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過隙,時間流逝,三年時間轉眼過去。


    已經三歲多的柳凡在校場之上打著拳,身穿一套青色的衣衫,皮膚如白玉一般圓潤無暇,披肩的長發洋洋灑灑地在身後,仿佛一個瓷娃娃一般。


    奔雷拳,每一擊的轟出,伴隨著強大的轟雷之聲,拳風圍繞在柳凡的拳頭之上,身形飄動,原本奔雷拳並沒有配合的步法,柳天樞看柳凡如此癡迷於奔雷拳,特地為柳凡創出了一套名為奔雷步的步法。


    奔雷拳與奔雷步相互配合,柳凡仿佛一個不知疲倦的戰士一般,對著校場之上的沙袋,遠遠地轟去,一擊之下,隻看到了那個沙袋如炸彈一般,直接爆裂開來,砂礫四散飛揚而起,落到了柳凡的衣衫之上。


    柳凡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砂礫,可愛的小臉之上笑的如花一般。


    “靜如山林,動如奔雷,勢如破竹之勢,我今天總算是完全的領悟了,總算可以出去玩了,不用一直呆在柳府裏了。”


    三年的時間,柳凡因為他的天資,被柳家那幾個族老看中,一直是家族保護的對象,基本上每天隻能看到自己的父母,還有幾位教學的族老,即使是柳府的丫鬟,除了柳夫人貼身的丫鬟,其餘基本都是沒有資格接近柳凡的,柳凡一直很孤獨。


    問自己的父親,自己能不能出去玩的時候,柳天樞給柳凡的迴答就是。


    什麽時候,等到你的實力能夠獨當一麵,至少不會被人欺負的時候,就可以出柳府玩了。


    而柳天樞的標準就是,柳凡的身體強度能夠達到足夠的強度,完全領悟奔雷拳的真滴,不僅僅是會打會耍,在與他人對敵的時候,能夠不落下乘。


    柳凡的**強度,因為這三年從來沒有間斷的鍛煉和每天酒老頭給他的藥浴鍛造,已經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雖然現在柳凡的武道境界依舊隻是氣血境,但是他的**強度、氣血、氣力卻是強大的駭人,不要看柳凡那小小的樣子。


    一直收斂保持著自己的氣血,柳天樞有一天檢驗柳凡武道境界的時候,柳凡不再禁錮自己的力量。


    全部釋放而出的時候,即使是青州當世無敵的柳天樞也是嚇了一跳,如此可怕的氣血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僅僅三歲多的孩子身上,若是說出去,不知道有多麽地駭人。


    仿佛柳凡的身體之中蘊藏著一個洶湧的火山口,不斷地噴發這強大的氣血,維持著柳凡的身體。


    柳天樞原本的計劃,想要柳凡的**成為上古武者那樣的存在,幾乎是打下了最好的基礎,當然現在的柳凡若是遇到上了同樣年齡的純血兇獸,依舊是難以匹敵,他僅僅是有著強大的肉身,身體的境界和自己的戰鬥經驗,還是欠缺的太多了。


    不過,現在的柳凡幾乎是對上那些比他打了一倍的孩子,也不會落於下風。


    來到了柳天樞的書房之中,柳天樞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自己手上的軍報,聽到了柳凡的動靜,抬頭一看,問道:“凡兒,你有什麽事情?不好好練拳,來我這裏。”


    柳凡對著自己的父親笑了笑,“父親,我的奔雷拳拳義大成了,我的身體強度也絕對到了一定的高度,離我可以出柳府的標準,隻差最後一個標準了,那就是和他人對敵的時候,不落下風,請父親賜教。”


    校場之上,柳天樞負手而立,淡淡道:“凡兒,我將自己的實力保持在氣血境,如果你的能夠與我過三十招不落下乘,你就算達到了標準。”


    柳凡嘴角帶著笑意,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心中有著自己的打算。


    腳步微微後撤,全身的氣血凝於自己的雙拳之上,“呃啊!”伴隨著小柳凡的一聲怒吼,柳凡整個身子像是一根射出的利箭一般,猛地向著柳天樞搏殺而去。


    全身的氣息凝於身體前端,強勁的拳風攝於身體兩側,柳凡仿佛一個開山的巨斧一般,向著柳天樞狠狠地劈去。


    柳天樞看著柳凡的動作,不慌不忙,右拳化掌,躲過了柳凡氣勢駭人的一拳,抓住了柳凡的手臂,借用著柳凡的力量,微微一引。


    隻看到柳凡招式用老,身體向前傾去,一個踉蹌就要摔倒一般。


    柳凡雙目之中泛著金色的異芒,左臂撐著地麵,右腿狠狠地向著柳天樞的下盤攻去。


    柳天樞看著這軟弱的一擊,搖了搖頭,伸出了自己的腿,狠狠地擊在了柳凡的快腿之上,將其的攻勢湮滅。


    柳凡隻感到自己父親這一擊如巨錘轟擊在自己的腿上一般,一股難以想象的劇痛從自己的腿部衝進了自己的心上。


    一擊不中,柳凡趕忙後退,站在了遠處,咬著牙,沒有出聲,不住地扭動著自己的腳腕,即使柳凡對於自己的肉身極其自信,但這一擊也是讓自己吃了不小的虧。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小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想著自己的父親真是的,自己可是他的親兒子,下手竟是如此不留情,如果不是自己的**每天經過酒老頭藥浴的滋養,身體各處都是飽含著難以想象的藥力,這一劈腿之下,恐怕,自己的右腿一段時間都不能動用,何談與之對戰三十個迴合啊。


    感受到自己腿上的傷勢有著藥力的滋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柳凡再一次像一個兇獸一般向著柳天樞攻殺過去,這一次,沒有再用開山拳。


    至強至尖的開山拳,在教習自己的父親麵前,沒有任何的勝算,柳天樞的四兩撥千斤,完全讓開山拳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可言,凝聚全身的力量,卻總是像打在空處一般。


    身形走過,拳風相向,風雷不知,伴隨在風雷之聲中的柳凡仿佛一隻遠古兇獸一般,掌控雷電的雷獸,向著柳天樞攻來。


    看到柳凡身周縈繞的風雷之音,柳天樞也是不住地點了點頭,“奔雷真意領悟的不錯,不過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說話間,柳凡的拳頭狠狠地向著柳天樞麵門轟來,伴隨著如刀割般的拳風和轟鳴的奔雷之聲,柳天樞拳頭猛地從自己的身後轟出,同樣也是伴隨著強大的轟雷之聲,奔雷拳互相地碰撞。


    “轟隆!”


    一聲巨大的聲響,在柳凡和柳天樞對戰的校場之上響起,柳府之中的其他人也皆是將目光聚集到了校場方向,看到了兩道雷電虛影在校場之中互相搏殺,強大的氣血彌漫在校場之上,仿佛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氣血彌天,柳凡將自己身體之中隱藏的氣血全部爆發而出。


    一個弱小的身子,竟是舉著拳頭,與柳天樞相互對著拳頭,一時間竟是不落於下風。


    酒老頭在黃老頭的院落之中一邊飲酒一邊與黃老頭下著棋,心神卻全部映射在校場之上,觀察著柳凡與柳天樞的戰鬥。


    喝了一口酒,酒老頭落下一子,“凡兒的肉身和氣血在同齡之中確實是難以比擬的存在,不過他的戰鬥經驗還是差了太多,氣血彌散地太多,根本沒有將自己的力量完全運用在戰鬥之中,恐怕難以支撐到三十招啊。”


    黃老頭也是接過酒老頭的酒壺,喝了一口,“凡兒的天資和悟性都是極高,我花了八年時間才入門的奇門,他僅僅是三年時間就已經有所感悟,已經領悟了八門之中的七門,隻差最後的驚門,如果他在戰鬥之中開啟八門的話,還是有可能支撐到三十招的。”


    酒老頭乘著黃老頭說話之餘,又是一顆黑子落下,大笑道:“封龍一步,看你怎麽破。”


    棋盤之上,白子的巨龍脖頸竟是直接被黑子的一道巨大的枷鎖牢牢鎖住,難以行進一步。


    酒老頭看著注意力再次投入棋盤之中的黃老頭,心中也是暗道,黃老頭,你終究不是一個練武之人,你不會明白小凡兒的執著,他確實可以依靠奇門的力量與天樞相拚三十招,但那就不是他的自己的努力,我想,他寧願輸,也不會開任何一門吧。


    校場之上,柳凡的衣衫皆是已經破碎不堪,被柳天樞奔雷拳的拳風劃出了一道道的口子。


    柳凡絲毫不介意,根本沒有數著自己的招數,奔雷拳拳意綿延不息,根本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全身氣血引動,仿佛一個不知疲倦的野獸一般。


    相反,柳天樞全身氣血內斂,同樣是奔雷拳與柳凡相碰撞,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內心不住地數著兩人對戰的招式。


    第二十九招,柳天樞幾乎將柳凡所有的招數都逼得差不多了,奔雷拳那幾套路子都用的差不多了,柳天樞準備結束這一場戰鬥,拳風一轉,力量壓縮在氣血境的力量,凝聚於右拳之上,奔雷變開山,如雷似刀,向著柳凡的右路攻去。


    柳凡雙目深處閃爍著金色的異芒,將柳天樞的動作完全看在了自己的眼裏,原本赤紅的臉頰竟是揚起了一絲微笑。


    “父親,等的就是你這個時候,奔雷破!”


    奔雷拳風不住地旋轉著,一道如天上閃電劈落的速度,狠狠地向著柳天樞轟去,卻沒有絲毫的雷音,仿佛返璞歸真一般。


    雖沒有雷音,速度和力量還有爆發力卻不是之前的奔雷拳可以比擬的,這一擊之下,控製著自己力量的柳天樞竟是招式用老,開山拳被這一招奔雷破直接打碎了拳意。


    雙目之中泛著驚訝,柳天樞也是身形猛退,看著依舊是向著自己衝來的柳凡,一指抵在了柳凡的腦袋上,麵帶微笑地道:“凡兒,可以了,這一場比試,算是你合格了,這一招奔雷破,是你研究出來的嗎?”


    柳凡聽到了柳天樞的認可,滿是汗珠的臉上充滿了欣喜,點了點頭,“沒錯,這一招,因為之前看到父親你奔雷和開山的互相轉換,所以特地想到的,帶著開山拳的拳意打出奔雷拳,依舊是奔雷拳,卻是遠勝於奔雷拳,還沒有奔雷之音,是一招詭異的殺招。”


    聽到柳凡的解釋,柳天樞摸了摸柳凡的小腦袋,“凡兒,可以了,一直綁著你,也不是什麽好事,你應該有你的赤子之心,出去玩吧,不過不要給我惹事哦。”


    “我知道了,哦!可以出去玩了。”歡天喜地地叫了一聲,柳凡向著自己的院落之中跑去,準備換一件衣服出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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