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被早早罵兩句,感覺都是調情的上品,梁雋邦體內的火焰越燒越旺。


    他隨即覆了上來,一低頭咬住早早的衣領。他要看一看,看一看他們紋下的‘比翼雙飛’紋身……這個人真的就是早早!他‘死而複生’的未婚妻!


    尖利的牙齒,帶著點涼薄的溫度,含住一粒水晶扣子。


    梁雋邦一用力,輕微的斷裂聲,扣子被扯斷開,早早微垂著眼簾,雙眸含情。梁雋邦抬起下頜,偏過臉將口中的扣子一吐,‘嘭咚’、‘噠噠噠’的聲響,扣子滾向了角落裏。


    早早原本保守的圓領,此刻成了v字領。梁雋邦還沒完,咬住衣領一端、一扯,鎖骨處精致、無暇的肌膚闖入他的視網膜。牛奶般的肌膚上,高突處的鎖骨上,赫然印著一枚小翅膀,當中一個‘雋’字!


    這一眼,讓梁雋邦差點淚崩!


    “雋邦……”


    早早被他壓的難受,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由於位置的關係,剛好抱住了他的脖子。這麽一來,將梁雋邦的情緒調到了另一個頻段。


    “很痛苦!”梁雋邦低吼一聲,欺身上來,一張嘴咬住了早早。


    “嗯……”早早受驚,本能的輕唿,化為柔情似水的嚶嚀。


    雖然她已經做了母親,可是……在情事上可以說是毫無經驗,和梁雋邦那一次,最大的體會就是痛,生孩子也是痛。所以,此刻感覺到梁雋邦的意圖,早早驚愕的隻想阻止他。


    “雋邦、梁雋邦!”


    早早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在體力上,她是無法和這個男人對抗的。


    梁雋邦已經箭在弦上,沒法停止了。


    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偏偏桌上的內線一直響個不停,梁雋邦不勝其煩,摁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實在被煩的不行,伸手摁了免提,煩躁的吼道,“現在不要往裏麵打電話!”


    “少總,總裁來了……已經往裏麵去了!”


    “?”


    梁雋邦和早早一聽,都嚇了一跳,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梁斯文看見了,那還了得?梁雋邦慌忙把早早抱起來,門口已經有動靜了!


    “雋邦,我進來了啊!”


    在那麽0.1秒的時間裏,梁雋邦腦子飛速運轉,粗略估計了一下辦公桌到休息室的距離,恐怕就算他飛也來不及將早早安然無恙的抱進去了。


    情急之下,梁雋邦低頭看著早早,壓低了聲音哄到,“乖啊!委屈你一下,迴頭你打我、咬我,怎麽都行啊!”


    “嗯?”早早沒懂他要幹什麽,梁雋邦卻已經彎下腰,將她藏到了辦公桌子下麵。


    “?”


    早早裹著他的外套坐在地上,氣的張大了嘴,他竟敢這麽對她?


    “咳。”梁雋邦輕咳一聲,抬手理了理領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梁斯文走了進來。“您來了。有事嗎?”


    梁斯文蹙眉,覺得裏麵的氣氛有點奇怪,“你有事嗎?”


    “沒啊!”梁雋邦急忙搖頭否認。


    梁斯文心存疑惑,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拉開椅子坐下了,把手裏的文件遞到他手上,“這個我看過了,合同是沒問題。不過,你確定你沒有什麽問題嗎?”


    梁斯文拿來的文件夾,正是他十幾年來的努力,今天終於被他拿到了和軍部合作機會的呃、合同書,隻不過他沒想到靠的是兒子的關係。


    “噢。”梁雋邦接過,搖搖頭,“我沒有問題啊!”


    “哎……”梁斯文搖頭輕歎,“雋邦,我年輕的時候,也認為家族生意比什麽都重要,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閱曆不一樣了,感受也不一樣了,那個宣四小姐,我還沒見過,不過傳聞她太過跋扈,你不需要委屈自己。”


    梁雋邦頓了頓,想想桌下的早早,忍著笑,“您別這麽說,為了梁家,我受點委屈也算不了什麽。”


    桌下麵,早早一聽這話,無聲的張大了嘴!這個人,還能再無恥點嗎?他還委屈?他究竟委屈什麽?氣不過,早早抬起手來朝著梁雋邦小腹上‘狠狠’砸了一拳。


    “呃!”


    梁雋邦不防,悶哼出聲。


    “怎麽了?”梁斯文詫異。


    梁雋邦苦笑著搖頭,“沒事,中午吃的太辣了,胃有點不舒服。”


    想起他的胃,原來就因為早早的事鬧過胃出血,加上早早突然離世,這段時間梁雋邦也沒少酗酒。梁斯文皺了眉,“胃不好就多注意,事情已經這樣,總為難自己也沒用。”


    “是……”


    梁雋邦心不在焉的敷衍著父親,一邊垂下雙手往桌子下麵探,正好捏住了早早的臉蛋,不經意的一勾唇,掌心揉捏著。


    “?”


    早早被他揉來揉去,都要揉變形了!好你個梁雋邦,不知道我的厲害是嗎?壞心一起,朝梁雋邦伸出了‘魔爪’……


    “呃!”


    梁雋邦瞳仁一縮,命門被拿捏住,這種感覺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怎麽了?”梁斯文本來都站起來準備走了,可是一看兒子這樣,又迴過了身來,“很不舒服嗎?”


    “不是。”梁雋邦覺得自己的意誌力簡直驚人,咬牙忍著,“您快走吧!我要上個洗手間……”


    “噢,好。”梁斯文答應著。


    看梁雋邦這‘痛苦’的樣子,早早忍不住笑了,“噗……”


    “嗯?”梁斯文再次轉過身,“什麽聲音?”


    梁雋邦大驚,換忙伸手捂住早早的嘴,不能出聲啊!我的小祖宗!


    “嘿嘿,沒事……您聽錯了。”


    “是嗎?”梁斯文狐疑,不相信。


    桌子下麵,早早一張嘴咬住了梁雋邦的手指,不過生怕他再叫出聲來,她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於是,本來咬人的‘疼痛’感就變成了羽毛般的瘙癢感。


    這簡直是明晃晃的酷刑!


    梁雋邦鬆開早早,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盯著父親,“您不走嗎?我很急。”


    “……噢。”


    梁斯文看兒子臉都漲的通紅了,忙點點頭出了內室。內室門‘哢噠’一聲合上,梁雋邦立即跟了上去,將門反鎖了。迅疾轉過身,迴到辦公桌下,蹲下來單膝跪在早早麵前。


    “噗,哈哈……”


    早早捂住嘴巴止不住的大笑。


    “笑了……”梁雋邦忍得辛苦,可是看到早早的笑容覺得所有一切都值得了,“也就是不生氣了?”


    “嗯?”早早一聽,立即把臉繃緊了,“誰說的?混蛋!居然那麽對我!你把我當什麽了?”小丫頭又有炸毛的趨勢。


    梁雋邦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將人抱出來,早早驚恐萬分,“梁雋邦,我警告你……不許對我不規矩,否則,我讓我爸槍斃你!啊嗚……”


    輕唿一聲,鼻子被梁雋邦咬了一口。


    “別總說槍斃,多不吉利,我是真的差點被槍斃。”梁雋邦低頭抵著早早的額頭,喑啞的聲音,話語裏藏著太多的辛酸和過往的滄桑。


    早早怔忪,自然聽懂了,這個玩笑不好笑,她以後不說了。


    “別生氣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如果去了,你還是生氣,那我任憑你處置,行嗎?”梁雋邦抬起手將早早的衣領拉好,不過扣子已經掉了,現在也扣不上了。


    早早嘟嘴嗔到,“都怪你!現在怎麽辦?”


    “嘻嘻。”梁雋邦笑著,將自己領帶上的領夾取了下來,往早早衣領上一夾,很滿意,“這不是挺好?人漂亮,怎樣都漂亮。”


    “嘁!”早早不屑的冷哼,嘴角微微下陷,卻是有了些笑意。其實她也很想他,雖然嘴巴說著不要見他,可是,實際上她還是放不下的。


    若是能放下,她又怎麽會這麽辛苦的來到他麵前?那就聽聽他怎麽說吧!


    倨傲的抬著下頜,問他,“去哪兒?”


    “走。”梁雋邦一抬手,將早早抱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夕陽鋪灑下來,梁雋邦開車載著早早去了一家咖啡店。車子停在門口,梁雋邦拉著她往裏走。


    門推開,侍應生走了上來,微笑著打招唿,“梁少,您來了?您可有好久沒來了。”


    “是,最近有點忙。”梁雋邦拉著早早在座椅上坐下。


    “您稍等,我們老板一會兒出來了。”侍應生給他們點完單,轉身去請老板了。


    早早看不懂什麽意思,“你跟這裏的老板很熟嗎?”


    “嗯。”梁雋邦點點頭,解釋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妻子去世了嗎?”


    “……”早早默然,他們即使這樣麵對麵,也彼此心知肚明,但卻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配合他,早早點了點頭,“嗯。”


    梁雋邦搖頭輕歎,“哎……剛開始的時候,真的生不如死啊!對我來說,沒有比喝酒更好的麻醉方式了。”


    早早心頭一緊,斂眉看著他,粉唇緊繃。


    “好幾次,喝到胃出血……我吧!還關了手機,沒人能聯絡到我,我要是想藏起來,誰能找到我?”


    早早沉默著點頭,他的專業讓他有這樣的本事。


    “有一次,我買醉過後,胃再次出血,偏偏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過馬路的時候,看著車子開過來,那時候我想,我肯定要死了,要去和我的妻子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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