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p>
總部會議結束。</p>
總的來說，對這次會議多方基本滿意。</p>
不滿意的人固然有，可恆古不變的真理是實力，沒有這個實力反對又能如何。</p>
“張老...”</p>
會議散場。</p>
張恆正要離開就聽到後麵有人叫他。</p>
迴頭看去，來人頭發半禿，肥肥胖胖，活像一尊笑麵彌勒：“張老，我是南詔地區的負責人李成緩，有沒有興趣聊聊？”</p>
“聊什麽？”</p>
張恆麵無表情的問道。</p>
李成緩走上前來，小聲道：“我有意組建西南聯盟，特來邀請您老人家共同進退，到時候，我所在的南詔，您所在的嶺南，要是能強強聯合的話，長江以南，沒有人能夠跟我們說不。”</p>
張恆看了李成緩兩眼。</p>
沉默少許，突然問道：“聽說你跟境外的人走得很近？”</p>
李成緩滿不在意的說著：“都是生意。”</p>
張恆輕輕點頭，開口道：“昔日方舟組織的負責人方建舟，一直想謀求自治，現在這世道如他所願，可惜他看不到了。”</p>
李成緩不知道張恆為什麽提起方建舟。</p>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順著張恆的語氣往下說道：“老方是可惜了，我早就跟他說過要低調，他就是不聽，結果怎麽樣，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要是學我加入總部，低調發展，適當說說軟話，又何愁等不到機會？”</p>
聽到這話。</p>
張恆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你跟方建舟很熟？”</p>
李成緩樂道：“那太熟了，我們都是一個時代的駕馭者，隻不過路不同，我選擇加入總部發展，他卻建立了民間組織，事實證明還是我有先見之明。”</p>
張恆也笑了：“你的計劃，方建舟一定很感興趣，既然如此，你就去跟他說說吧”</p>
“嗯？”</p>
李成緩愣了一下。</p>
有點亂。</p>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方建舟不是死了嗎？</p>
“張...”</p>
李成緩正要說些什麽。</p>
未等說完，張恆便一把抓出，將他像小雞仔一樣抓在了手裏。</p>
“張老，張老，這是做什麽呀？”</p>
李成緩又驚又怒，根本沒想到張恆會在會場對他下手。</p>
“不用掙紮，一點都不疼。”</p>
張恆抓著李成緩，猛地一吸。</p>
兩秒後。</p>
一具幹屍被他丟在了地上，死狀與方建舟當日一模一樣。</p>
嚇...</p>
會場中，很多人都在注視著這邊。</p>
看到張恆襲擊了李成緩，將他吸成了幹屍，嚇得眾人紛紛逃竄，一轉眼就跑了個幹淨。</p>
開玩笑。</p>
李成緩可是南邵地區的負責人，和方建舟一個級別的存在。</p>
也就是沒有參選隊長，要不然九十年代初期的第一批隊長，絕對有他一份。</p>
現在。</p>
殺雞一樣，被人殺死在了會議現場。</p>
眾人隻看的肝膽欲裂，生怕是張恆瘋了，下一秒就會對他們出手。</p>
“老祖...”</p>
感受到會場上的騷亂。</p>
張嫣然很快隨著一道紅光從天而降，出現在了張恆麵前。</p>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看著地上的屍體，依稀間還能辨認出，這人應該是在總部內，有著南詔王之稱的李成緩。</p>
“小嫣然，恭喜你呀。”</p>
“總部選你為津門地區的負責人，看來還是很有眼光的。”</p>
張恆沒有往李成緩的屍體上多看一眼，而是與張嫣然說道：“不過津門之地，人口不過千萬，還是有些難以作為。”</p>
</p>
“別說老祖不疼你，張家嫁女沒寒酸過，這南詔之地，便當做你的未來嫁妝吧，也讓老祖我看看你能走多遠。”</p>
張恆手中的拐杖一頓。</p>
隨後身形消失在眾人眼前。</p>
“不是吧，南詔這麽大的地方，一句話就送你了？”</p>
片刻後李中壇也來了，站在張嫣然身邊，嘴裏滿是滴咕：“早知道我也姓張了。”</p>
李中壇的不靠譜是出了名的。</p>
張嫣然也不理他，隻是目光複雜的看著張恆消失的位置。</p>
她不知道自家老祖為什麽會這樣做。</p>
隻知道，有了南詔之地後，她在總部的話語權就更重了，總部在議會中也會好過些。</p>
“走南闖北，悠悠萬世。”</p>
“難逃天地輪迴。”</p>
離去的張恆並沒有返迴陽江。</p>
而是躺在一朵白雲上，悠然自得，做歌而飛。</p>
不多時。</p>
天空中白雲匯聚，化為一座雲城。</p>
張恆踏入其中，隻見一件紅袍坐在秋千上。</p>
嗚嗚嗚...</p>
一陣灰霧吹來。</p>
吹入紅袍之內，霧氣充斥著衣袍，讓它看上去好似一個人。</p>
但是張恆知道，它並不是人。</p>
“福生無量天尊。”</p>
張恆施了一禮，臉上毫無意外之色：“我們終於見麵了。”</p>
“我們其實早就見過。”</p>
由霧氣組成的人形，坐在秋千上晃啊晃。</p>
張恆有些不解。</p>
紅月則用男不男，女不女，十分中性的聲音說道：“在你看來，我應該是什麽？”</p>
張恆沒有迴答。</p>
紅月也不等他，繼續道：“我就是你所見的眾生呀。”</p>
“一花一草是我，一樹一木是我。”</p>
“飛禽走獸是我，芸芸眾生亦是我。”</p>
“我本就是由眾生的思想組成，你又怎麽能說沒見過我呢？”</p>
張恆輕輕點頭。</p>
其實對紅月的存在，他也有所猜想。</p>
現在看，果然是世界意識之流，秉承著眾生之念而生。</p>
隻是清楚之後。</p>
張恆又有些好奇：“你是怎麽出現思維的，據我所知，世界意識虛無飄飄，隻存在於冥冥之中，是不應該像你這樣具現化，出現思維的。”</p>
紅月迴答：“事實上，我是應該像你說的那樣，存在於冥冥之中，不可以幹擾現實，不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又有什麽事是一定呢，這或許便是我的造化吧。”</p>
說完。</p>
紅月再道：“你又是什麽，你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這是我從未有過的。”</p>
張恆往自己身上看了看。</p>
要是所猜不錯，應該是黃天的庇護，讓紅月感受到了威脅。</p>
天有好多種。</p>
蒼天，黃天，青天，玄天，幽冥天。</p>
紅月最初，應該是無意識的青天，隻在冥冥中運作著一切。</p>
後來誕生了自我意識。</p>
於是它便不純粹了，連帶著法則都發生了畸變，引得天下禍亂。</p>
而不管是什麽天。</p>
都不喜歡他所代表的黃天，因為黃天預示著變數。</p>
站在天的角度，紅月會本能的厭惡他。</p>
“作為天，應該對眾生一視同仁。”</p>
“可冥冥之中，總有些存在受到特別偏愛。”</p>
“我的話，也算是被天偏愛之人吧。”</p>
張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p>
“你很幸運。”</p>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你應該是得天獨厚之人。”</p>
紅月自語道：“難怪你能給我帶來威脅感，看來選中你的天很強大，未來你勢必會有一番作為。”</p>
張恆想了想：“你覺得我是被天選中而有作為，可我覺得，或許是我未來會有作為，而提前被黃天選中。”</p>
紅月疑問道：“有區別嗎？”</p>
“或許有吧。”</p>
張恆自己也笑了。</p>
因果，因果。</p>
先有因，還是先有果，其實也沒必要太較真。</p>
“對了，那些畸變的法則之靈是怎麽迴事？”</p>
張恆也提出了疑問：“現在駕馭法則之力的人越來越多，人間已然陷入混亂，你又有什麽目的？”</p>
“目的？”</p>
“晉升算不算？”</p>
紅月很認真的說著：“我能感受到，隨著眾生對法則的駕馭與開發，我的力量也在不斷變強。”</p>
“或許這樣下去，有一日我能帶領世界晉升，現在我們所在的世界，應該算是一處特殊的小千世界。”</p>
“雖然特殊，可還夠不到中千世界的層次。”</p>
“可我或許有這個機會。”</p>
“若是成功，那時，水星將擴大千倍，萬倍，十萬倍，百萬倍，甚至更多。”</p>
“到時候，我就能孕育更多的生靈，人們也將變得更健康，壽命更悠久，站在你們人類的角度，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吧？”</p>
“現在看，可能是會有所犧牲，可你們人類不是總說，為了更好的未來，有所犧牲也是值得的嗎？”</p>
張恆眉頭微皺。</p>
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麵。</p>
畫麵中。</p>
水星能養育萬億生靈，人的壽命不再局限於百年，每人都有千年時光可以揮霍。</p>
新的體係將誕生。</p>
這個體係名為駕馭者，人們駕馭法則，超脫自我。</p>
一念搬山，一念填海。</p>
其中的強者猶如神魔，探索外界，遊曆諸天，抵抗其他世界的入侵，守護自身家園。</p>
那時。</p>
紅月將不在被人所畏懼。</p>
人們親切的稱唿它為母親，和世界守護者。</p>
舊時代下。</p>
將紅月妖魔化，視為災難的人，將被釘在恥辱柱上。</p>
如有可能。</p>
有人甚至要逆轉時間，迴到過去。</p>
化身舊日的駕馭者，顛覆總部，催化紅月的演變。</p>
哪怕粉身碎骨，依然渾然不怕，隻因心中堅定，隻為迎來更好的未來。</p>
呃...</p>
想到這裏。</p>
張恆又想到了鏡子。</p>
她背叛總部，掌握了輪轉城，發誓要讓輪轉城降臨人間。</p>
現在的她，是世界上的頭號通緝犯。</p>
要是按照這個劇本...</p>
張恆微微搖頭。</p>
若真是如此，未來中，李中壇和張嫣然這幫人，豈不是才是邪惡與恐怖的大反派？</p>
荒唐媽給荒唐開門。</p>
荒唐到家了。</p>
這上哪說理去。</p>
之前他還想過，要不要出手結束這個亂世，修正這個時代。</p>
若是真這樣做了。</p>
豈不是在斬滅希望，斬滅未來。</p>
張恆的腦海中又倒映出一幅畫麵。</p>
這次的畫麵下。</p>
一眾歸屬於未來的強者，逆轉時間之河，闖入現代時空。</p>
眾人拚的神魂俱滅，血灑長空，也要燃燒戰意，阻止他這個破壞未來的大魔。</p>
有些撓頭。</p>
茅山以斬妖除魔為己任。</p>
可斬來斬去，誰是魔呢？</p>
那些依仗法則之力，為非作歹的人肯定是。</p>
其後呢。</p>
還有誰？</p>
是是非非，往往是非難明。</p>
災變的源頭既在當前，張恆可以斬下一劍。</p>
可最終。</p>
他什麽也沒有做。</p>
這是他的慈悲。</p>
這也是他的無情。</p>
神神明明。</p>
自思自量。</p>
總部會議結束。</p>
總的來說，對這次會議多方基本滿意。</p>
不滿意的人固然有，可恆古不變的真理是實力，沒有這個實力反對又能如何。</p>
“張老...”</p>
會議散場。</p>
張恆正要離開就聽到後麵有人叫他。</p>
迴頭看去，來人頭發半禿，肥肥胖胖，活像一尊笑麵彌勒：“張老，我是南詔地區的負責人李成緩，有沒有興趣聊聊？”</p>
“聊什麽？”</p>
張恆麵無表情的問道。</p>
李成緩走上前來，小聲道：“我有意組建西南聯盟，特來邀請您老人家共同進退，到時候，我所在的南詔，您所在的嶺南，要是能強強聯合的話，長江以南，沒有人能夠跟我們說不。”</p>
張恆看了李成緩兩眼。</p>
沉默少許，突然問道：“聽說你跟境外的人走得很近？”</p>
李成緩滿不在意的說著：“都是生意。”</p>
張恆輕輕點頭，開口道：“昔日方舟組織的負責人方建舟，一直想謀求自治，現在這世道如他所願，可惜他看不到了。”</p>
李成緩不知道張恆為什麽提起方建舟。</p>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順著張恆的語氣往下說道：“老方是可惜了，我早就跟他說過要低調，他就是不聽，結果怎麽樣，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要是學我加入總部，低調發展，適當說說軟話，又何愁等不到機會？”</p>
聽到這話。</p>
張恆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你跟方建舟很熟？”</p>
李成緩樂道：“那太熟了，我們都是一個時代的駕馭者，隻不過路不同，我選擇加入總部發展，他卻建立了民間組織，事實證明還是我有先見之明。”</p>
張恆也笑了：“你的計劃，方建舟一定很感興趣，既然如此，你就去跟他說說吧”</p>
“嗯？”</p>
李成緩愣了一下。</p>
有點亂。</p>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方建舟不是死了嗎？</p>
“張...”</p>
李成緩正要說些什麽。</p>
未等說完，張恆便一把抓出，將他像小雞仔一樣抓在了手裏。</p>
“張老，張老，這是做什麽呀？”</p>
李成緩又驚又怒，根本沒想到張恆會在會場對他下手。</p>
“不用掙紮，一點都不疼。”</p>
張恆抓著李成緩，猛地一吸。</p>
兩秒後。</p>
一具幹屍被他丟在了地上，死狀與方建舟當日一模一樣。</p>
嚇...</p>
會場中，很多人都在注視著這邊。</p>
看到張恆襲擊了李成緩，將他吸成了幹屍，嚇得眾人紛紛逃竄，一轉眼就跑了個幹淨。</p>
開玩笑。</p>
李成緩可是南邵地區的負責人，和方建舟一個級別的存在。</p>
也就是沒有參選隊長，要不然九十年代初期的第一批隊長，絕對有他一份。</p>
現在。</p>
殺雞一樣，被人殺死在了會議現場。</p>
眾人隻看的肝膽欲裂，生怕是張恆瘋了，下一秒就會對他們出手。</p>
“老祖...”</p>
感受到會場上的騷亂。</p>
張嫣然很快隨著一道紅光從天而降，出現在了張恆麵前。</p>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看著地上的屍體，依稀間還能辨認出，這人應該是在總部內，有著南詔王之稱的李成緩。</p>
“小嫣然，恭喜你呀。”</p>
“總部選你為津門地區的負責人，看來還是很有眼光的。”</p>
張恆沒有往李成緩的屍體上多看一眼，而是與張嫣然說道：“不過津門之地，人口不過千萬，還是有些難以作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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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老祖不疼你，張家嫁女沒寒酸過，這南詔之地，便當做你的未來嫁妝吧，也讓老祖我看看你能走多遠。”</p>
張恆手中的拐杖一頓。</p>
隨後身形消失在眾人眼前。</p>
“不是吧，南詔這麽大的地方，一句話就送你了？”</p>
片刻後李中壇也來了，站在張嫣然身邊，嘴裏滿是滴咕：“早知道我也姓張了。”</p>
李中壇的不靠譜是出了名的。</p>
張嫣然也不理他，隻是目光複雜的看著張恆消失的位置。</p>
她不知道自家老祖為什麽會這樣做。</p>
隻知道，有了南詔之地後，她在總部的話語權就更重了，總部在議會中也會好過些。</p>
“走南闖北，悠悠萬世。”</p>
“難逃天地輪迴。”</p>
離去的張恆並沒有返迴陽江。</p>
而是躺在一朵白雲上，悠然自得，做歌而飛。</p>
不多時。</p>
天空中白雲匯聚，化為一座雲城。</p>
張恆踏入其中，隻見一件紅袍坐在秋千上。</p>
嗚嗚嗚...</p>
一陣灰霧吹來。</p>
吹入紅袍之內，霧氣充斥著衣袍，讓它看上去好似一個人。</p>
但是張恆知道，它並不是人。</p>
“福生無量天尊。”</p>
張恆施了一禮，臉上毫無意外之色：“我們終於見麵了。”</p>
“我們其實早就見過。”</p>
由霧氣組成的人形，坐在秋千上晃啊晃。</p>
張恆有些不解。</p>
紅月則用男不男，女不女，十分中性的聲音說道：“在你看來，我應該是什麽？”</p>
張恆沒有迴答。</p>
紅月也不等他，繼續道：“我就是你所見的眾生呀。”</p>
“一花一草是我，一樹一木是我。”</p>
“飛禽走獸是我，芸芸眾生亦是我。”</p>
“我本就是由眾生的思想組成，你又怎麽能說沒見過我呢？”</p>
張恆輕輕點頭。</p>
其實對紅月的存在，他也有所猜想。</p>
現在看，果然是世界意識之流，秉承著眾生之念而生。</p>
隻是清楚之後。</p>
張恆又有些好奇：“你是怎麽出現思維的，據我所知，世界意識虛無飄飄，隻存在於冥冥之中，是不應該像你這樣具現化，出現思維的。”</p>
紅月迴答：“事實上，我是應該像你說的那樣，存在於冥冥之中，不可以幹擾現實，不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又有什麽事是一定呢，這或許便是我的造化吧。”</p>
說完。</p>
紅月再道：“你又是什麽，你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這是我從未有過的。”</p>
張恆往自己身上看了看。</p>
要是所猜不錯，應該是黃天的庇護，讓紅月感受到了威脅。</p>
天有好多種。</p>
蒼天，黃天，青天，玄天，幽冥天。</p>
紅月最初，應該是無意識的青天，隻在冥冥中運作著一切。</p>
後來誕生了自我意識。</p>
於是它便不純粹了，連帶著法則都發生了畸變，引得天下禍亂。</p>
而不管是什麽天。</p>
都不喜歡他所代表的黃天，因為黃天預示著變數。</p>
站在天的角度，紅月會本能的厭惡他。</p>
“作為天，應該對眾生一視同仁。”</p>
“可冥冥之中，總有些存在受到特別偏愛。”</p>
“我的話，也算是被天偏愛之人吧。”</p>
張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p>
“你很幸運。”</p>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你應該是得天獨厚之人。”</p>
紅月自語道：“難怪你能給我帶來威脅感，看來選中你的天很強大，未來你勢必會有一番作為。”</p>
張恆想了想：“你覺得我是被天選中而有作為，可我覺得，或許是我未來會有作為，而提前被黃天選中。”</p>
紅月疑問道：“有區別嗎？”</p>
“或許有吧。”</p>
張恆自己也笑了。</p>
因果，因果。</p>
先有因，還是先有果，其實也沒必要太較真。</p>
“對了，那些畸變的法則之靈是怎麽迴事？”</p>
張恆也提出了疑問：“現在駕馭法則之力的人越來越多，人間已然陷入混亂，你又有什麽目的？”</p>
“目的？”</p>
“晉升算不算？”</p>
紅月很認真的說著：“我能感受到，隨著眾生對法則的駕馭與開發，我的力量也在不斷變強。”</p>
“或許這樣下去，有一日我能帶領世界晉升，現在我們所在的世界，應該算是一處特殊的小千世界。”</p>
“雖然特殊，可還夠不到中千世界的層次。”</p>
“可我或許有這個機會。”</p>
“若是成功，那時，水星將擴大千倍，萬倍，十萬倍，百萬倍，甚至更多。”</p>
“到時候，我就能孕育更多的生靈，人們也將變得更健康，壽命更悠久，站在你們人類的角度，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吧？”</p>
“現在看，可能是會有所犧牲，可你們人類不是總說，為了更好的未來，有所犧牲也是值得的嗎？”</p>
張恆眉頭微皺。</p>
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麵。</p>
畫麵中。</p>
水星能養育萬億生靈，人的壽命不再局限於百年，每人都有千年時光可以揮霍。</p>
新的體係將誕生。</p>
這個體係名為駕馭者，人們駕馭法則，超脫自我。</p>
一念搬山，一念填海。</p>
其中的強者猶如神魔，探索外界，遊曆諸天，抵抗其他世界的入侵，守護自身家園。</p>
那時。</p>
紅月將不在被人所畏懼。</p>
人們親切的稱唿它為母親，和世界守護者。</p>
舊時代下。</p>
將紅月妖魔化，視為災難的人，將被釘在恥辱柱上。</p>
如有可能。</p>
有人甚至要逆轉時間，迴到過去。</p>
化身舊日的駕馭者，顛覆總部，催化紅月的演變。</p>
哪怕粉身碎骨，依然渾然不怕，隻因心中堅定，隻為迎來更好的未來。</p>
呃...</p>
想到這裏。</p>
張恆又想到了鏡子。</p>
她背叛總部，掌握了輪轉城，發誓要讓輪轉城降臨人間。</p>
現在的她，是世界上的頭號通緝犯。</p>
要是按照這個劇本...</p>
張恆微微搖頭。</p>
若真是如此，未來中，李中壇和張嫣然這幫人，豈不是才是邪惡與恐怖的大反派？</p>
荒唐媽給荒唐開門。</p>
荒唐到家了。</p>
這上哪說理去。</p>
之前他還想過，要不要出手結束這個亂世，修正這個時代。</p>
若是真這樣做了。</p>
豈不是在斬滅希望，斬滅未來。</p>
張恆的腦海中又倒映出一幅畫麵。</p>
這次的畫麵下。</p>
一眾歸屬於未來的強者，逆轉時間之河，闖入現代時空。</p>
眾人拚的神魂俱滅，血灑長空，也要燃燒戰意，阻止他這個破壞未來的大魔。</p>
有些撓頭。</p>
茅山以斬妖除魔為己任。</p>
可斬來斬去，誰是魔呢？</p>
那些依仗法則之力，為非作歹的人肯定是。</p>
其後呢。</p>
還有誰？</p>
是是非非，往往是非難明。</p>
災變的源頭既在當前，張恆可以斬下一劍。</p>
可最終。</p>
他什麽也沒有做。</p>
這是他的慈悲。</p>
這也是他的無情。</p>
神神明明。</p>
自思自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