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鉤襲來,自己又中了那個臭女人的迷魂散,如今身上沒有多少力氣。羽文軒一要牙站起身來,強行運行天魔九變,五道黑影從新向老頭衝去。


    在廚房外,“喂,你說我們到底找不找那女人啊。”“你傻嗎,那女人被誰抓走的都不知道,怎麽找。”“就是,大不了和他魚死網破。”“你確定你能打得過他。”那些盜匪剛商量完。


    廚房門瞬間炸開,從裏麵飛出一個人影。“我靠,天外飛仙啊!”一個盜匪大叫道。那人影正是羽文軒,他延路撞翻了幾張桌子在停了下來。羽文軒捂著心口躺在地上。


    吐出了一口黑血,那老頭不僅武功詭異,這力氣也大得嚇人。原來當羽文軒用天魔九變強行通過了那老頭雙鉤行成的刀風後,要看隻差一步自己手中的劍就能刺進他的胸口。


    那老頭反應也夠快,一腳就踢中自己,如此自己才會飛出去。在聽到那盜匪的叫聲,無奈的苦笑了幾聲。羽文軒此時已經無力在爬起來。“那家夥不是羽文軒嗎,怎麽飛出來了。”另一個盜匪喊道。所有的盜匪看向了羽文軒又轉頭看向了廚房門。


    老頭提著雙鉤從裏麵走了出來,“哈哈哈,很好,都到齊了,那麽明天的菜也就其了。”老頭一臉猙獰的看著眾人。羽文軒躺在地上,手裏死死的握住劍柄,奈何自己又爬不起來。


    “臭老頭你欠抽呢,笑個屁。”一個盜匪看不慣老頭的樣子站出來指著他大罵道。剛罵完,寒光一閃,那人的腦袋與身體分了家。“你們都得成為老頭子我飯桌上的菜。”老頭提著帶血的鉤冷冷的看著眾人。


    “他敢殺我們弟兄,砍死他。”一個貌似是領頭的盜匪提起斬馬刀帶頭衝向了老頭,後麵的所有盜匪緊跟而上。“不要,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羽文軒睜大眼睛怒吼道。雖然這些盜匪平常無惡不作,但也講兄弟情義,他們沒有理會羽文軒的話衝了上去。


    “你們知道嗎,你們白天所吃的就是從你們兄弟身上割下來的一片片肉。”看著衝來的盜匪,老頭一臉的有恃無恐。盜匪們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吐,反而個個眼睛發紅。


    原來自己吃的是自己兄弟的肉,想想白天還和自己喝酒談心,互相擋刀子的人,第二天卻成為了盤子裏的一條條白肉。他們的雙眼紅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就算盜匪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心。


    有心就會有感情,不論他的身份是什麽。盜匪們瘋狂的衝向了老頭,老頭的雙鉤在空中飛舞著,殘肢斷臂騰空而起,鮮血滿天,可盜匪們沒有停下,前麵的一個人死了,身後的人繼續提刀衝去。


    羽文軒睜大著眼睛,這就是百姓口中無惡不作的盜匪,他們燒殺搶劫,但他們心中卻有義,跟那些什麽鎖局人,什麽朝廷官員相比,他們更像是人。就算他們的身份被世人所唾棄,但他們也是逼不得已。


    沒人願意生下來就去做盜匪,一切都是這事俗所逼,他們走投無路,他們也有妻兒孩子,他們也有兄弟親人。他們也是人。“不!”羽文軒站了起來,最後一個盜匪倒了下去,他死不瞑目,紅色的雙眼死死的看著老頭。


    老頭冷笑一聲,抬起腳來剁碎了那顆腦袋。“哎呀,爹爹,明天又要打掃一天了。”那女人衣不遮體的跑了出來,一把摟住老頭說道。說完還捏死鼻子一副厭惡的表情看著周圍的屍體。


    老頭淫笑兩聲,伸手摸進了那女人的懷裏。“你們難道沒有親人嗎,你們難道沒有憐憫嗎,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們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嗎!”羽文軒抬頭怒吼道。是的,就算是自己殺人時也從未想過這些。


    抬起自己的雙手,自己呢,自己也有過憐憫嗎,自己殺的那些人呢,天門宗的弟子,那些乞丐,難道就沒有親人嗎,自己的這雙手沾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呢,為何,為何自己如今這麽討厭自己。


    羽文軒抱著腦袋,跪在了地上,那一張張人臉,仿佛圍繞著自己,他們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仿佛要刺穿自己的心髒。“爹爹,那小子瘋了。”那女人一臉慵懶的靠著老頭懷裏看著羽文軒說道。


    “哼,他當然瘋了,等待著死亡。”老頭冷笑一聲,吻上的女人的香肩,那女人嬌羞的捶打著老頭的胸口。老頭淫笑著脫下了那女人的衣服。


    不要,不要看著我,羽文軒抱著腦袋,那些人臉怨毒的看著他,他此時才發現自己如此的無力,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時靈霜兒,“霜兒,你是來找我的嗎,太好了。”羽文軒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靈霜兒的手。


    羽文軒楞住了,靈霜兒一臉厭惡的打開了他伸過去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她的臉變了,變成了紫月天。紫月天滿臉的淚痕。“為什麽不來救我,你為什不來救我。”紫月天怒吼道。


    不,不,不是我不來救你,我已經來了。紫月天無聲的搖著頭,漸漸消失,這時,小狐狸跳了出來,一臉怨毒的看著自己。羽文軒想去抱住它,小狐狸突然炸成了血沫。小老頭的頭顱高高飛起,羽文軒睜大著雙眼。


    無數的臉,無數的人圍著自己,他們在說著什麽,怒吼著什麽,羽文軒瘋狂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不,求求你們,不要在來找我了。我不是故意要殺你們的,不是,不是,不是。


    一聲怒吼,羽文軒雙目無神的垂下了頭去。周圍的人影越來越近,羽文軒慢慢拿起了劍,高高舉起,劍尖慢慢移動到了自己的胸口部位,死了,死了這一切就結束了,沒有仇恨,沒有殘肢斷臂,沒有鮮血,沒有算計。


    突然,一把血紅的劍飛來,劍光閃過,周圍的人影破滅。羽文軒慢慢抬起了頭,他看了他自己,那個他雙目血紅,表情冰冷,血紅的長劍在他的手裏散發著黑色的霧霾。


    站起來,他說道。羽文軒不知道為何,他聽著他的話照做了起來。“何必要管世俗的目光,你隻用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若他們不服隻是一劍的問題,你不是要複仇嗎,若心裏沒有了仇恨,你如何複仇,想想你的父親,想想你的姐姐。”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叫道。


    羽文軒漸漸睜大了無神的雙眼。“去,拿起你的劍,你不是俠客,如今的這個江湖早已沒有俠客了,你隻是為了複仇打著俠義的幌子,去,殺了擋住你路的人,不管是誰。”黑影漸漸消失,羽文軒看著手裏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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