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亞鋼鐵,是有史以來最為成功的獨裁者。


    以九州世界層麵來說,她同樣也是羅刹州有史以來最為成功的獨裁者。


    周漁清楚的知道,在他曾經經曆過的另一個世界線之中,娜塔莉亞鋼鐵用她的恐怖統治,將整個羅刹州統合了起來,她通過教育,恐怖的監控,以及不間斷的洗腦方式的宣傳,成功的將整個羅刹州的意誌統合了起來,所有的羅刹人都為娜塔莉亞鋼鐵而狂熱,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為她獻上忠心,不這麽做的人早已經在清洗之中死去了。


    更為神奇的是,羅刹人並沒有在這樣恐怖的統治之中衰弱,他們反而空前的強大了起來,國家之中沒有了內耗,沒有了的多餘的思想。曾經的貴族們,成為了黨內人士,經過教育洗腦以及一係列的大清洗之後,自由享樂之風被徹底的摒棄,轉而他們以建設國家為榮。


    普通的羅刹人不會有太多自我的思想,他們隻懂得聽從鋼鐵話的,心甘情願的願意為鋼鐵姬獻上自己的一切。整個羅刹人的社會變得簡單並且強大,那個時候的羅刹人,就如同蟻窩之中的螞蟻社會一樣,整個社會分工明確。人們幾乎是不求迴報的去工作,隻因為他們衷心的憧憬著偉大的鋼鐵姬。


    鋼鐵姬雖然一生都沒有稱王,她一直隻是主席,但她的權力要比曆史上的任何國王或者皇帝都還要更大,同時,她也是九州之上唯一做到了“朕即國家”的獨裁者。


    現代人談到獨裁和民主,往往會毫無條件的選**主,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流行選擇,談到民主的優越,獨裁的落後,似乎根本都不需要用言語去說明。


    其實不然。


    中華幾千年的古老曆史之中,許多不同的思想學派,始終同樣追求的,便是一種聖王思想,即是,最好要有一位真正的聖賢,來統治民眾,民眾則各歸其位,這才是最好政治模式。但這卻又是最難辦到的,因為沒人能夠保證,獨裁統治者會永遠的聖賢下去,就算這位獨裁者是傑出的人才,可它的後人也能同樣傑出嗎?


    而民主,不過是在權衡之後做出的一個較為中庸的選擇而已,它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它絕對不是最壞的。


    鋼鐵姬作為一名偉大的獨裁者,對於東神州來說是可怕的,對於生活在她統治之下的人們來說,又是不幸的,但對於羅刹人這個民族來說,她卻又是極為傑出的。


    鋼鐵姬統治之下的羅刹州,愈發的強大,對於東神州來說就愈發的不利。周漁很早就看到了鋼鐵姬的可怕之處,他早早的布置下了,就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力量去遲緩羅刹人崛起的過程。


    但等到周漁來到了羅刹州這邊,通過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消息,他又覺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多。


    不僅僅隻是打探情報這麽簡單的事情,對於羅刹州之上的事情,方寸山還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


    在房間之中,周漁,九幽,以及諾曼諾娃又一次的開始就組織的未來展開了討論,諾曼諾娃的態度有些不太友好,她臭著臉問道:“那麽,你想讓方寸山做一些什麽事情呢?”


    “敵後組織,一般都有著兩個功能,一個是收集情報,另一個則是負責敵後破壞。”


    “啊啊啊,破壞!這個啊,我懂,”羅曼諾娃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似乎有兩團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燒,“刺殺要員啊,破壞重要設施啦,這一類的事情吧?其實我早就想怎麽幹了!”還沒說完,羅曼諾娃就已經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了,似乎想著下一刻就衝出去砍死幾個要員過過手癮。


    “當然,你說的也是一種,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現在還不能這麽玩。”


    聽到這話,諾曼諾娃整個人都沮喪了下來,她無力的把頭擱在了桌上,說道:“那你說怎麽辦啊,我最近都無聊死了,本以為會很精彩刺激的,沒想到迴到羅刹州這邊卻這麽無聊。”


    來到羅刹州,組建方寸山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捕鯨船迴到燕國,再一次的滿載了烈酒來到了這片土地,不但帶來了大量的收益,同時也給周漁等人的行動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如果你說,為了自由加入方寸山,反抗政府暴政,也許大部分人都會避而遠之,甚至有一些還會向政府告發你。但你說,我是烈酒走私販子,這稱唿幾乎等同於。頂著這個稱唿的周漁等人自然的就受到人民的擁戴,遇到的所有人,幾乎都是自發的在保護周漁以及方寸山的探員們,當然,如果能夠搞到一些烈酒,就更好不過了。


    借著烈酒開路,方寸山的坐探們如同蒲公英一樣的鋪開了,第一批之後,很快的就是第二批,第三批,幾乎遍布南海岸的各個大城市,同時,隨著烈酒走私線的建立,負責傳遞情報的小隊也建設完畢,整個南海岸的情報係統如同機器一般,開始無聲的運作了起來。


    情報係統說穿了,其實也不會太複雜,無非是情報收集與情報傳遞兩個體係。坐探們以自身安危為主要考量,收集日常生活之中能夠看到的公開情報,與其他部分比起來,較為安全,情報級別自然也較為低下,不過作為一個情報組織的開始,這無疑是再好不過的開頭了。


    源源不斷的從每一個燈塔收集,而後通過走私販子的地下渠道,在人民的掩護之下發送到周漁處,最後統一乘船,隨著第一波逃離羅刹州的舊貴族一同轉送到燕國,在燕國,這些情報會被分門別類的送到不同的情報處理員手中,經過他們的分析處理,最終分析的結果會被到寒山的迴燕台之中。


    整個情報的運作流程,就如同周漁起初說的,低調,隱秘,不為人知。導致諾曼諾娃迴到羅刹州的這些天裏,基本都是悶在屋子裏,不是在小房間裏聽課,就是在倉庫之中舉行秘密集會,或者幹脆就是處理文案工作。情報收集到了,是要經過初步的分類處理的,作為方寸山的第一任山長,這些東西諾曼諾娃也必須要明白。


    這樣常年悶在房子裏,處理文案的日子,讓諾曼諾娃都快要發黴了,她都懷疑自己腦袋上能夠長出蘑菇了。


    “情報工作,注意,我說的是係統的情報工作,其實就是一件極為無聊的事情,”周漁說道:“和你所所想象之中的,到敵人後方大搞破壞,搶奪關鍵情報之後,大殺四方,血戰而出,截然不同,正規的,我認為正常的情報機構,就應該是我們現在做的這些,建立起一個大網,將日常的,瑣碎的大量情報匯聚起來,通過這些情報推斷出有用的訊息。這應該是一個穩定,並且能夠長時間運轉的體係。”


    “明白,我懂你的意思,我們依靠的是係統的力量和大眾人民的力量,而不是某些個英雄。”羅曼諾娃抱怨說道:“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無產階級,這是你現在唯一的機會了。”周漁說道:“現如今方寸山的策略就是,通過不被人注意的無產階級滲透進入,收集情報,給我們的情報組織打好基礎,但對於社會的中上層,我們依然不應該放棄。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拿出一套新的東西,來挑戰鋼鐵姬的恐怖統治,我稱之為,自由思想。”


    “自由思想?”


    “就是吹鼓自由,用盡你一切的方式,吹鼓自由,恩,有這麽樣的一句小詩,看,這就是吹鼓自由的,自由的寶貴超過了一切。”


    “雖然我對你們東神州的文化研究的不多,但我也能夠聽出來,這是一首打油詩。”


    “是啊,宣傳用的作品,你就別在文學性上要求太高了,差點忘記了你還是個文學少女,”周漁歎息說道:“反正,朗朗上口,好讀好記,就足夠了。”


    “這麽做會有用嗎?”


    “會的,有壓迫的地方,就會有反抗,”周漁神采奕奕的說道:“鋼鐵姬想要統一所有羅刹人意誌,她想建立一個絕對的集權統治。對於羅刹這個族群來說,應該算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但對於個人,以及自我實現來說,卻是一場災難。”


    “她想把所有羅刹人變成沒腦子,沒思想的傀儡,而我們卻要告訴所有人,反抗她的方法。”羅曼諾娃皺著眉頭說道:“自由思想,迴頭想想,隻是一具忽悠人的口號而已嘛,有用嗎?”


    “有用的,自由會引導人民。”而且,周漁補充說道:“我覺得你也可以在其中發揮一部分力量!”


    “嗨,還不是那些宣傳啊,口號啊,行為準則啊,我能做些什麽?”


    “你可以寫小說啊,描寫一部以追求自由為主題的小說吧。”


    “寫小說?我?”諾曼諾娃激動的臉都紅了,她顫抖的問道:“我,我從沒寫過,我能行嗎?”


    “你能行的!”周漁摸著下巴說道:“書名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勇敢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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