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把籠子送進來的時候,人們就很好奇。


    這東西究竟是做什麽的?關人?關誰?誰會第一個倒黴?


    新官上任,人們本來就很好奇,上任之後就先拿公孫楚和周青這兩個曲長開刀,更是讓人們吃驚。


    那是曲長啊,還不是一般的曲長,那是公孫家和周家的人啊。


    可就這麽叫主帥給關進了籠子。


    上任一開始就訓練這些將官們,練的還是站著和走道兒這些玩意兒,這個主帥跟別人可不一樣。


    似乎所有的都伯、什長、伍長和軍士都出來了,就在教場邊上看著新來的主帥把他們的長官折騰來折騰去。


    免不了就議論紛紛,聯想到自己身上來。


    這個主帥不好惹,以後還是小心點兒。弄不好,自己就得進籠子裏去。


    剛才傳出了話,公孫楚和周青要關上十二個時辰,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這些都還好說,能挺過去,要命的是,在裏麵呆著是真難受,活受罪啊。


    那些受訓的軍官們,此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想的太簡單了。


    雖然隻是立正稍息,向左看齊,向右看齊,齊步走,立定這些簡單的動作,既不用打仗,也不用幹活。但真的做起來,卻比打仗和幹活還要累,還要耗費精神。


    就這些簡單枯燥的動作,翻來覆去地,偏偏還得全神貫注,一個不小心,走了神兒,就做錯了。


    江東軍的兩個屯將,就因為老是走神兒,一再出錯,被罰關籠子兩個時辰。


    現在,籠子裏麵已經有四個人,這些將官們都不敢怠慢,生怕下一個關進籠子裏的,就是自己。


    受罪還不說,在自己的屬下麵前和這麽多人麵前丟臉,今後還怎麽有臉見人?


    這個陸豐,簡直就是個惡鬼,怎麽能想出這樣陰損的招數來?


    隊伍站定,排列整齊,劉封略微有了笑臉。


    “今日上午的訓練,就暫且到這裏。你們的表現還不錯,比我預計的好上一些。明天上午,我會繼續訓練你們,教你們新的動作”。


    “中午的時候,由蘇飛和賈同理召集你們,練習疊被子,陳大狗和陳二狗,就是你們的教官。”


    “下午的時候,你們就開始組織自己手下的都伯、什長訓練,訓練的內容,就是我上午教給你們的東西。晚上從酉時到戌時,這一個時辰內,是練習疊被子的時候。同樣是先訓練那些都伯和什長”。


    “以後每天都是這樣安排,直到所有軍卒全都學會為止”。


    “那裏的籠子還空了很多,那邊還有禁閉室。凡是牙將、曲長和屯將,若是發現誰有違反軍令之事,跟軍法官商量之後,都可以決定將人關進籠子,或者送進禁閉室”。


    我的老天啊,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


    在放鬆的同時,眾人心裏又隱隱有了期待。


    我們也可以把別人關進籠子啊,這倒是不錯。從主帥那裏受的氣,這迴就要找兩個倒黴蛋發泄出來。


    平時哪個小子最不聽話,老子看誰不順眼?不趁此機會報複一下,還等到何時?


    解散之後,蘇飛到了劉封的辦事房。


    “太白,今日處罰了公孫楚和周青,以後還要小心”。


    “羽凡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日就要找兩個自以為有依仗的來收拾一下。若是盡找那些沒什麽身份的人,就起不到殺雞儆猴的目的”。


    “他們兩個丟了臉,不會善罷甘休,就怕將來他們家裏會出麵,來找你麻煩”。


    “那就來吧,隨時恭候,奉陪到底”。


    “太白,得饒人處且饒人,已經把他們關進籠子,讓他們有了教訓,就適可而止吧”。


    劉封理解蘇飛的心情,知道他是為了自己著想。


    自己現在雖然統領了這兩部分兵馬,但是,江東的人馬,實際指揮權在孫尚香手裏。遼東的兵馬,實際受公孫康控製,隻要他們兩家從中作梗,自己今後隨時可能變成光杆兒一人。


    但是,他也沒有別的選擇,這一次平定沃沮,還需要他們。如果不對他們加以訓練,根本就沒法跟沃沮人對決。


    不過,這些人中也不是鐵板一塊。如果在這次跟沃沮人的戰鬥中獲勝,他們就會發現這種訓練的好處,就可能影響到今後的取舍。


    那個時候,或許就會有一些人,自願地追隨劉封。


    無論是什麽人,在選擇追隨對象的時候,看的還是誰更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和更好的前途。


    在這一點上,劉封永遠相信,自己比別人更具有優勢。


    蘇飛的勸說沒起作用,也就不再多說。


    跟劉封交往了這麽長時間,他也了解劉封的性格。


    表麵上很溫和,但是一旦他自己認定的事情,就義無反顧地去做。


    還在江東的時候,就敢將孫尚香和徐夫人給弄到陷阱裏去,到了這裏,整治兩個紈絝,實在是小菜一碟。


    想起了孫尚香和徐夫人,蘇飛不禁又為兩人擔憂起來,就去了甘寧的軍營,把劉封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竟然把公孫家和周家的兩個曲長關了籠子?太白未免太膽大”。


    “這還是小事,我擔心,下一步劉封要對郡主和徐夫人下手。若是她們兩人被關了籠子,你我將來如何跟主公交代”?


    “唉,太白做事未免有些迂腐,便是軍令再嚴,也總是有些例外,哪裏就能一視同仁?走,你我還是到郡主那裏走一趟,勸說一下,免得他兩人將來正麵衝突”。


    兩人來到驛館,劉封今天訓練和把公孫楚、周青關進籠子的事情,孫尚香已經知曉。


    “他那些訓練,不過是走來走去的,我等一生下來,就天天走路,還用訓練?古往今來,從未聽說有這樣練兵的。分明就是他嘩眾取寵,既不懂治軍,又不懂打仗,隻能是白白浪費工夫,不去。”


    蘇飛本來還想把劉封給他講的道理說一下,此時見孫尚香態度如此堅決,也就不敢再說,免得孫尚香懷疑,他跟劉封合夥兒整治她。


    蘇飛和甘寧無奈退出,甘寧不禁歎了口氣。


    “羽凡,你我已經盡力,今後如何就順其自然吧”。


    “唉,也隻好如此了”。


    “這個太白,做事總是出人意表。羽凡,你覺得他的這些訓練,真的有什麽用處麽”?


    就是立正稍息,齊步走,踏步走,立定之類的,能有什麽用?


    “我覺得有用”。


    蘇飛說完,自己都感到奇怪。我明明覺得我沒用,怎麽話說出來正好相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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