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你沒睡著呢吧?”聽到海東在床上來迴輾轉,柳姚悄聲問道:“是玩累了?還是在想白天的事情?”“你呢?你肯定是在想白天的事情吧?”海東坐起身,反問柳姚道:“你說


    咱們白天拚著給師門惹麻煩,救了那個藝班子,可除了那小姑娘,那班主還有其他人竟然都沒句謝謝的話,好歹也是個三星門派的弟子啊……”柳姚也坐了起來,撓撓頭,說道:“你不是說


    ,咱救了他們,可也斷了他們在銅梁的飯食,所以……我其實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就這麽想在銅梁討生活……”


    “唉,你那腦袋啊……剛說你開悟了些……”海東道:“你想想,就你那脾氣,當時我要是說,那老頭品性不好,見利忘義的市井小民,你會不會去揍他們?那咱不是白仗義了?”“哼


    ,可能我真會管不住自己……”柳姚鼓著嘴,道:“小時候,聽大人們講故事,說修真之人,都要一身正氣,可怎麽什麽人都有啊?那什麽雙魔,還有白天那些打手,都是修真的啊……”“


    修真者為了追求至高境界修真,會經曆千辛萬苦,各種磨礪,還有心魔外魔的幹擾,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念,很容易走火入魔,誤入歧途都是輕的,所以,修真之人都是一身正氣!雙魔的修真


    方式,是一種走偏門的路數,就像有人幹事,總喜歡投機取巧,表麵上快捷省力,實際上,總會留下各種隱患。就如同蓋房,你打地基時省工,上麵蓋的再好,也不牢靠,甚至越高大越危險


    。”


    “隻看咱楓蘭穀,路師伯也好,耿叔也罷,都是一本正經的,但他們都有私心。隻要是人,就會有各種私欲,就會有自私的一麵,而那班主的私欲顯然比耿叔他們要明顯得多,也狹隘的


    多!”說完海東看著柳姚,後者想了想,說道:“因為他狹隘的多,而且也更重,所以,他的修為才那麽低?就是你說的,修為和心境相符?”“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笑了笑


    ,海東斂起笑容,說道:“其實今天我讓那個什麽侯大少爺賠錢,主要是給九鳳山的人台階下!他們來銅梁城肯定是為了來拉攏城主的,你打了城主兒子的手下,本來他們想借機向城主示好


    ,可偏偏你這家夥不吃他們的話,又打了那個惡少。以那個混帳大少爺的人性,在恨咱們,恨那藝班的同時,肯定也會連帶上九鳳山。所以,這也就成了好事,至少他們拉攏城主會有點麻煩


    。你又打了他們那個嚴師弟,如果是一般人和你打,不知底細情況下,加著小心,你也不會這麽幹淨利落的就把他打暈,偏巧對方也是急性子,所以,你無形中又震了他們。這也是一樁好事


    !”


    “要我看,他們肯定已經到了城主府,不過,咱不怕,他們這次肯定不會得逞。”海東越想越覺得踏實,柳姚卻是一頭霧水,問道:“海東,你說了半天,這個……你是怎麽猜到的?”


    “說到底就是琢磨人性,看書很重要,你以為我在耿叔那裏看書都是解悶兒?當然,自己的領悟也重要,你就不太合適了!睡覺。”看海東躺下,柳姚動作很慢,剛躺下,“騰”又坐起,“


    你!你又說我笨吧?”“撲哧”海東忍不住笑出聲來:“快睡覺,明天就是立冬大集市,起不來可不帶你逛了啊!”“哼,我才不逛呢!”柳姚氣唿唿的,海東也不急,懶洋洋的說道:“銅


    梁是水陸碼頭,各地美食雲集,明天吃點什麽好呢……”


    “哼!”柳姚用力的哼了一聲,倒頭睡下,鼾聲響起……


    銅梁城的繁華真不是吹的,立冬大集,城內東西南北兩條主街,大大小小的商戶都早早的開門迎客。店鋪前大紅燈籠紅彩帶,高高掛起,既是期盼生意紅紅火火,越來越興旺,也是商戶


    間攀比炫耀自己家生意興隆,財力雄厚,招攬客人,在同行麵前顯擺的一種方式。不管怎麽說,反正喜氣洋洋的,讓人看了精神就為之一振!穿街過巷,趙琳似乎總有覺得新鮮的東西,哪個


    商戶恨不得都要進去看看。柳姚走得無奈心煩,可看海東,一雙眼睛隻盯著趙琳,怎麽看怎麽喜歡,根本沒有煩的意思,他生生把牢騷吞了迴去……


    “海東,來趕集的不止咱楓蘭穀和九鳳山啊,這麽一會兒已經過去至少七八個門派的人了。”柳姚來了興致,正在挑東西的趙琳突然頭也不迴就說道:“這有什麽?方圓幾百裏,就是銅


    梁城的立冬集最熱鬧,各個修真門派的人來逛,也不稀奇。剛才我認出的,就有五六個門派,你要是留心,一會兒還會有。”“真的?”柳姚露出莫名其妙的興奮之色,海東打了個冷顫,伸


    手輕輕點了他胳膊一下,說道:“姚弟,你怎麽啦?你該不是要找人打架吧?”“這是什麽話?”柳姚一臉正色,嚴肅的說道:“我們現在是楓蘭穀弟子,不能隨便和別的交好門派起衝突,


    我若沒事找人打架,那不是尋釁滋事的地痞了?”


    “那你笑得那麽古怪!”海東氣得翻了白眼,柳姚道:“這個……說實話,我是覺得總看這些尋常百姓實在沒什麽意思,這麽熱鬧的集市,修真之人不來算什麽?”“反正你別惹事就好


    ……”趙琳向前麵走去,海東跟著她,說道:“也不知咱楓蘭穀還有沒有其他人來,終日修煉,放鬆一下也是不錯的……”二人在前麵走,柳姚也覺得有意思起來,在後麵不疾不徐的跟著,


    散開神識,每發現一個修真者就要看個究竟。對方沒發現或者沒在意他的,也就沒事,可有時人家也發現他了,對於這種沒事盯著自己看的人,誰也不會太喜歡。但柳姚今天脾氣出奇的好,


    人家瞪他,他也不在乎,隻是眉花眼笑的看著對方,一直看到對方覺得無趣轉頭走了,他才繼續追上海東……


    “柳師弟!”柳姚感到神識波動很熟悉,一迴頭,果然,是王鵬帶著幾個年輕弟子笑嗬嗬的朝他走來。“師弟,海東師弟和琳兒師妹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王鵬一問,柳姚有些不好


    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剛才我走神兒來的……”“哈哈哈哈哈”王鵬哈哈一笑,一拍柳姚肩膀,說道:“傻兄弟,你還是該走神兒,人家倆人正想你走神呢!走


    吧,咱兄弟幾個轉轉吧!”柳姚還是想去找海東,可聽王鵬的意思,似乎海東也希望自己別跟上他們似的,隱約中柳姚也想到海東想單獨跟趙琳一起。索性,就和王鵬等師兄弟一起逛吧……


    太陽逐漸升高,街上的人越發多了起來,而街上小攤販,流動商販,還有各種各樣的藝班也多了起來。許是受昨天侯大少爺搗亂的影響,藝班們的表演都小心翼翼的,似乎一有風浪,就


    準備逃走。但當站在人群中屬於熊立雞群的柳姚,出現在觀看人群時,這些藝班的人明顯踏實許多,表演也更加賣力氣!


    “師弟,我聽說,昨天你大展神威了?”人群中爆發一陣陣的叫好兒聲,趁著人聲幹擾,王鵬悄悄問柳姚,“聽說你把那個九鳳山的冷公休給揍了?還揍得麵目全非?”“啊?”柳姚傻


    了眼,他琢磨半天,才說道:“我好像沒打他啊?我是想揍他來的,可我真沒揍,不信你問海東……”柳姚笨嘴拙舌其實也是出了名的,隻是楓蘭穀眾弟子,一般不敢說……王鵬卻錯會了他


    的意思,以為他是怕師長們怪罪和九鳳山起衝突才不認賬,便會意的一笑,說道:“明白,放心,兄弟,當哥哥的這點事情還不明白?”說著朝柳姚擠了擠眼睛。柳姚卻以為,他真的懂了,


    點了點頭,不再多說,這下,誤會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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