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柯奕風和穆劍亭齊聲道。\\.qВ5、c0m\我和柏汐雲也緊張地看著呂施施。


    “曲長空!”呂施施道。


    “為何是他?”柯奕風問道,似乎很不理解。


    “曲長空是什麽人?”我悄聲問柏汐雲。他低聲告訴我:“是曲家剛剛去世的大當家曲溯浵的長子,曲雲裳和曲飛揚的哥哥。”


    “曲家雖然和沈大哥夫婦沒有恩怨,但是曲長空的妻子周之蕪跟他們有仇啊。曲長空的妻弟周之熵因欺淩百姓被沈大哥教訓了一頓,誰知他非但沒有痛改前非反而糾集一幫人去殺沈大哥,並且膽大包天敢調戲梅姐姐。沈大哥一怒之下將其重傷,後來沒過多久就死了。聽說那周之熵是周家的獨子,周之蕪非常寵愛她這個弟弟。”呂施施說道。


    柯奕風恍然大悟:“原來周之熵是曲家的親戚!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那個周之熵死的也不算冤枉,死在他手下的平民百姓恐怕就有上十人,完全是橫行鄉裏的一方惡霸。”


    我不解道:“曲家不是武林世家,很有地位的嗎?怎麽他家的親戚如此不堪?”


    柏汐雲道:“周家以前也算是江湖一個大家,隻是近十幾年來有些沒落。那個周之熵是獨子,家中親人過於嬌縱,是以品行不端。”


    呂施施點頭道:“曲長空非常愛他的妻子,也許二十年前的事情就是他策劃的,為給他的妻子出氣報仇。而且二十年前在沈大哥他們迴中原以前,他去過西域,此事千真萬確。並且我記得沈大哥曾經跟我說過,要我不要和曲家的人太接近。這話當時我沒放心上,後來才知是大錯。”說到這裏她瞟了一眼柯奕風,後者全無反應,於是繼續說道,“因為周之熵的死,周之蕪非常恨沈大哥,也很恨梅姐姐。這就可以解釋為何梅姐姐被人劃花了臉。而且說不定當時在一旁旁觀的人就是周之蕪。”


    穆劍亭眼神一凜:“以那個旁觀者的身形,也不無可能是一個女人。那麽難道那個武功極高的人是曲長空?”他看向柏汐雲。


    柏汐雲搖搖頭:“未曾聽聞過曲長空有如此高的武功修為。”


    穆劍亭思索片刻,斷然道:“我們從現在開始集中注意力徹查曲家。一,我們要搞清楚曲飛揚到底死了沒有。二,要試探一下曲長空的武功。”


    “此事要通知沈默嗎?”呂施施問。


    穆劍亭搖搖頭:“暫時不用,以免打草驚蛇。等需要他的時候再告訴他。”


    密室會談終於結束了。一直以來橫亙在大家眼前的迷霧漸漸稀薄,真相似乎就在前方路的盡頭。取得了如此進展,所有人心中都變得暢快起來,做起事情來勁頭十足。我在心中暗暗說道,沈默啊,我能為你做的,也許就隻有這些了。


    穆劍亭親自帶人去曲家所在地調查去了。我在白鶴鎮似乎變得沒什麽事情做。這一天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我麵前。


    “姬……教主。”我嘴角有點抽搐。


    他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看我,還是那樣妖惑,隻是眉目間多了幾分憂鬱。就連狂放的長發似乎都變得落寞,在他臉頰邊靜靜垂著一縷。“把無棉還給我。”他喃喃說道。


    “什麽?”


    “你們到底把無棉藏到哪裏去了?!還有孩子們。你們快還給我!”他眼中忽然殺氣大盛,惡狠狠地抓住我的雙臂。


    “他們去了哪裏我不知道啊!”


    “你胡說!快還給我!”他搖得我的頭都暈了。


    “他們在逍遙穀。”柏汐雲忽然出現。


    姬昱焰放開我:“當真?”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哼,如果你騙我,我就掀翻你逍遙穀!”話音未落,人已不見。


    我搖頭歎息:“何苦來哉?當初不信任人家,現在想彌補,彌補得了嗎?這十幾年不是一條小溝腳一跨就過去了的。”


    剛一說完,姬昱焰又站在了我的麵前。我嚇得咽下還沒拖完的話音,驚恐地看著他。他眉頭微皺:“萱兒,你說的很對。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去彌補的。後悔也無濟於事。但是昨日之日不可追,今生所剩無多,難道我還要去浪費嗎?”我愣住了。


    他接著轉頭問柏汐雲:“逍遙穀怎麽走?”


    姬昱焰走後,柏汐雲問我:“你說他們會在一起嗎?”


    我想想說:“隻要還有愛,就會有希望。”


    柏汐雲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微微一笑。他說:“無憂宮的寶物我以前對你提起過,但是沒有仔細說。這次你可要聽好了,對於這個寶物到底是什麽,本教典籍上麵隻留下了一句話:鬥轉星移,滄海桑田;生死相依,莊生曉蝶。”


    我迷惑地說:“什麽意思?到底是什麽東東?”


    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咬咬手指:“那麽司徒靖一定知道啦?”


    “也許。”


    “那為何沒有人去無憂宮搶寶物?”


    柏汐雲無奈地搖搖頭:“那也要你能搶得到啊。無憂宮江湖地位崇高不說,無憂宮之人武功高強不說,那寶物據說在無憂山裏麵,誰能進去搶呢?”


    我啞口無言。無憂山?哼,遲早我要再進去溜達溜達。


    說曹操,曹操到。夏夜的天空藍得幽靜,比大海更深沉。司徒靖的人在小巷子裏攔住我:“無憂公子有請。”


    司徒靖在河邊的亭子裏等著我。他準備了一壺茶和糕點。他為我倒茶,在沸水的衝擊下,幾朵白菊花不停翻滾,最後慢慢浮上來,在水中緩緩綻開。他殷勤地指向碟子說:“這有桂花糕,我記得你很喜歡吃的。”我們不約而同地想起那一次我給他下藥的事情,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笑。他打趣道:“你放心,絕無添加其它成分。”我嘿嘿笑起來。


    “那一次我可真是馬有失蹄啊,沒想到栽在你這個連江湖都沒闖過的小丫頭手上。真是失策失策!”他故意搖頭歎息。


    “哈哈,被我純善無害的外表給騙了吧?”


    “你還純善無害?一見麵就嚷嚷著要我脫衣服!還好我是無憂公子,如果是普通男子早就被你嚇跑了。”


    “哈哈哈哈……”那時的我確實很猛啊。誰讓蘇淩老在我麵前脫衣服呢——打球的時候脫外套,他穿背心的時候就能看見那個“祥雲”胎記。


    “芷萱,我……害你受苦了!”司徒靖忽然收斂笑容,垂下眼睛說。燈光下的他,真是一個如玉青年。


    “是啊,你害得我被人四處追殺且不說,還被顏若離的姐姐給捅了一刀。真是倒黴!”說起來我就有火。


    他震驚地抬起頭:“你傷到哪裏了?”


    我指指肚子:“還好沒捅我心髒,不然就救不活了。”


    看著他慘白的臉,不知說什麽的表情,我忽然有點不忍心:“好啦好啦,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你們無憂宮和我們逍遙派幾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也不找你討要醫藥費了。對了,這麽說你相信我?”


    他點點頭:“我已經得知真相了。真沒想到慕容盟主的妻兒竟然如此心機惡毒。”


    “你怎麽知道的?拿劍架在她們的脖子上?”我好奇地問。


    “那豈不是丟我們無憂宮的麵子?我用的是‘攝魂術’。”他瞥我一眼。


    “啥玩意兒啊?”


    他瞪我一眼:“開什麽玩笑?你們逍遙派不也有這功夫嗎?就是控製對方的心神,可以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哦!催眠術啊!”


    “不止那麽簡單,這武功還能控製對方的思想和行為,不僅僅是一時迷神。”


    “哇塞!好牛啊!那不是傀儡術麽?”


    司徒靖嘴角輕勾:“你怎麽滿嘴怪詞!”說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這是給你的。”


    我打開一看:“咦?你送我竹筒幹嘛?”


    “竹筒?”他啞然失笑。


    “給我做筆筒?我跟你說我不怎麽寫毛筆字的哦。”


    “哈哈哈哈,你想把天工老人給氣得活過來啊?這是梨花瀑布!”他朗聲大笑。


    “呃?切,我不認識有什麽奇怪的嘛。笑那麽大聲!”我拿起梨花瀑布左右翻看,這就是江湖人都想得到的暗器?


    “哎喲,大小姐,你別亂動!”司徒靖拿過去,對準一棵大樹,按下一個按鈕。隻聽“嗖”地一聲,樹幹上竟然被射上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鋼針。


    “哇——暗器耶!”我興奮大叫,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機械式的暗器。


    他無奈地說:“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來沒見過暗器。”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梨花瀑布:“裏麵還有針嗎?”


    “這個暗器每次隻能發射三次。用完以後就必須再(&手機&閱讀&&)裝鋼針進去。你放心,隻要你不打開前麵這個搭扣,就算不小心按了按鈕鋼針也不會射出來。”


    我放心下來,原來還有保險拴啊。


    “嗯,那我就不客氣啦。這個暗器就當你的賠禮好了。”我腆著臉皮,收好梨花瀑布。


    司徒靖看著我哧哧一笑:“你果然還是雲來客棧裏的那個秦芷萱。”


    “我本來就是我啊!我跟從前當然是一樣的。”我遲疑一下,看著眼前的玉水河說:“你還怪我用啞姑的名字隱瞞身份嗎?”


    他的笑容忽然有些縹緲:“啞姑?不一樣啊……”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想再說下去,以免引得他真的生氣。我們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河水,水麵上螢光飛舞,溫柔點點。我想起那首蘇淩之歌,輕聲哼起來:“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謝絕了司徒靖要送我的好意——畢竟我住的地方是至殺教的秘密分舵,我一個人踏上了迴家的路。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明月將清輝照在石板路上,被歲月打磨光滑的石板反射出幽弱的光。忽然我聽見身後似有衣帶拂動之聲,我暗暗緊張,握緊了手中的梨花瀑布。如果這個人妄圖對我不利,我就將他射成刺蝟。


    就在我思索是否要迴頭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從天而降落到我的麵前。“啊——”我大叫起來,“啊——”那人也大叫起來。


    我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小猴子?你搞什麽搞嘛,嚇死我了。我差點把你射成刺蝟,知不知道!”


    他嘻嘻一笑:“你的膽子還那麽小!”


    “切!你膽子大?那你還跟著我叫?說,你怎麽來啦?這會子應該是你們全家團圓,上演骨肉親情大戲的時候啊。”


    他摸摸鼻子:“山穀裏無聊死了,我娘先是天天抱著我哥哭,害得哥也不能陪我玩。後來那老頭子去了,我娘又開始擺她的陣,天天擺,老頭子就天天闖。我娘還拉著我哥學那些陣法,讓他看老頭子怎麽破陣。你說我還呆那裏幹嘛?還不如出來找你們玩。再說了,我那幫兄弟們想我了,要我去看看他們。”


    呃?姬昱焰跟秦無棉……無語。


    “你哪幫兄弟啊?”


    “綠林兄弟呀。他們說最近有夥人老從他們地盤上過,有時候還搶他們的生意,我得去替他們做主。”


    “小猴子,別亂來,他們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你少摻和這些破事。”我鄭重地教訓他。


    他撓撓頭:“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去看看再說吧。我隻是想會會那個麵具人,看他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武功高強。”


    “麵具人?”我腦海中閃過一片銀光,“我也要去!”


    半夜三更我和姬念麟摸到了白鶴鎮郊外的山林。當他在山賊們的寨子裏敲響震天的鑼鼓的時候,那些人個個都在睡夢之中。他們聽到鑼鼓聲全都慌忙衝到大廳之中,有些甚至衣冠不整。


    喊打喊殺之中有人點燃了燈火,那些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住了。“寨主!”眾人七嘴八舌地喊起來。“寨主,你終於迴來了!”他們看上去都很興奮。還有人喊道:“寨主您把夫人也帶來啦!”這一句剛喊完,緊接著許多人都喊起來:“寨主夫人來了,寨主肯定不走啦!”我昏迷,推了一把姬念麟。


    他咳嗽一聲,一個貌似領頭的人出來,抱拳行禮說:“寨主,您半夜前來,有何吩咐?”


    姬念麟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說什麽,於是瞟瞟我。我看著眼前這群東倒西歪的人,搖搖頭說:“看在你們是他的兄弟的份上,我也不說你們是什麽烏合之眾這種話了。但是你們看看自己,假如現在摸到寨子裏來的是你們的敵人,你們現在一個個腦袋還在脖子上嗎?”


    山賊們聽了我的話反應各異,有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有的一臉譏誚地看著我,還有的打著嗬欠表情顯示很無聊……隻有那個領頭模樣的人說:“姑娘教訓的是。在下楊吉榆,以後一定嚴格管教他們。”有人嗤笑道:“一個娘們懂什麽?”


    我悄悄打開藏在袖子裏的梨花瀑布,對準一個門板,按動機關,“噔”門板上立著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鋼針。這種鋼針可不是繡花針,要長一些粗一些。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有人倒吸涼氣,有人低聲道:“好厲害的手法!”


    哼!我讓你們瞧不起女人!楊吉榆高興地說:“原來寨主夫人的武功也這麽厲害!我們不用怕了。您不知道,我們最近,唉,真是慘哪!”說著說著,語氣低沉下來。


    “我不是什麽寨主夫人,我隻是你們寨主的朋友。”我掃掃這幫人,無精打采的,一看就像沒吃飽飯似的。我問道:“是不是收入不好?”山賊們麵麵相覷,點頭。


    我說:“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人吃人。在座的各位都是四肢健全的爺們,如果隻知道守株待兔等銀子上門,未免太笨太沒有骨氣!我給大家出點主意,願不願意就是你們的事了。首先,這個活計不是每天都有的,不能說沒活的時候都一個個在家坐吃山空。”楊吉榆和幾個人頻頻點頭,看來當家的才知道柴米油鹽貴。


    我繼續說:“所以,你們得主動幹活。這山這麽大,你們為什麽不靠它?山裏有那麽多珍禽野獸、菌子蘑菇、藥材水果,哪一樣不能賣錢?就算是撿柴禾都能賣倆錢啊。你們別嫌棄這些活,做得好比做山賊還掙錢。這屬於生產自救,免得你們都餓死了。但不必讓所有人每天都去做這些事情,可以分組分批輪流做。第二,你們在這裏攔路搶劫,終究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當然你們無所謂,可是這樣黑道白道全得罪了,對你們也沒好處。我的意見是,你們不做山賊,改做保鏢。”四周嗡嗡的議論聲更大了。


    “這個保鏢就是對於經過你們勢力地盤的商隊或者走鏢的,找他們要保護費。隻要他們付了錢,你們就保證他們的貨在你們的地盤內絕對安全。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的貨被其他人劫了,你們會負責替他們搶迴來。這就是保護費的作用。這個錢注意一定不能收太多,不然等於是殺雞取卵,將以後的生意斷了;並且一定要有信譽,不然也等於是毀了招牌。隻要你們做的好,還怕不財源廣進?而且那些受保護的人還會感激你們,何樂而不為呢?”


    楊吉榆呆了半天,說道:“姑娘說的極有道理。做山賊雖然如果搶一單可能會搶到許多錢,但是漸漸的,那些走貨的都不打我們這裏經過了,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兄弟們都過的很苦。還要提防那些官兵,唉……”


    我笑道:“所以說你們要養下蛋的雞而不是殺雞。好好幹吧,這裏是連接南北商道最方便的路段,做得好,遲早能發財。”


    楊吉榆滿麵笑容:“小的這幾日便和大夥商量商量,還請姑娘和寨主多多指教。”


    姬念麟胡亂點點頭:“好好,好說好說。”


    我點頭微笑:“沒有問題。我隻有個要求,幫我打聽一下麵具人的消息。”


    “姑娘不說我們也要調查他們。一有消息,馬上就通知您。”


    “好!”


    三日後,楊吉榆告訴我,傍晚會有一個從京城迴鄉的大官路過此地。以麵具人的作風,應該會來截住他們。


    我找了個位置絕佳的山坡,趴在上麵等待兩隊人馬的相遇。


    隨著緩慢而低沉的馬車聲響起,一隊車隊從遠處過來。一個京官迴鄉竟然有數十輛馬車拉著箱子,看樣子還很吃重。果然是一個有錢的大官。車隊裏有不少勁裝打扮、拿著兵器的人,看來是主人家請的保鏢。


    一聲唿哨響起,夾道兩旁的草叢中飛出不少蒙麵黑衣人,他們一下子就和保鏢們撕殺起來。大官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見勢不好,立刻讓他的仆從將第一輛馬車往前趕,這樣後麵的馬車都會跟著向前跑。


    馬車隊行了數十米,忽然出現了十來個騎馬的黑衣人,攔住了車隊。領頭之人赫然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遮住了臉的上半部,隻露出嘴巴。隻見他手一揮,後麵的黑衣人立刻下馬,將自己的馬套在馬車上,這樣一馬馬車變成了雙頭車,再拿出黑布罩在馬車之上。此時,之前的黑衣人也完全解決了那些保鏢。這群人坐上馬車,駕車而去,速度極快。可謂是訓練有素。


    我想站起來將麵具人看清楚一點,誰知剛一移動,他就抬頭看了一眼我所在的方向。我立刻嚇得不敢動了。隻能眼睜睜地看他拍馬離去。


    “這群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我問楊吉榆。


    “這群人行動詭秘,總是來去匆匆。我們這片山林比較隱秘,他們時常從這裏經過,是以我們才知道他們。但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做什麽的,隻是最近一有富商貪官路過,他們就會攔截。一般不傷人性命,隻求錢財。我們與他們為了搶生意交手過兩次,可是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楊吉榆沮喪地說,“他們確實很厲害,不光是武功厲害。他們行動起來,非常迅速,甚至都沒人講話。一看就比我們這群山賊厲害多了。”


    我摸摸下巴,的確呢,那幫人簡直太有紀律性了。與這群烏合之眾相比,他們都能稱得上是特種部隊了。


    這個假麵搶匪到底是什麽幫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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