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今天不是周末,來逛故宮的人並不是很多,空曠的場地顯得有幾分清冷!


    陳六合帶著王金彪在這座充滿了滄桑的古城中慢行著。


    “六哥,剛才那口井,真的叫冤魂井?”王金彪禁不住有幾分好奇的問道,他可從未聽過這樣的說話。


    陳六合啞然失笑了一聲,道:“是啊,冤魂井,隻不過,那個名字是我臨時取的罷了。”


    聞言,饒是王金彪,都禁不住的莞爾了一下,六哥剛才所營造出來的氛圍,的確有幾分陰森可怖。


    “說說你的看法吧。”陳六合平淡的說道。


    王金彪沉凝了一下,道:“六哥,說實話,我不相信姚敬炎,把重注和希望壓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太過冒險了一些!萬一到時候的選舉,我沒有通過的話,這步棋,我們就真的走毀了,到時候再想要重來一次都不可能!”x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讚許道:“你說的沒錯,這個姚敬炎,城府很深,給我一種不確定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喜歡,證明他在麵對我的時候,一點都不真誠啊。”x


    說到這裏,陳六合笑了笑,道:“還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老狗,這個時候了,還抱著幻想,以為我是真的在嚇唬他呢?其實啊,自從紀老死的那一刻開始,這遊戲規則,就已經變了。”


    “有人敢打破遊戲規則,那規則還算什麽規則?”陳六合意味深長的說道。


    王金彪垂眉低頭的跟在陳六合身後,恭恭敬敬,不敢搭茬。


    陳六合看了眼天際,又道:“今天,算是我給姚敬炎的最後一次機會,但好像,他並不在意,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呢……”


    王金彪的身軀微微一顫,小心翼翼的說道:“六哥,你真的知道姚敬炎跟李觀棋私下有往來?”


    陳六合迴頭看了王金彪一眼,笑道:“金彪,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一定去證實的,也可以用腦子去猜想,隨便詐一下,就能詐出來的東西,多麽簡單?為何還要費盡心力呢?”


    聽到這話,王金彪恍然大悟,心中不免為姚敬炎感到悲哀,那樣一隻叱吒沉浮了大半輩子的老狐狸,道行還是淺了一些啊,起碼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麵前,道行還是淺了。


    首先,在氣勢上,姚敬炎和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頓了頓,陳六合忽然又道:“金彪,你說,我們要不要再給姚敬炎最後一次機會?”


    王金彪說道:“六哥的心思,金彪不敢擅自揣摩,全憑六哥一人做主。”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轉過話鋒,道:“金彪啊,這一次,我一定會幫你把路鋪平的,至於臨門一腳能不能踩上去,可就的得看你自己了!”


    “踩上去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還踩不上去,我也不會怪你,但你的高度,也就到此為止了……”陳六合聲音平緩的說道。


    王金彪的心裏,卻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很清楚陳六合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麽,對他來說,有多麽重要!


    陳六合做了這麽多,也該到了他王金彪要交答卷的時候了!


    雖然這算不得是期末考試,但必然算是一次期中考試!


    在這故宮內,陳六合一直閑逛到下午三點多鍾,等故宮要關門的時候,他跟王金彪兩人才離開!


    是王金彪親自把他送迴家的。


    迴到家中,沈清舞正坐在院內看書,恬靜動人,讓人不忍心打擾。


    沈清舞抬頭看了陳六合一眼,用書簽把書頁夾好,小心翼翼的把書籍合上,開口道:“哥,半個小時前,姚敬炎跟李觀棋約定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見麵,至於說了什麽,我不知道。”


    聞言,陳六合表現得很平靜,在藤椅上坐下,嘴角翹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道:“果然,那條老狗,還是做出了一個最愚蠢的選擇。”


    頓了頓,陳六合歪頭看了眼沈清舞道:“小妹,你說,哥到底是不會讓人害怕呢?還是有些人天生就不怕死,不相信哥有送他們去見閻王的實力?”


    “每個人都有僥幸心理,而有些船,一旦走上去了,是很難下來的!”


    沈清舞輕聲說道:“客觀來說,姚敬炎的選擇無可厚非,他若倒戈,李觀棋和諸葛銘神不會放過他的,他同樣難逃一死!與其那樣,倒不如依舊站在賊船上懶得下來?畢竟風大浪大,太過顛簸。”


    聽到這個說法,陳六合都禁不住失笑了起來,道:“也對,畢竟,有紀天褚的慘案在前,足夠震懾姚敬炎了!李觀棋瘋了,諸葛銘神也瘋了,兩個瘋子聯手,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不過,姚敬炎怎麽也不會想到,我們沒有竊聽他,也沒有派人盯著他,而是一直把竊聽目標放在了他的司機身上吧?”陳六合一臉玩味的說道:“今天下午,我跟他所說的話,他可能都認為我是在詐他。”


    “但是,我做事,怎麽可能全憑詐唬、空穴來風呢?”陳六合輕笑的說道,如果這話被王金彪聽到,一定又會淩亂……


    “哥,我還收到消息,姚敬炎正在準備全家移民的事情。”沈清舞忽然說道。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這麽快就為自己想好了退路?打算擺了我一道之後,就脫離李觀棋和諸葛銘神,可以功成身退的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這個消息準確嗎?”


    “這是姚敬炎親口跟他的小舅子說的,應該做不得加。”沈清舞說道。


    姚敬炎的小舅子,就是姚敬炎的司機,恐怕姚敬炎做夢也沒想到,陳六合能竊取到他的隱私和動向,都是從他的小舅子那裏得來的吧?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沈清舞的智慧!


    姚敬炎生性多疑,並且很是小心謹慎,如果是派眼線盯著姚敬炎,一定會被發現,如果是在姚敬炎的身上安裝竊聽器,也一定會被排查幹淨!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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