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開始說吧!


    來到小孟拉之後,我告訴飛哥,我要買一點東西。


    飛哥倒沒有說什麽,讓狗腿子停在了一家小型商場前。


    倒是開車的狗腿子罵了兩句,大概意思說我磨蹭什麽的。


    這個狗腿子不是別人,正是視我為終身大敵的癩皮。


    今晚飛哥不知怎麽想的,竟然把癩皮喊出來了。


    現在我的身份不同以往,不再是那個任他欺負的低等豬仔,而是公司的人氣精英。


    縱使癩皮再看我不順眼,也僅是在嘴巴上占占便宜,動手,他是不敢了。


    我也沒有跟他計較,在兩個狗腿子的陪伴下,走進了商場。


    這個小商場裏麵賣的東西很齊全,竟然連織毛衣的家夥都有!


    東西買完,我們直奔娛樂城。


    可能前幾次我表現的很好,也沒有逃跑的跡象,一進入娛樂城,幾個狗腿子就自己找樂子去了,把我一個人扔在了賭場裏。


    他們的任務就是讓我輸錢,這一點,我和狗腿子都心知肚明。


    所以,唱歌灌酒之類的流程就免了,他們負責玩,我負責輸。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一塊打道迴府。


    別看狗腿子都不在我身邊,我也沒有生出逃走的念頭。


    因為我對這個賭場的進出規則很了解,進出的幾個房門都有內保把守。


    進出的憑證則要有賭場內部的卡牌,進來的時候,是飛哥亮的卡牌。


    也就是說,飛哥不來,我根本走不出去。


    我就拿著飛哥給我的籌碼在賭場裏瞎轉悠,飛哥這些狗腿子每次來到這裏,都會樂嗬兩個小時左右。


    我要是把手裏的籌碼提前輸完了,就隻有幹瞪眼等他們。


    所以,我準備拉開一點時間線,這邊玩兩把,那邊玩兩把。


    就在我研究一台沒玩過的新機器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老板,就你一個人啊!”


    我一扭頭,發現一個美女荷官對我笑語盈盈。


    以前就說過,美女荷官存在的意義就是促使賭客消費的。


    可能是看我一直溜達,而手裏又攥著不少的籌碼,這個荷官覺得我是個很好的獵物,就主動過來搭訕了。


    上一次就是這樣,有個美女荷官過來和我搭訕,然後我看她對我挺有意思的,就給了她兩張籌碼,來到衛生間,上演了一出速度與激情。


    說實話,我的模樣不差,穿著也是西裝革履的,乍一看,還真有少爺的派頭。


    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才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俘獲美女荷官的芳心吧!


    “是啊,一個人清靜。”


    我淡淡迴了一句。


    我也想好了,要是這個荷官對我也有意思,那我也不介意給她兩張籌碼。


    反正都要輸出去,有便宜占的話,不占白不占!


    “今晚手氣怎麽樣?”


    美女荷官笑盈盈說著。


    “還行。”


    我話音剛落,又一個荷官也走到了我跟前,還主動挽上了我的胳膊。


    這個荷官我還認識!


    正是那晚在衛生間和我打撲克的美女荷官。


    此時的她神情略顯慌張,不等我反應過來,一群人已經走到我跟前。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年輕人,左邊耳朵打了一個耳釘,一頭黃毛,神情很是倨傲。


    這群人走過來的時候,另一個美女荷官臉色一變,悄悄的走開了。


    說實話,當時我是真懵掉了。


    不明白這個美女荷官為啥挽著我的胳膊。


    也不明白這群人為啥圍了過來。


    要是我機靈一點,早一點撇清和這個荷官的關係,又或者,察覺到另一個荷官的動作變化,可能也沒有後來的事了。


    隻可惜,當時的我,被園區給的特權搞的有點飄。


    加上這個荷官又和我有過關係,又生出了一種英雄救美的氣概。


    最後導致我差點沒被這群人活活揍死!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那個黃毛氣焰很囂張,張嘴讓我把荷官交出來。


    我隻是多問了兩句,見我沒有交的意思,直接讓人上前搶。


    我便推搡了兩下。


    剛好碰到了那個黃毛的耳釘,然後,這家夥就怒了,命手下開始揍我。


    我雖然穿的人模狗樣,但黃毛一眼就看出了我沒有背景。


    有背景的人,出入賭場,身後必定有保鏢跟隨!


    而我,孤家寡人一個,肯定沒什麽實力啊!


    被人揍,反抗是我的本能,哪怕隻有我一個人。


    我當時的念頭很簡單,動靜搞大了,飛哥肯定會過來!


    他過來,肯定會幫我的。


    然而,我錯了,大錯特錯!


    飛哥確實過來了,看到我和人鬧了矛盾,而且對象還是那個黃毛後,他是這樣對賭場的內保說的:這就是我們園區的豬仔,帶過來消費的,打!使勁打!隻要能讓白少解氣,打死了都沒關係!


    也是在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黃毛竟然就是白家的人!


    那可是緬北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啊!


    別說我,就連我們老板,見了白家人,那也得低頭哈腰!


    至於這個美女荷官和黃毛有什麽矛盾,我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替她出了頭,得罪了白少。


    剛開始,隻是黃毛的幾個手下揍我。


    後來,賭場為了表明態度,又派了三四個內保,拿著家夥過來揍我!


    那下手的力道,是真把我往死了打的!


    就在我以為今天不死也得丟半條命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喊停了打手。


    原來是鳳姐。


    有了鳳姐的調解,又把那個美女荷官補償給了黃毛,這事才算完。


    為了不影響賭場的生意,我被兩個狗腿子架迴了車內。


    飛哥也過來了,看著鼻青臉腫的我,非常淡漠的說道:“你說你逞什麽能呢?也敢跟白少叫板?幾條命夠你霍霍的?”


    癩皮冷哼一聲,說:“開了幾個大單真他媽不知道你是誰了!你他媽就是一個豬仔!草!”


    “一個豬仔也想著英雄救美?哈,滑天下之大稽!”


    聽著狗腿子的嘲笑,我沒有迴應。


    我知道他們說的很對,我一直都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


    雖然我挨了一身傷,但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


    首先我認清了一個事實,我就是一個豬仔,無論為公司掙多少錢,這個身份不會變,也不可能會變!


    隻要涉及到公司利益,我隨時都有可能被公司拋棄,包括死!


    其次,我徹底明白了老祖宗說的那句話:色字頭上一把刀!


    在這個沒有規則的土地上,隻要你有類似的花花心思,早晚得吃大虧!


    這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通這些,我不由笑了一下。


    人不怕犯錯,怕的是不能從錯誤中汲取教訓。


    我今天所受的這些傷疤,未必不是將來我披荊斬棘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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