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電詐以及賭場的火熱,哪怕是淩晨三點,孟波的中心街頭依舊歌舞升平。


    不過,穿過市區之後,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了起來。


    不僅沒有了喧鬧聲,甚至連燈光都暗了很多。


    孟波是很熱鬧,但隻僅限於市區。


    就跟孟波的財富一樣,有些家族錢多的花不完,可有些村民連果腹都是問題。


    要是和阿倫討論這個問題,他指定又要扼腕歎息了。


    阿倫是空有一腔治國理念,可卻沒有施展的機會。


    有些時候我就想,要是讓阿倫當上佤邦的自治區主席,這片土地上的子民肯定會過上好日子。


    他也肯定是一位‘仁君。


    不過轉念又一想,我覺得阿倫也當不了。


    流入孟波的財富是有限的,要是分給了居民,那大家族吃什麽?


    就目前緬北的環境,除非發動一次大動亂重新洗牌,否則,誰的仁政也實施不開!


    所以,我說阿倫當不了。


    就算當上了,他也會被四大家族架空,或者,被悄無聲息的幹掉。


    剛才和鳳姐說了幾句話,得知我沒有受傷,她有點不信,說要親自全麵檢查一下她才放心。


    嗬,女人。


    快到地方的時候,我給阿倫打了一個電話。


    鈴聲足足響了有半分鍾,電話才接通。


    這麽長的時間沒有接,隻能說明阿倫已經熟睡了。


    不過手機裏傳來的聲音卻很清醒。


    「怎麽了唐宇?」


    阿倫的語氣裏還有著一抹關心。


    我開門見山,說,「倫哥,出了一點事,還有兩分鍾我就到門口了。」


    「出什麽事了?」


    「見麵說吧!」


    「好!我這就起!」


    來到門口的時候,大門已經開了。


    阿倫還有兩個貼身內保就站在院子裏。


    我走下車後,阿倫眉頭緊皺,「唐宇,車子怎麽迴事?怎麽還有彈孔?交火了?」


    我苦澀一笑,「進屋說吧。」


    了出來。


    得知我端掉了白應強的毒窩,阿倫的表情要多震驚有多震驚。


    甚至差點還給了我一巴掌!


    氣得他在房中不停踱步,指著我怒氣衝衝說,


    「當真是膽大包天!你一點都不考慮後果嗎?要是被白家知道是你幹的,不僅你,連我都難逃一劫!」


    「我問你,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這還是阿倫第一次對我發這麽大的火。


    當然,我的所作所為,也有理由讓他發火,沒動手打我已經算是克製了。


    我麵露苦澀,「我要是告訴你,昨晚我還能走的了嗎?」


    阿倫怒氣不減,「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都知道不妥了,為什麽還要做?」


    我沉默不語。


    又在我跟前轉了幾圈,阿倫越想越氣!


    「胡鬧!簡直是胡鬧!才過幾天安穩日子啊?就給自己找了這麽大一個難題!唐宇啊唐宇()?(),


    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我問你1[(.)]111。?。?1()?(),


    尾巴清理幹淨了嗎?」


    我點點頭()?(),


    「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不可能有人知道是我們幹的。」


    「不可能?這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不行,我得跟阿特打電話問問,看看軍區


    收到信息了沒有!」


    說著,阿倫連忙拿出手機。


    可還沒有撥出去,他又連連搖頭,「不能打!我要是主動詢問,肯定會被阿特懷疑!到時更說不清了!」


    見阿倫都快失去理智了,我便說了一句,「倫哥,事我已經做了,要是被查出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你說的輕巧!」


    阿倫瞪著我,又道,「在任何人眼中,我們都是利益共同體!何況你我還是連襟,你說,誰會相信你的話!」


    我無奈的攤了一下手,「那你說怎麽辦吧?事情都已經做了。」


    阿倫氣的連連喘了好幾口粗氣,用手指不停的點著我,「你小子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提前規劃好的!知道我會攔著你,所以一句話也不告訴我。」


    「等任務結束了,再,是不是這樣想的?」


    我笑了一下,「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倫哥的慧眼,不過有一句話你說錯了。」


    「哪句話錯了?」


    我略帶一絲傷感說,「我並沒有提前規劃什麽,因為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迴來。」


    當我這句話說完,阿倫頓時就愣住了。


    滿腔的怒火也像薄雪遇見暖陽一般慢慢消融了。


    我知道,在阿倫心裏,我不僅是合作夥伴以及連襟這麽簡單的。


    他是真


    把我當親生兄弟一樣看待的,對我的親近甚至要超過他的親哥哥阿特。


    那種感情我是能感受出來的,


    剛才他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所以才對我劈頭蓋臉的指責。


    可當想通這件任務的艱險之後,他才明白一件事:相比於隱瞞,我能活著迴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稍有不慎,他再見到我,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也是想通了這些,他的暴躁才被壓製了下去。


    「受傷了嗎?」


    阿倫緩和了一下語氣,輕聲問我。


    我搖搖頭,「一點小傷,不礙事。」


    「唉!」


    阿倫歎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隨手點燃了一支煙。


    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毒販可不像園區的內保,殘暴是他們的本質,你能活著迴來,肯定是菩薩在暗中顯靈了。」


    我點點頭,似是認同了他這句話。


    「出發之前,你知道這趟任務有多兇險吧?」


    我又點點頭,「知道。」


    「那這次任務就非接不可嗎?」


    我再一次點點頭。


    「你你非要氣死我是吧?」


    阿倫氣的拿煙出氣,將剛抽兩口的煙狠狠的在煙灰缸裏搗了幾下。


    我搖搖頭,顧自說道,「老魏的妹妹在裏麵,救出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要是再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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