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劉封親自組織所有伍長以上的軍官,在江邊開始訓練。


    全體軍卒連同亭長羅天福,都在一邊列隊觀看。


    “口令就是軍令,口令叫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隻要口令沒有改,就一直按照口令執行”。


    旁邊的軍卒們,聽著劉封這些話,就有些奇怪了。


    這還用說嗎,不是一直都這樣麽?


    “好,現在聽我口令,向後轉”!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不僅是軍官們,就連軍卒們,現在都養成了服從口令的習慣。


    無論是江東軍,還是遼東軍,以及劉封的私兵,都是如此。


    如果現在走在教場上,已經有整齊的隊列和刷刷的腳步聲。


    對於隊列和疊被子訓練的抱怨聲,在軍中已經聽不到了。


    走在整齊的隊列當中,無論是軍官還是普通的軍卒,都有一種自豪感。


    因為他們與別人真的不一樣。


    “齊步走”!


    劉封下達了口令,全體軍官就向前走去。


    前麵不遠處,就是清川水。距離越來越近,劉封就一直沒有下達別的口令。


    距離江邊越來越近,十丈,五丈、三丈……。


    劉封還沒有改變口令。


    軍卒們看著越來越緊張。


    這是要做什麽?眼看就要進到江水裏了,大帥為何還不下達立定的指令,難道還要走到江裏麵去?


    “一二一,一二一……”。


    一丈、半丈,還沒有立定的指令。


    劈啪、劈啪,水花飛起,隊伍真的就走進了江裏。


    天啊,這是幹什麽?


    軍卒們雖然吃驚,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這再正常不過了。隻要沒有別的口令,就隻能一直往前走。別說是江,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勇往直前。


    軍卒們互相看了看,心裏就有了數。


    完嘍,如今大帥來了這一招,叫長官們往江裏走,一會兒長官們訓練自己,不也得往江裏走?難怪大帥剛才特意說,隻要口令沒改,就一直執行下去。


    這個新花樣出來,那幫混蛋長官們,不是又學會了一招,來折騰咱們?


    旁邊的羅天福,看著更加吃驚。


    倒是見過不少兵,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兵。隻要軍令一下,就勇往直前,絕不迴頭,便是前麵就是江河,也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這支軍隊,跟別的軍隊還真的有些不一樣。


    這迴他們來打那些該死的沃沮人,或許真的能成?


    水中的隊伍繼續走,水越來越深,水流也越來越急。有的人已經被衝的搖搖晃晃,但是沒有一個人停留。


    直到走到齊腰水深,劉封才發出立定的口令。然後是向後轉,齊步走,迴到了岸上。


    重新站定之後,劉封解散隊伍,留下中高級軍官,剩下的軍官就開始組織訓練。


    正像軍卒們猜測的那樣,剛才進水的那些軍官們,第一個訓練項目,就是重複他們自己剛才做的,往江裏麵走。


    劉封則給留下的軍官開會,剛才往江裏去的事情,根本就沒提沒念,就像發生了一件我不知道的小事一樣。


    盡管渾身的衣服已經濕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去理會。


    “從今天起,開始一個新的訓練科目。這個科目,就是抓活物。隻要是活的,能吃的,就都可以抓,而且必須抓。”


    “活物包括兩種,一種是能動的,也就是魚、蛇、各種蟲子,青蛙等等。”


    “另一種是不動的活物,各種樹皮,野草,草根,樹根、樹葉、鮮花等等”。


    “至於什麽東西能吃,什麽東西不能吃,我的田莊兵已經進行過訓練,他們會告訴你們。等一會兒隊列訓練結束之後,就會傳授你們這些知識”。


    “你們學會之後,再教給所有的軍卒。此刻就從我們這些人開始,等其他人馬到達之後,也要進行這項訓練”。


    “收集到的各種活物,都要保存起來,兩天之後,會有新的用處”。


    軍官們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當著劉封的麵兒,也沒人敢說。


    這個主帥,向來說到做到。


    連公孫楚、周青、周紫、郡主和徐夫人,違反了軍令,都關籠子,蹲禁閉,還有誰是他不敢處罰的呢?


    直到劉封跟蘇飛離開,眾人才紛紛議論起來。


    “你們說,大帥叫我們抓這些東西,做什麽用”?


    “這些東西能有什麽用?既不能吃,又不能穿,不過是叫我們練練膽兒而已”。


    “也不僅僅是練膽兒,過些日子,就要去打沃沮人了。對麵的山裏麵,這些東西一定不少,就是叫我等早些識別一下這些東西,免得到時候中毒了”。


    “你說的不對,剛才大帥不是說了麽,這些都是無毒的東西”。


    “哦,對了,我聽說沃沮人,他們不種糧食,便是沒有糧食,也餓不死他們,好像他們就時常吃這些東西”。


    此話一出,眾人就不禁一愣,立刻麵麵相覷。


    他們都不笨,似乎明白了劉封的意思。


    天啊,難道大帥真的叫我們吃這些東西?那我們不是跟那些蠻族一樣了麽?


    怎麽猜測也沒用,一會兒那些遼東本地的田莊兵,也就是劉封私人軍隊的人,連同何照,陳三狗,羅天福等,就開始帶領眾人,走進荒草地,河邊的樹叢,不是找野草,就是挖草根,要不就是抓蛇,抓蟲子,。


    然後就向不遠處的山上走去。


    孫尚香、徐夫人、盧氏,雖然聽到了眾人的議論,但心裏卻不以為然。


    如今也不缺糧,哪裏會吃這些東西呢?或許是拿著這些東西做藥材,或者曬幹了,留著以後再用。


    劉封此前不是說過麽,要在這裏做生意,他大概是想賣錢,補充軍餉吧。


    上午教了軍官們尋找識別那些野物,下午就開始教那些軍卒們識別這些活物,然後就紛紛出去。


    有的下河,有的上山,有的到樹林裏去,有的到荒草甸子去。一時間,各處吵吵嚷嚷。


    弄迴來的東西,就堆起來。那些活物,就挖幾個大坑,上麵蓋上,也存了起來。


    第一天還在近處。第二天近處沒有了,就到遠些地方去。


    第三天,連火頭軍都出動了,直到下午申時才迴來。


    火頭軍這個時候才迴來,現做飯也晚了,人們就做好了今天晚些開飯的準備。


    到了酉時,還沒有開飯的消息。人們已經餓了,就出去打聽,得到的消息,還是沒有做飯。


    為何不做飯呢?


    就在人們納悶兒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鼓聲。


    這是緊急集合的鼓聲。


    這個時候集合做什麽?雖然滿心疑惑,人們還是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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