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雞並沒有爽約,隻不過當他剛要和小蟲一起帶著昏迷的火飛去華貴客棧時,卻被紫衣女和珠瑪半途攔截了。。qΒ五/


    珠瑪看著紫衣女:“姐姐,你果然沒有料錯,這銀雞真的背叛了師伯。”


    小蟲又驚又怒:“原來你在跟蹤我和銀雞!”


    紫衣女瀟灑地一拂袖:“當銀雞和洛戰衣交手時,我就感覺到不對了!以洛戰衣的武功,銀雞根本在他手下走不過十招。而且你們交手之時,嘴唇一直在動,分明是在借機對話。另外他似乎非常確定開門的機關,否則怎會那麽順利地救出了朱潛,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之間有人早已和他串通一起。”


    銀雞連忙解釋:“你們別誤會!我怎麽會和洛戰衣串通?我帶走火飛實在是另有苦衷,而且純粹是為了師傅。”


    紫衣女用手指纏住鬢邊散落的一縷頭發,再鬆開,才悠閑地說:“我希望你能詳細解釋一下。”


    銀雞無奈地說:“你們也知道我師傅那個人,整天地埋頭研究一些古怪的東西,可是那些藥材、花草、建築材料和工具等等,哪一樣不用錢?師傅雖然花錢如流水,卻不懂得掙錢,華貴客棧也隻是個幌子而已,幾乎沒什麽收入。”


    珠瑪不耐煩地說:“誰聽你說這些?”


    “但我們救小飛,就是為了向火雲訛詐一點兒錢!”


    “哦?”紫衣女嘲弄地笑了下:“你還真聰明!洛戰衣和朱潛若真的死在石穴中,自此失蹤,你卻以火飛向火雲換錢,豈不是在昭告天下這件事與你有關?天星院和舞楓山莊誰能放過你,莫非,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銀雞窒了下,小蟲看了丈夫一眼,哼了一聲:“算了!就告訴他們實情吧!”


    銀雞想了想,隻得說:“好吧!我和小蟲為了賺錢,在浙東做了幾件殺人的買賣,卻被天星院查出來了。這件事,若被洛戰衣知道,他必然不會放過我們。但火雲卻在暗中把這件事壓了下去,所以,我和小蟲才逍遙至今!我們救火飛,就是為了向火雲報恩。況且,你們的目的隻是鏢貨,與火飛又沒有關係。”


    紫衣女盯著他:“你真的隻為報恩嗎?”


    銀雞苦笑:“當然不隻,若火飛死在華貴客棧,火雲絕不會放過我們。”


    紫衣女若有所思:“若是洛戰衣死在這裏,火雲就不會追究了嗎?”


    小蟲理所當然地說:“火雲本就是野心勃勃,難居人下,在天星院卻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若我們替他除去了洛戰衣,他就是理所當然的天星之主,難道不該感激我們?況且火雲為人不像洛戰衣那麽多規矩,若是他做了江浙三省的黑道盟主,我們這群人日子一定好過多了!我們索性就助他一臂之力。”


    銀雞忙說:“你別胡說!這隻是你的想法,至於蒼龍火雲在想什麽,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另外,我也被洛戰衣施了碎骨手,才不得不受他威脅!”


    紫衣女抓起銀雞手腕探他的脈象:“你上當了!你的身體健康得很,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真的?”銀雞又驚又喜,但又忍不住憤怒,“這洛戰衣太可惡了!”


    小蟲連忙問紫衣女:“你沒搞錯吧?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信,你們可以去找師伯問問看。”


    銀雞連忙拉著小蟲轉身去找夏侯西江。


    珠瑪恨聲道:“太便宜他們了!”


    紫衣女搖搖頭:“畢竟他們是師伯的徒弟,況且本就是我請他們幫忙的。”然後吩咐道,“珠瑪,你去替我辦一件事,不管這件事完沒完成,你都必須在事後和師伯盡快趕迴樓中,這裏一切有我。別忘了,母親現在需要師伯的幫助。”


    珠瑪連忙稱是。


    紫衣女這才看著西邊的天空,緩緩地說:“洛戰衣,我們又要見麵了!”


    穿燕峰下。


    朱潛仰望著筆直如削的山峰,此時洛戰衣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蒼巒疊翠中。朱潛連忙騰起身形,快速地向山頂掠去,雖然對方留言中寫明隻許洛戰衣前往,但他又怎能讓洛戰衣一人去涉險,自己卻待在華貴客棧等待消息?畢竟朱潛才是真正的護鏢人。


    剛一進山,周圍就暗了下來,雖然隱約可見遠處崗巒起伏,白雲出沒,但他卻身處在無數的參天古木之中,陽光全被綠蔭所遮蔽。


    穿過這片樹林,便看見一道清泉從山上蜿蜒流下,繞過一塊大石,穿進了身後的樹林中。


    朱潛的眉皺緊了,因為大石上站立著一隻公雞。


    那是一隻銀羽大公雞,通紅的雞冠高高抬起,看上去很威風。


    大公雞跳下大石,昂首闊步地走向朱潛,並側過頭,小小的眼睛斜睨著他,像是在估量什麽?


    朱潛沒時間去理會它,剛要繼續向前走,誰想大公雞突然一聲宏亮的啼叫,雙翅一掀,竟飛撲過來,閃亮的雞喙直啄向朱潛的咽喉。


    朱潛閃身避開,詫異地一挑眉,他沒想到大公雞會突然對他發起進攻,而且還如此淩厲,一上來就對準了人的要害。可是對方畢竟是一隻雞,難道要朱潛去與它動手?


    大公雞卻不準備放過他,落地後一轉身又向朱潛撲來,這一迴跳得更高,啄的竟是朱潛的眼睛,而且又準又狠,似是經過訓練一般。


    不能再耽擱了,朱潛左手一伸,不知怎麽就抓住了公雞的脖子,並將它甩向身旁一棵大樹之後:“銀雞,把你的兄弟還給你!”


    果然,朱潛話一落,銀雞就從樹後走出,並一把抱住了大公雞,安撫地拍它的頭:“乖!別怕,我替你報仇。”然後他看向朱潛:“你錯了,它可不是我的兄弟。”


    “哦!但看起來很像。”


    “那當然。”銀雞得意地說,“它雖然不是我的兄弟,但卻是我的兒子,若不像才怪呢?”


    朱潛忍笑看著也從樹後走出的小蟲:“真看不出,你還有這種本事?”


    小蟲自然明白朱潛的意思,所以紅了臉,卻大罵銀雞:“你這個瘋子,丟人現眼的事少拉上我!”


    銀雞歎息,溫柔地把公雞放下地麵:“真奇怪,有個公雞兒子就丟人嗎?我倒覺得這是一件既有趣又很別開生麵的事!天下雖大,但誰能像我銀雞,有這樣的兒子?”


    朱潛笑道:“不錯!這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隻可惜此地無酒,否則我真該敬你一杯!”


    銀雞高興地大笑:“想不到你竟是我的知己?就看在你這句話的份上,我決定今天饒你一命!”


    朱潛一拱手:“那就多謝了。”說完,人已向前走去。可是,他剛剛邁出兩步,“雞頭”已經悄無聲息地啄向他背後的至陽穴。


    眼見雞頭已近,朱潛就像身後生了眼睛一樣,突然斜飄了兩步,不但避開了銀雞的雞頭杖,右手還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抓向銀雞的胸口。銀雞一吸氣,胸腹驟然收縮下去兩寸,恰好躲過朱潛之手,同時雞頭杖迴手打向朱潛右臂。朱潛身形一轉,來到銀雞身後,右手同樣姿勢抓向銀雞身後“懸樞”“三焦俞”兩穴。


    銀雞來不及轉身,但朱潛的手剛剛碰到他,身後便又傳來一縷勁風,迫得朱潛隻好暫時放過銀雞,轉身之際右手食指已經彈向了小蟲右腕,於是,突襲而來的小蟲隻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小刀已經掉下了地。


    銀雞的雞頭杖又轉向朱潛後頸啄去,朱潛略一側頭,閃開杖頭,誰想,杖頭突然彈出一柄利刃,橫切朱潛脖子。這一招毫無預兆,眼見朱潛已經避無可避,他卻猛地一個大仰身,雞頭杖危險之極地從他身上掃過。朱潛竟在仰身之際發動了攻擊,他翻轉身子之時,順勢一掌拍向銀雞,但一枚白色的棋子突然向他眼前打來,他隻能放棄銀雞,退後一步,他隻退後一步,就又向銀雞小蟲攻來。


    可是,每當銀雞小蟲不支之時,就有一枚白色棋子適時出現,暫時抵擋住朱潛的攻勢。朱潛心知必是石瀟躲在林中,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棋子每次射出的方向都不同,可見石瀟一定在不斷地改變位置,以避免朱潛會對他發動攻擊。


    朱潛一邊對付銀雞小蟲,一邊留意林中的動靜,果然發現了一個灰色身影在林中一閃。朱潛明白對方攔截在此,必然是想耗費他的時間,讓他不能及時到達穿燕峰頂支援洛戰衣。朱潛暗想,必須速戰速決。


    就在朱潛分心的一刹那,雞頭杖就來到了眼前,朱潛不慌不忙地退後一步。誰想,雞頭杖頭突然寒光連閃,爆出無數的細針向朱潛迎頭罩來。幾乎就在雞頭杖爆散的同時,一把棋子也向朱潛身後襲來,竟是前後一起夾擊。


    朱潛大喝一聲,右手一動,劍光乍起便飛揚了秋葉片片,隻見細針如萬鳥投林一般飛向凜凜的劍光,卻是一根不剩地被吸附於劍身上。右手揮劍的同時,朱潛左手拍向那些棋子,淩厲的掌風如刀切一般,擊得棋子向兩旁散去。但朱潛眼光一閃之際,竟發覺有一枚棋子穿越了掌風,向他胸前射來。


    朱潛來不及多想,左手食中兩指一捏,便將那枚棋子夾在兩指之間。朱潛隻覺指尖一麻,那棋子竟已“伸展”開了“軀體”,朱潛一驚,哪是什麽白色棋子,竟是一條白色的蟲子蜷曲成了一團。


    朱潛慌忙丟開蟲子,但他的手指竟在這短短一瞬間變成了黑色。朱潛顧不得銀雞小蟲,默運氣息,站在那裏全神排毒。


    珠瑪笑著從林中走出來:“小蟲的蟲子一向是最特別的!朱公子,滋味不錯吧?”原來石瀟根本不在林中,珠瑪之所以先用棋子攻擊,就是為了讓朱潛以為她是石瀟,就不會特別防範了。


    小蟲拿起小刀就向朱潛背後紮去,原本閉著眼睛的朱潛右手一動,劍光一閃,小蟲已經慘叫一聲,連退幾步。銀雞忙上前扶住她,卻見她的前胸多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鮮血不斷地流出。


    朱潛眼睛都沒睜開,繼續運功排毒。


    銀雞舉起雞頭杖剛要上前,卻被珠瑪攔住了:“你想找死嗎?他這時必已動了殺機,隻是因為運功排毒,所以無法動作。不過,以他的劍法而言,不用功力輔助,照樣可以殺人。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短時間內也無法動彈,我們還是先撤退吧!”


    四周迅速的安靜下來,隻有朱潛的白色身影伴著那清泉流淌。(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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