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就他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怎麽看也沒資格收到請柬呀,”


    “可這小子如果沒請柬的話又是怎麽進來的,”


    就在這時,張妙妙再一次小小的推動了一下會所裏的氣氛:“有沒有請柬不好說,不過以他的身手,想要混進來也不是難事,


    再說了,他就一街頭混子人品放在那呢,就算從誰身上偷來一張請柬也不好說呀,”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幹脆讓這小子把請柬掏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開口道,


    話音落下,邊上一中年人立馬踩了他一腳低聲道:“別多嘴,那人是不是混進來的跟我們沒關係,別被人當槍使了,”


    那小夥瞬間偃旗息鼓,再看看前麵這些跟著起哄的人,這才意識到他們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即便躋身上流社會的圈子,可這樣的劣根性仍舊存在,


    尤俊龍看著韓飛一步步的被推上風口浪尖,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哪怕就是待會王蓉從樓上下來替他解圍,他的麵子也算徹底丟盡了,至少以後在海濱和江北的地麵上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就在會所裏的氣氛被推向一個高潮的時候,一個帶著威嚴的男聲從人群後傳來過來:“怎麽迴事,這是誰有膽子在我們佳康的商會上鬧事,”


    人群中的私營小老板們紛紛變色,沒想到這裏的事情竟然驚動了周主管親自過來,


    “我看這小子是真完了,周主管向來就是個暴脾氣,知道這小子混進來攪場保不準就讓保安們動手了,”


    “都說海濱商場有三蛟,東城海雅和佳康,周主管在佳康田家做事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了,已經算是田家明麵上的代掌櫃,他動起火來這小子鐵定得橫著出去了,”另一個中年人低語道,


    此刻那位汪少主動上前一步對著那中年人說道:“周主管,我是王偉辰啊,我懷疑有人偷溜進咱們的酒會意圖不軌,您看是不是該把無關之人清出去免得礙眼呢,”


    周主管顯然是認識這位金陵城的世家公子,當下配合的說道:“那是自然,咱們佳康的酒會旨在促進商圈內得友好交流,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混進來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東西敢來這搞破壞,真當咱們的保安是擺設不成,”


    尤俊龍不由得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話說得漂亮,


    這個韓飛要是沒有反駁無疑是向眾人表明他是個軟蛋,可就算他此刻爭辯,在大家看來也無非是無能者的呐喊罷了,


    “周主管,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前麵這位已經吃了好幾盤龍蝦的仁兄,


    看他餓這幾天就攢著這一頓吃的模樣,您看要不要行行好,等他把手上這隻大龍蝦啃光了再攆他走如何,”那個汪少打趣道,


    話音落下,周圍頓時一片哄笑,


    “這種人臉皮還真比城牆厚,這麽多人看著他竟然還真吃的下去,還要不要臉了,”張妙妙尖銳的聲音傳來,汪少的臉上也滿是嘲弄,


    “臥槽,這人還真是極品,一隻大龍蝦啃完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又伸手去拿另一隻,我該佩服他心眼大還是沒腦子,沒看到周主管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嘛,”


    周主管作為佳康集團的代掌櫃,在整個海濱和江北的商圈內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從來沒人敢不把他當一迴事,


    眼下被一個混跡來騙吃騙喝的家夥無視了,周主管心裏也驀地生出了一團火氣,


    “年輕人,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周主管暴怒道,


    正好韓飛這時也已經將手上的大龍蝦啃完,這才迴頭看了那周主管一眼道:“你叫我,”


    瞧著韓飛那副氣定神閑,周主管也不想人前失了風度,強忍著火氣走上去對韓飛說道:“這位先生,請你把請柬拿出來我看一下,謝謝,”


    韓飛拿起張紙巾擦了擦手笑道:“怎麽,你們佳康的酒會是上了車還要再查票,門口那些個保安都是吃幹飯的,


    好聽點說你們辦事層層把關,難聽點就是從上到下廢物一幫,連狗都能做好的看門工作還得你這個主管再來複核一變,是不是你們這些人加起來還不如一隻狗頂用了,”


    圍觀的群眾向來沒有立場,聽到韓飛這話又是一陣哄笑,


    當然沒過多久這些人就笑不出來了,一部分沒腦子的完全是因為被周主管快要噴火的目光掃過,


    至於另一部分人,完全是因為韓飛擦手時不經意間露出的那塊手表,


    百達翡翠滿天星,


    表殼,白金鑲鑽;表冠鑲鑽;表鏡,藍寶石水晶玻璃;表盤表帶,白金鑲鑽,


    三十米以內放水,市場價至少也在兩百來萬,


    在場的都是常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其中不乏識貨者,兩百多萬的手表隨便戴在手上,誰再笑那就是真傻了,


    “這小子肯定裝逼裝大發了,租的,要麽就是高仿假貨,”那位江北魏老板幹笑著說道,可當他意識到周圍人全都禁聲之後,笑著笑著也就笑不出來了,


    韓飛也沒想到一塊手表竟然能起到這麽大的作用,瞧著周圍人滿是震撼的表情,果然無形裝逼最致命呀,


    原本他還覺得隻是一個酒會而已,王蓉給他買這麽貴重的手表實在沒必要,此刻他也隱約算明白了生意場上的一些潛規則,


    韓飛隨即放下衣袖擋住了那塊滿天星手表,這才看了那個周主管一眼打趣道:“剛才你說什麽我沒聽清,?煩你再說一遍,”


    周主管臉色憋得一片通紅,那位汪少隨即就替他開口道:“我們懷疑你是偷混進來的,請你自覺一點自己出去,非得讓我們把保安叫來請你出去那就有辱斯文了,”


    韓飛笑了笑,隨即看著周主管說道:“怎麽,你也是這意思,”


    “這位先生,如果你也不想鬧出什麽不愉快的話,要麽主動離開,要麽就出示請柬,”周主管咬牙道,顯然是打算一條道走到底了,


    韓飛笑了笑,所謂的請柬無非是那些私營小老板們千金求來的一張門票,在這樣的場所不但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本身就代表著自己低人一等,


    至於王蓉和之前邀請談生意的那位中年人,他們就屬於那種請都請不來的貴客,能屈尊到這真算讓主辦方蓬蓽生輝了,


    韓飛是跟著王蓉一起來的,自然不需要所謂的請柬,至於當初尤俊龍炫耀一般的展示自己的能多搞來兩張門票的所謂能量,在王蓉眼裏不過是個不知所謂的小醜罷了,


    至於這個周主管,在看到那塊滿天星後,還跟汪少這個外人沆瀣一氣的以佳康田家的名義來壓著自己,本身已經犯了忌諱,


    這種人實在是自己作死不值得同情,別看他現在仗著田家的名義風光無限,可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摔下來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要請柬是吧,不求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至少得保證相對公平吧,要我掏請柬也行,你讓這小子先掏一張請柬我看看,”韓飛指著那個汪少說道,


    汪少本身一金陵城的紈絝子弟,怎麽可能有海濱商圈酒會的邀請函,完全是仗著身份臉熟進來的,


    周主管隨即沉聲道:“這位汪少和我們田家是朋友,自然不需要請柬就能進來,”


    韓飛笑了笑道:“朋友是吧,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又是怎麽迴事,難不成她也是田家的朋友,”


    周圍人隨即看了張妙妙一眼,整個一夜店小姐的打扮,就差在臉上寫下交際花三個字,完全就是那位汪少帶進來玩玩的,本身自然沒有出席這雜種場合的資格,


    “這位小姐是汪少的女伴,自然也算是受邀請來的,沒有請柬也不礙事,”周主管開口道,


    “看來參加個酒會也是允許拖家帶口的,那麽巧了,我也是受邀請來的,也沒有請柬怎弄,”韓飛笑了一聲說道,


    周主管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次酒會所有的請柬都是他親自手寫的,他可以肯定其中決然沒有這個不知名的小子,


    至於有資格被邀請進來的,無疑不是兩地商圈內的頂級大鱷,好比東城那樣的霸主根本就不屑於參加這樣的小型酒會,


    至於其他受邀並且前來的,基本都是田家的故交或者是少爺的那幫同學,可這其中怎麽也不該有這個年輕人呀,“


    “他認不認識田董事長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就在一星期前,他還和道上的混子們扯在一起,


    我想以天董事長的為人和修養,哪怕一個街頭混子再有錢,也沒資格成為他老人家的座上賓吧,”就在這時,張妙妙再一次舊事重提,


    人群中雖然有些騷動,可終究沒有像先前反應那麽激烈,


    至於韓飛是否和田家人認識又是否是被邀請來的,對他們而來本身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從其他方麵韓飛的分量,


    當對方是個超出自己掌控的人時,誰要是還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起哄,多半也就離死不遠了,


    張妙妙這話別人沒當一迴事,可周主管此刻卻隻差一個理由罷了,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周主管是信了,


    咱們田家斷然不會有這麽一號混社會的朋友,隻要咬定了這點,管你口袋裏有幾個臭錢,今天也必須讓你小子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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