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娘?”鄭培腳剛落地,就詫異的問道,“你不是和葉婆婆在一起嗎?”


    巴娘的眉宇間依舊冷若冰霜,目光中略有責備的感覺,緩緩的說道:“剛才要不是我出手,你就已經死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鄭培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但他知道確實是巴娘救了他。剛才他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危險,但因為沒有防備,發現時已經無法躲避了。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也許應該先使用附鱗術的。


    巴娘也沒說什麽,她轉身往前走,似乎是要去什麽地方,鄭培則趕緊跟了上去。通過一路的觀察,鄭培基本能判斷出這裏是一個樓房住宅區,但另外他也驚訝於自己的視力能在如此漆黑的環境中看的如此清晰。


    走了不大一會,巴娘停住了。她抬手指著空中的一個窗戶,對鄭培說道:“你對著那裏喊‘胡麗靜,你下來,錢哥找你。’”


    鄭培略略有些吃驚的問道:“大半夜的喊,不好吧?”


    巴娘說道:“她自己都不怕害臊,你怕什麽!你喊就對了,不用管其他的。”


    夜那麽黑,鄭培根本就沒看清巴娘指的是哪個窗戶。他用手攏成一個筒狀,對著那個方向,壓著嗓子喊了一遍。但鄭培的聲音太小,乍一聽跟對暗號似的。


    巴娘眼睛一瞪。


    鄭培沒辦法,隻好扯開嗓子大聲的又喊了一遍。


    不隻那個窗戶沒什麽反應,整個樓房似乎是死掉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動靜。[]


    鄭培看了看巴娘,深吸了一口氣又喊了一遍。


    仿佛是一隻沉睡的野獸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窗戶的燈亮了。鄭培看到一個女人探出頭來張望,在他的視線裏,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他還是發現這個女人的臉上還有一些橘黃色的東西。


    “誰呀?”那個女人問了一聲。


    鄭培喊道:“胡麗靜,錢哥找你。”


    “讓他自己滾上來!成天疑神疑鬼的。”那個女人說完,“啪”的把窗戶就關上了。


    鄭培不知所措的看著巴娘,但巴娘並沒有給出下一步指示,隻是靜靜的等著。不一會,樓道裏的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一個留著披肩發的女人走出了樓門。


    “他人呢?”披肩發還沒站住就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鄭培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隻是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身上到處都是橘黃色,而在她心髒的位置,甚至還能看到一小團略微發紅的色塊在跳動不息。他扭頭看著巴娘,卻發現她的身體幾乎什麽顏色都沒有。不過憑借著巴娘臉頰上幽藍色的線條,他清楚的看到她的嘴角半是不屑半是得意的抽動了一下,輕輕的冷笑了一聲。


    “你就是胡麗靜?”巴娘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語氣中的冷漠瞬間讓這黑夜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披肩發似乎要爆發,但將要出口的話又被她生生的忍了迴去。她抱著懷上下打量著巴娘,略一思索,便用嘲笑的口氣問道:“你就是那個巴娘?”


    巴娘平靜的迴答道:“是,我就是巴娘。”


    胡麗靜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大半夜的把我騙出來,你想幹什麽?”


    巴娘笑著搖了搖頭,滿是憐憫的說道:“我是來問你討迴一樣東西的。”


    胡麗靜臉色一變,厲聲說道:“呸!你討什麽?你憑什麽說我拿你東西了?”


    巴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對發生的事情感到無限的感慨,說道:“你和錢鋒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現在不想和你糾纏這個。”


    “放屁!”胡麗靜咆哮著打斷了巴娘,“明明是他來纏我,你自己不好好管著男人,大半夜的把我騙出來血口噴人,你還要不要臉了!告訴你,這個男人我不稀罕,你要是有本事,帶上他趕緊滾,別到別人家門口沒事找事!”


    巴娘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平靜的說道:“我來不是為了錢鋒,隻是來向你討一個東西。”


    “你放屁!”胡麗靜的口水噴出老遠,伸手指著巴娘的鼻尖,“趕緊滾!”


    樓道裏的燈滅了,所有的一切都湮沒在了黑暗之中。鄭培感覺到巴娘冰冷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而巴娘的身上開始漫射出幽藍而詭異的微光,就像一隻藍色的螢火蟲。


    “胡麗靜,你搶走了我的男人,我不怨你,那個男人本身不值得留戀。你花公司裏的錢,我也不怨你,我和小峰能過日子。但是......”鄭培看到巴娘的臉因為怨恨而變得扭曲,眉毛和眼睛幾乎要豎立起來,這瞬間讓他想到了第一次看到的巴娘的臉,“因為你,那個挨千刀的男人用煙灰缸砸爛了我的頭!現在,我迴來要向你討一個東西......”巴娘慢慢的把臉轉向胡麗靜,“我來討你的命......”


    胡麗靜驚恐的瞪圓了眼睛,兩條胳膊緊緊的縮迴胸前。她想唿救,嘴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逃跑,雙腿卻失去了知覺。


    “不過,我不會讓你立刻就死,我也要讓你一個人在黑暗中度日如年!”巴娘冷笑一聲,瞬間鑽入了鄭培的身體。鄭培一陣暈眩,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受自己控製,而他自己的意識也隻能在一片模糊而又時斷時續的視線中浮浮沉沉......


    第二天鄭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迴到了程勝大樓門衛室。他頭痛欲裂,時不時的感覺到一陣惡心。他努力迴憶昨晚發生過的事情,但最後也隻能想起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他的手似乎掐住了一個女人的脖子,一張驚恐到五官扭曲的臉不住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嗚咽著的哀求聲仍然迴響在耳邊。記憶中他似乎還使用過一個小瓶子,但再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鄭培用手使勁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感覺清醒一些。但他突然感覺到手掌幹結著一層東西,鼻子裏似乎也聞到了一股腥味,他心裏一個激靈,“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血!手上和外套的前襟上,全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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