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震髯一路狂奔,終於在傍晚時分到了村子中。張震髯沒有直接去村長住處,而是先去了師父那裏。


    張震髯師父,也就是張誌坤住在長老院裏,長老院是村子專門為德高望重的長老們修建的,外麵不僅有強大的守護陣法,裏麵還有各種聚靈大陣,可以說長老院比之村子其他地方的元氣要濃厚的多,長老們平日裏都會在這裏修煉。


    此刻張震髯正站在這所巨大的庭院之外,院子的圍牆幾位高大,圍牆上刻畫了各種陣法,感受著這陣法中傳出來的威力,張震髯知道,即使以自己的實力,想要硬闖,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想要住進長老院是根本不可能的,隻有行武中級才有這樣的資格。


    這裏麵可是有著族中許多的秘密,還有族中最厲害的功法《狂獅刀罡》,這套功法一直以來都是村長才可以練習,不過可惜,這一屆的村長似乎天資並不怎麽樣,這麽厲害的功法,修煉了幾十年也就修煉到行武巔峰。他兒子張麟對於這套功法修煉的天資似乎也隨他老子,刀法平平。不過那小子劍法上的天資倒是不錯,村中次等的《清水劍訣》被他修煉的倒是有模有樣,甚至還能跟自己的《渾元手》一拚!不過也就是能拚上一拚而已!


    腦子裏胡思亂想著,眨眼自己就到達了院子的大門處,大門巍峨大氣,很難想象這麽一出小村子裏居然會有這麽大氣的庭院,大門兩側各有一座石獅子,石獅子對麵有兩排石墩,張震髯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將其放在院門口的一處石墩上,石墩上剛好有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凹槽,隻見那令牌一陷進去,頓時發出一道晦澀的波動,院子的牆壁不能阻擋分毫。波動呈直線型傳播,飛快的傳入牆中,如石沉大海,不見了音訊。


    不過張震髯似乎習以為常,在原地耐心的等了一會兒,院子的大門打開,張震髯一個閃身進入其中,隨後院子大門有緩緩的閉合上。


    院子裏的布局顯得很簡單,整個院子被分為六大區,分別為藥園、兵器庫、書閣、丹房、會議室、密室。藥園裏種植者各種奇異草藥,兵器庫裏有很多上等品質的兵器,書閣裏有各種經書以及功法,還有前人的筆記。丹房不用多說,自然是村裏的煉丹師煉製的一些還算不錯的丹藥。會議室是長老們商議重要事情的地方,等閑之人是進不去的,至於密室嘛,就是各位長老的修煉之所。


    張震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著密室方向走去,到了密室區域後,張震髯,再次打出一塊陣牌,陣牌一出現,密室區頓時有一扇門打開,張震髯知道那是師傅的密室。


    在密室區域,有很多個密室,不過這些密室外有很多的強大陣法守護,即使是行武巔峰都需要小心,因為這裏最忌諱被人打擾的。


    石門打開,張震髯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隻見密室一片通明,頂部有一站琉璃盞,將房間照耀的通明,四麵的牆壁溝壑縱橫,這可是最堅固的‘曠銘金’鑄成的啊,即使這般,這曠銘金所鑄的牆壁還是被劃得慘不忍睹,每次看到這些,張震髯都會一陣心悸,這就是行武巔峰的實力嗎?果然不是自己這般剛入行武的毛頭小子能比的了的。他知道,這些痕跡都是師傅平日閉關是揣摩功夫是所‘不小心’留下的。


    “髯兒,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牆角落的一張石床上正做著一位老者,老者身穿一襲白衣,正是行武巔峰的大高手張誌坤!


    “師父,徒兒無能,元液下落還未查到。不過徒兒倒是查到另外一件事情。”張震髯將陳家人進入蝶雲穀的事情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張誌坤開始還有些憤怒,可是聽道後來,臉色逐漸變的有些凝重,最後緩聲說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說不定會引發通榆、陳家、張家三個村子的*,趕緊去敲響院中的那口銅鍾,馬上召開長老會議!”


    張震髯臉色一變,院中的那口大鍾代表著什麽他可是明白的,在他的印象中,這大鍾響隻想過三次,第一次就是淬火池的發現,第二次是寒江城的四大家族來人,最後一次就是族長即位,這些事情無一不是大事。而如今這件事竟然需要敲響銅鍾,可見這事情有多大的意義。


    “師父,有????????????,有這個必要嗎?”張震髯欲言又止道。


    “哼,你懂什麽?這件事情弄不好,就要令三大村子有一場惡戰!快去,莫要多問!”張誌坤老臉一沉,催促道。


    “哦,徒兒這就去。”張震髯看師傅要發怒了,心頭一顫,趕緊離開。


    張誌坤看著離開的張震髯,隨後閉目思考,臉色變了幾變,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走出密室,向著會議室走去。


    蝶雲穀外。


    張麟正在漫不經心的觀察著蝶雲穀的穀口,已近過去半天了,這蝶雲穀中沒有一絲的反應,以至於他開始原地打坐,練起了自己的《清水劍訣》。正練得起勁,穀口突然一陣轟鳴,張麟趕緊停手看去,隻見穀口大陣再次開啟,其中白袍的陳韜以及一群藍袍的青年從其中魚貫而出。


    一個個嘴裏罵罵咧咧的,由於離得有些遠,張麟無法聽清對方在說些什麽,不過看著這一群人臉色都有些鬱悶,估計在穀中吃了什麽虧。


    就在張麟努力豎起耳尖偷聽時,那為首的青衣男子突然向這邊看了一眼,張麟心中一驚,趕緊俯身,可是為時已晚。


    “哼,朋友,你看了這麽久,是不是該出來介紹一下自己啊。”這青衣男子一聲冷笑,隨後右手一揮,一道烏光飛出,閃電般的射向了張麟。張麟趕緊一個閃身,躲過那道烏光,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再怎麽躲也是無濟於事,倒是對方的手勁倒是極為強悍啊,眼角瞥了一眼那道烏光射中的大樹,隻見一人粗的大樹中間被射出碗口大小的洞。看那暗器,竟然就是一顆鵝卵石大小的石子。張麟瞳孔不由得一縮,心中警惕,這家夥實力不低啊。


    “嗬嗬,閣下這一首暗器使得倒是出神入化啊。”張麟臉色不變,甚至帶有微笑,輕飄飄的一個縱身,從林中飛出來。


    “他是誰?”


    “竟然有人!”


    ????????????


    這邊陳家的人紛紛驚唿,陳加威眼角微微眯起,沒有說話。陳韜趕緊走到陳加威的身邊小聲說道:“師兄,我認得此人,這人是張家的!”


    陳加威聽到這話後,原本眯著的雙眼頓時爆發出一道精芒,身形一動,就消失在了原地。同時,空中傳來一道聲音:“嗬嗬,既然是張家的高手,不切磋切磋如何?”


    張麟看到對方身體突然消失的時候就暗道一聲不好,同時感覺身後傳來一道猛烈的罡風,聽著對方口中傳來的話語,不由的暗道一聲無恥,偷襲還不算,而且還說什麽切磋一番,你家切磋都是往對手的死穴打的?心中雖是這般想,可是張麟口中卻是另一番說法。


    “嗬嗬,既然陳家高手要切磋,張麟自然奉陪!”張麟輕笑一聲,身體急轉,一把青鋒寶劍憑空出現,將周圍護的密封不透。


    陳加威臉上劃過一道異色,暗道一聲:好劍法!同時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矛,那長矛通體水藍色,矛尖是金黃色,隨著他的元力注入,口中暴出一聲驚雷:“破穹!”這招一出,頓時天地變色,山穀前頓時揚起一陣風沙,長矛帶動之下,產生一陣嗚嗚之聲,空氣亦隨之動蕩。這矛一出,仿佛要將天捅出個窟窿!


    “什麽!你是行武中級武者!”


    張麟臉色狂變,心中更是驚怒萬分,對方竟然是行武中級的武者,暗歎一聲對方陰險。急忙變招,可是為時已晚,高手之間過招,容不得半分的失誤。


    隻聽‘咣啷’一聲,長矛帶動的元氣瞬間打破張麟的劍牆,那上好品質的青鋒劍頓時被這股強烈的元氣攪成了碎片!長矛毫無懸念的插進了他的胸口。


    “噗!”張麟一口鮮血噴出,眼中盡是不甘之色!


    他確實不甘,如果一開始自己就用上自己的最強絕學,自己絕對不會一下子就被對方打倒,如果自己一開始不是選擇硬擋對方這一招,而是用自己最擅長的身法與之周旋,自己定能逃脫,如果不是自己輕敵,如果不是對方陰險????????????


    可惜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這一迴事,張家的行武高手隕落!


    “哼,任何戰鬥都要記得,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陳加威毫不猶豫的拔出自己的長矛,雙眼依舊眯著,嘴裏噙著一抹冷笑。


    “師兄,好厲害。”


    “那當然,師兄可是村子裏唯一的一位三十歲前就達到行武中級的武者呢!”


    “師兄可是下屆族長的繼承人呢!”


    ????????????


    各種讚歎聲絡繹不絕,陳加威眉頭一皺,沉聲喝道:“好了,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我們今日進穀被張家人知道,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這件事情道村裏誰也不準說出去,不然????????????!”說道此處,陳加威沒有再說,而是習慣性的眯起那雙眼睛,眼縫中射出危險的光芒!


    眾人脖子一縮,都感到頭皮一陣發麻,趕緊對天發誓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亂講。


    “哼,趕緊到周圍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陳加威再次喝道。


    眾人聞聲紛紛應是,趕緊開始搜索。


    陳韜正要轉身,卻被陳加威叫住。


    “嗬嗬,韜子,今日這是有些奇怪啊。”陳加威看著陳韜說道。


    感覺對方身上傳來的殺氣,陳韜那陰鷙的臉龐變的有些蒼白,趕緊說道:“師兄,我也不知道這穀中的寒潭入口處也有大陣啊,這穀口大陣之法還是我從通榆那邊費勁心機的弄到手的,我怕自己一個人來這裏實力不濟,才找眾位師兄一起的,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的是啊!”


    陳加威雙眼微微眯起,腦中不停的思考著,想來想去實在找不到什麽可疑之處,最後才笑道:“嗬嗬,韜子,你緊張什麽,我隻是說有些奇怪,又沒說關你什麽事,走吧,今日殺掉了張家的一個行武高手,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趕緊離開吧。”


    陳韜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笑道:“師兄說的是,我們走吧!”說完就召集那些尋找的人一起離開。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裏,這人正是穀中的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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