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鄒賤粗嗓門的唱起來,服務員立刻推門進來,說道:“先生,需要ktv服務嗎?”


    “不需要。”我揮揮手示意服務員出去,喝了一杯茶,一口噴鄒賤臉上,道:“小賤啊,別嚎了,這迴找哥們兒啥事兒?”


    鄒賤被我一噴,甩了甩大腦袋,清醒不少,一揮手道:“沒事兒,準備迴國創業,你鋪子裏還招不招人,我給你打工。”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這小子家底也算豐厚的,就算要創業,也是直接開店或者注冊公司,於是我道:“我鋪子裏確實缺一個壯漢,但鑒於你的體重容易引起人類恐慌,更容易造成店內減肥藥銷售大跌,所以不予錄取。”


    “嘿。”鄒賤道:“我以前咋不知道你的嘴有這麽毒。跟你說實話吧,我在美國,主要搞生物藥研究,生物藥,你知道吧?”


    我挺驚訝,點頭道:“藥中的高科技啊,知道,怎麽?你放棄美國的金飯碗迴國?”


    鄒賤道:“咱們中國人,怎麽能一直替老美幹事,我想好了,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所以準備去北京創業,聽說你在天津,順道來這裏跟你聚一聚。孫子啊,幾年不見,哥們兒吃飯睡覺上廁所都在想你。”


    “去你媽的。”我踹了他一腳,道:“老子是高壓鍋是席夢思是抽水馬桶嗎?你想個毛啊你。”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因為明天……”


    天呐,我受不了這賤人,直接抄起酒杯給他灌了,道:“喝吧喝吧,喝完快睡,別給我丟人現眼了。”也不知鬧騰到多晚,我倆才暈暈乎乎互相攙扶著迴了我的藥鋪,一到藥鋪,看見小夢和小劉兩個,我就放鬆了,該發酒瘋發酒瘋,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記得了,第二天一起床,便聽到一個大嗓門說:“哎喲,小夢妹妹,你這雙手可真巧,這蛋糕是咋做出來的,教教哥哥。”


    我打著哈欠,道:“小夢,離那個大屁股老色狼遠一點,哪隻手被他摸過,用消毒水洗一遍。”


    鄒賤鬱悶的轉過頭,道:“我說孫子,一大早起床,你就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哥哥我昨晚沒把你喂飽嗎?”


    臥槽!


    這小子高中時說話就是有名的又黃又暴,沒想到去了美國五年,居然還是不改本色,真不知美國人民是如何忍受他的。我道:“小賤啊,我曾經不止一次語重心長的對你說:做人要用腦袋思考問題,不要用**思考問題,你是不是把我的話忘到太平洋去了。”


    鄒賤正要說話,旁邊的小夢翻了個白眼,道:“兩個老流氓。”說完轉身就走,鄒賤忙叫道:“好妹子,人可以走,蛋糕留下,哥哥還沒吃飯呢,昨晚淨顧著喝酒了……”


    經過奮戰,鄒賤從小夢手裏奪下半個蛋糕,坐在我的沙發上胡吃海喝起來,我問他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鄒賤停下吃喝,道:“是你有什麽打算吧?”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能有什麽打算,胸無大誌,能吃飽喝足就行了。”


    鄒賤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雖說五年沒見了,但你別忘了,咱們初中和高中都是寄宿的,哥們兒跟你上下床六年,比你爹媽還了解你,打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了,你小子心裏藏著事兒,而且是不好的事兒。”


    我頓時愣住了,半晌,忍不住苦笑道:“最近我老是做噩夢。”


    鄒賤點了根煙,道:“夢到什麽孤魂野鬼了?”


    確實是孤魂野鬼,迴來的這段日子,陸陸續續的,不知是真有鬼作怪,還是我的心理作用,幾乎每個夜晚,我的夢境就會迴到沙漠的地宮中,然後,我的身邊有三個人,不是大伯,不是王哥,不是小黃狗,而是郝教授三人。


    我們走在一截又一截通道中,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整個夢境就隻有我們四人,在沒有光明,沒有色彩的黑暗中前進,仿佛在走入地獄裏。


    鄒賤說完,我沒吭聲,將臉埋進了手裏,戌時,我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同伴在沙漠裏受傷了,藥隻能救一個人,受傷的一個是你的親人,一個是你的朋友,你會放棄誰?”


    鄒賤愣了愣,道:“你這個問題,和女友與母親掉入水裏,先救哪一個,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苦笑道:“別扯這些,迴答我的問題。”


    他肥胖的臉上露出挺糾結的表情,最後道:“你能不能別問這麽變態的問題?”


    第三章清源鎮


    我知道這個問題在鄒賤嘴裏恐怕問不出什麽答案來,便沒有再說完,氣氛一度陷入沉默,戌時,鄒賤道:“孫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不過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會救對我最重要的那個人。”


    最重要的那個人……


    我心裏有一絲明悟,不知道鄒賤是不是看出來什麽,但當我去看他的臉時,他臉上依舊是一幅沒心沒肺的表情,緊接著,他道:“別憋著,你有啥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轉魂鏡牽連甚廣,我自然不能隨口亂說,便沒有多提,隻將自己無意間中蠱的事情說了,鄒賤一聽,差點兒沒蹦起來,道:“哇靠,你牛逼啊,這以後要是泡妞,還不手到擒來,你肚子那蟲下不下崽?給哥們兒我也分一個。”


    我心情挺鬱悶的,見他這麽興起,就覺得心理不平衡,便道:“去你娘的,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話剛說到一半,大伯來電話了,我趕緊接過來。


    大伯的電話並不是從家裏打來的,而是跨省從湖南一帶打過來的,我有些奇怪,大伯沒事兒跑那麽遠幹嘛?沒等我開口詢問,大伯便道:“有下落了。”


    我明白大伯是說情歌蠱的事,連忙洗耳恭聽。


    大伯說,他這次去湖南,是特意擺放當地的一位蠱醫,這人擅長用蠱給人治病,螞蝗吸膿血都是小兒科,據說他自己培育的紅線蠱,鑽入人體後,可以殺滅一切人體寄生蟲,凡是有小孩兒幹黃瘦弱,肚痛磨牙,喝他一杯放了紅線蠱的茶就能好。


    大伯這次去湖南,特意向他請教情歌蠱的事,但那蠱醫一聽,立刻說道:“那絕對不是‘情歌蠱’,情歌蠱大如蟬,色黑,而且隻對真正心儀的對象下手才有效,一生隻能使用一次,用完蠱就死了。像你侄子這種情況,蟲體七色,而且還見人就下手,這絕對不是情歌蠱。”


    大伯道:“那究竟是什麽東西,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蠱醫道:“我雖然養蠱,但像這種七彩蠱還是第一次聽說,實在無能為力,不過蠱術之源,以苗疆為最,我知道,在雲南一個叫青冷鎮的地方,曾經住過一位苗疆蠱王,你們可以去那個地方找他幫忙。”


    大伯道:“清源鎮蠱王,他叫什麽名字?”


    蠱醫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還是我二十年前聽說的,現在蠱王是不是還住在那裏,就不得而知了。”


    大伯將前因後果敘述一番,道:“看來這一次,你要想把肚子裏的東西弄出來,得去雲南一趟了。”我點了點頭,合上手機,忍不住歎了口氣,旁邊的鄒賤問我怎麽迴事,我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他便道:“那敢情好啊,聽說雲南山美水美姑娘美,不行,這一趟帶上我,哥們兒我在國外六年了,你怎麽也得當當導遊,帶我好好遛遛。”


    我道:“你又不是狗,需要我遛嗎?這清源鎮,在什麽地方還不知道呢。”說著,我進書房打開了電腦,開始搜地圖。


    奇怪的是,這個鎮,地圖上竟然沒有顯示。


    難道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死心,將雲南的整個版圖擴大,挨個看過去,但依舊沒有看見清源鎮這個地方。


    難道是鎮級太小,所以地圖不顯示?


    不會啊,地圖上有很多鎮名,為什麽單單清源鎮就沒有呢?


    我查了半天不得而過,鄒賤說:“別折騰了,打電話直接問問你大伯。”我心知自己搞不定,隻得個大伯打了個電話,他也挺驚訝的,說:“你先別掛,我問問。”


    大約十秒過後,大伯沉聲道:“你到雲南後,去一個叫允龍縣的地方,到那兒打聽打聽,時隔二十多年,或許是改名字了,這得靠你自己找了。”


    得,看來這次有的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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