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果然就有兩個人偷偷地給公孫楚和周青送飯,被大狗發現,自然就順便關進了籠子裏,去陪他們的主子。


    趁著晚上大狗和二狗教那些將官們疊被子的時候,賈同理悄悄給送了吃的,到了睡覺的時候,又偷偷地給送了被子。


    劉封晚上巡查的時候,看見籠子裏有被子,也沒說什麽,就當沒看見,忽略過去。


    那兩個憲兵隊,晚上沒給飯吃,餓得頭昏眼花,隻好強行忍著,心裏又罵周管家,又罵劉封,但也不敢說什麽。晚上餓的睡不著,唉聲歎氣的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挨過一夜。


    辰時許,公孫楚和周青被放了出來,兩人被關的已經直不起腰來,停了好一會兒,才會走路,直接被帶到了劉封的辦事房。


    “你們兩人服不服”?


    劉封直接發問。


    “服、服、服”。


    一看公孫楚目光閃爍的樣子,劉封就知道他心裏不服。


    “因為晚來了一會兒,就關了籠子,你們應該不服才對”。


    “對,就是不服。”


    周青倒是有點脾氣。


    “這才對嘛,不服就是不服。好,今日就給你們一天假,你們可以迴家去告狀,想找誰替你們撐腰就找誰。我就在這裏等著,看誰能把我怎麽樣”。


    “不過,你們給我聽好了,就一天,今晚酉時初必須歸隊,否則,明天繼續關木籠”。


    “陸豐,這可是你說的,我就迴家找周紫,叫她來跟你算賬,公孫兄,我們走”。


    唉,周青,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別人都是妹妹在外麵受了氣,迴家找哥哥出頭。


    你可倒好,在外麵受氣了,迴家找妹妹出頭。


    周紫周紫的,又不是周芷若,我還怕她一個小丫頭?


    還有龜孫康,你也真能沉得住氣,鬧出了這麽大動靜,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劉封稍微琢磨了一會兒,換上衣服,出去繼續訓練那些將官們。


    從昨天下午開始,襄平城就流傳著兩個消息。


    一是公孫家的公孫楚和周家的周青兩個曲長,被新來的陸豐給關進了木籠裏。周家的管家被那個陸豐帶著人,用亂棍打出了軍營。


    這個消息的震撼性,簡直比以往周邊蠻子犯境的消息,還有震撼性。


    多少年了,還沒有人敢於對這兩家人這樣下手。


    這個陸豐是什麽人?是吃了豹子膽,還是傻子?


    便是吃了豹子膽,也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那就一定是傻子了。


    流傳的第二條消息,證明了人們的這個猜測。


    這個陸豐確實是個傻子,證據就是他那與眾不同練兵方法。


    竟然整天叫軍卒們練習怎麽走道兒和疊被子。


    走道兒誰不會?難道走道就能把蠻族走跑,再也不敢來犯境?


    難道疊被子就能把那些蠻族給疊死?


    “張鐵匠,你還打造箭簇做什麽?不如買上一條被子,迴家練習疊被,就能把蠻族疊走”。


    “是啊,聽說軍中以後都不用刀槍劍戟。每個軍卒發一條被子,然後走道兒去邊地,在那裏一疊被子,就把蠻族疊的再也不敢犯境”。


    “哦,原來如此。那我的鋪子也不用開了,索性迴家疊被,到時候被子裏就出來錢了”。


    “照你這麽說,我也不用種地,隻要天天在地裏疊被子,裏麵就能出來糧食”。


    人們紛紛傳說著這個笑話,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編出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一時間,劉封成了人們爭相嘲諷的對象。


    對於這個笑話,有的人還不相信。不過,兵營就在城裏,不少人閑著無事,就到軍營來看個究竟。


    雖然進不去軍營,從外麵也能看清裏麵的情形。這一看,就證明所傳不虛。軍營裏的人,還真就在練習走道兒。


    既然練習走道是真的,那練習疊被子的事兒,自然也假不了。


    這些親眼見證的人迴去,就把消息更廣泛地傳播開去,很快傳到了管寧和王烈這裏。


    “彥方,你說說,你說說,太白究竟在做些什麽?練兵就練兵唄,竟然練上了走道兒和疊被子。以往覺得他是可以造就之才,對他寄予了期望,沒想到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如今人們都在傳說他是我的弟子,這叫我出去如何見人”?


    “幼安稍安勿躁。太白做事,每每出人意表,莫非此事也有什麽深意”?


    “能有什麽深意?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若是一個兩個人如此說,或許是訛傳,都這麽說,那還能有假”?


    “按說太白做事,一向穩妥,不會做出明顯荒誕之事,幼安不要急於定論,暫且等等,看看再說”。


    “唉,太白雖然才華高絕,畢竟未經曆過實務,此次用三千步卒平定南沃沮,我便覺得甚為不妥,如今看來,我們還真是看錯了他”。


    “南沃沮之事,倒是無什麽大礙,本來就沒指望他能平定,不過是策應一下而已”。


    管寧站得累了,這才坐下。


    “周青和公孫楚之事,處理的也甚為不妥。周家管家之事,更是魯莽。那個周家,對我們倒是不敢造次,但他太白初來乍到,就樹此強敵,實為不智”。


    王烈喝了口茶,品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才慢慢放下茶碗。


    “此事太白處置的確是欠些周詳。治軍固然要紀律嚴明,但也應循序漸進。教學相長。”


    “周太公心胸開闊,或許不會在意,但他家那個孫女,脾氣火爆,怕是難以忍下這口氣。今後必定多方去找太白的麻煩,太白怕是要吃苦頭嘍”。


    “這又怪得了誰,還不是他自找的?急於求成,好大喜功,拿軍機大事當做兒戲”。


    “幼安也不必著急,我看太白不是那麽魯莽之人,或許他真有什麽用意,也未嚐可知”。


    “明日我過去看看,教訓他一番。雖然他不是我的弟子,畢竟教了我梅花易數之學和四柱八字,他的事情,豈能坐視不理”。


    “幼安杞人憂天,太白年輕,便是做些荒唐事情,又有何妨?你我像他這麽大時,還遠遠不如他呢”。


    “況且此事對他來說,也不是壞事。總要經曆些挫折,他才會增加曆練。刀不磨不快,此事也是對他的考驗,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他如何渡過這一關”。


    “惟其如此,才能看出他是否可以造就之才。若是連這點事情都處置不好,也就不必再對他寄予期望”。


    “如此說來,倒是我有些急躁了”?


    “幼安對他期望殷切,關心則亂,以至於有失方寸”。


    “彥方言之有理,好,我便冷眼旁觀,看看他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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