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師父指點他,是他的福分,可不能得師父賞識就忘乎所以啊!”黃雲壽臉上已經閃出不豫之色,柏克看出機會,趁機說道:“對啊,師父能指點,但他也不能目無尊長,居然連黃師兄


    都不往眼裏夾!”周圍看海東柳姚不忿的弟子也紛紛跟著附和,有老成持重的則緘口不語……


    “去,叫他過來,就說師父有話吩咐!”不等黃雲壽點名,柏克已經忙不迭的跑去找柳姚。柳姚正在琢磨耿繼東指點的幾個要點,正出神兒的功夫,“啪!”柏克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


    “嗨,小子,黃師兄叫你過去!”柳姚正想得出神,被他一巴掌驚醒,本來就不痛快,他說話的語氣又讓柳姚聽了十分別扭,柳姚便瞪了他一眼,說道:“哼!耿師叔……父教我練功,可沒


    讓我找什麽黃師兄!”柳姚從小長得五大三粗,這兩年修煉越發猛長,雖然還是個半大小子,可比起一般成人都要高出一頭,比身材不高的柏克更是高出一截。他一雙眼睛比牛還大,瞪著柏


    克,柏克一下打了個突兒,強撐著說道:“這……我叫你,你,你瞪我做甚?你……是黃師兄找你!”


    柳姚腦子本來就不怎麽靈光,好容易剛才要將耿繼東教的細節理順了,被■♀,⊥wx.n≠et他一攪,又全忘了,他竟然還糾纏,不由得火往上冒!“你他娘的,信不信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說著就要抓


    柏克的衣服,柏克見勢不妙,撒腿就跑。“黃……”還沒叫出來,黃雲壽已經看出這邊情況不對,一個縱躍到了二人身邊,將柏克遮到身後。“柳姚,你要幹什麽?敢對師兄不敬?”不敬師


    長在任何修真門派都是罪過,黃雲壽猜到是柏克說話不好聽,惹惱了柳姚,可一來自己讓柏克過來的自己該護著柏克,二來自己若是不震住柳姚,這小子日後還不跟囂張?


    他想的不錯,可柳姚根本沒理會,怒道:“他跟老子耍橫,你說我要幹什麽?我就不鳥他怎麽樣?”“你!”別說黃雲壽,連周圍眾弟子都被這位新入門的弟子震住了……本來黃雲壽想


    止住柳姚,便給柏克個台階下,息事寧人。可沒想到這位竟然這麽“不識好歹”,根本沒拿自己當迴事啊!“你目無師長,我身為恩師座下管事弟子,容你不得!”看黃雲壽動怒,有弟子想


    勸,可他們還沒開口,柳姚已經瞪著他,怒道:“你容不得爺爺又怎麽樣?”“你,你還敢,口出惡言!我,我罰你麵壁思過,等師尊迴來處置!”黃雲壽被氣得說話都哆嗦,可柳姚嘴一撇


    ,不屑的說道:“呸!這就算惡言?爺爺還算斯文呢!告訴你,除了我爹娘,就師父海東和芸兒能指事我,我可不認識你個什麽黃師兄綠師兄!”


    “嗨!你這真是死不悔改!”黃雲壽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勃然大怒道:“眾兄弟看了,今日之事是柳姚不顧長幼尊卑之序,我要代師父教訓這不肖弟子!”黃雲壽知道柳姚也是築基期修


    為,跟自己應該相差不遠,可今天自己抖威風不成,反被他羞辱,不教訓這小子,在師兄弟麵前必威信掃地!柏克等少不得一旁助威叫好,老成者隻有搖頭歎息,恐怕這“黑熊”似的小子要


    倒黴,黃雲壽在同門大比中,可也隻輸給過路陽啊!


    “你教訓我?教訓你娘去吧!”柳姚聽他說要教訓自己,隨口罵了一句。黃雲壽正要還嘴,沒想到柳姚話到手到,沙缽大的拳頭已經迎麵打下!“嘿!”驚唿一聲,連忙向旁邊一閃,饒


    是他躲的迅速,還是被拳風掃到,**辣的生疼!修真之人比武動手,總要走些禮節過場,可柳姚居然說打就打(其實連說都沒說),黃雲壽大驚之餘就要嗬斥,可沒等他開口,甚至腳底下


    還沒站穩,柳姚已經撲了上來,左右拳雨點般打出,別說入室弟子,就是那些入門弟子,也沒有一個像他這麽打的!可黃雲壽也沒工夫指責,柳姚根本沒給他機會,左右直拳結合左右擺拳,


    偶爾夾雜個上勾拳,雖然簡單,但那勁道,隻要被打中一下,肯定會相當不好受!


    黃雲壽左躲右閃,連續換了幾個身法,可架不住柳姚步步緊逼,也沒有步法,完全是看見黃雲壽躲向哪裏,他就追到哪裏!黃雲壽邊打邊退,漸漸也看出端倪,明白了柳姚就是在追自己


    打,猛地向左一晃,柳姚立即迎上堵截,但黃雲壽隻是佯動,隨即向右一步跨出,躲開了柳姚正麵!繞到柳姚側麵,正好柳姚肋下露出空當,黃雲壽想都沒想,立刻欺上,照著柳姚肋下就是


    一掌!


    一下撲空,柳姚心知不妙,正要轉身的工夫,肋下冷風已經襲來。他下意識的快速一轉,將身體讓開一些,可黃雲壽的手掌還是印了上去。“嘭!”一聲悶響,柳姚隻覺得肋下一震,差


    點吐出來。黃雲壽一擊得手,正要得意,手腕卻是一緊,柳姚的左手如鋼鉗般抓住了他的手腕,咬牙切齒的獰笑著,“跑不了了吧?”柳姚嘴角已經流出鮮血,一種恐懼的感覺襲上黃雲壽心


    頭!他連連發力,要掙脫柳姚手掌的鉗製,可根本掙紮不動,“放開,放開我!”“我打死你!”柳姚大吼一聲,右拳從上向下,掄圓了,正捶在黃雲壽臉上,黃雲壽運功滑動臉上肌肉,想


    破開力道,可柳姚這一拳,力量實在太大,“嗙!”還是捶了個正著,黃雲壽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可柳姚得理不饒人,左手抓緊,右拳猛捶!黃雲壽伸手遮擋,也擋開幾下,可柳姚根本不


    理,一拳捶下不管是否捶到,立刻掄起來再打!


    幾拳下去,黃雲壽看出這麽擋不是辦法,掙紮不脫,發狠的,不理柳姚的拳頭,直接手指點向柳姚身上各處大穴。可柳姚捶他是用上全力,他幾次出手都沒有點到穴位,反而是腦袋被柳


    姚捶得一陣陣暈眩。黃雲壽也瘋了,不理柳姚打自己,照著柳姚肋下小腹一拳拳,一掌掌打出,柳姚嘴角出血更多,可黃雲壽也已經鼻青臉腫,麵目全非,臉上被打開幾道口子,鼻梁打歪,


    嘴巴打破,鼻孔,嘴角也都滲出血來!


    看事情鬧大了,柏克等幾個追著黃雲壽的弟子,默契的撲向柳姚,嘴裏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柳師弟,再打師父真會動怒了!”似乎是在勸架,可動作卻是齊刷刷的拉柳姚,想要拉


    偏手!“滾開!”柳姚暴雷似的大吼一聲,那幾個人一愣神的功夫,他將黃雲壽往懷裏一帶,黃雲壽已經被他捶的眼冒金星眼皮都要睜不開了,當即腳底拌蒜,摔倒在地。柳姚終於鬆開黃雲


    壽的右手,轉而直接按住他的脖子,一個膝蓋頂在他胸口,一邊跪在地上,繼續右拳猛捶!


    柏克等再也顧不上遮掩,四五個人一起上去,拉住柳姚向後拖,又有幾個一直圍觀的,比較中立的弟子,也看出事情已經鬧大,上去幫忙,這才將黃雲壽救下。柳姚隻覺得腹中一陣翻湧


    ,吐出幾口黑血,笑著暈了過去。眾人再看黃雲壽時,這位黃師兄已經不省人事了……


    耿繼東的練功房十分寬大,密室中空氣流通不暢,所以,沒有用油燈蠟燭,而是在四周牆壁上鑲嵌了三十六顆夜明珠照明!海東在這裏煉丹,休息時就翻看書架上的書籍。耿繼東所藏書籍真


    是不少,有各種功法秘籍,有曆代名家參悟有感,有記錄介紹各地風俗地理的地方誌,還有專門記錄各種人物傳說的傳記,林林總總不一而足。海東很喜歡看書,在山陽鎮時,他就經常在梁


    神醫書房裏看。不過,梁神醫的藏書內容相對簡單,主要都是介紹藥理藥性,醫道丹術方麵的。


    幫耿繼東煉製了六枚築基丹,又煉製了一些其他珍貴丹藥,海東看了一會兒書後,感覺腹中有些空空,才想到還沒吃飯,便出了密室。剛出密室,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已經是傍晚,柳姚


    竟然沒在自己房裏等自己吃飯!雖然各自有自己的住所,可柳姚還是習慣和海東一起吃飯,每天在演武場練完,中午他就會到自己房裏找自己一起吃飯,如果自己在練功,他就晚上再來。今


    天竟然沒看到柳姚,就在他疑惑時,神識一陣波動,“不好,出事了!”他剛感覺到柳姚神識的波動,隨即發現,這神識的淩厲異常,分明是在搏鬥。可從神識正在平靜下去的狀況來看,搏


    鬥應該結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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