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愣了一下。
他們這裏可是最高機構，談論的都是國家大事，他想不通，正是工作最忙的時候，這個陳老頭怎麽會來問這些小事？
但他也隻能迴答。
“是的！”
“這件事非常特殊，而且咱們必須感謝月神醫！”
“那台分離機確實是月神醫的，咱們現在藥廠能開下去，還能賺到錢，完全是靠月神醫無私幫助！”
“不隻是我，老人也是很感謝月神醫的！”
陳老頭“唿”的一聲站了起來，差點碰倒了茶幾上的茶杯。
他的驚慌失措，自然讓張副席很納悶。
“怎麽迴事？是藥廠出事兒了嗎？”
陳老頭支吾了兩句，但最終還是不敢隱瞞，把他經曆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副席。
隻是，他說的當然都是兒子有理，都是金月和陳院長以大欺小，用公家設備幹私活！
最後他還強調了一句。
“金月太小氣了，竟然沒通過咱們，就把那台分離機搶了迴去！”
張副席已經麵沉如水。
他了解金月，更了解麵前的陳老頭，他知道，事實一定不會是這樣！
“來人！”
“找人代替老子主持上午的會議！”
“現在就給藥廠打電話……”
20分鍾之後，撂下電話的張副席對陳老頭怒目而視。
“老陳，你都聽清楚了嗎？”
“我找了工程師，找了軍官，還找了普通士兵，他們的說法一致，但都和你的說法有出入！”
“你是老同誌了，你應該有覺悟，這件事很大，你現在就給我一個解釋！”
陳老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知道自己被兒子坑了，但他不死心。
“老張，就算我那個兒子不靠譜，但他畢竟是廠長，他有權利決定自己工廠裏的設備是否外借。”
“我認為在大的方向上他沒有錯！”
“現在咱們來說說金月，我認為她不應該招唿都不打，就搶設備，她這麽做不就是典型的以大欺小，仗勢欺人嗎？”
“我兒子可以道歉，甚至怎麽處分他都行，但同時也應該讓金月給個說法，必須命令她立刻把設備送迴去！”
“啪”的一聲，張副席的大手已經拍在了桌子上。
“老陳，老子知道你護犢子，卻沒想到你連原則都不要了！”
“咱們先不說機器是誰的，以金月和陳院長的身份，在工廠不使用機械的時候，借用一下很過分嗎？”
“你兒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說，沒有經過調查，就說金月要幹私活，這個結論不武斷嗎？”
“他有沒有把首長放在眼裏？他是不是仗了你老陳的勢？”
“還有，你兒子已經打電話請示你了，你是什麽態度？”
“作為高級首長，你為什麽隻聽你兒子的片麵之言，你的原則性呢？”
“同誌，這件事很大，你也是要負責任的！”
陳老頭工作了幾十年，現在的職位隻比張副席低一格，他自然不可能被幾句話嚇住。
“老張，我知道你和李大炮、金月的關係好，但這件事……”
“等等……”
“老子是和你在談工作，你胡扯什麽？”
“我和李大炮是最純粹的工作關係！我簽署的命令，他都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他自己的工作，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除此之外，我們十幾年連酒都沒喝過一次，哪來的私人關係？”
“至於我和金月，她是醫生，她給我們治病，也給你和你的家人治過病，大家都是一樣的！”
“我們就是同誌關係，請你不要在這上麵做文章！”
陳老頭連連擺手。
“老張你別誤會，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現在也不是那個年代了，我隻是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
“老張，是你跟金月借的分離機，你能不能幫個忙，讓她把分離機送迴工廠！”
“我想，她製藥隻需要用很短的時間，現在應該已經用完了。”
張副席已經轉過了臉去。
“我姓張的可沒那麽大的臉，求人家一次就已經感激一輩子了，這一次，我沒辦法張嘴！”
沉默！
兩個老頭隔著桌案對視，都在堅持自己的那條線。
－－那台分離機！
陳老頭剛才接兒子電話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點就在那台分離機上。
如果能想辦法讓金月把分離機送迴去，這件事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否則，藥廠一旦停產，利潤就沒了！
老人都知道工廠賺錢，都已經把錢派上了用場，如果因為陳飛破壞了這一切，那老人的震怒，真不是任何人能接下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他來找張副席，說白了也不是來講理的，就是想讓張副席幫這個忙，可惜張副席不是那麽好騙的，根本就沒上他的當！
再說張副席，相比較之下，他確實和金月的關係好，也確實知道這個陳老頭不是好人。
他就算在千裏之外，也知道昨天晚上金月被拒絕之後，心裏該有多難受！
將心比心，他怎麽可能幫這種忙？
相反，他還要力所能及的為金月說幾句話，最少也要讓麵前這個姓陳的當麵給金月道歉才行！
難言的尷尬之後……
“老張，這一次算我求你，你去找一次李大炮，讓金月把設備送迴去吧！”
“耽誤時間長了，老人那裏我真沒辦法交代呀！”
張副席已經拿著文件夾走向了門口。
“你和李大炮搭過班子，你們兩個的關係應該更好，我看你自己去說更合適！”
陳老頭差點沒被噎死！
他以前確實和李大炮關係不錯，但現在不是已經生分了嗎
剛欺負完人家的老婆，怎麽好意思找上門？
最主要的，你姓張的明明什麽都知道，還要說這種話，這不是當麵打臉嗎？
但是，生氣歸生氣，陳老頭還必須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
迴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厚著臉皮給金月打了個電話。
奈何李家確實有人接，卻根本找不到那個老太太，這讓他更加傻眼了！
人家的意思很明白，不屌你！
陳老頭再次冒出了冷汗。
怎麽辦？
難道要主動去找老人？
他們這裏可是最高機構，談論的都是國家大事，他想不通，正是工作最忙的時候，這個陳老頭怎麽會來問這些小事？
但他也隻能迴答。
“是的！”
“這件事非常特殊，而且咱們必須感謝月神醫！”
“那台分離機確實是月神醫的，咱們現在藥廠能開下去，還能賺到錢，完全是靠月神醫無私幫助！”
“不隻是我，老人也是很感謝月神醫的！”
陳老頭“唿”的一聲站了起來，差點碰倒了茶幾上的茶杯。
他的驚慌失措，自然讓張副席很納悶。
“怎麽迴事？是藥廠出事兒了嗎？”
陳老頭支吾了兩句，但最終還是不敢隱瞞，把他經曆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副席。
隻是，他說的當然都是兒子有理，都是金月和陳院長以大欺小，用公家設備幹私活！
最後他還強調了一句。
“金月太小氣了，竟然沒通過咱們，就把那台分離機搶了迴去！”
張副席已經麵沉如水。
他了解金月，更了解麵前的陳老頭，他知道，事實一定不會是這樣！
“來人！”
“找人代替老子主持上午的會議！”
“現在就給藥廠打電話……”
20分鍾之後，撂下電話的張副席對陳老頭怒目而視。
“老陳，你都聽清楚了嗎？”
“我找了工程師，找了軍官，還找了普通士兵，他們的說法一致，但都和你的說法有出入！”
“你是老同誌了，你應該有覺悟，這件事很大，你現在就給我一個解釋！”
陳老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知道自己被兒子坑了，但他不死心。
“老張，就算我那個兒子不靠譜，但他畢竟是廠長，他有權利決定自己工廠裏的設備是否外借。”
“我認為在大的方向上他沒有錯！”
“現在咱們來說說金月，我認為她不應該招唿都不打，就搶設備，她這麽做不就是典型的以大欺小，仗勢欺人嗎？”
“我兒子可以道歉，甚至怎麽處分他都行，但同時也應該讓金月給個說法，必須命令她立刻把設備送迴去！”
“啪”的一聲，張副席的大手已經拍在了桌子上。
“老陳，老子知道你護犢子，卻沒想到你連原則都不要了！”
“咱們先不說機器是誰的，以金月和陳院長的身份，在工廠不使用機械的時候，借用一下很過分嗎？”
“你兒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說，沒有經過調查，就說金月要幹私活，這個結論不武斷嗎？”
“他有沒有把首長放在眼裏？他是不是仗了你老陳的勢？”
“還有，你兒子已經打電話請示你了，你是什麽態度？”
“作為高級首長，你為什麽隻聽你兒子的片麵之言，你的原則性呢？”
“同誌，這件事很大，你也是要負責任的！”
陳老頭工作了幾十年，現在的職位隻比張副席低一格，他自然不可能被幾句話嚇住。
“老張，我知道你和李大炮、金月的關係好，但這件事……”
“等等……”
“老子是和你在談工作，你胡扯什麽？”
“我和李大炮是最純粹的工作關係！我簽署的命令，他都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他自己的工作，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除此之外，我們十幾年連酒都沒喝過一次，哪來的私人關係？”
“至於我和金月，她是醫生，她給我們治病，也給你和你的家人治過病，大家都是一樣的！”
“我們就是同誌關係，請你不要在這上麵做文章！”
陳老頭連連擺手。
“老張你別誤會，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現在也不是那個年代了，我隻是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
“老張，是你跟金月借的分離機，你能不能幫個忙，讓她把分離機送迴工廠！”
“我想，她製藥隻需要用很短的時間，現在應該已經用完了。”
張副席已經轉過了臉去。
“我姓張的可沒那麽大的臉，求人家一次就已經感激一輩子了，這一次，我沒辦法張嘴！”
沉默！
兩個老頭隔著桌案對視，都在堅持自己的那條線。
－－那台分離機！
陳老頭剛才接兒子電話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點就在那台分離機上。
如果能想辦法讓金月把分離機送迴去，這件事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否則，藥廠一旦停產，利潤就沒了！
老人都知道工廠賺錢，都已經把錢派上了用場，如果因為陳飛破壞了這一切，那老人的震怒，真不是任何人能接下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他來找張副席，說白了也不是來講理的，就是想讓張副席幫這個忙，可惜張副席不是那麽好騙的，根本就沒上他的當！
再說張副席，相比較之下，他確實和金月的關係好，也確實知道這個陳老頭不是好人。
他就算在千裏之外，也知道昨天晚上金月被拒絕之後，心裏該有多難受！
將心比心，他怎麽可能幫這種忙？
相反，他還要力所能及的為金月說幾句話，最少也要讓麵前這個姓陳的當麵給金月道歉才行！
難言的尷尬之後……
“老張，這一次算我求你，你去找一次李大炮，讓金月把設備送迴去吧！”
“耽誤時間長了，老人那裏我真沒辦法交代呀！”
張副席已經拿著文件夾走向了門口。
“你和李大炮搭過班子，你們兩個的關係應該更好，我看你自己去說更合適！”
陳老頭差點沒被噎死！
他以前確實和李大炮關係不錯，但現在不是已經生分了嗎
剛欺負完人家的老婆，怎麽好意思找上門？
最主要的，你姓張的明明什麽都知道，還要說這種話，這不是當麵打臉嗎？
但是，生氣歸生氣，陳老頭還必須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
迴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厚著臉皮給金月打了個電話。
奈何李家確實有人接，卻根本找不到那個老太太，這讓他更加傻眼了！
人家的意思很明白，不屌你！
陳老頭再次冒出了冷汗。
怎麽辦？
難道要主動去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