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這麽一說,溫言反倒是想明白了:“她無非就是想在穆霆琛麵前找存在感,想證明自己的地位和價值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才想要控製穆霆琛。


    從這麽多年她經曆的事看來,這已經在她的潛意識裏形成了偏執的目標,就算我們現在什麽都順著她,她也不會滿意,隻會變本加厲,過去那麽多年她沒能滿足的私欲,可不會那麽容易填滿。


    她要的是所有人打心眼裏承認,穆霆琛是她的兒子。


    而她的兒子,又要無比的順從她。


    她根本就是把穆霆琛當做小孩兒一樣的在管束,這跟她童年沒有陪伴穆霆琛有很大的關係吧。”


    不管是因為什麽,現在安雪莉的所作所為都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穆霆琛在排斥中又會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丁點愧疚,那點愧疚從何而來他不清楚,但是每次和安雪莉‘交鋒’之後,那點愧疚都會折磨他,說到底,他還是心軟,還是可憐安雪莉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穆霆琛都有些坐立不安,這段時間幾乎都沒有在外麵過夜的機會,安雪莉真的會讓他在外麵留宿嗎?


    見他一直拿著已經關機的手機心不在焉,溫言試探的問道:“要不你還是迴去看一眼?


    要麽把手機開機?”


    穆霆琛還是堅持之前的決定:“不用,說好了今晚不管她就不會管,有本事她就‘殺’過來。


    時間不早了,我帶小團子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溫言撇了撇嘴沒吭聲,他明明就不安,還要裝作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要是安雪莉真的殺過來,誰也甭想好過。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小團子的事兒全都被穆霆琛包了,洗澡哄睡,一氣嗬成,溫言倒是難得的清閑了一下。


    看穆霆琛給小團子講睡前故事的時候,還真是有模有樣的,不過他講的可不是什麽萌萌噠小兔子和狐狸、大灰狼和小綿羊的故事,更不是童話,而是……曆史故事!小團子聽不懂,容易打瞌睡,所以很快就睡著了,看得溫言一愣一愣的,平時她哄睡的時候,小團子都要纏著她講好幾個故事呢,還不能重樣……別說小團子聽不懂,她也聽不懂,在一旁聽得直打嗬欠。


    確認小團子睡沉了,不會醒來了之後,穆霆琛才小心翼翼的起身關上門:“走吧,咱們也去睡覺吧。”


    溫言用手肘頂頂他的腰窩:“嘿嘿,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早知道以前哄睡的活兒也都交給你了,說到底還是親生的啊,不管多久沒見麵,小團子還是跟你親,還是喜歡你。”


    穆霆琛斜睨著她:“當然了,不跟我親跟誰親?


    你別看我平時沒你照料得多,他說不定更喜歡我一些,不信迴頭你問問他。”


    對於這點,溫言持懷疑態度:“你拉倒吧,你平時那麽忙,時不時的管他一下,都是我跟劉媽在照顧他,他能更喜歡你?


    他要是真的最喜歡你,我就一頭撞死,省得遲早被他這麽個白眼狼氣死。”


    兩人說著笑迴到臥室,溫言赫然發現劉媽體貼的給穆霆琛準備了睡衣,之前穆霆琛走,衣服沒帶走,劉媽都好好的洗幹淨收起來了,她一度以為,穆霆琛用不著這些衣服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穆霆琛拿起睡衣說道:“我先去洗澡,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這話怎麽聽都有點怪怪的,溫言白了他一眼:“等你洗好,我也睡著了。”


    他忽的在她耳畔吹了口氣:“白天說好的,說話不算話麽?


    從前我可是教你不可以說謊的~”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加上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溫言身體有些酥了,不自在的將他往浴室推:“趕緊去吧!”


    浴室門隔絕了穆霆琛‘猖狂’的笑聲,溫言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有些鬱悶。


    真是見了鬼了,平時沒見他撩人,偶爾撩一次吧,她還真招架不住。


    一想到現在離婚了,以後他有可能也會這樣對待別人,她就一陣不得勁。


    她也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過離婚是不是錯誤的決定,每每覺得退一萬步可解萬難時,一想到安雪莉,就卡住了,那麽大的障礙杵在那裏,不是她說了算的,她跟安雪莉之間的坎兒,這輩子都過不去。


    夜深人靜時的等待帶著點期待的悸動,聽著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無聊時,溫言把穆霆琛的手機開機了,開機動畫剛消失,就彈出來了無數條信息提示,還有未接來電,都是安雪莉的,這女人,也太可怕了,管男人都不該這麽管,何況是兒子?


    有這麽個媽,以後穆霆琛跟誰在一塊兒,怕是都不得安寧了。


    等穆霆琛從浴室出來,她弱弱的把手機遞上前:“我手賤,幫你開機了,全是未接來電和信息,最新一條信息是在二十分鍾前,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條,太可怕了,你要迴個電話嗎?”


    穆霆琛淺淺的吸了口氣,接過手機調成靜音隨手扔在一旁:“管她的,越理她越來勁,我煩死了,幫我瀉瀉火。”


    溫言一陣無語,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合著我就是幫你瀉火的工具?


    既然這樣,我還真不伺候了,你自個兒玩去吧,反正你們男的自己也能……那啥。”


    他神色略顯怪誕:“什麽玩意兒?


    ‘哪啥’?


    你說清楚,你都不敢說,我還敢做?


    我就不好那口!誰說我把你當工具了?


    憋了這麽久,你不想,我反正是夠嗆。”


    說著,他欺身而上,吻也落在了她香頸間。


    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讓他癡迷到麵對別的女人時始終提不起一絲興趣,說來也怪,這麽多年,除了她,竟沒有人能撥動他的心弦。


    他不是重欲的人,當然,懷裏抱著的人是她除外。


    他用大半個晚上身體力行的給溫言詮釋了什麽叫‘忍得夠嗆’,直到窗外高高懸掛在夜空的圓月都躲進了雲層,一切才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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