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助理？”
孫誠愣住了，這個職位他是知道的。
國內雖然經常把總裁助理跟秘書搞混，甚至有些公司在對外招聘時，還特別備注助理跟秘書都隻要女性，而且對相貌、身高都有不低的要求。
但這個職位嚴格說來真不是那種‘有事、沒事’的工作，它在現代管理學中是對一個公司的發展蠻重要的崗位。
畢竟作為總裁的助理，需要協助總裁處理部分他的工作，還得提出建議、溝通各部門，這個職位需要擁有相當能力、手段跟見識的人才能擔當，在一些國外一些企業中也常被當成部門主管、後備高層進行挑選。
不過，【塞伯坦科技集團】是沒有總裁助理這個職位的。
因為孫誠不希望現實世界中有人跟自己太過親近，從而發現他平日裏的一些異常舉動。
畢竟總裁助理雖然不是私人性質的生活助理，但這個職位因為特殊性的管理，每天都有大量的時間要跟總裁待在一起。
就算是再會演戲的人，也不可能一直不暴露自己的真實一麵，孫誠就是擔心這一點。
沒想到集團招募崗位的名單上都沒出現總裁助理，卻還是有人主動毛遂自薦，甚至投出的簡曆還讓人事部那邊都心動了。
一瞬間，他心中也產生了幾分好奇。
既然都說了讓人事部把對方的簡曆送過來，孫誠索性也不再改變。
沒有讓他等多久，很快人事部那邊就派了一個高瘦的幹練年輕人，把簡曆送了過來。
孫誠道了一聲謝，拿過便翻開簡曆看了起來，眉頭稍稍上挑。
“……林苪，申城人，今年28歲，美國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畢業，工商管理博士……因家庭原因三年前畢業後便迴到了國內，曾就職於飛頓雲盤、科林商務、新傑數據處理3家公司……”
簡曆上麵普通又不普通，普通是因為它是常見的網絡簡曆模板打印出來的，上麵有照片，也有各種麵試所需考察的信息。
不普通的是，這位名叫林苪的年輕女人。
她有著一張還算精致的臉龐，不過比臉龐更耀眼的是她的學曆跟工作經曆。
過去幾天裏孫誠沒少跟一些曾經留學海外，在歐美拿到工商管理碩士學位的高級經理人，但像是斯坦福大學商學院走出來的dba，而且還是這麽年輕的一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簡曆隻有三頁，不過送過來的資料卻有四頁。
首頁是林苪的照片、學曆跟工作簡曆，第二、第三頁則是她過去工作的距離經曆以及工作期間對公司影響。
最後一張是人事部調查的結果，孫誠大致翻了一下，人事部王經理通過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的官網查到了林苪的資料，基本可以證實她的工商管理博士學位應該是真實的。
更讓他感興趣的，當屬林苪過去的工作經曆。
據人事部的調查，林苪迴國後就職的三家公司，均都從不起眼的小公司跟初創企業迅速發展壯大，隨後又再次沒落。
盡管沒有直接指明這些全都跟她有關，但這個女人在簡曆中填寫的過去工作經曆全都是總裁助理。
而人事部調查的那三家公司的沒落，也全都在這個女人離職後。
“……似乎是個有魔力的女人……”
想到自己還沒有最終確定集團的首席運營官一職，而且這個叫林苪的女人工作過的三家國內公司，都跟【塞伯坦科技】的業務重疊，如果她真有能耐，倒是可以立刻入職。
孫誠沉吟了片刻之後，便從抽屜中取出一部工作專用的新手機，撥通了對方的聯係電話。
嘟嘟兩聲之後，電話那邊很快響起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喂，哪位？”
“你好，這裏是【塞伯坦科技集團】，有關林小姐你的簡曆我們已經收到了，想請問一下你明天有時間來一趟【塞伯坦科技集團】總部嗎……就你的應聘職務方麵，我們希望能跟你詳細地談一談！”
“明天嗎？不好意思，這恐怕不行……我明後兩天有事需要外出一趟……”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歉意，仍是輕柔溫婉的，讓人心中生不出什麽火氣來。
孫誠也不例外，不過【塞伯坦科技集團】的首席運營官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這個職位還是很重要的，他最近麵試了幾個人都不太滿意。
想了想正準備延遲兩天讓她過來麵試呢，不想對方卻接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剛好跟朋友約在你們公司附近‘煙雨巷’這邊一家叫【蒲公英】的餐廳碰麵，方便的話我們就在這邊坐一坐？”
高級經理人確實有資格在被麵試的同時，考察麵試公司的是否有資格聘請自己。
孫誠今天麵試的三位獵頭公司推薦的職業經理人，也都是在公司外麵的餐廳之中，所以倒是沒有多想便答應了：“……那好吧，請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到！”
收拾了一下東西後，跟人事部那邊就幾個重要的麵試崗位聊了幾分鍾，他便離開了公司。
名為【蒲公英】的餐廳過去孫誠還真沒注意過，不過煙雨巷距離【塞伯坦科技集團】的總部隻有三四條街，步行過去也就是十來分鍾左右。
他走得不慢，因為對這具羸弱身體的不滿意，最近孫誠每天都會抽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健身，身體素質已經較幾個月前有了明顯的提升。
很快就來到了名為【蒲公英】的餐廳，這是一家明顯精裝過的偏西式家庭式餐廳，格調優雅，雖然臨街且隻有兩層，門麵也不算大，不過他趕到的時候從玻璃窗往裏麵看去，一樓幾乎坐滿了年輕情侶跟附近的一些注重生活質量的上班族。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上了二樓，剛轉了個彎，一些壓抑著的議論跟小聲爭吵，開始不斷湧入了他的耳朵裏。
“喂，那邊的美女看到了沒，簡直女神！”
“身材真好，不過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你敢再給我多看一眼，看我不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哎，老婆，別真動手啊！”
下意識地順著路人食客的指點看去，隻一眼孫誠就認出了正處於議論跟爭吵中心的正是十幾分鍾前，他才剛剛看過對方照片的林苪。
“還真是一個有魔力的女人！”
名為林苪的年輕女人有著一頭偏亞麻色的秀美長發，她此刻正獨自坐在靠近牆邊的一個位置上，端起一杯不知道是咖啡還是黑茶的東西，輕吹一口熱氣，然後舉杯小抿一口後將茶杯放下，舉手之間盡顯從容與優雅。
許是因為沒有想到今天會有麵試，林苪穿著一件有些蓬鬆的波西米亞長裙，盡管不是低胸裝，但傲人的胸圍還是將她的上圍撐得高高隆起。
這件長裙可不便宜，葉琪剛好有一件同樣的款式，還是一周前孫誠送給她的禮物。
沒想到這麽湊巧，林苪也剛好有一件。
看著她那與葉琪相仿的衣服跟發型、裝扮，饒是他對兩性之間並未多看重，也在頃刻間對這個初次見麵的女人加了不少印象分。
林苪雖然坐在那裏，但那雙修長的細腿還是曝光了主人那九頭身的高挑身材，目測她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七。
這是一種純粹本能的審視，確定林苪是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後，孫誠快速走了過去。
“林苪小姐是吧，久等了……自我介紹一下吧……”
“塞伯坦科技集團的總裁孫誠，我知道你……”
女人柔柔一笑，也不拘束，伸出了白皙的右手，“孫總雖然一直非常低調，不過網上找一找還是能找到一些有關你的照片！”
孫誠跟她握了握手便禮貌地分開了，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前一段時間塞伯坦收購熊貓微雲曝光後，的確有段時間一直有媒體上門采訪，孫誠也不清楚是不是那段時間自己的照片流傳出去的。
反正複仇在網上就查到過有他照片出現的新聞，因為數量並不多，所以他並沒有強令複仇刪除。
“需要來點什麽嗎？我請客……”
“不用，我剛才跟朋友一起時已經用過晚餐了，你請隨意！”
“那好吧！”
孫誠拿起擺在一旁的菜單看了看，喚來了服務員，給自己點了杯‘錫蘭紅茶’，這才開口問道：“……一會我還有事，那我們就直入主題吧……十分林小姐對我們塞伯坦科技的認可，人事部那邊已經核查過你的資料了，總裁助理這個崗位，我感覺對林小姐而言，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斯坦福大學商學院我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是世界知名的商學院，所以我很好奇，以林小姐你的dba身份，即便不在國外發展，迴國之後也應該可以在很多企業都獲得一份滿意地工作吧……但迴國之後，為什麽工作的幾家公司，都是那種規模較小的初創企業？”
這段時間以來麵試了不少職業經理人，孫誠也算是有了些經驗，加上現在他才是麵試官，因此想到什麽便問什麽。
“大公司的毛病一大堆，論資排輩、性別歧視，進去了多半也隻能當個花瓶！”
林苪攪拌著麵前的茶杯，端起那散發著淡淡奶香的咖啡抿了一口後，放下才用她那溫婉卻又不失自信的聲音說道：“我拿到斯坦福的dba，不是為了當個更昂貴的擺設。”
孫誠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大企業病不是什麽秘密，論資排輩、性別歧視絕大多數公司都有。
林苪雖然年輕貌美，性格表現地也溫婉、大方。
但能以不到25歲的年齡，就拿到了號稱平均37歲才能拿到的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的工商管理博士學位，要說光是聰明好學是不可能的，少不了在溫婉的麵孔下，就隱藏著一個女強人的靈魂。
而她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孫誠的猜測：“……迴國後我之所以選擇幾家初創公司跟小企業入職，一來是自己並沒有足夠的工作經驗，二來也是為了證明自己……不過很顯然，我高看了一些人的荷爾蒙激素分泌速度……”
嗯？
突然冒出的一個詞，讓正在聆聽的孫誠眉頭輕挑，稍稍結合一下對方的工作經曆，大致便猜測到了她曾經的遭遇了。
他想了想，這才開了口：“以林小姐的學曆跟工作經驗，自然是完全勝任總裁助理一職的，我本人甚至還感覺讓你來擔任這個職務有些大材小用了……這樣吧，林小姐……塞伯坦科技集團歡迎你的加盟……你先擔任一段時間的總裁助理，正好這段時間我手頭有不少的工作要處理，等忙完了這一波，我會視你的表現，為你重新安排更適合你的崗位！”
所謂麵試，無非就是調查對方的簡曆是否屬實，順道考校一下談吐、舉止及閱曆。
人事部既然已經調查過林苪的簡曆沒有作假，他的這一場麵試就是走個過場，考察一下林苪的性格、談吐。
總體而言，這種性格溫婉卻又不失堅強的女人，孫誠還是蠻欣賞的。
不過三家暫時不能確定是否跟她有直接關聯的企業興衰經曆，還不足以讓他立刻委任眼前的女人擔任集團首席運營官。
所以思考了一會，最終他決定先讓林苪暫時在總裁助理位子上待一段時間。
反正因為公司剛升級為集團，孫誠現在手上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
未來一段時間內，他有的是工作交給林苪處理，足夠讓她忙到沒有精力去關心其它事。
若她真有能力，過段時間再給她轉正便是了。
若是沒有，孫誠也不會就因為林苪出色的身材跟相貌，就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當下再次主動伸出了手，孫誠看著她說道：“工作方麵，最近我們公司剛剛升級為集團，現在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如果林小姐你也對我們公司有興趣，歡迎盡快入職！”
“沒問題，boss！明後天我處理完私事後就可以去公司報道！”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孫誠自己第一次正視林苪的雙眼時，隱約感覺到那雙漆黑的眼瞳似乎有一些不協調。
是戴了美瞳了嗎？
他晃了晃腦袋，很快就把這個沒用的發現扔到了腦後去。
孫誠愣住了，這個職位他是知道的。
國內雖然經常把總裁助理跟秘書搞混，甚至有些公司在對外招聘時，還特別備注助理跟秘書都隻要女性，而且對相貌、身高都有不低的要求。
但這個職位嚴格說來真不是那種‘有事、沒事’的工作，它在現代管理學中是對一個公司的發展蠻重要的崗位。
畢竟作為總裁的助理，需要協助總裁處理部分他的工作，還得提出建議、溝通各部門，這個職位需要擁有相當能力、手段跟見識的人才能擔當，在一些國外一些企業中也常被當成部門主管、後備高層進行挑選。
不過，【塞伯坦科技集團】是沒有總裁助理這個職位的。
因為孫誠不希望現實世界中有人跟自己太過親近，從而發現他平日裏的一些異常舉動。
畢竟總裁助理雖然不是私人性質的生活助理，但這個職位因為特殊性的管理，每天都有大量的時間要跟總裁待在一起。
就算是再會演戲的人，也不可能一直不暴露自己的真實一麵，孫誠就是擔心這一點。
沒想到集團招募崗位的名單上都沒出現總裁助理，卻還是有人主動毛遂自薦，甚至投出的簡曆還讓人事部那邊都心動了。
一瞬間，他心中也產生了幾分好奇。
既然都說了讓人事部把對方的簡曆送過來，孫誠索性也不再改變。
沒有讓他等多久，很快人事部那邊就派了一個高瘦的幹練年輕人，把簡曆送了過來。
孫誠道了一聲謝，拿過便翻開簡曆看了起來，眉頭稍稍上挑。
“……林苪，申城人，今年28歲，美國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畢業，工商管理博士……因家庭原因三年前畢業後便迴到了國內，曾就職於飛頓雲盤、科林商務、新傑數據處理3家公司……”
簡曆上麵普通又不普通，普通是因為它是常見的網絡簡曆模板打印出來的，上麵有照片，也有各種麵試所需考察的信息。
不普通的是，這位名叫林苪的年輕女人。
她有著一張還算精致的臉龐，不過比臉龐更耀眼的是她的學曆跟工作經曆。
過去幾天裏孫誠沒少跟一些曾經留學海外，在歐美拿到工商管理碩士學位的高級經理人，但像是斯坦福大學商學院走出來的dba，而且還是這麽年輕的一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簡曆隻有三頁，不過送過來的資料卻有四頁。
首頁是林苪的照片、學曆跟工作簡曆，第二、第三頁則是她過去工作的距離經曆以及工作期間對公司影響。
最後一張是人事部調查的結果，孫誠大致翻了一下，人事部王經理通過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的官網查到了林苪的資料，基本可以證實她的工商管理博士學位應該是真實的。
更讓他感興趣的，當屬林苪過去的工作經曆。
據人事部的調查，林苪迴國後就職的三家公司，均都從不起眼的小公司跟初創企業迅速發展壯大，隨後又再次沒落。
盡管沒有直接指明這些全都跟她有關，但這個女人在簡曆中填寫的過去工作經曆全都是總裁助理。
而人事部調查的那三家公司的沒落，也全都在這個女人離職後。
“……似乎是個有魔力的女人……”
想到自己還沒有最終確定集團的首席運營官一職，而且這個叫林苪的女人工作過的三家國內公司，都跟【塞伯坦科技】的業務重疊，如果她真有能耐，倒是可以立刻入職。
孫誠沉吟了片刻之後，便從抽屜中取出一部工作專用的新手機，撥通了對方的聯係電話。
嘟嘟兩聲之後，電話那邊很快響起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喂，哪位？”
“你好，這裏是【塞伯坦科技集團】，有關林小姐你的簡曆我們已經收到了，想請問一下你明天有時間來一趟【塞伯坦科技集團】總部嗎……就你的應聘職務方麵，我們希望能跟你詳細地談一談！”
“明天嗎？不好意思，這恐怕不行……我明後兩天有事需要外出一趟……”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歉意，仍是輕柔溫婉的，讓人心中生不出什麽火氣來。
孫誠也不例外，不過【塞伯坦科技集團】的首席運營官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這個職位還是很重要的，他最近麵試了幾個人都不太滿意。
想了想正準備延遲兩天讓她過來麵試呢，不想對方卻接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剛好跟朋友約在你們公司附近‘煙雨巷’這邊一家叫【蒲公英】的餐廳碰麵，方便的話我們就在這邊坐一坐？”
高級經理人確實有資格在被麵試的同時，考察麵試公司的是否有資格聘請自己。
孫誠今天麵試的三位獵頭公司推薦的職業經理人，也都是在公司外麵的餐廳之中，所以倒是沒有多想便答應了：“……那好吧，請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到！”
收拾了一下東西後，跟人事部那邊就幾個重要的麵試崗位聊了幾分鍾，他便離開了公司。
名為【蒲公英】的餐廳過去孫誠還真沒注意過，不過煙雨巷距離【塞伯坦科技集團】的總部隻有三四條街，步行過去也就是十來分鍾左右。
他走得不慢，因為對這具羸弱身體的不滿意，最近孫誠每天都會抽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健身，身體素質已經較幾個月前有了明顯的提升。
很快就來到了名為【蒲公英】的餐廳，這是一家明顯精裝過的偏西式家庭式餐廳，格調優雅，雖然臨街且隻有兩層，門麵也不算大，不過他趕到的時候從玻璃窗往裏麵看去，一樓幾乎坐滿了年輕情侶跟附近的一些注重生活質量的上班族。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上了二樓，剛轉了個彎，一些壓抑著的議論跟小聲爭吵，開始不斷湧入了他的耳朵裏。
“喂，那邊的美女看到了沒，簡直女神！”
“身材真好，不過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你敢再給我多看一眼，看我不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哎，老婆，別真動手啊！”
下意識地順著路人食客的指點看去，隻一眼孫誠就認出了正處於議論跟爭吵中心的正是十幾分鍾前，他才剛剛看過對方照片的林苪。
“還真是一個有魔力的女人！”
名為林苪的年輕女人有著一頭偏亞麻色的秀美長發，她此刻正獨自坐在靠近牆邊的一個位置上，端起一杯不知道是咖啡還是黑茶的東西，輕吹一口熱氣，然後舉杯小抿一口後將茶杯放下，舉手之間盡顯從容與優雅。
許是因為沒有想到今天會有麵試，林苪穿著一件有些蓬鬆的波西米亞長裙，盡管不是低胸裝，但傲人的胸圍還是將她的上圍撐得高高隆起。
這件長裙可不便宜，葉琪剛好有一件同樣的款式，還是一周前孫誠送給她的禮物。
沒想到這麽湊巧，林苪也剛好有一件。
看著她那與葉琪相仿的衣服跟發型、裝扮，饒是他對兩性之間並未多看重，也在頃刻間對這個初次見麵的女人加了不少印象分。
林苪雖然坐在那裏，但那雙修長的細腿還是曝光了主人那九頭身的高挑身材，目測她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七。
這是一種純粹本能的審視，確定林苪是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後，孫誠快速走了過去。
“林苪小姐是吧，久等了……自我介紹一下吧……”
“塞伯坦科技集團的總裁孫誠，我知道你……”
女人柔柔一笑，也不拘束，伸出了白皙的右手，“孫總雖然一直非常低調，不過網上找一找還是能找到一些有關你的照片！”
孫誠跟她握了握手便禮貌地分開了，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前一段時間塞伯坦收購熊貓微雲曝光後，的確有段時間一直有媒體上門采訪，孫誠也不清楚是不是那段時間自己的照片流傳出去的。
反正複仇在網上就查到過有他照片出現的新聞，因為數量並不多，所以他並沒有強令複仇刪除。
“需要來點什麽嗎？我請客……”
“不用，我剛才跟朋友一起時已經用過晚餐了，你請隨意！”
“那好吧！”
孫誠拿起擺在一旁的菜單看了看，喚來了服務員，給自己點了杯‘錫蘭紅茶’，這才開口問道：“……一會我還有事，那我們就直入主題吧……十分林小姐對我們塞伯坦科技的認可，人事部那邊已經核查過你的資料了，總裁助理這個崗位，我感覺對林小姐而言，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斯坦福大學商學院我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是世界知名的商學院，所以我很好奇，以林小姐你的dba身份，即便不在國外發展，迴國之後也應該可以在很多企業都獲得一份滿意地工作吧……但迴國之後，為什麽工作的幾家公司，都是那種規模較小的初創企業？”
這段時間以來麵試了不少職業經理人，孫誠也算是有了些經驗，加上現在他才是麵試官，因此想到什麽便問什麽。
“大公司的毛病一大堆，論資排輩、性別歧視，進去了多半也隻能當個花瓶！”
林苪攪拌著麵前的茶杯，端起那散發著淡淡奶香的咖啡抿了一口後，放下才用她那溫婉卻又不失自信的聲音說道：“我拿到斯坦福的dba，不是為了當個更昂貴的擺設。”
孫誠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大企業病不是什麽秘密，論資排輩、性別歧視絕大多數公司都有。
林苪雖然年輕貌美，性格表現地也溫婉、大方。
但能以不到25歲的年齡，就拿到了號稱平均37歲才能拿到的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的工商管理博士學位，要說光是聰明好學是不可能的，少不了在溫婉的麵孔下，就隱藏著一個女強人的靈魂。
而她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孫誠的猜測：“……迴國後我之所以選擇幾家初創公司跟小企業入職，一來是自己並沒有足夠的工作經驗，二來也是為了證明自己……不過很顯然，我高看了一些人的荷爾蒙激素分泌速度……”
嗯？
突然冒出的一個詞，讓正在聆聽的孫誠眉頭輕挑，稍稍結合一下對方的工作經曆，大致便猜測到了她曾經的遭遇了。
他想了想，這才開了口：“以林小姐的學曆跟工作經驗，自然是完全勝任總裁助理一職的，我本人甚至還感覺讓你來擔任這個職務有些大材小用了……這樣吧，林小姐……塞伯坦科技集團歡迎你的加盟……你先擔任一段時間的總裁助理，正好這段時間我手頭有不少的工作要處理，等忙完了這一波，我會視你的表現，為你重新安排更適合你的崗位！”
所謂麵試，無非就是調查對方的簡曆是否屬實，順道考校一下談吐、舉止及閱曆。
人事部既然已經調查過林苪的簡曆沒有作假，他的這一場麵試就是走個過場，考察一下林苪的性格、談吐。
總體而言，這種性格溫婉卻又不失堅強的女人，孫誠還是蠻欣賞的。
不過三家暫時不能確定是否跟她有直接關聯的企業興衰經曆，還不足以讓他立刻委任眼前的女人擔任集團首席運營官。
所以思考了一會，最終他決定先讓林苪暫時在總裁助理位子上待一段時間。
反正因為公司剛升級為集團，孫誠現在手上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
未來一段時間內，他有的是工作交給林苪處理，足夠讓她忙到沒有精力去關心其它事。
若她真有能力，過段時間再給她轉正便是了。
若是沒有，孫誠也不會就因為林苪出色的身材跟相貌，就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當下再次主動伸出了手，孫誠看著她說道：“工作方麵，最近我們公司剛剛升級為集團，現在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如果林小姐你也對我們公司有興趣，歡迎盡快入職！”
“沒問題，boss！明後天我處理完私事後就可以去公司報道！”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孫誠自己第一次正視林苪的雙眼時，隱約感覺到那雙漆黑的眼瞳似乎有一些不協調。
是戴了美瞳了嗎？
他晃了晃腦袋，很快就把這個沒用的發現扔到了腦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