市繁華的要道走,而且,襄桐還讓他不必著急趕路,隻悠哉悠哉緩行即可。


    襄桐本人進城後也下車直接跟在“銀子”身側安步當車。


    崔大伯先頭不知她是何意,待到第三次被人攔下,問車上的筍是不是待售時,襄桐總算讓停車答話。


    “老丈有禮,我這車筍已尋到賣家,正要給人送去。不過我家裏還有同樣大小品相的鮮筍,大約四百多隻,不知您打算用多少?”


    “嗯哼,我是咱杭州知府內宅的管事,姓康,眼下正替府裏百十來口人張羅采買些山鮮。我見這位娘子車上的春筍既鮮且巨,想先定上一些嚐嚐,不知作價幾何?”


    “我這一車筍是按了十五文一隻賣出去的,若老丈隻想要一隻兩隻試試口味,我便白送您嚐嚐也無妨,若用的多了再另議就是。”


    那康管事也不客氣,直接上手從車上拿了隻青嫩的把葉衣扒開,直接上手掰斷了一截入口嚼了。


    “嗯,真脆,真鮮靈兒!你就給我送來二十隻、哦不,三十隻吧。價兒按你說的來,不過必要挑了最上等的來,到府衙後門尋我就是。”


    襄桐遂點頭:“今日必給您送到,不過我這是小本生意,不知這銀錢……”


    “放心,不會賒欠你的。若我家老爺夫人和客將們今日吃好了,往後還定你家的。”


    “那先謝過您嘞。待我送完了這一車,盡早把您的送來。”


    待那姓康的走遠,崔大伯不禁疑惑。


    “方才也有兩人問價,不見你搭咕,為甚這人攔車你倒讓停了,是從他衣著猜出他身份的?”


    襄桐抿嘴一樂。“您也把我想得太神了,我哪“看”得出他的身份,不過是早先在城裏住,見過這人頻繁進出府衙……至於方才那兩個人,都是挎著籃子的散客,做不成長遠生意。”


    “那為什麽不從車裏先勻上幾十個給他。”反正還有恁多也不見得賣的完。


    襄桐倒不好說,沈家挖的筍更嫩且大,要留了尖貨給那愛作詩的知府老爺嚐過,也好即興賦詩一首替這春筍揚名。


    “都說好貨不怕晚,讓咱的青天大老爺和府將們多等個一時半刻,說不得還有意外之喜。崔大伯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咱這筍,指定能賣完。”


    “你這孩子,年紀不大,門道還不少。方才刻意讓我在街上慢行,也是早盤算好的吧?”


    “唉,也是沒法的事,我要不讓您拉著一車筍招搖過市,也怕家裏那些筍被剩下不是?”


    正說著話,又有一人打身後過來。


    “兩位有禮,我是對過兒鹿鳴齋的采辦,鄙姓孫,方才打遠處就見您這車上的筍格外鮮嫩,不知是有主的還是待售呢?”


    鹿鳴齋是城裏數一數二的大館子,每日客似雲來、人流如織,需要的食材自然也是包羅萬象,不知凡幾。


    襄桐終於等著對路的人,整理心緒從容作答。


    “原來是孫采辦,我這廂有禮了。你方才問我這車筍賣不賣,我隻能答句對不住,這一整車筍,已經作價十五文一隻,統賣給了洪福橋東的太和樓了。”


    那人聞言大覺可惜。


    “這麽好的筍,才隻十五文一隻,真讓他家撿了大便宜。”


    “孫采辦莫急,您要是想買筍,我倒是還有些一般好的存在家裏。”


    “嗯?你家裏還有多少?也是同這車相當的?”


    襄桐心裏對自家采的筍十分有信心,隻是不好壓著崔家的吹噓。


    “定不會比這車差。”


    孫采辦想想道:“尋常也有幾家山農或林戶定了時日給我家供貨,隻是最近販來的貨色良莠不齊、總有摻雜,我正欲再尋兩個新的菜農,也好防個萬一。若你能保準每次筍的品相不會魚目混珠,我倒想和你家做個長久生意。”


    襄桐見事情超乎尋常的順利,也不空說大話。


    “您家是大買賣,能相中我家的筍是我的榮幸,我看不如這樣,孫采辦隻說個數目出來,我今日必取來足數的挨個給您過眼相看,若是有一隻不好,您直管當場全數都退還給我,不訛要您一文錢。”


    孫采辦看襄桐有如此底氣,已十分相信,但為著安全起見,隻說了個保守數目。


    “那就,先給我送上三百?”


    襄桐算計了一下存量,覺得太和樓還真未必吃得下餘下的,隻雲淡風輕一笑。


    “孫采辦說三百就三百,不過我也要陳清一句,今日販的筍是近幾日品相中上佳的珍品,隻怕你今日不多買進些,日後再難遇見。”


    孫采辦想著,左右東西不好他當場拒收就是,也賣個大方。


    “那就來四百隻吧,也按十五文一隻,三日後會賬。”


    襄桐知道這樣大的酒家不愁貨源,采辦食材押一迴的貨錢也是常規,今日能主動找上門,無非是相中了她車上東西賣相好。


    既想長遠在這街市站住腳,就不能太瞻前顧後。


    “成,今日準給您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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