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趕到白鶴鎮的時候,街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馬鳴嘶嘶,有許多打扮各異的江湖人。.qВ5\\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還有房間的客棧。


    “隻有最後兩間房間啦。我敢說這是鎮上最後兩間。”掌櫃的說。


    沈衛二人互相對視一眼,我趕忙說:“要啦要啦。沈默、小衛委屈你們將就一下。互相擠擠吧。”衛青平輕輕一哼。


    晚上,我擔心他們二人不能好好相處,想去看看情況。


    走到他們門口,卻聽見他們正在爭吵。“你睡地上,我睡床!”是小衛的聲音。


    “你睡地上,我睡床!”沈默說。


    “你!不許學我說話!今天我偏偏要睡床。”


    “哼,憑什麽?我今天偏偏不讓。”聽到沈默這麽說,我差點笑出聲音來,酷酷的沈默也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啊。


    “沈默!我忍你很久了。你總是什麽都跟我搶!”我聽見“砰”的一聲,似乎是有人倒在了床上。


    “你給我下來。我也忍你很久了。”然後室內一陣劈裏啪啦桌椅發出的聲音,但是顯然他們並沒有用武功,隻是兩個男人間的打架。


    “你不許打我的臉。”


    “你也不許打,你還打?我,啊嗚……”


    “衛青平,你敢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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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汗,這兩個人怎麽變成稚子頑童啦,不免偷笑。心想此時還是不要出現的好,坐在門外繼續偷聽吧。良久,室內靜下來,傳來兩人唿唿的喘息聲。


    “沈,沈默。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記得要做到。今天這床就當是你感謝我的。”


    “哼。你也要記得別給我耍花樣。不然別怪我到時候……”


    “哈哈哈,你什麽時候變成了大情聖?可惜,據我看來,子惜並不喜歡你。”


    “不用你操心。你隻要記住不許傷害子惜。”


    “哼!沈默,你別忘記了小鳶!你這麽做對得起她嗎?”


    沈默沉默一下:“不許傷害子惜。她是無辜的。”


    衛青平冷哼一聲:“用不著你說,子惜也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別沉迷美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


    “你沒有?哼,你敢說你不喜歡秦子惜?你不僅對我們瞞著有關她的事情,你還教她武功。為了她,你一個人夜闖周府,逼那周公子放掉所有男寵;為了她,你居然還會去吃變質的食物,害得自己生病。這一路上更是對她百般嗬護。”


    衛青平的話讓我的心咯噔一下,沈默他對我,真的不僅僅是友情嗎?可是,可是……我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我信賴他,看見他就覺得愉快,可是這信賴這愉快並不一定就是愛吧?我的臉發燙起來,直到耳朵尖。不行,不行,沈默他是若梅的。我,我可不能橫刀奪愛。我心緒難平,悄悄迴到屋裏。


    同時我還迷惑不解,聽他們的對話,他們不僅是認識的,而且還很熟悉。而似乎沈默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想起那日沈默的話,在此趟事情過後,他就會告訴我一切。我按下心中的疑惑,選擇相信他。日後他一定會親口告訴我的。隻是,沈默的身份是什麽呢?我發現我對他竟然一無所知。


    而那小鳶又是什麽人?


    那過期食物是……是我的蛋糕麽?


    翌日。


    明天就是正式的壽宴,我們一行三人去街上買了點賀禮。這慕容青雲有財有地位,想必什麽都不缺,而且我們此行的目標也不是他,故而隻是買了點尋常的賀壽之物。


    然後我就很happy地拉著他們去曲水酒家吃飯。一進門,就看見司徒靖一行人坐在前方。我的笑容立刻凝固,暗道:慘了,真是冤家路窄。上次那樣對他,現在他有這麽多人,不知道會不會報複。這時司徒靖也抬眼看見了我,他衝我們微微一笑。我不禁愣了。若離看見司徒靖的笑容,順眼也看了過來。當她看見是我,臉色一變,嘴裏嘟囔著什麽。


    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些酒菜慢慢吃。周圍不少江湖人士,有見到熟人互相打招唿的,有高聲談論的,有冷眼看周圍一言不發的,有成群結隊的,有獨來獨往的。


    “最近這冥玦教行事實在是太囂張,一連作案數起。據說連他們的追風左使都出現了,是一個疤臉大漢。”我旁邊桌上一群人中有人說道,這“冥玦教”三個字吸引了我。


    “哪裏,據我所知,那追風左使是一個俊俏的小子。”


    “你們都錯了,是一個兇狠的小娘子。此乃我親眼所見。”


    “胡說,哪有女人叫‘追風’的?”


    “嘿,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你是不相信我羅?你是說我蕭慶春騙人?”江湖人果然易怒,這蕭慶春拍案而起。


    “哎哎哎,蕭兄勿惱。依老夫看,那冥玦教詭計多端,那個追風必定是易容了的,以防真麵目被人得知。”一個莫約五十多歲的人拉住那蕭慶春坐下。


    眾人恍然大悟,點頭讚同。沈默、衛青平麵麵相覷,看來我們那天看見的追風也並不是他的真麵目咯。我暗想,那武俠小說裏頭帶什麽‘冥’的都是些邪教,看來這冥玦教真不是什麽名門正派。


    “冥玦教以前雖然行事詭秘,但也未曾正麵與武林為敵。如今卻連連作案,不知是否要在江湖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哼,這小小冥玦教有何可怕,慕容盟主一定會帶領我們消滅他們。”一個年輕人說道。嗬嗬,這話給我很政治的感覺。


    吃完飯,衛青平說要去找一個老朋友,於是我們在酒家門口分別。我和沈默剛走了兩步,就聽見有人喊我:“秦姑娘。”我迴頭一看,原來是司徒靖。我不禁有點緊張地看看沈默。


    司徒靖走近我們,對我說:“當日因有急事突然離開楚慶,未能與秦姑娘道別,實乃憾事。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能碰見姑娘你。真是有緣。秦姑娘也是來給慕容盟主賀壽的嗎?”他和顏悅色,我反倒有點不自在:“司徒公子貴人多事,道不道別何須掛懷。我並不知道你也會來這裏,我可不是跟著你哦。”司徒靖一怔,顯然想起之前我對他的糾纏,微微一笑:“姑娘說笑了。”


    “公子。”若離在後麵喚了一聲,他的幾個屬下正在等他。那個叫朗飛的眼光淩厲地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看來我以前是對司徒靖糾纏得太過火了,弄得他的手下防我像防狼似的。


    “秦姑娘,你會去嗎?”


    “會的。”


    “那好,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告辭。”司徒靖衝我們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見蘇淩的樣子,卻身著古代裝束,頭戴紗冠,讓我不免一時有些恍惚。假如這隻是一個cosy該多好,假如這一切隻是一個夢一出戲,我身邊的人都是演員該多好。“子惜,子惜。”沈默喊著我。“啊?”我定定地看著他:劍眉如飛,明亮的眼睛露出關懷,幾絲亂發顯得灑脫不羈。假如這真是一個夢的話,那夢醒後他豈不是要消失?不不不。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怎麽了?子惜。”“沒事,沒事。”我迴神過來,默默地走路。是真是假,現實與夢境,分辨得出又如何?存在於我身邊的就是我的世界啊。


    迴到客棧,想起曾經答應莫言要寫信迴家。於是我找來筆(&手機&閱讀&&)墨紙硯,給他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再到街上找到往楚慶去的一個旅人,讓他幫我帶信,允諾他信到可得銀兩。


    “子惜,你去哪裏了?”剛剛迴到房間,沈默衝進來說。


    “托人帶信給莫言去了。”


    “你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我急得到處找你。”他臉上的焦急猶在。


    “這麽小的事情,我……”


    “這裏魚龍混雜,你又不會武功,凡事還是小心為上。千萬別再一個人亂跑好嗎?”


    我點點頭。“對不起,沈默,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你近日得空就抓緊練習一下禦宇輕塵,以防萬一。”


    “好的。”


    他對我微微一笑:“子惜,這幾日過了,一切都會好的。就算……就算找不到無憂公子,我也會想其它辦法幫你解毒的。”他的眼眸裏閃爍著期待、快樂的光芒。他為什麽而快樂?我發現我以前竟然沒有看出他眼睛裏更深的含義。“你敢說你不喜歡秦子惜?”衛青平的話在耳邊響起,我的心又慌亂起來。不過還好那天我趕緊迴屋,並沒有聽見沈默後麵有沒有迴答。我就當作他並沒有承認吧。想到這裏,我平靜下來。


    “子惜,你今天怎麽老是發呆?是……因為他嗎?”


    “嗯?誰?”


    “司徒靖。”


    “啊?嗯,你不覺得他今天的行為很不對勁嗎?他怎麽對我們那麽客氣?”


    “或許是他想裝作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吧?也或者是想麻痹我們。不管怎樣,你要盡量避免跟他接觸。”


    “嗯。好。”


    慕容世家是有名的武林世家,之前還出過兩任武林盟主。但是到了慕容青雲父親輩的時候,已不如往昔輝煌,人丁單薄。整個慕容家的主支隻有慕容青雲一個男子。但是慕容家的旁支較多,在江湖仍舊頗有勢力。加之慕容青雲是難得的武學奇才,年紀輕輕就在江湖嶄露頭角,此後更是有一番作為,成為了武林盟主。慕容家再次顯赫起來。


    並非在山上,而是在山腳下。一路上前去賀壽的人不少。走到白鶴山腳下,一個白牆黑瓦的大宅子背靠青山出現在眼前。這個大宅子麵積十分巨大,幾乎有大半個足球場那麽大。院內的屋簷鱗次櫛比,院外大門氣派森嚴,門口立著一對白玉石做的石獅。門上匾額寫著“”,蒼勁有力。


    “好氣派啊,古代的王府差不多也就這個樣吧?”這還是我穿越後第一次看見豪宅,瞪大眼睛看呆了。


    “嗤——”有人在旁邊發出這種嘲諷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居然是楚皓月。老天爺哪,搞什麽鬼,怎麽把我的冤家全湊到這裏來了。他看見是我也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扭過頭。他和一個白胡子老頭走在一起,不知是他什麽人。


    門口排了幾條隊,都是在登記禮單。要這些江湖人士這麽講次序還真是難為他們了。不過看得出來慕容家的組織工作做得不錯,沒有什麽人抱怨,隊伍排的也很短。而那些有地位的江湖人士則是留下一個徒弟排隊,自己帶著其他人先進去。楚皓月和那個老頭很快就進去了,看來他們是江湖名人,而那伺劍好像在登記禮品。


    很快輪到我們三個人。“三位是何門派?”桌子後麵一個頭戴綸巾的人問道,他的麵前放著紅紙和筆墨。


    我看看沈默。他抱拳道:“我們無門無派,隻是江湖散人。得知盟主大壽,特來祝賀,以表達對盟主的敬仰。”


    “那列位可有請柬?”旁邊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問。


    “沒有。”


    那管事瞟了一眼我們的賀禮,稍稍思索一下說道:“這……各位遠道而來,心意拳拳。吾等感激不盡。有請各位留下來吃一頓便飯以表感謝。”


    於是我們便開始登記。我瞟了一眼禮單,什麽玉啊金啊刀啊劍的,名堂都不小。再看看我們的幾匹布幾盒壽桃糕點還真拿不出手。像我們這樣的無名之輩又無請柬,我以為可能會被趕走,沒想到還能混頓飯吃。我覺得這慕容盟主還頗慷慨大方。主宴肯定是沒我們的份了,但是隻要能進去就能打聽一下情況。或者在鎮上待兩天,從參加過主宴的人那裏應該也能知道無憂公子是否到來。


    管事正在唱禮:“沈默、衛青平、小丸子賀——雲鍛三匹……”,還未唱完,忽然走過來一個看上去身份更高的人,從管事畢恭畢敬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個管家。他看了一眼沈默和衛青平,和管事嘀咕了幾句,然後對我們說:“幾位因為是江湖散人,所以我們這請柬不方便送到。實屬抱歉。不知幾位可有時間參加明日的壽宴呢?今日是一些便飯,明日是主宴。”


    我們幾個難免覺得驚喜,沈默忙道:“吾等十分榮幸,願當麵恭賀盟主壽辰。”正在此時一個小廝跑了過來,伏在管家旁邊耳語了幾句。那管家麵上稍稍露出意外的樣子,眼光飄過我們。他對小廝點點頭,小廝領命離開。然後他又對我們歉意地微笑一下,繼續說:“幾位想必是長途跋涉而來,不知如今在何處歇腳?”得知我們是在鎮上的客棧後,他撚撚胡須道:“幾位既是遠來貴客,還請在我們休息幾日。也好讓我們略表感謝。”


    啊?還能住進去?我看看這也的確是夠大的。沈默道:“如此,多謝了!”管家點點頭,吩咐下人領我們進去。


    想不到慕容家的管家如此和藹可親,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我不禁對慕容世家大有好感。沒有仗著地位財勢看不起人,我覺得這慕容盟主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子惜,你剛才寫的名字是什麽?”沈默問我。


    “小丸子。”


    他一愣:“怎麽改用此名?”


    “簡單好寫啊。”我誠實地說。到如今那毛筆我還是把握不好,前端總是分叉,字寫得又粗又大。衛青平嘴角一彎:“嗬嗬,還真是有你的。”


    下人帶著我們走進後院,看來這附近一些院落都是供客人居住的。已經有不少人住進去了。沈默和衛青平住在一個院子裏,我則住在另一個院子裏,似乎我那個院子裏住的都是些女人。


    內部並不奢華,木質的建築樸實方正,也並無太多亭台樓榭,各處布置簡單莊重,就連庭院裏的灌木也都修剪得整整齊齊。仆役等人也都恪守本分,做事情有條不紊,雖然忙碌卻有序。看來這慕容青雲治家也有一套。


    我不禁對這個武林盟主產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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