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步卒,正好是一部,下轄兩曲。


    跟賈同理一起來的,就有兩個曲長,外加一個軍法官,一個糧草官。


    寒暄引薦之後,劉封在前麵走,另外幾人在後麵跟著,就在這些軍士中間穿行。


    一看見這些軍士的麵相和行為舉止,麵部表情,劉封就知道,這些人大多都是新兵,或許是臨時招募來的,或者是拿奴隸充數,都有可能。


    有一些倒是老兵,但多是奸猾之輩,這樣的人,或者是刺兒頭,或者是老兵油子,都是各個部曲裏麵不被人們喜歡,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主兒。


    很大的可能,就是各個部曲裏麵不願意要他們,趁機甩貨甩出來的。


    這樣的人,劉封倒是不怕,他有的是損招對付他們,有把握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主要的問題在於,這些人的體質太差,新兵又沒有什麽經驗,要想養成戰鬥力,比較困難。


    但龜孫康就給了他這些人,也隻有捏著鼻子收下。


    賈同理帶著劉封在軍營裏到處查看,宿舍和夥房跟蘇飛那裏差不多。


    但在兵器上,比起蘇飛那裏就要差多了。


    有的弓弦斷了,有的幹脆就沒有弦,有的箭上沒有羽毛,有的有羽毛也不全。


    有的刀槍已經生鏽,旗幟破爛不堪,不少中間露了大洞,有的旗杆隻剩下了半截。


    四麵鼓,有兩麵已經破了,根本就不能用。就連鼓槌都不配套。


    好在糧草倒是給的不少,據賈同理說,這是因為他的麵子,才做到的。


    這個話劉封倒是相信,賈同理是公孫恭的人,又是軍市侯,這點能量還應該有。


    “太白,實話跟你說,論起打仗,我確實不行,所以我也有自知之明,這一部人馬,萬事全由你來做主,你叫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你叫我怎麽做,我便怎麽做”。


    “若是論賺錢,我倒還有些體會,屆時我就幫著你賺錢”。


    劉封簡直哭笑不得。


    你聽話倒是好事,但這是打仗,不是做生意啊。上了戰場,真刀真槍拚上了,誰跟你做生意?


    “好好好,墨魚的心意,豐已經明了。此刻既然我接掌了這一部,今後就要按照我的章程來”。


    於是劉封就按照在蘇飛哪裏說得那樣,布置了憲兵,建造小禁閉室,做木籠子,學習軍令,以及疊被子的事情。


    賈同理雖然不懂打仗,但畢竟也在軍中待過,對於劉封說的這些,也是大感奇怪。


    不過,正象他所說的那樣,他還真聽話,也不管能不能做到,一概痛快答應。


    兩個曲長和軍法官麵有難色,但賈同理答應了,他們也不好出來說什麽,也就稀裏糊塗地答應,還連連稱讚劉封,說他有治軍之才。


    劉封交代完畢,就到了遼東郡公廨,去找王倫。


    “哎呦,太白來了,有何見教”?


    “長史,剛剛我到軍營裏查看了一番,……”。


    “太白做事雷厲風行,這麽快就去接手了,好,不愧主公信賴”。


    劉封一來,王倫就猜到了他的用意。所以劉封一開口,他就截住了劉封的話頭。


    “長史謬讚,此次來……”。


    “太白稍後,且讓我把此事先處置一下”。


    正好此時進來一個人找王倫有事,他就把劉封曬在一邊。


    此後接連來人,王倫就不理劉封。劉封也來了倔勁兒,就是不走。也不打擾王倫,就在一邊坐等。


    再也沒人來了,見劉封就是不走,王倫無奈地歎了口氣。


    “太白的韌勁兒,真是令人佩服。說吧,找我究竟何事”?


    劉封就把在西軍營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唉,太白何必如此執著,沃沮那邊本就是策應,你兵微將寡,便是平定不了,主公也不會怪你”。


    “明公和長史不怪罪,那是你們寬宏大量。越是如此,豐越不能辜負你們的期望。”


    “軍卒之事,實在無能為力,今年東西兩麵用兵,這你也知道。精兵自然要用在要害之處。”


    “軍卒不能再給你,除非你自己招募。其實,招募軍卒,你也合算。這些將來都是你的家兵,便是不打仗,在莊子裏做些營生,也有了人手”。


    “你說軍衣破爛,我便給你撥上一些,軍械有缺的,你迴去列個單子,叫賈同理來找我,給你補齊。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劉封知道,他能得到這些,王倫已經給了他麵子,也就不再糾纏,迴到西軍營,叫賈同理立刻統計軍械,很快就把單子報到王倫那裏。


    王倫倒也沒食言,當即畫押,賈同理迴來跟劉封說了,兩人商定明天就去領取軍械。


    做完了這些事情,劉封就帶著大狗和二狗迴到田莊,繼續訓練兩人。何俊、何平兩兄弟見著好奇,也想參加訓練。


    劉封求之不得,自然將兩人收下。


    晚上,蘇飛和賈同理兩人,應劉封邀請,來田莊喝酒。這兩人是自己的左右手,劉封想跟他們好好談一談自己的治軍思路。隻有兩人理解了自己的用意和思路,今後才能更好地執行自己的意誌。


    若是他們兩個都不理解,今後就很難配合他。即使勉強執行,也未在許多時候,許多地方大打折扣。


    喝酒之前,兩人看了劉封對陳氏兄弟的訓練,當然是感到很不理解。


    “之所以要進行隊列訓練,不是練習走路。走路誰不會,這還用練嗎”?


    “太白,那究竟是為何”?


    蘇飛問道。


    “其一,通過訓練,養成軍卒嚴明的軍紀。隻有平時養成了習慣,戰時才能做到令行禁止。”


    “其二,隊列訓練耗費體力和精神,可以錘煉軍卒的毅力和韌性。養成吃苦習慣”。


    “其三,能夠養成軍士的團隊精神,上了戰場,能夠互相照應”。


    兩人雖然聽得不明所以,似懂非懂,但見劉封說的認真,也就稀裏糊塗地認可了他的說法。


    劉封也不指望他們一下子全都明白,隻要他們配合自己就行了。至於訓練的好處,隨著訓練的深入,今後自然就會顯現出來。


    後來酒喝多了,連疊被子這種匪夷所思,幾乎變態的事情,兩人都連連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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