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靜氣極,這時,後麵的葛曼曼道:“陳姐,別理他了,你還是先去拿東西吧。”


    陳靜像是想到什麽,忽然踢了我一腳,道:“流氓,去拿點兒酒精來。”


    酒精?我愣了一下,道:“她受傷了?”


    陳靜道:“問那麽多幹嘛,拿就是了。”我不知道這兩人搞什麽鬼,但為了自己的名聲考慮,還是屈服了,乖乖去拿了酒精,兩人讓我不準偷看,便不知道在後麵搗鼓什麽,我心裏好奇的跟小貓在撈一樣,最後好奇心打敗了一切,斜著眼睛偷瞄,雖然是夜裏,視線不清楚,但我還是發現,葛曼曼是在將酒精往大腿和屁股上抹,霎時間我就明白過來了,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我大伯喜歡給我講故事,以前還跟我講過抗日年代的一些事兒。


    據說紅軍過雪山草地的時候,那地方和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有些像,草地裏也有很多螞蝗或者草蜱子一類的東西。


    當時也有女兵,女同誌都有生理期,當時條件很艱苦,沒有酒精這些東西抹,生理期到了,血腥味兒特別招螞蝗,據說有女兵在睡覺的時候,第二天一醒來,發現身邊的同誌死了,全身青白,被吸的一點兒血也沒有,脫下對方的衣服褲子一看,下體和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碩大的螞蝗。


    這不是杜撰的,是確有其事,所以咱們能有今天的生活,那些犧牲的烈士們,真的非常偉大。


    酒精可以刺激螞蝗,一般塗了酒精,螞蝗就不敢靠近了,我迴過神兒來,心裏更加堅定了這次要多照應隊裏兩個女人的想法。須臾,二人收拾妥當,陳靜瞪了我一眼,也不搭理我,牽著葛曼曼的手就走了。


    我覺得陳靜的表現,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挺有人情味兒的,完全不像是什麽可以摘下腦袋的千年老妖怪。


    這究竟是一種巧合,還是說小黃狗想多了?


    那小子之前說話說一半,究竟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越想越不對勁,迴到帳篷後,準備將小黃狗弄起來,這小子估計是知道我想問他問題,不理我,任憑我怎麽推都裝死,最後我用睡袋的帽子,將他口鼻完全堵住,這小子才不得不做出反應,苦笑道:“小祖宗,這大半夜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別折騰了。”


    我道:“瞧你說的,我這不是想找你交流交流嗎。”


    小黃狗上下打量我兩眼,警惕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那件事情不好說,等我弄明白了,我肯定告訴你,成不?”


    小黃狗的模樣挺真誠的,我想了想,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麽話的,便放他一馬,兩人蒙頭就睡,半夜的時候,估計是換班,弄出了挺大的動靜,模模糊糊我醒了過來,睡在睡袋裏比較憋屈,於是朦朦朧朧的伸了個懶腰,滾了兩下,滾著滾著我覺得不對勁,帳篷變寬敞了,確切的說,是小黃狗不見了。


    我以為他是去放水了,迷迷糊糊的想到:這小子腎不好,不能憋,我半夜就從不起床撒尿。但過了一會兒,小黃狗還沒迴來,這麽長時間,就算是上大號也該解決了,這小子去哪兒了?


    心裏有了個疑點,我就睡不著了,爬了起來,外麵守夜的哥們兒已經換人了,除了我們的紮營地,其餘的地方便是黑壓壓一片,我坐到火堆旁,張頭四顧了一下,問道:“有沒有看到那個黃毛幹嘛去了?”


    “黃毛?”對方愣了愣,道:“就是跟你睡一個帳篷那人?”


    “是啊。”我道:“他腎虧,半夜起來撒尿,撒到現在還沒迴來。”


    對方笑了一下,忽然指了個方向,衝我眨了眨眼,道:“你去那個帳篷裏看就知道了,記得,得偷偷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愣了,那不是女同誌的帳篷嗎?小黃狗怎麽去那裏麵了?難不成……他找陳靜去了?


    這小子讓我偷偷摸摸的去又是什麽意思?


    我腦海裏疑惑重重,忍不住朝著那個帳篷走過去,發現帳篷的拉鏈沒拉上,於是有些心虛的扒開一角往裏麵張望,一瞬間我就驚呆了。


    裏麵隻有兩個人,葛曼曼和另一個紮馬尾的美女不知去了哪裏,而帳篷裏的兩個人正是小黃狗和陳靜。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個帳篷裏能做什麽?


    眼前的一幕驚的我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帳篷內的場景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小黃狗和陳靜正在那啥那啥的。


    我忍不住捂住眼睛,腦海裏閃過兩個念頭,第一個是:小黃狗夠牛逼的,連鬼魂陳的女人都敢碰,而且毫無顧忌,真是色膽包天,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二個念頭是:這小子以前說的話難不成是騙我的?陳靜要真的有問題,他倆還能一起滾床單?


    說實話,半夜看到自己的兄弟和自己另一個兄弟的女人滾床單,實在是一件讓人糾結的事情,我有種想罵娘的衝動,但現在總不至於衝上去把兩人拉開,我準備悄悄離開,迴自己的帳篷睡覺,放下手的那一瞬間,瞥到兩人正激烈處,忽然,我發現一絲不對勁。


    陳靜似乎有問題。


    她人在下麵,但……但她的頭為什麽在小黃狗的背上?


    …………


    我的心髒一抽,差點兒停止供血,整個人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這個動作似乎驚動了兩人,小黃狗動作停頓下來,而他背上的人頭,也以一個極其不正常的角度轉過來,陳靜那一張臉,衝著我露出一個詭異之極的笑容。


    “啊……!”我猛的睜開眼,才發現是個噩夢,外麵已經蒙蒙亮。


    靠,怎麽會做這麽離奇的夢?


    這一刻,我有些理解,為什麽小黃狗那晚在夢到陳靜後,會嚇的滿頭大汗了,或許他做的夢,比我更恐怖。


    我難道是受了小黃狗的話語暗示,所以才做了這麽可怕的夢?


    這小子還在睡覺,我這一叫,讓他驚醒過來,同時我發現,他瞳孔有些渙散,額頭全是冷汗,我心裏咯噔一下,問道:“你是不是……又作噩夢了?”


    小黃狗目光逐漸迴過神,疲憊的點了點頭,我遲疑道:“你夢見什麽?”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很難看,啞聲道:“夢見你和陳靜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顫聲道:“是不是夢到我和她攪在一起了?”小黃狗目光一凜,猛然說道:“你怎麽會知道?”


    第二十章黑霧


    一時間我說不出話來,兩人目光對視,仿佛都猜想到了什麽,當即,我們交換了夢中的情景,令人感到難以理解的是,小黃狗做的夢和我一模一樣,隻不過,在夢中和陳靜那啥那啥的不是別人,而是我!


    這太詭異了。


    如果說之前我還認為是小黃狗多心,那麽現在,我就覺得陳靜肯定有問題了。


    “不行。”我越想越沒底,說道:“這事兒得找陳老大商量一下。”


    小黃狗道:“那女人是陳默的本家,你覺得陳默是會信她多一些,還是信你多一些?”小黃狗顯然不讚成我的看法。


    他這麽一說,我反而放下心,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比你了解陳默,千萬不要低估他的警惕性,趙信就是因此而犯了錯誤,他絕對不會因陳靜是本家的人,就有什麽偏見,這點我很有信心,隻要我告訴他,不管他信不信,絕對多一個心眼防著陳靜。”


    小黃狗目光中帶著一種不讚同,但還是說道:“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可以去試試。”我倆邊說邊走出帳篷,外麵的天剛蒙蒙亮,由於昨晚下了雨,整個草場水汽蒸騰,一眼望去白霧茫茫,水汽在草叢間穿梭,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氣息,以及爛泥的味道,不是很好聞。


    其餘人也陸陸續續起床,收拾帳篷,分發食物和藥品,大部分是一些防蟲藥,趁著這會兒功夫,我走到陳默旁邊,他雙手環胸,平靜的看著其餘人的動作,見我湊上前,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我道:“跟你說個事兒,你覺得陳靜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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