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四人合照


    我看著空空****的走廊,把我從認識淩絳開始,一直到現在的事情全部給串聯一遍。我突然發現。以前不明白的,想不通的,到了此時此刻,竟然全部因為地下四樓的那個家夥。都變得透徹清晰起來。


    我問張哈子,你沒辦法搞定那個家夥?


    張哈子講。不曉得,要試老才曉得。


    我問,那你什麽時候去試一下?


    張哈子聽了這話。瞪大著眼睛問我,哪個講我要去試一哈?


    我問,難道你不去?


    他講,不去,打死不去!老子剛好。不想又把命搭進去老!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哈子這麽沒有自信。就算當初進我們村子之前。他雖然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等到確定我要進去之後,他也是義無反顧的跟著進去了。而且在進村之前。還有條不紊的安排著所有的事項,甚至是連後路都備好了。但是這一次,他竟然直接退縮,而且還沒有半點猶豫!


    這個家夥難道比我爺爺墳下壓著的那位還要厲害?


    張哈子講,你也曉得你們村子那位是有你爺爺壓著滴,一旦出老麽子事,你爺爺哈能幫點忙。但是太平間地下四樓滴那位,嘿嘿,你曉得“太平懸棺”滴厲害之處到哪裏不?


    我講,不是講他處在真金位,上麵雖然有火焚燒,也不過是養屍而已,傷不到它麽?是厲害到這裏不?


    張哈子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真金位雖然難搞,但是隻要顛倒陰陽,把火燒到它屁股底下,到時候它不是真金位,你講哈有麽子東西燒不爛滴?


    我講,那我就不曉得到底哪裏厲害老。


    張哈子看了一眼走廊,停下手裏結印的姿勢----他之前和我講話的時候,手上一直沒有停過,不曉得他在搞什麽。原本我之前還能看見走廊上的那些東西的,不過被他用生火手勢把我肩上的明火升起來之後,我就看不見了。所以他在做些什麽,對我來講,都是空氣。


    在他停止結印之後,又看了一眼走廊,然後轉身把東南角的那根蠟燭取下,裝進口袋裏麵,轉身進病房去了。在他裝蠟燭之前,我清楚的看到,那根蠟燭的長度,居然和我點燃之前是一樣長的,都是手掌一握的長度!為麽子燒了這麽久,蠟燭的長度居然一點都沒變短?


    我跟著張哈子進屋,他繼續以之前的那個姿勢半躺在病**,然後才慢悠悠的對我講,太平懸棺,關鍵在於這個“懸”字,懸在空中,這是下不著地,取意“入地無門”滴意思;加上它頭上有三層太平間屍體滴屍氣阻攔,這是上不見天,取意“無法無天”,我就問你,這麽一個天不收地不容滴家夥,哪個降得住?莫講是我,就算是你爺爺洛朝廷現在哈活到世上,他都不敢動這個東西,哪個動哪個死!


    我講,有這麽厲害?


    他點點頭,講,隻會比我講滴哈要厲害。你當真以為張牧那條胳膊是趙佳棠弄斷滴?我給你講,和趙佳棠半點關係都沒得!都是那個家夥滴手段。而且我可以明確滴給你講,張牧僅僅隻是看老一眼,根本都沒來得及細看,手就斷老。你講,我進去不是送死是麽子?


    我被張哈子的話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了。就算是打死我都想不到,在醫院的太平間下麵,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家夥存在。而且,還是存在了很久的家夥。難道一直都沒有人發現麽?


    很快我就想通了,不是沒有人發現,而是就算是有人發現了,也沒有人活著把這個消息帶出來。當然了,類似張牧這樣的人肯定也有,進去之後也活著迴來了,但是,肯定沒有人願意再去那個地方送死,所以,這件事就一直被擱淺了下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去解決那個家夥。按照張哈子的講法就是,不是不想去解決,是沒得實力去解決。


    我問張哈子,那現在怎麽辦?難道就放到這裏不管了?


    張哈子瞪了我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講,所以才要迴老家一趟,問哈我爺爺他們有麽子辦法沒。你考慮得怎麽樣老,跟我們迴去不?


    我想了想講,什麽時候出發,我要去給班導請個假,也不曉得請不請得到假。這學期請假的次數比我這四年來的次數都要多。我估計再搞下去,今年的畢業證都可能拿不到了。


    張哈子講,可能就在這幾天,等張牧滴情況好點老就走。至於你那個畢業證滴事,這年頭,搞點錢,麽子證辦不到?


    我對張哈子犯了一個白眼,懶得和他就辦證這件事情上糾纏,而是問他,你們老家到哪裏?


    張哈子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很迴憶他的家鄉,之後他才淡淡的講,萬州!


    聽到這個迴答,我應該早點就想到的。畢竟張哈子那麽喜歡吃萬州烤魚,加上他和那個萬州烤魚的老板那麽熟悉,他老家是萬州的一點都不奇怪。


    隻是我不曉得為什麽他講出萬州的時候,會露出那副思念的表情。據我所知,萬州距離重慶沙坪壩區並不是很遠,開車的話,一天都能跑好幾個來迴。要是他真的想家,開著悍馬迴去就是了,為麽子會這麽惆悵?


    我問他原因,他沒講,隻是搖搖頭,然後閉著眼睛,也不曉得是閉目養神,還是真的睡著了。


    已經是淩晨了,現在迴寢室肯定不合適,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寢室被封了,班導的休息室估計現在也進不去了,所以我也隻能在張哈子隔壁的病**睡一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張哈子恢複了,還是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總之這一晚上睡得特別安穩,幾乎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天亮。


    我是被班導的電話給吵醒的,我醒來的時候張哈子已經不在病房了想必是這些天給他憋屈的夠嗆,所以一大早就出去遛彎了。


    班導說,讓我迴寢室一趟,幫他一起整理一下馮偉業的遺物。


    我簡單在廁所洗漱一下之後,就出了病房往學校走去。一路上我都在想,難道馮偉業的父母沒有整理他的“遺物”就走了嗎?就算是他們兩個知道馮偉業還沒有死,可是做戲也要做足啊,留下這麽一個爛攤子,要是讓別人發現了破綻怎麽辦?


    破綻!?


    我想到這裏,加速往寢室那邊走去。現在對我來說,能發現破綻自然是最好的了。萬一在馮偉業的“遺物”裏麵留著什麽有價值的記錄,說不定就能明白他和地下四樓那位到底是什麽關係了。


    等我到了寢室的時候,班導已經一個人在整理馮偉業的書桌了。我趕緊上去幫忙,並且讓班導坐在一旁休息就好。班導不知道我心裏的小九九,很是聽話的坐在我的位置上看著我收拾東西。


    我一邊整理馮偉業留下來的書籍,一邊翻看,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留下了什麽記錄。可是我翻了好半天,都沒有看到他寫下的任何東西,甚至是連上課用的筆記本上,都是空白的。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徹底的死心----既然馮偉業知道自己要假死了,肯定會把之前留下的記錄給全部燒掉了,難怪他爸媽沒有前來整理遺物,肯定也是知道了這一點。


    就在我徹底放棄的時候,一張照片突然從國文書裏麵掉了出來,掉到了桌麵上。


    我撿起來一看,照片上麵是四個人的合照,這四個人當中,除了一個外,其他三個人我竟然都認識,他們分別是,馮偉業,趙佳棠,蔣遠誌!


    他們三個,以前竟然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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