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這兩天的怪異的渾渾噩噩的感覺,在芬克離開之後就立刻迴複如常。


    不光是他,就連紫霞仙子,廣成子等人也有一種如夢初醒的錯覺。


    “什麽?你也有這種感覺?”紫霞偶然對何墨提起之後,眾人才驚覺過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古怪。


    繼而何墨發現所有人的異常都是在芬克到來之後的事情,索性他就問起紫霞:“他三兩句就說服你將他留在紫青書院任職了嗎?”


    紫霞微微揚起視線,她辛苦迴憶第一次見到芬克的情景,有點困惑地說道:“你這麽一說的話,我好像記不清當時是什麽狀況了,隻感覺稀裏糊塗的,就讓芬克呆著了。哎,對了,不光如此,我還覺得好像和他認識了很多年似的,現在想來很奇怪,我對他好像一點戒心都沒有。”


    廣成子也拍拍腦袋說道:“嗯沒錯,我也是覺得這芬克好像與我投緣還是什麽的,真是怪了。”


    當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之後,這就代表了絕對的反常。


    何墨做出推測:“莫非,這就是心理學大師的本領?潛移默化就將大家給糊弄過去了?”


    很快何墨的推測就被推翻,紫霞等人一致認為,那個芬克絕對不簡單,他根本不可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哪怕他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心理學大師也不行,這可是直接在精神力強大的仙人麵前玩把戲啊。


    這個詭異的事件讓人放心不下,何墨他們也找不到芬克究竟去了哪裏,但今日的紫青書院也來了位客人,何墨等人的老朋友太乙真人閑來無事又來造訪。


    於是在眾人委托之下,太乙真人決定卜一卦,看看那芬克究竟去了哪裏。


    他在芬克曾經使用過的床鋪之上,尋找到了一絲毛發,然後將這毛發做成祭品,獻祭之後,久久不曾言語。


    最後太乙真人麵色凝重道:“此子,絕非常人,他先一步察覺到我的意圖,將我的卦象徹底打亂,如今算是再也找不到他在這天地間留下的蹤跡了。”


    事到如今,情勢已經是非常明了了,那芬克絕對不是一個凡間有所成就的什麽大師,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隻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究竟是有著什麽目的,他突兀地出現在紫青書院,然後短暫停留之後,就像他之前出現的那樣,消失不見,整個過程實在讓人無跡可尋。


    ……


    總之,芬克的離開,紫霞他們編造了個理由,說是芬克身體抱恙,找了個清靜所在養病去了,然而在芬克離開之後的幾天裏,那些原本熱衷於上他的心理課的學生也都興致缺缺,再無了當初那股子興奮勁兒。


    紫青書院那處教室暫時封閉,這也讓何墨等人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就這樣,懷揣了一肚子狐疑的何墨迴到了久違的凡間。


    如今的白澗觀站與幾月前的模樣又發生了些大變化。


    之前的道觀圍牆已經徹底擴張出去好幾圈,而正坐虎跳山,都籠罩在一座運轉的大陣之中。


    如果未經大陣主人,也就是那祁沙道君允許,想來凡人是怎麽也發現不了上山的道路。


    何墨跳下祥雲車,千裏眼他們很快將物資交接之後,就匆匆離去。


    唯有何墨獨自閑庭信步,在道觀中四處觀望。


    很快的,他就聽到了一個脆脆的女聲:“何墨!”


    轉過頭去,才發現,那是許久不見的夜雀,此時的她模樣也是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她剪短了原本長到腰肢的黑發,現在是個幹練的短發姑娘。


    不得不說,在過去的一段日子裏,何墨都快忘記了他還有一位當初死皮賴臉要跟著她的學生,當然後來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夜雀?你啥時候被抓住的呀?這是祁沙道君做了懲罰,把你頭發給剪了嗎?”何墨脫口而出道。


    那夜雀嘴角翹起,雙手背後晃悠幾下說道:“哈哈哈,我怎麽會被那個老太婆給懲罰,小姐姐我現在可是她的關門弟子好不好!這頭發我自己剪得,怎麽樣,還行吧?”


    何墨倒是說不清楚究竟是之前還是現在的夜雀更入人眼。


    對他來說這個意義好像不是很大,而緊接著,何墨就看到了一位讓他很是大跌眼鏡的人物。


    在道觀那邊的綠地上,穩穩紮著馬步,手上還捧了本書在讀的,可不就是那位方青山道長嗎?


    怎麽他會留在這裏,當初祁沙道君不是不讓他上山嗎?


    在夜雀的講解下,何墨才知道,原來現在的白澗觀之中,還住了一堆不相幹的凡間修行者,那青陽宮更是在祁沙的默許下,舉宗門搬遷過來。


    夜雀憤憤然說道:“說起來就來氣,這幫人啊,竟然把他們原本已經還俗的幾個弟子重新勸上了山,如今敵眾我寡,我都感覺白澗觀有點主客不分了。”


    何墨心想,這白澗觀本來就不是誰家的私有財產,誰想呆著誰呆唄,畢竟祁沙道君也隻是個為天庭的打工的普通仙人而已。


    這之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從上次和守界人一戰敗北後,祁沙道君就鑽研起來了陣法,她在虎跳山布下了聚靈陣法,也因為如此,那些凡人的修煉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他們賴著不走了。


    就在夜雀一股腦背後告狀的時候,從遠程蹦蹦跳跳而來的一位小姑娘,她聽到了夜雀的話,又看著那陌生的但氣度卓然不凡的年輕人,稍稍頓了下。


    然後靈珠兒說道:“這位,這位小哥,你可別全聽她瞎說啊,我們在這兒修行,可是祁沙前輩欽定的,哪裏是我們賴著不走,況且,這裏的俗物可都是我們包了。夜雀的日常起居都是我負責給她打掃呢!”


    “少來!我要你打掃了嗎?”夜雀吐吐舌頭。


    而靈珠兒也別過頭去:“哼,那也不見你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兒啊。”


    兩人就這麽不對付,何墨有點哭笑不得,對此發生的事兒,他決定去問問明白人,也就是不遠的方青山。


    接著,在方青山喜出望外下,他將何墨介紹起來自己這青陽宮的成員。


    而何墨對此沒什麽興趣,他問起了一件關心的事兒。


    “老方啊,前些天,你在白澗觀可曾見到了名叫做芬克的外國人?他長的濃眉大眼的,就是顏色和咱們不一樣。”何墨比比劃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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