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寧夏後背上的傷盡數塗抹後,我又問她,還有沒有傷口?


    見寧夏支支吾吾沒說個所以然,我就知道,她身上肯定還有,隻不過位置比較隱私。


    我對她自然是沒有任何旖旎念頭的,在我心中,一直把寧夏當做妹妹,或者是心靈上的慰藉夥伴。


    隻不過這個事情用言語很難解釋清楚,然後我就問她,你自己能抹嗎?


    寧夏沒有說話,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把褲子脫了一半,接著又趴在沙發上了。


    確實如我所說,哪怕此時的寧夏全身沒有布料遮掩,我的心潮依舊平靜。


    除了心疼,再無其他心思。


    藥效的作用,讓寧夏蟄的額頭上都是細汗。


    我把買來的蘋果和香蕉切成小塊,我和寧夏一邊吃一邊聊,也算是為她轉移了部分痛感。


    過了一會,可能沒有那麽疼了,寧夏也有了睡意。


    我說了好幾句,都沒見寧夏迴我,抬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看著這個溫柔又堅韌的女孩,我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


    我拿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然後自己也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在這個沒人打擾的房間裏,我一直睡到天黑才醒來。


    寧夏也醒了,估計覺得自己身上實在太臭了,紅著臉說要衝洗一下身子。


    我點點頭,本來我就準確去飯館買點飯菜迴來。


    買飯花了半個多小時,算算時間,寧夏也該衝洗好了,便敲了一下門。


    寧夏很謹慎,直到我先說話她才開門。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寧夏竟然裹著一個大浴巾。


    不過想來也是,房間裏也沒有其他衣服,她那套髒兮兮的工裝要是洗了,暫時不能穿。


    要是沒洗,她也不想穿,因為太臭了。


    我瞄了一眼,那套工裝沒有洗,用一個塑料袋子裝著放到了門後。


    我也沒有多說,將飯菜放到了桌上,我們兩個開始吃飯。


    “要是不喜歡你們宿舍的環境,就搬過來住吧!你也看到了,房間很大,隻是住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本來我準備讓大劉搬過來的,要是寧夏願意的話,那大劉就算了。


    寧夏沒有迴答,隻是輕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她的反應並沒有出乎我的意外。


    豪華的套房,髒亂不堪的集體宿舍,這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好吧!


    還有一點,住在宿舍,隨時都有可能麵對狗腿子的欺負,我想,估計寧夏早就想搬離那個地方了。


    而我,也喜歡和寧夏在一塊聊天的感覺。


    每天下班,在客廳裏和寧夏吃著零食聊著天,想想都是一件特別美麗的事情。


    寧夏知道我的為人,所以,在人品方麵,我也沒有向寧夏保證什麽。


    有些事吧,不說還好,一說就變味了。


    吃完飯,寧夏重又穿上那套髒兮兮臭烘烘的工裝,迴了宿舍一趟。


    出來的時候,手裏隻多了幾件衣服。


    那間封閉的套房我讓寧夏住了,本來她不願意的,說睡在沙發上就行了。


    可最終沒有坳過我。


    我也迴了宿舍一趟,我的私人物品更是少的可憐,就他媽一瓶撲熱息痛,另外一套衣服還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


    雖然房間裝修的很大氣,但並沒有什麽娛樂設施。


    電腦電視都沒有,就連廚房裏,也僅有一個鈍口的菜刀,刀口甚至都生鏽了。


    除了聊天,我和寧夏也沒有其他事可做了。


    突如而來的改變讓我難掩欣喜,不過寧夏的一句話,頓時把我警醒。


    她說:“公司不會讓你太安逸的。”


    我同意她說的話,就是不知道公司會用什麽辦法給我壓力。


    目前來說,我為公司掙了兩百多萬,在賬目上,公司還倒欠我錢呢!


    上一次的六萬獎金還剩四萬多,這一次又發了四十萬,怎麽著也能悠哉悠哉的過一年了。


    不過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以鳳姐對我的態度而言,隻要不犯那種逃跑的大錯,狗腿子是不敢拿我怎麽樣的。


    快下班的時候,為了慶祝住進新房子,我又去飯館打包了幾盤菜。


    順道把大劉也喊過來了。


    走進房間,大劉一下就被震撼到了,嚷嚷著他也要住進來。


    我並沒有同意,說他住進來不方便。


    大劉懟了我一句:為啥寧夏住進來就方便?


    我他媽頓時無言以對。


    不過對付大劉這個二憨,我有的是辦法。


    當下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寧夏在宿舍裏老是被人欺負,你被欺負過嗎?


    大劉搖了搖頭。


    我又說:這不就是了!要是你也被欺負,我讓你也住進來。


    接著,我又向他保證,可以把他調到六人宿舍去。


    等明天我的新盤口小組成立後,大劉就是高等豬仔了,自然符合住六人宿舍的標準。


    大劉很開心,說可以。


    不過提了一個要求,說他要和段磊住一個房間。


    對於他的這個要求,我隻能說,會盡量滿足。


    其實,大劉住進來倒有地方,沙發上勉強還能再睡一個,再不濟,地板上也可以睡。


    擔心寧夏不方便隻是其一,主要是,我和寧夏有時會談一些機密的事情,我並不想讓大劉知道。


    看到酒和菜後,大劉的小眼頓時就亮了。


    什麽住哪?隻要讓他吃頓好的,睡豬圈都願意。


    就在我們三個有說有笑,吃喝正歡的時候,房門響了。


    我們三個瞬間開啟了靜音模式。


    我朝寧夏和大劉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走向房門。


    “誰啊!”


    “是我。”


    聽到飛哥的聲音,我的身子莫名一僵。


    這家夥可是魔鬼的代言人,大半夜的來找我,能有好事?


    “原來是飛哥啊!怎麽了,這麽晚了,找我有事?”


    “你先把門開開,放心,好事。”


    縱使他這樣說,寧夏嚇的還是跑迴房間了。


    我隻得將門打開,一臉賠笑道:“飛哥,不好意思,有點怠慢了。”


    “沒事。”


    飛哥走了進來,“喲!吃飯呢!”


    “是啊,這不公司發獎金了嘛,想著改善一下夥食。”


    “應該的。”


    飛哥說話的語氣和以往不同,聽上去很和善。


    而且神情也相當溫和,跟鄰家大哥哥似的。


    我自然不會被這些迷惑,相反,他越溫和,我的警惕就越高!


    我太清楚了,這家夥就是笑麵虎!


    我掙的錢再多,在他眼裏也是豬仔!


    “黃總對你很賞識,特別安排好了,讓我帶你出去好好樂嗬樂嗬,走吧!”


    說著,摟著我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我本能的有點反抗,“飛哥,我謝謝黃總的好意,這兩天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就是看你太累了,所以才帶你放鬆一下嘛!別墨跡了,走!”


    我幾乎是被兩個狗腿子架出去的。


    至於去哪,怎麽放鬆,我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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