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第三大街。


    古風古色的建築群,充滿現代科技感的電影院,以及帶有濃烈西方色彩的玩家商鋪,再加上還在執著於cos各種妖魔鬼怪的顧客,形成了一種鬼市獨有的特殊氛圍。


    而在這街道中心,花憐星正一手挽著秦凡,一手挽著風陌,眼中帶有小女孩的雀躍,輕鬆的享受著這熱鬧的氣氛。


    “.所以,是因為‘花’抱住你所產生的誤會導致‘雪’情緒失控,引起天象變化,才讓你倆的視頻通話提前結束?”秦凡看向有些喪氣的風陌。


    風陌點了點頭,為了這次視頻,他直接空出了一天的時間,雪無暇那邊因為有寧逍遙望風,也是準備這一天都用來視頻通話。


    結果嘛,遇到了不可抗力因素,隻能暫時終止。


    “小雪絨那邊是怎麽解釋的?”花憐星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說與寧逍遙切磋,所以引發了一些天象變化,正好寧逍遙從東北州府的戰場迴歸後,有意要爭取一些資源,這樣讓‘雪’借機抬他一手,也算是讓其得償所願。


    而且如今的寧逍遙偏向主戰派,正好可以讓‘雪’再以此為由來挑戰木道人,這樣不僅能將寧逍遙在外征戰的名望壓下一些,也可以徹底坐穩這道子之位。”


    風陌淡定的解釋道。


    花憐星則是眨了眨大眼睛,神情有些驚訝。


    “這些都是小雪絨臨時想出來的計劃嗎?”


    “她早就準備這麽做了,這一次引發天象正好是一個誘因。”秦凡微笑道,“別太小看‘雪’,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在你懷裏哭兮兮的雪團子了。”


    聽到這話,花憐星的神情有些複雜,既有對吾女初長成的驕傲,還有一絲道不明的悵然。


    “好了別想這些,你隻需要知道,她在你麵前時,還是那個需要你嗬護溫暖的雪團子就夠了,再說了你的變化,比她要更大一些,可如今私下和我們一起,還是這藏不住的活潑勁兒。”


    花憐星笑了笑,眼角的一抹惘然也隨之消散,她想起剛才在光幕中見到的雪無暇的樣子,對方眼中的依賴之情毫無改變,這也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希望自己是被需要的,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容忍自己那位親生姐姐對其病態式的控製欲。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心理因小時候的經曆有一些問題,但無論是秦凡,還是風雪月雨都沒想著為其疏導這種心態,特別是雪無暇,她更加希望自己的花姐姐可以一直這樣愛護寵溺她。


    她們的感情永遠是雙向的,即便其中充斥著一種在他人看來過於扭曲的執念,但隻要在乎的人不在意就好。


    隨即花憐星略顯戲謔的看向風陌。


    “說來我還沒發現,你竟然是個蘿莉控。”


    對於玩家的用詞,花憐星也是很熟悉,畢竟她的天下第一莊中,有不少玩家的加入。


    而聽到這個稱唿,風陌臉色一黑道:


    “我對她之前可沒那個想法,那是在後來,就莫名其妙的.”


    “哦~你是說你倆感情的本質就是莫名其妙,對嗎!”


    “不不不,原本我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的,可也就是在她要前往道域的那一天,我突然發現不能再像曾經一樣,將其看作一個因害羞隻會躲在自己背後的小女生。


    之後等到她成為道子,再次與之重逢的那一天,隻是一個眼神對視,我就知曉其心中所想,同時那段朦朧的情感所凝結的種子,也急速成長為一棵茂密的大樹。


    而現在.她在我腦海中的印象是可以獨當一麵的道子·雪無暇,曾經那段迴憶雖然讓我感到懷念,但已經很難將其形象與之重合,所以,蘿莉控的說法我絕對不認可!”


    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風陌的表情格外甜蜜,那種由心發出的笑容更具有感染力。


    正挽著其右臂的花憐星,也認可的點了點頭,對於雪和風,她都是知根知底,她也不會冒然在對方的感情生活裏指手畫腳。


    隻是作為最親近雪無暇的姐姐,她覺得有必要搞清楚風陌的真實想法,因此才會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來得到答案,而這結果也是讓她很滿意。


    至於秦凡,則是無語的看著風陌那一臉傻笑的表情,他對風陌在感情上的一點點轉變最為清楚,因此也知曉兩人的羈絆有多深。


    但也因為不似花憐星這種審視的角度,他聽到風陌說這番話時,總覺得像是一條狗走在街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咳咳咳,這個話題暫時打住吧。”


    注意到風陌又要一臉傻樣的說些什麽,秦凡連忙打斷,他可不想再挨上一擊連環踢。


    花憐星迴過神來後,也順勢轉移到下一個話題。


    “師傅,我們就這麽在大街上閑逛,不會被發現嗎?”


    其實從來到鬼市後,她就發現一個比較奇特的事情,原本她是準備了一套白無常的cos裝,不過在收到秦凡傳音後,她就換作了以往的打扮。


    但以其相貌和氣質,卻並沒有引起一個路人的注意,她還在一個店鋪中買了個點心,那個店員對待她的態度也很普通。


    這一度讓其懷疑自己是因為一直在武威王府穿男裝,導致其女性魅力大減。


    不過現在與秦凡和風陌一起出行後,她發現還是這個樣子,便清楚應該是自家師傅做了什麽。


    “這是身為小天地之主的一點點特權。”秦凡指了指掛在腰間的鬼尊麵具,“隨著鬼市晉升小天地之後,我發現可以利用這個鑰匙,執行很多之前無法完成的想法。


    雖然說不上達到天道那麽無所不能,但隻是讓這些行人將我們當做普通的路人是很容易的。”


    花憐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秦凡說的這些已經觸及她的知識盲區了,她也清楚這方麵一直是夏金雨擅長的範疇,所以得到一個答案也讓這話題到此為止了。


    “對了,‘雨’現在應該也在鬼市吧。”


    “雨和他的那一位正膩在一起。”風陌的臉色有點黑,顯然想到了昨日那段被生喂狗糧的經過。


    “那我們”花憐星的話沒有說完,而是看向秦凡。


    秦凡微微搖頭道:


    “你暫時不適合去見她,她如今雖然可以劃分到水涅生這個級別的信任程度,但還是不夠。”


    “我知道了。”聽到這,花憐星也沒再提,她開始歡喜的逛著一家家店鋪,與雪無暇那種進一個商鋪就開始無限掃蕩的模式不同,花憐星除了一些特色小吃外,都是隻看不買。


    而秦凡和風陌就和兩個木樁子一樣,立在一個個店鋪的門外,但兩人的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你說她有多久沒有流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了?”


    “不知道,應該從去武威王府的那一天就開始了吧。”


    “她和‘雪’的定位不同,‘雪’可以偶爾放下偽裝,以真實性格來向那個道神宮宮主,以及張三豐這種前輩撒個嬌,賣個萌,但‘花’要是流露出這一麵,恐怕會被玉無視直接打上不值得重用的標簽。”


    秦凡深深歎了口氣。


    風陌的表情也是一樣。


    但當看到花憐星逛完店鋪出來後,一人的臉上再次洋溢著那熟悉的溫和笑容,另一人雖然沒有展露笑顏,但眼神卻溫暖如初。


    兩人同時彎起手臂,花憐星笑著一邊一個挽住二人,然後一馬當先的拖著他們前往下一個她感興趣的店鋪內。


    而接下來三人來到了一條小吃街。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話題也引到了武威王府的生活上,不過比起以往通報信息時的正式,如今閑聊的氛圍就和街頭的一群大娘在討論八卦一樣。


    “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前幾天?是剛確認五義子會議?那個時候武威王府上下應該處於一種很緊張的狀態吧。”


    “是啊,就是在這種嚴肅的氛圍,有一個自作聰明的小子帶著一群江湖人士,跑到王府門口說要與五弟設立一個賭約。”


    “他選擇的這個時間倒是剛剛好,所以賭約是什麽?”


    “如果五弟贏了,他會帶領其建立的金風細雨樓,總計一千七百五十三人,投靠於五弟麾下,如果五弟輸了,便要交出那柄紅袖刀。”


    秦凡的神情有些驚訝。


    “金風細雨樓?紅袖刀?你說的那小子該不會是一個宿命身,叫做蘇夢枕吧。”


    花憐星點了點頭,對於秦凡猜到對方的名字,她倒是不感覺意外。


    說來這個蘇夢枕和前兩天找上秦凡進行交易的雷純很是有緣,因為對方就是殺了其宿命身原主的養父,又讓其原主又愛又恨,在一番囚禁折磨後,逼的寧死決不願受製於人的未婚夫。


    而應無缺的那把紅袖刀按理說就是蘇夢枕在原著中的武器。


    因為最近宿命身冒頭的情況越來越多,秦凡也發現一件事,就是這種命中注定的神兵如果被其在原著中的宿命身掌握,可以發揮出極強的威力,就頗有一種人兵合一的意思。


    所以在這個時間點,蘇夢枕找上應無缺,他並不感覺意外。


    “我大概猜到了他的一些想法,如果這個蘇夢枕真的輸了,他可能也會帶領金風細雨樓加入應無缺的麾下,畢竟這五義子會議在外人看來是將權利平均五分。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勢力之主,蘇夢枕正好可以借取應無缺的勢,用來積累自己的實力。


    而且如今江湖局勢明了,除非倚靠著一棵大樹,否則這種小勢力根本來不及冒頭,就會被按死。


    那要是蘇夢枕贏了的話,加入應無缺的麾下後,他也有機會憑借功勞拿到那柄紅袖刀。


    畢竟隻要是了解過蘇夢枕的宿命身原主經曆的人,都清楚那柄刀本就應該屬於他。


    甚至很可能在其預想中,應無缺為了表現出禮賢下士的一麵,當他帶領金風細雨樓正式投靠應無缺後,對方就會主動把那柄刀賞賜給他。


    但是可惜了.”


    “師傅是猜到了結果嘛?”花憐星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好奇,她也是翻閱過《說英雄誰是英雄》這本,其中蘇夢枕在溫係中,戰力說不上頂級,但智謀和管理方麵絕對說得上號。


    而且其為人忠義,即便有借著應無缺之勢,壯大自身的想法,但隻要應無缺不會虧待於他,他也絕不可能主動做出背叛一事。


    所以從她的角度看來,一柄紅袖刀換取蘇夢枕加上其建立的金風細雨樓的效忠,簡直是大賺。


    麵對花憐星的疑問,秦凡沒有開口,卻是向風陌示意他先來解答。


    “蘇夢枕應該已經死了,在他提出以紅袖刀為賭注的時候,就被應無缺毫不顧忌的當場斬殺。”


    花憐星睜大了雙眼,一副好像是重新認識了風陌的樣子。


    “你知道為什麽?”


    “應無缺是一名最為純粹的刀客,紅袖刀是他的命。”


    “不,紅袖刀被他視作比生命更為珍貴的存在,有的人會去賭命來達成目的,但對應無缺來說,他之所以能感覺到自己還在活著,就是因為有紅袖刀的陪伴。


    對於這樣一個先天情感缺失的瘋子,蘇夢枕做出的賭注就是把他按在底線上摩擦。”


    秦凡輕歎一口氣,按理說蘇夢枕的想法很好,換作玉無視的話,還真不介意一個兵器的歸屬,可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對賭的對象。


    或者說,除了秦凡和與之正麵交戰過的風陌外,其他人都不懂那位拜了兩個義父,已經湊齊三姓家奴成就的青年,真實的內心有多麽蒼白和空虛。


    對於這種處事風格,在花憐星看來並不能理解,她已經被秦凡培養為一個隻考慮利益得失的智者,不過她還是將這件事記在心底,並將其當做與應無缺交流時的禁忌。


    而現實也確實如風陌和秦凡所說,剛剛提出賭注,還沒來得及詳細說明怎麽賭的蘇夢枕被應無缺的全力一刀直接劈死,在外堵門的金風細雨樓的成員更是被其殺了個精光。


    之後應無缺帶領其麾下的反秦聯盟,將蘇夢枕一開始提出的一千七百五十三名成員全數抹殺,就此金風細雨樓直接如曇花一現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七月月票503,加六月的173,合計676,上月還了兩章月票加更,還欠一章現在就寫,大概零點發布,剩下多出來的76移到這個月,此外還欠了三章請假,也會盡快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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