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嵐也不介意,徑直離開屋子,轉入墨色營中,找到李雲,叫道:“雲哥。”


    李雲迴頭一看,笑道:“原來是雨嵐小姐。”


    雨嵐道:“聽聞雲哥昨日抓到了一夥走私絲綢的賊人,我特來道喜。”


    李雲正是當日抓住姬無敵和青鳥的白馬將領,他聽聞此言,非但不喜,反而麵色黯淡,勉強笑道:“我盯著他們很久了,本來想再觀望一陣,多掌握一些罪證,沒想到探子迴報,他們竟要走私銀河綢!這麽貴重的東西,放了過去,有些不妥。”


    雨嵐驚道:“呀!我還沒見過銀河綢呢,聽說銀河綢如星河一般璀璨奪目,雲哥能不能帶我去瞧瞧?”


    李雲道:“不過就是柔順好看一些,沒什麽大不了的。銀河綢已經充入城庫,我們不方便去看。”


    若是一般男子,不要說帶她去看,說不定早偷偷藏好一卷,拿來取悅她了。李雲剛正不阿,雨嵐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先找施千裏。


    天眼術和隱身術,怎麽看也是隱身術好用。


    雨嵐不氣餒,男歡女愛乃是本能,她相信李雲也不能免俗,不過就是耗日長久而已,又說道:“如此,的確不方便。雲哥英明神武,非但捉住了走私的賊人,還抓住了兩個鳥洲奸細,此番定能得到大大賞賜。”


    李雲聞言,深歎一聲,他心中一動,突然看向雨嵐,說道:“雨嵐小姐,聽說青鳥曾經救過你?”


    雨嵐一怔,說道:“的確如此,當時那個姬無敵要、要輕薄……多虧了青鳥姑娘,不然我……”


    她抓住機會,雙頰緋紅、目光如水盈盈垂下,一手攬著自己腰肢,一手輕按胸口,巧妙的稍稍轉過身子,曲線畢露無遺。她正在想怎麽打話題轉移到非禮上去,李雲這番話,正好中了她下懷。


    哪知李雲全然沒注意到,他起身關了門,一把抓住雨嵐的手,輕聲說道:“我與小姐交往不深,但素聞你宅心仁厚,最是心善。我問你,你想不想救出青鳥?”


    雨嵐道:“這……我當然想救青鳥姑娘,但她現在是重犯,聽說城主已經下令要秘密處決她,如何能救?”


    李雲道:“城主不知為何,想要避人耳目,下令於今日深夜在城外亂墳崗中秘密處死青鳥和姬無敵。此次任務由我執行,你也知道,我才是黃袍修為,墨色營中比我強的不知何幾,我固然有心相救,卻無能為力。”


    騅路在天權城的消息其實沒多少人知道,除了大小官員,就隻有墨色營中參與過抓捕騅路的成員知道。雨嵐因為曾經參與過,所以也被人告知,至於毫無關聯的李雲,自然是半點不知。


    雨嵐道:“雲哥的意思是?”


    李雲道:“我料來參與任務的人不會多,隻要你以想要看著姬無敵死的名義,必定能占得一席之地。你是紅袍修為,加上我的隱身術,想必能誅殺所有人,救出青鳥!”


    雨嵐謹慎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李雲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素不相識的人,我憑什麽救他?但你知道青鳥出身何處?”


    雨嵐道:“先前在情報上看到過,青鳥是華州人,莫非你與她是舊識?”


    李雲道:“正是如此!我來到墨色營之前,是羅頌門的弟子,青鳥的父親就是羅頌門掌門,當年我窮困潦倒,多虧青羅大師救濟,才沒餓死街頭。如今青羅大師命喪黃泉,我已無力迴報,青鳥又是我親手俘獲,她如果因此死了,叫我如何還有臉苟活於世!”


    雨嵐心思急轉,還是不願意。她可沒有李雲這樣的淵源,墨色營中靈藥術法諸多,對她這樣的紅袍術士更是不遺餘力,為了青鳥放棄這樣的待遇,有些不值。


    李雲見她有點動心,接著說道:“雨嵐小姐,你盡管放心。到時候你我聯手,誅殺所有人,你再吃我一擊,假裝昏迷過去,如此一來,所有的罪過都在我的頭上,不會影響你半分。”


    他又掏出一本秘笈,說道:“這是我的家傳術法,習成之後可以隱去身形,你要是答應助我,我也絕不藏拙。”


    雨嵐這才覺得合適,說道:“雲哥深明大義,我向來是敬佩的。青鳥姑娘對我有恩,我當然也想救她,這隱身術是你家傳秘術,我跟你無名無份,怎麽敢收?”


    李雲將隱身術遞到她手中,說道:“我尚未婚配,又無兄弟,這術法你不學,可就要失傳了。你要是介意,你我此刻起即為兄妹,你看如何?”


    雨嵐這才答應,笑道:“多謝哥哥。”


    李雲當即安心,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自便,為兄現在去處理事宜,將你安插進去,再找一些無關人等,定不會讓你的好朋友因我喪命。”


    雨嵐說道:“雲哥,我有一事不解,你能為我解答一二麽?”


    李雲停步,說道:“妹妹盡管問。”


    雨嵐道:“雲哥如此坦誠,難道不怕我假裝答案助你,迴頭立刻稟告出去麽?”


    李雲笑道:“實不相瞞,為兄早注意妹妹許久,隻是施千裏捷足先登,這才按捺了心思。妹妹在墨色營中的人望,怕是不用為兄多說,哪個不知你忠字當頭、一身正義?青鳥既然對你有恩,你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雨嵐羞澀低頭,說道:“哥哥謬讚,雨嵐受之有愧。我早想救青鳥姑娘,卻又礙於城主之命不敢動手,與雲哥比起來,實在是相形見絀。”


    她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是冷笑不止,想道:“瞎了你的狗眼!我這浪蕩女子,還算一身正義?”


    雨嵐得到秘笈,當即潛心研究,到了傍晚,已掌握了大半。她細細一想,既然隱身術已經到手了,何必再替李雲做事呢?


    幫一幫他,她倒不是很介意,但這次又隻有她逃出升天,是不是太湊巧了一些?假如有人深究起來,盡管這個身份完美無缺,也難保不會出事。


    她思來想去,心道:“青鳥倒是不錯,那般冷淡的對待我,倒不會讓我覺得為難。哪像騅路,滿口仁義道德,虛偽的叫人惡心。我作踐自己,又關他什麽事?”


    她思及此處,猛地想起騅路說晚上要見她的事,又想:“他分明就是嫌我汙穢,晚上讓我去,肯定又要說教。哈!多麽可笑,他以為他是雲端的天神,生來為了普渡眾人麽?”


    她洗過澡,又換了衣裳,打扮一番,最後想道:“好,我就去會會他。他要是不肯要我,還是百般推脫,我也不管李雲的事,任青鳥去死。”


    雨嵐蓮步輕移,來到騅路府前,守衛見她燦如天仙,滿眼羨慕,連忙進去稟報。入了內堂,騅路一言不發,拉著她走入臥房,說道:“閑話少說,躺上去吧。”


    雨嵐一愣,還是躺好,說道:“請便。”


    騅路熄了明光石,摸索著上來,這一番笨手笨腳,解了半天也解不開佳人的衣裙,雨嵐沒奈何,自己褪了衣裳,又替騅路除去衣服。騅路尷尬說道:“你這裙子有點古怪,我以前沒解過這樣的。”


    兩人坦誠相待,月光不甚明亮,室內一片昏暗,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騅路又道:“那麽,我來了。”


    雨嵐道:“你怎麽這麽心急,先溫存一下。”


    騅路道:“正是正是,你太過好看,倒忘了規矩。”說罷抱著她,卻沒下一步動作。


    雨嵐大覺古怪,這人連衣裙也不會脫,連如何事前溫存也不知,身子似乎還在微微顫動,奇道:“你……莫非是童貞?”


    騅路大為不屑,哈哈大笑許久,然後說道:“請姑娘指點一二。”


    雨嵐“噗”的一聲笑,說道:“把明光石亮了,姐姐好好教你。”


    騅路道:“這樣就好,亮著光多羞人?”


    雨嵐道:“我是為你好,沒光沒亮,你怕是進都進不來。”


    騅路再不懂,最為基本的還是知道,不滿道:“可笑!待本大俠一展神威,你可莫要討饒!”


    雨嵐道:“你既然不信,那便來試試吧。”


    騅路左衝右突,急的滿身大汗,果然不得門路,將近一刻鍾後,還是點燃了明光石。雨嵐滿臉笑意,一一指點要害,騅路本就聰明,這一番教學下來自然是全部明白。


    如此香豔之景,騅路何曾受過?早已唿吸沉重,滿臉血紅。雨嵐見他模樣,手臂一橫,玉指一點,這輕輕一下,便叫騅路一泄如注,噴湧而出。


    騅路滿臉興奮變成滿臉羞愧,麵色更紅,雨嵐卻道:“你未經人事,沒法忍耐也在情理之中。我好奇的是,青鳥如此美人,對你也頗為上心,你難道不知?”


    騅路道:“我自然知道,她伯父臨終前托我照顧好她,跟她沒名分之前,我豈能肆意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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