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爹娘鐵了心要把她往死路上逼,更讓李秀兒絕望的是,完全找不到為自己辯駁的理由,惶恐的跌坐在地,如同被突然抽幹了一身的力氣,她是連跪也跪不穩了。


    看著她這個樣子,李家二老不僅不心疼,更是忙不跌的要將罪名強按在她頭上。


    忙不跌的朝著淩凡叩首道,


    “大人,我們沒有冤枉她。”


    然,淩凡心中自有溝壑,他們所說的,他是一個字也不信,反而一臉冷凝的提醒道。


    “是嗎?你們何不看看李秀兒的手腕再說。”


    淩凡話落,便有衙差上前直接抓起李秀兒的雙手,不容她反抗的強擼起她的衣袖。


    如手腕上一道道已然青中犯紫的勒痕,十分明顯的表明了李秀兒曾遭遇過別人的捆綁。


    然老李頭卻是不知縣太爺這是何意?


    便是看到李秀兒手腕之上條條勒痕,卻也仍舊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淩凡也知道,憑他們的智商,讓他們自己想就高看他們了,不禁遞了師爺一眼,讓他代為解釋。


    而師爺更是直接拿起一旁的卷宗,一絲不苟的解說道。


    “楊家寶被拐當天,李秀兒也曾遭人綁架了,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與買家接頭賣掉楊家寶,而李秀兒卻是在楊家寶被解救後,被人救出送到往縣衙的。


    她當時她暈迷不醒,還不知楊家寶被救,卻懷揣供狀,言明楊家寶被人拐賣的事實。


    李秀兒一無作案時間,二無作案條件,而且醒後也一五一十的供述了李老三犯罪事實,與之前提交的供狀分毫不差,這是鐵證。


    而你們卻並無證據證明她是主犯,卻想憑三寸不爛之舌,讓她替李老三頂罪。”


    師爺言完朝著淩凡一施禮,退後一步,退到原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淩凡高舉驚堂木重重落下,


    “本官一再忍讓,給你們舉證的機會,你們卻一再在公堂之上與本官呈口舌之能,拿不出證據佐證所言所實。實在可惡,你們當本官是好唬弄的。”


    然事已至此,現在再說什麽也是無益,老李頭隻好眼一閉、牙一咬,緊咬著李秀兒不鬆口了。


    “大人這也許是她設好的圈套。”


    “是嗎?李老三計劃拐賣人口的事可不是一日兩口了,本官這有人伢子供述,早在半月前他便與人伢子交涉,要將一女子一幼童賣與他,定下交貨的日期了,而那人伢子可不認識李氏。”


    這次淩凡沒有再給老李頭開口的機會。


    “沒有確實證據,還敢在本官的公堂之上信口雌黃,當本官不會用刑是嗎?


    來人,老李頭養而不教,公堂之上胡弄指證,妄圖攀汙他人,意在包庇罪犯,罰二十大板,帶枷遊行一日。


    李老太同罪同罰,李老三拐賣婦孺罪名成立,擇日發往西山,退堂。”


    就要李秀兒已經絕望之際,卻不想自己手腕上的傷,卻成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明。


    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雖然從被送到衙門後,她思前想後就想明白了其實綁了自己的人應當不是真的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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