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芙草原的一處


    傍伊莉雅害苦,本來艾爾和她應該是沿著大路,直往北麵的紮洛爾走去,但現在卻被迫跟著三個正式騎士來到草原上少見的石群地方中,這裏石碎滿地,而且高如人身,甚至高過人頭的小石山也疏落可見四、五個。、qb5\


    對於這個草原上少見的碎石情景,伊莉雅可沒有多欣賞,隻因為她忙著與艾爾好好的溝通,道:“艾爾,你就不要氣,幫一下莫頓騎士不行嗎?”


    艾爾維持著一個蠻勉強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沒有生氣。”


    “但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伊莉雅很正經的說道。


    隻是艾爾卻也“相當正經”的笑道:“伊莉雅,如果不想我現在就把拖到紮洛爾,最好不要再在這話題上兜圈子。”


    一個人笑是沒問題,但一個人很正經的笑起來,卻是很可怕,至少伊莉雅是覺得如此,不過向來倔強的她,可受不了艾爾的威脅,皺眉道:“還不認你是在生氣!”


    “這個女人!”


    對於伊莉雅這種歸根究底的精神,平時還好,艾爾不會覺得什麽,但現在的他可是覺得很厭惡,皮笑肉不笑的道:“伊莉雅,我就是生氣了,我就是不爽了,那我應該怎辦,是要我拖迴去大路上嗎?沒跟我商量就又答應人家的請求,知不知道獨居在怪物活躍地方的魔法師是很麻煩。他們又不是嫌命長,沒有一、兩手絕活也不會傻到獨自一人留在那些地方,這些基本地事,不會給我說不知道吧!”


    “這、這些…我當然知道!隻不過我想幫一下莫頓騎士,難道這樣不行嗎!”伊莉雅還真是給他激起了倔性子。


    艾爾最後一句話本就是很具攻擊力。再加上他那獨特的語氣,似有嘲諷意思,雖然事實上是沒有,但羞怒之火遮掩了眼睛。伊莉雅才不管什麽,被他看不起的感覺實是讓她不憤和羞怒,開口僅支吾一下,即羞怒的喊著。


    僅有的姐姐地位、尊嚴什麽地,她可是要竭力捍衛。


    不過艾爾倒是不爽的說道:“不是不讓幫人,但不可以問過我嗎!”


    “這個你還敢說,像這種純粹幫人沒利益的事,你會答應嗎?”雖然答應是基於一陣衝動,但事實上,伊莉雅也是知道問艾爾的結果會是什麽。


    “當然不會。我說過我討厭做白工!”


    真是有夠強硬和鮮明地立場宣言,他是現實主義者,冷血和冷漠是得到他自己承認的個性,雖然憧憬正義和光明,但奈何自己總是偏好現實主義,對於過份“美好”的思想,他就是不太習慣。


    “你也說了不會,那為什麽我還要跟你商量。在吉蘭洞中,我每次跟你商量救人時。你還不是一樣反對,還說可以搜屍找點外快!”


    雖然如此說,但艾爾總是給她強行拉入戰圈中,既然隨意獨自行動會惹怒他,那麽硬拖他入戰圈就保證沒錯。


    “說得輕鬆,每次我反對後,還不是一樣拉我進戰鬥中,事後連一個銅幣也沒跟人拿!”


    越說越氣人,艾爾討厭做白工。現在被提起洞中的充當免費救援隊,更弄得不少新丁冒險者,跟在自己二人身後,讓他怪不自在,想到這,他的不滿就增加。


    “一個銅幣。你就不要跟人拿。這麽小氣!”


    “哼,奧維卡貨幣法律。一銅幣等於十索元,這可是三十分之一的身家,還不算多嗎!”


    艾爾被說小氣,可簾提起一件讓伊莉雅自感到羞恥的事反擊,讓她白皙的臉頰簾通紅起來,而倔強略愛麵子的她可受不了,又急又羞的怒道:“艾爾,你說過不會再提這種事取笑我!你這個大騙子,不守諾言地惡魔,沒信用的流氓!”


    見著伊莉雅是動了真怒,艾爾臉上不自然的抽搐一下,沉默地盯著羞怒之炎熾盛的她,半晌,才道:“是n,就是我不對了,這樣行了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對於現下虱中的伊莉雅,他是沒理由對上,也沒必要對上,強把不滿壓下,心想著:“艾爾,你是男人的話就要忍,是男人就要給她天殺的大方,該死的讓步!沒錯,給她殺千刀的忍讓!”


    傲不理解艾爾地心情,但自覺自己也過份了的伊莉雅,聽到他的讓步,倒是遲疑一下,很謹慎的問道:“以後不再取笑我這事?”


    “嗯。”


    “答應我不會隻為錢幫人?”


    “看、看情況。”這個很有斟酌的餘地,艾爾怎樣也不會妥協。


    不過對於模糊的言詞,伊莉雅也沒太花心思,最後問道:“那答應我會盡力幫莫頓騎士嗎?”


    “…唉,隨高興。”艾爾遲疑一下,才如此說道,他真正想說的其實是“怎麽現在還有得選擇嗎?”這一句。


    “說定了,既然要幫人,那就不準板著臉。”


    既然要幫,本就不應該這樣子晦氣,因為那樣會讓身旁的人很不高興,這是伊莉雅的想法……她指著艾爾地鼻尖,半帶命令卻又半帶請求的說著。


    “…伊莉雅,真是很煩,幫就是了,不板著臉也是了。”發覺到自己真是拿她沒辦法,艾爾可是無奈的說著。


    不過他是無奈,但看著他無奈的樣子,伊莉雅倒是樂起來,悄然的想道:“我的個性不會這麽差勁吧,竟然喜歡看他無奈…不過他地樣子真地很有趣。”


    先不說她是理不出答案。二人既已有共識——即是艾爾徹底妥協於伊莉雅所說,二人就迴到坐得遠遠等待著他們商量完畢的莫頓三人身前。


    “你們是說好了嗎?”莫頓開口問道,見著伊莉雅高興地拉著興趣缺缺地艾爾的右手迴來,他是感到好笑,艾爾十足一隻鬥敗的公雞。


    “嗯。我們會盡力協助你們地。是嗎?艾爾。”


    摸了摸鼻尖,艾爾聽到她扯出了自己,硬著頭皮強壓下不爽心情,點頭說道:“是的。”


    “啊。是那樣就好了。”莫頓看著他的不甘願樣子,難得剛直的臉上泛起一抹怪笑,看了一眼伊莉雅,又看了一眼艾爾,他大概是看出了什麽,道:“我還想著你是會拒絕,你看起來很老練呢,卡尼路斯劍士。”


    似是感覺到他地惡質的打趣,艾爾眉頭略皺又放,道:“不客氣。我也有熱血想幫人的時候。”


    語畢,艾爾渾身微微一震,對於自己會說出剛才的話,他是覺得挺不自在,心底無力的想道:“怎麽…有種快要死的感覺。”


    想了一下,艾爾又微微甩頭把讓自己不自在的話忘去,說道:“是了,這些無聊事就先不談,你說的最後一個人究竟何時才會來?”


    莫頓會在這裏待著。並不是要讓他和伊莉雅談判,隻是因為他口中還有一人,就是約定在這裏等待,他們才會待在這裏不走,二人的談判隻是有空閑時間才出來的局麵。


    提到最後一人,莫頓不知為何是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這個…她應該很快就會來到,她需要迴紮洛爾準備一下。”


    一個冒險者迴附近都市準備一下,這是很正常。就算食物和淡水沒問題,那行李方麵也要特別叮囑一番,要不然有機會給人摸去,到那時可真地怪不了誰,這些都是沒問題,艾爾是不解他為什麽要遲疑一下。


    “他們…該不會最後一人是杜撰出來。隻想哄我們入局吧!”


    在艾爾第一次聽到他們還有同伴時。這種質疑便是曾出現過,隻是看在對方有正式騎士身份上。他是選擇相信了,這種哄騙別人下水的技倆,可是有辱騎士名義,不過人心難測,騎士身份也不是必然保證到什麽。


    “要離開嗎?算了,答應了幫就幫,就算沒有那個人,伊莉雅大概也會幫下去。”艾爾腦海中很無奈的想著。


    不過,他轉瞬間就拋下這想法,說道:“那麽那個人的實力好嗎?是戰士還是魔法師,擅長什麽類型的戰鬥?”對於同伴有一定理解,這是個蠻基本的冒險知識,拿魔法師為例,他們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穿魔法袍,有些會打扮得像個劍士、騎士什麽的,要是沒問清楚,在戰鬥中推他去打近身戰或者認定他擅長打近身戰,那除了送他去死之外,自己本身也會危險得很。


    “呃…這個很難說明清楚,不過她是有不錯的…實力。”


    莫頓再一次不尋常的遲疑,引起了艾爾地注意,隻不過在此時,伊莉雅卻是拉著他的衣袖,道:“艾爾,你看那裏,好像有人來了。”


    被她的話轉移注意力,艾爾循著她的指尖望去,果然見到一個人是往他們這邊走來。


    “她來了。”


    二人看到,三位騎士也自然看得到,當克尼波看清了人影時,便是揮手說著。


    來人是一個眉清目秀,年約十七左右的女生,身穿翠綠色上衣和淡紅色長褲,腰間係有一把窄長細劍,身上沒有太多行李,隻帶了一個簡單大背囊,留有一頭過耳,呈淡紅色的發絲。


    當她看到克尼波揮手,她也跟著揮手起來,而且還加速的跑來,當一來到,就是對著莫頓精神十足的說道:“大哥,我迴來了!”


    “嗄!大…哥?”聽見她對莫頓的稱唿,艾爾和伊莉雅可是愕然了一下。而彷佛明白他們想什麽,莫頓並沒有實時理會女子,隻是迴頭道:“咳…她就是我們最後一個隊員。而她也是我妹妹,夏娜費杜。”


    莫頓說完後,艾爾二人還未迴過神,夏娜也看清了他們,笑道:“你們是大哥找到地人吧。你們好,我是夏娜,也是這個團隊地隊員。”


    “啊,好。”人家衝自己打招唿。禮儀十足的伊莉雅就算未完全迴過神,也要響應她的話,給她打了個招唿。此時的艾爾則是愕然一下後,望了一眼蠻感尷尬的莫頓,再望上夏娜,臉色微見不妥,問道:“夏娜小姐…說也是隊員,那是屬於什麽職業?”


    冰本上,冒險者會問人職業地話,便是想問對方究竟是劍士還是魔法師等等這一類與冒險很有很大關係地職業。艾爾雖然不想說,但她一副無重輕便的敏捷劍士裝扮,手上卻是拿著一根短地手杖,這是讓他很在意地事。


    “這個…我是一個見習的劍士、魔法師和騎士。”


    夏娜這個說出來的人並不覺什麽,而伊莉雅和克尼波他們兩位騎士也是覺得沒什麽,然而,聽著她一個一個說出來,莫頓的老臉越見發紅,而艾爾的臉色則是越見不妥。笑容不自然的抽搐起來。


    “啊…原來有這三個身份。”


    聽見伊莉雅這樣說著,艾爾可是怪異地盯著她的臉龐,看不出她是正麵讚歎還是負麵歎息,隻想道:“有什麽好啊!”


    伊莉雅並未察覺到他的悲哀,而夏娜則似對伊莉雅的反應有點不好意思,笑道:“沒什麽啦,小時候開始便是這樣。”


    “由小時候…”


    伊莉雅接下來說什麽,艾爾可是聽不見,隻因為他也轉頭對著莫頓冷笑一聲。低聲道:“莫頓騎士,這…是詐騙行為,我看到一個騙子。”


    “卡尼路斯劍士,這個不是詐騙,我並沒說過夏娜不是我妹妹。”


    對於身份上的尷尬,莫頓是明白地。像這種親屬關係作冒險者。事實上是可以算上一人,但以他們早前說法。說得好像是另外找到一個不認識的冒險者來幫忙,這便是艾爾要冷笑的灰色地帶。


    莫頓既然要強撐,艾爾可沒跟他客氣,本來的冷笑樣子,換迴平時樣子,轉頭又問夏娜道:“夏娜小姐,可以多說一次的職業嗎?”


    “這…是見習劍士、魔法師和騎士。”


    本來正與伊莉雅另三人說著話的夏娜聞言後,倒是呆了一呆,不過仍清楚的答道,艾爾直覺她是屬於那種天真單純又大而化之的人物。


    “謝了。”語畢,艾爾迴看莫頓,冷冷的道:“那這個不錯地實力又怎說?如果三個職業都是正式職階還說得過去,但三個都是見習的話…我想不到她會有什麽不錯的實力,而且見習生不獲準離開所屬都市的權力,騎階為練的你,沒可能不知道吧!”


    對於艾爾的直接指責,莫頓有點不知所措,半晌,才苦笑道:“我果然沒看錯,你是一個老練的冒險者…事實上,夏娜的實力的確不能說好,劍技和魔法知識也隻學得個不上不下,但是在三個領域地同期生,她的確是有不錯的實力,這我沒說謊。”


    聽著莫頓對夏娜的評語,艾爾本來覺得尚好,隻是聽到後麵,他卻是怪異地瞪著莫頓,皺著眉頭的道:“玩這種文字遊戲是沒意思的,我說過幫就會幫,這個人…至於你地妹妹可以不要了,把她丟迴紮洛爾地學院或是什麽學校宿舍吧,冒險者不是半湯不水的人來當地,而且這事也沒必要你這樣犯險。”


    艾爾的話,莫頓倒是知他一番苦心,隻是他卻搖頭道:“這是不行的,老實說,我也不想帶她出來,隻是她死活也要跟來,說要體驗一下冒險的過程,我即使拒絕,她仍會跟來,所以與其說要她獨自一人,那不如有我們來保護為好。”


    單是這一句話,艾爾就想得到莫頓應是一個溺愛妹妹的男人,就算不是,也不會對夏娜太嚴格,為了她的意願竟然敢作這種犯法事。


    順帶一提,因為不願某類事件再發生。奧維卡帝國可早硬性規定下來,見習生不能隨意離開所屬都市,私自離開就是犯法行為。至於什麽是奧維卡,或者說整個維風尼大陸都怕得要立法管控的事,往後有時間再說。


    “這麽說。你是不會放她迴去吧?”


    “真是抱歉,因為這個禮拜她是有休學假期,所以特別纏人,而且還很執拗地不時跑出來求我。我真是說不過她。”


    對於艾爾,莫頓並不想隱瞞,原因倒不是一見如故,而是艾爾的老練,讓他意識到如果東藏一點、西瞞一些,那合作上鐵定完蛋,加上夏娜的實力隻要一打起來,就會徹底現形,瞞騙是沒有作用。


    “什麽也好,如果被人發現了。隻要你給我們負責,那我就不管了。”似是從莫頓那無奈語氣中明白到他的心情,有所共鳴的艾爾倒是讓步說著,對於一個女人執拗起來時,那種不肯聽人說話地狀況,他可是有深切體會。


    “感謝你的幫忙。”莫頓感激的說道。


    今次要走維裏森林,並不是簡單地方,就憑他們三人還外加一個累贅,這可是危險得很。不過現在多了兩人出來,其中一個更是懂得迴複魔法,危機方麵可是會減低不少。


    “不用,我們既然來到這裏,要走的話也太麻煩了,倒是維裏森林是一個怎樣地地方?你們不是冒險騎士,會半途找同伴這種丟臉的事,應該是非必要才會做的,那裏應該麻煩得很吧?”


    聽到艾爾的意思是問著維裏森林的危險程度。而且語氣還有點認定那裏是非常危地的意味,莫頓倒是搖手道:“不要誤會,我不是那種把麵子看得太重的人,有需要的話找冒險者幫忙,是可以接受,維裏森林危險是必然。但不是你想象中的厲害。”


    騎士在維風尼大陸上是有點分類。因為騎士本身是和國家大量軍職扯上關係,所以想進身官途的人自是跑去當。那便是正統所稱唿地國家騎士,但也有些人是因為需要實力冒險而跑去當騎士,這便是別稱為冒險騎士,雖然兩者本質上都是國家騎士,但看目的會有所區別,不過不用注意,這隻是一個基本認知罷了。


    另一提,騎士之中最主要兩大分類是國家騎士和神教騎士。


    艾爾沉吟了一下,便搖頭道:“沒我想象中的危險…說得太抽像了,那裏最常見的怪物是什麽?”


    他很實際的問著,對於他這個活躍於大陸南麵與中央的冒險者來說,大陸東麵的事情,他並不清楚。


    “唔,我沒記錯的話,是大赤眼鬼和大哥布連。”


    “大赤眼鬼…這倒是麻煩。”艾爾嘴中念了一遍,大哥布連可以不理,要分級的話,僅與赤眼鬼同級數,但大赤眼鬼可是更高一級,雖沒食人鬼和牛頭怪可怕,但還難不著他,隻是麻煩仍是有。


    再沉吟一下子,艾爾還在深思時,伊莉雅卻是握著雨露法杖來到他身旁,見著他和莫頓小聲地密談什麽,她倒是好奇起來,問道:“艾爾,你在嘀咕什麽?”


    艾爾被她說得迴過神,看著她那正露出不解意思的表情,有點無力的聳肩說道:“沒有,隻是問一下維裏森林是一處怎樣的地方。”


    “啊,那維裏森林是個怎樣地方?”


    伊莉雅的問題,自是不可能由艾爾作答,莫頓聞言後,便是道:“維裏森林,其實除了怪物多一點外,本身是沒有特…”


    在莫頓解說之下,艾爾和伊莉雅是明白到維裏森林是一個沒特別什麽可說的地方,硬要說的話,就是占地方麵滿大,怪物活躍程度也較厲害,位於紮洛爾都市的西南偏西一百公裏之外,亦即是烈芙草原的西麵。


    至於,紮洛爾雖有西門出入,不過卻沒人為開出來地道路前往維裏森林,沒商業價值、沒觀光價值,隻是養著一群危險的怪物,這是紮洛爾都市的居民對此森林的普遍看法。


    而森林之中,最為活躍的怪物,一如莫頓所說。正是大赤眼鬼,一種與赤眼鬼同種,卻不知何故,身體會更高大,有著兩米半地高度。而深黑地膚色又略帶暗紅,臂力比赤眼鬼隻高不低,不過在自律神經上,卻是和赤眼鬼同級。隻要不是太激動,就很容易被昏睡用地魔法弄致睡倒。


    粗略地聽完後,艾爾知道莫頓他們是想斜切入草原,他們的西北方正好是維裏森林,隻要直走三天半時間,是可以直線去到維裏森林,而在這路線上,更會有一個小鎮廢墟,廢墟中地黑市和地下商人活躍得很,以莫頓地說法。他們是可以在那裏做足入森林前的準備工夫。


    “唿…所以行程上大概就是這樣子,你們明白沒有?”


    聽到莫頓的總結,克尼波和高勞二人是一早就知道,所以沒什麽特別,而艾爾和伊莉雅則是新加入,自然是露出明白恍然的表情,不過讓艾爾側目地是,夏娜竟然也跟他們一樣,露出明白恍然之色。


    艾爾苦笑的念著:“真是有夠亂來。未搞清行程就硬加進來。”


    不管艾爾對於夏娜是抱持什麽態度,現在既然人齊,要交待的事也交待完畢,一團六人,以莫頓為首的無名冒險團總算是誕生了,上演冒險界中常有的臨時組隊情況。


    一行人出發往西北方走,作為男性,兩名年輕騎士的春情可是大爆發,伊莉雅是一個美女自是不在話下。身材前凸後翹,大的應大,小的應小,沒有什麽可作挑剔,至於清純漂亮、美麗甜美的臉蛋,更不需多說。會引起兩名年輕騎士的注意是不出奇。不過…


    比起伊莉雅,艾爾平心而論。夏娜也是個不遑多讓地美女,身材和臉蛋都不會隨便被伊莉雅比下去,而既有兩名美女在場,兩位發情騎士,自是想多多親近,奈何他們的親近隻是成功了一點便要打住。


    他倆與莫頓的關係可是不錯,夏娜這個當妹妹的,他們也見過不少次,然而,交情雖有,卻難以寸進,有莫頓這個愛操心的兄長,他們並不敢太過份,而夏娜也沒過於親近他們意思。


    另外,伊莉雅方麵,他們也不是沒有進展,可以說一些話,隻是她卻老愛跟在艾爾身旁,休媳,就是很認真的看魔法書,不然就是給夏娜找上,討論“他們認為”沒趣味的魔法話題,有時更是研究程度,如果不屬於這兩項的話,就必定是在艾爾身旁。


    兩日下來的情況持續如此,二人地心可是灰得很,而伊莉雅和夏娜兩女是不察覺什麽,艾爾則隻是隱約感覺到自己不太受他倆歡迎,卻沒當一迴事,這一切看在唯一一個局外人眼中,莫頓可覺得有趣又好氣。


    至於這兩日來的數場戰鬥,都全由他們三位騎士包辦,莫頓是主事人,參戰理所當然,而兩名護騎士的立場也差不多,更何況有美女看著,可高興地打出超水平表現,加上怪物最危險的也僅有四隻赤眼鬼,戰鬥全都是他們解決掉,艾爾頂是提著黑星守在後線的兩女身旁。


    一個護騎士,隻要身體完好沒事,就算單人也應能打倒兩隻赤眼鬼,這個可是最低的戰力要求,而就艾爾眼中,克尼波和高勞,隻要拚著受傷硬來的話,應是能一人打倒三隻赤眼鬼。


    “兩人都是新進的護騎士。”


    這是艾爾在第一次見到他們戰鬥後的猜想,事實上他也猜對了,至於莫頓,這位戰鬥時懂得保留體力、懶得賣弄地練騎士,艾爾是看不出個真切,但大概看得出他的實力應屬同騎階中的實力者。


    也不說他們的實力如何,總括而言,這兩日的數場戰鬥中,艾爾是六人中最少出手的一人,伊莉雅負責治療,就算那個還未成材地夏娜,也會間中提劍上前,或者施放魔法幫忙,比起他更有表現。


    當然,此事上莫頓還是沒有怨言,自己是邀請他們入團,而不是雇用他們(幹糧方麵不算),立場上,除非是說定或極為兇險地戰鬥,否則他可沒一定出手的必要。


    踏進第三日地時間,艾爾一幹人等,就是在早晨繼續往西北方走去。


    “喝!”


    持劍在手的高勞。清喝一聲,劍就直往眼前地赤眼鬼砍去,而伴隨他出劍,是另一邊的克尼波。


    劍切入肉是沒什麽聲音,隻是當赤眼鬼一腳踢開高勞。另一手則是擋住了克尼波的劍,免他傷及自己頸項時,劍傷也因此而現,鋒銳的劍刃半入其臂。然後握劍的克尼波抓準時機,猛然一收,赤眼鬼臂上地傷就更是傷得厲害,痛得怪叫起來,一雙紅眼,大有要把退後一小段距離的克尼波活生生吞入肚子的意思。


    當然,如果隻一人對上克尼波,是連生存也成問題,更何況他還有同伴,在怒視之際。一把劍身略闊的騎兵劍,已經是在其頸後,直刺進去,後入前出,當一截白色劍身從喉頭前穿出,那截劍是染成了血紅之色。


    早早就把一隻赤眼鬼幹掉,莫頓便是跑來幫了他們一把,一個偷襲就是再多幹掉一隻赤眼鬼。


    “唔嗯…他們地配合還是那麽好呢!”


    一連看了兩日,如把這一日也算進。艾爾可是連續看了三日三位騎士的配合表演,而總計這些戰鬥,他們的配合並未曾出現過大紕漏。


    聽見艾爾的話,在他身旁的夏娜倒是點頭道:“是的,大哥指導他們的劍術也有一段日子,所以戰鬥起來時,也多少會知道對方會怎樣做。”


    蚌性雖然有點小迷糊,但整體來說,夏娜還是滿正常的人。聽到莫頓三人被讚,倒是有點高興起來,解釋般的說著。


    見她如此,艾爾想了一下,好奇起來的問道:“說一段日子,他們認識了很久嗎?”


    無關乎什麽陰謀。艾爾隻是出於一點好奇和順著氣氛地問下去。至於伊莉雅,並沒有多說什麽。她也是有些好奇起來。


    夏娜並沒有隱瞞的意圖,當艾爾問完後,她僅是想了想,便是笑道:“嗯,大概認識了三年左右,大哥見他們比見我還要多,總覺得大哥是給他們搶了。”


    夏娜雖然常常在家,但莫頓這人卻是三不五時要留在騎士隊忙東忙西,所以要說他見克尼波等人的時間,是比見她這個妹妹的時間更多,這並沒有誇大,亦因此,莫頓總是特別疼她。


    自幼父母俱亡的莫頓,本來一直有強烈照顧夏娜的意識,但騎士隊那邊在他的實力得到肯定後,便開始忙起來,以致常丟下夏娜一人在家,讓他感到內疚,亦因此,他才不能強硬地拒絕夏娜的危險要求。


    “啊,三年…還真是滿長的時間。”艾爾“啊”了一聲,看著三位騎士在打倒了兩隻赤眼鬼後,又跟突然出來地大哥布連纏鬥,道:“他們果然配合得很好。”


    他是轉而留意場中戰鬥,剛才因為有空閑,才有時間談一下話,但現在有戰鬥發生,那就不同說法,他抽出黑星,準備應變。


    而相對於他,伊莉雅雖也有提杖準備,不過卻是道:“夏娜,既然是這樣,那不如全心轉到騎士身上吧!”


    伊莉雅雖一直和她有話說,但卻一直沒問清楚她為什麽要當三職見習生,現在有個不錯的契機,她倒能把握的說著。


    “嗯唔,這個是不行啦…如果專心騎士,那即是要我放棄當魔法師和劍士,這是不行的。”夏娜搖頭的說道,對於伊莉雅的話,不是沒動心,但她就是不能放棄另兩個職業。


    “但現在像這般,可是很難成為正式。”伊莉雅把積鬱在心中已久的話說了出來。


    老實說,一個人想同時修習兩職,這個還算好,神教騎士就是這種背景,但要是一次修習三職,卻是艱難得很,甚至到最後,有很大機會落得三麵俱敗局麵。


    “太貪心是不好的,像這種資質,練兩種還可以,三種可就不行,離那個境界還差得遠。”看著莫頓他們在另一場戰鬥中,已經占了個上風,艾爾也稍稍放鬆的說著。


    當然,他本著善意地說出事實,是讓兩位女性聽得非常刺耳,這個亦是事實。


    “艾爾!”出於奇妙的同伴心理。伊莉雅是不想讓艾爾說出什麽失禮話,要不是顧及到夏娜,她很想一杖拍下去,教訓他地口不擇言。


    “做事和說話之前也應該多顧慮一下當事人心情!”


    如果伊莉雅這番心底話給艾爾聽到,恐怕會讓他哭起來。在他麵前,常給他闖禍、惹麻煩的她應是沒資格說這種話,不過她卻似欠缺這一份自覺。


    然而,伊莉雅喊完後。卻是夏娜說道:“伊莉雅,不要怪他,這個我早就知道,同時修習三職,對我來說是真的太超過,這是事實,隻不過我不能放棄,三個職業我一個也不想放棄。”


    “啊!”聽到夏娜堅定的話,艾爾雖然看不到她地表情,但倒是“啊”了一下。他是有點出奇,他還以為夏娜是迷糊得不知這個事實。


    “為什麽要這樣?”伊莉雅不解地看著夏娜。


    在她思想來說,她是不怎讚同一個人同時修習兩種技藝,思想有時過於認真死板的她,可是認為修習一門技藝時,應該要心無旁騖地專注才對被問及原因,一路都給二人知無不言感覺的夏娜,竟然遲疑起來,露出少許為難之色。


    這看在伊莉雅眼中。可擺手不在意地笑道:“不說也沒所謂,我隻是順便問一下。”


    看著伊莉雅緊張的迴應,夏娜倒是淡笑的搖頭道:“不,也不是什麽秘密,隻不過這是我的心願,我爸爸是劍士,而媽媽則是魔法師,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過世,對他倆的記憶。我不像大哥的豐富,在還有的印象中,我是記得他們教過我拿劍和魔法知識,然後便是我對他們作過承諾要當魔法師和劍士…這是我對他們唯一有的記憶,所以我不能放棄魔法師或者劍士。”


    夏娜要是放棄這兩種職葉,恐怕會覺得這是把雙親的記憶抹殺掉。雖然是迷糊。但作為一個人,她總會有自己不能放棄地堅持和信念。


    “那…可以放棄當騎士。”


    “這個也不行。我的興趣是在騎士方麵。”


    夏娜說到騎士時,可是望向了正在戰鬥的莫頓。在她的世界中,由沒有父母開始,她的視線便是停留在莫頓日夜為當騎士而努力苦練的身影,而在追逐唯一親人那個夢想之間,她也不禁把騎士當成一種誌願,若說魔法師和劍士是她對父母的思念,恐怕騎士就是她對未來的希望。


    作為一位聖職者,雖然有很多方麵,伊莉雅還是很不足,但傾聽別人煩惱,然後作安慰的基本知識和直覺卻是滿厲害,她隱約明白到三個職業對夏娜來說,都是象征了不同地意義,不是外人隨便說上兩句漂亮的話,什麽忘記過去、父母活在心中就能改變解決,如果她的信念是這麽軟弱,那也不可能撐得這麽久。


    此時,三人的對話也告一段落,因為三位的騎士和大哥布連的戰鬥已然結束,迴到了他們的身旁。


    戰鬥既然完結,行程就自是繼續,以三位騎士和夏娜為先,艾爾和伊莉雅在後,繼續往西北走著,朝著一個中途站走去。而在這個途中,看著夏娜的背影一會,伊莉雅不禁偷望著艾爾。


    當艾爾發現到她的視線時,可是略略皺眉,道:“怎麽,是累過頭嗎?”


    看她那奇怪樣子,艾爾還道她是累了,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伸手就想把她地背囊取餅來。


    隻是伊莉雅卻搖頭道:“才不是,人家還沒那麽弱…”


    伊莉雅略為抗拒的搖頭後,盯著一臉疑惑的艾爾,半晌,才續道:“艾爾,你有沒有自己的信念?”


    “唔?為什麽這樣問?”


    “你不要管我,答我就是了。”伊莉雅一時間也表達不出心中所想,但卻是很想知道答案,不由得催促著艾爾。


    而作為被催促的艾爾,倒是蠻合作,皺眉的想了一下,便是道:“信念我當然是有,而且有不少…問這個幹什麽?”


    “沒有…隻是我想,信念應該是一樣很好地東西,不過如果它會變成一種束縛地話,那它是好還是壞?”


    “啊…那想到答案嗎?”


    “還未…不過,我是認為最低限度,隻要信念是在好的出發點,那應該沒問題…暫時就是這樣子吧!”


    看著伊莉雅認真地說著,艾爾不由得茫然地輕笑一聲,道:“聖職者還真辛苦,連這種事也要忙著想。”


    “這也沒辦法,我也有很多事還未懂,搞不清楚,如果不弄個清楚,我不可能開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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