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殺自己,這事擱在半個時辰以前,莫良隻能選擇轉身逃跑,實在是逃不過了,就隻能舍棄掉恭親王的肉身。


    不過此時的莫良已經稱得上鳥槍換炮,眼見朝自己衝過來的有九個人,立刻就分化出九道分身,往這些人身上一撲,噬靈訣施展,九個人命喪當場,莫良覺得自己憑空多了一個分身的力量。


    九條性命就可以讓莫良多出一個分身,看起來挺劃算,不過實際上,卻是大為不值。


    要是莫良將分身打入這九人體內,再設法讓他們信奉自己,不出一年就可以讓莫良增長一個分身的力量,而凡人最少可以活到五十歲,十幾年就是十幾個分身的力量,按前世的觀點,這叫可持續發展,賺的比竭澤而漁要多。


    不過殺都殺了,莫良不覺得惋惜,這些人想殺恭親王,就是阻擋自己的天魔大道,該殺!


    收迴分身之後,莫良也不管屍體,騎上騏驥馬,抱著陸羽凡一路疾馳,飛奔迴了軍營。


    此時軍營外,周國誌正翹首以盼,望著莫良平安歸來,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殿下,臣下有罪!不該讓殿下孤身冒險!”


    莫良抱著陸羽凡正要進帳,周國誌卻突然跪了下來,重重的磕頭。


    “沒事,這次是孤王自己的主意,怨不得你,起來吧,去巡視軍營,大戰將起,不要亂了軍心,你有此忠心,孤王不會忘記你的!”


    莫良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周國誌,他心通發動,見這人說話出自肺腑,便好言相告。


    所謂逆我者亡,那群勁裝刀手已然伏誅,不過與之對應的是順我者昌,周國誌有忠心,會辦事,莫良自然會保他一生富貴。


    “臣下感恩戴德,殿下大恩,沒齒難忘!臣下這就去點卯,操練將士。”周國誌再拜,起身後拜別莫良。


    莫良也不去管周國誌如何操練士兵,反正這次計劃成與不成全靠張缺一,不然憑著這點人馬去攻城,團滅了也不能到城牆上去。


    此時的張缺一卻已經進了渝州城中,全靠了頭發被火鳥燒毀,才蒙混過關,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朱文正一樣一眼把張缺一認出來。


    順著渝州城寬闊的街道,張缺一步行至東南角,這一路上時不時可以看到手持長戟的兵丁跑過,遇到可疑人物就抓起來。


    要不是張缺一身為通靈之境高手,耳聰目明,行動迅速,早就被兵丁抓進大牢裏了。


    一路上有驚無險,張缺一在午時不到的時刻,到了客來酒坊門外。


    這酒坊不大,裏麵並沒有人沽酒,兵荒馬亂的時節,平常人應該不敢隨意亂逛,買賣也就不多。


    不過待張缺一踏入酒坊,突然從角落裏出來一個人,口中念叨著一句話,仔細一聽,張缺一便確定了這人就是主公吩咐要找的人。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這位兄台,在下張缺一,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助你。”張缺一對上暗號,打了個稽首。


    “在下常義,已經在這裏恭候閣下大駕多時,快請裏麵坐,我已經備好了酒菜,為兄台接風洗塵。”這人眼前一亮,馬上也自報了姓名,做了個請狀,將張缺一請入了內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缺一放下筷子,開始和常義商量起如何暗殺鄭盛與李漼二人。


    這常義也不是個普通角色,他是鄭盛的管家,從他爺爺開始,他家都是鄭家的奴才,是鄭家的家養子,所以很受鄭盛的信賴。


    說來事情也是湊巧,當初王忠還在李府時,有次受李漼的委托,去給城主鄭盛送信,就是常義接待了他。


    莫良那天剛好分出一個分身出來,正在琢磨寄居在誰的心底,常義就送上門來。


    如今看來,正是這無心插柳,才使得柳樹成蔭,不然就算張缺一修為高深,找不到人,手中的長劍也沒有絲毫用武之地。


    “常兄弟果然不凡,居然能知道今天晚上李漼要去拜訪鄭盛,還設計了如此精妙的計劃,不愧是鄭盛最信賴的大管家。”


    張缺一與常義商議,越發對這人高看一眼,他雖然是個家奴,但智慧通達,更是老謀深算,所列計劃步步為營,環環相扣,幾乎是沒有鄭盛、李漼二人的逃生之路。


    “兄台謬讚了,我這背信棄義之人,擔不得兄台如此的高讚,那什麽大管家之說,更是不要再提,真是打我這張老臉。”常義悶下一口白酒,似乎要澆滅心中的惆悵。


    “不,常兄弟此言差矣,那鄭盛、李漼二人身為臣子,卻沒有盡到臣子的本分,妄圖謀逆,你這是棄暗投明,乃是義舉!”


    張缺一眯著眼睛,善言相勸,他好歹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自然知道常義心有不甘,如果不安撫下來,說不定就是自己的隱患,雖說自己不怕那些凡人的兵丁,但主公說了,這些都是他的東西,最好是少殺為好。


    “張兄弟說得對,我這是義舉,恭親王有天上的神佛保佑,又有您這樣的陸地神仙侍奉左右,他才是正統,鄭盛、李漼二人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常義再悶一口酒,不過這次卻長舒了一口氣。


    張缺一笑了,這世間的人呀,都需要一塊遮羞布,有了這塊遮羞布,做起事來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來來來,先喝酒,待晚上去殺了鄭盛李漼二人,開了城門迎接恭親王聖駕,你就是第一功臣!來!貧道先幹為敬!”


    張缺一敬酒,常義拋開心頭的恐慌,也是來者不拒,又喝了三壺白酒。


    下午時分,常義醉醺醺的迴到了鄭府,從後門進的,這看後門的仆人,一見管家迴來了,立馬上去攙扶,卻被常義打跑,一時間場麵極其混亂。


    張缺一卻趁機翻過圍牆在一處假山後麵躲了起來,一動不動,靜待夜幕降臨。


    鄭盛的府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暗地裏還有無數的暗探,張缺一進來是行刺,有目標,自然不能輕舉妄動,要是鄭盛跑了,下次再想得手就會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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