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疾風卷·夢幻卷]


    第354節  第三百五十二章天定則律


    各位,正如你們所想,我就是再不斬。這個聲音從天空傳來,直接進入人的耳中。


    類似長門、鼬之類的高手卻清楚,能將聲音傳遞到如今數百萬人耳中,是多麽的困難。


    感受周圍空間絲毫沒有因為巨大的聲音而出現的波動,數人又是一驚。


    一瞬間從天際把聲音傳下,聲波蘊含的力量肯定是非常大的,這些就算是意識空間也是如此。因為意識空間依托的是該人對現實世界的認識。就像幻術,讓人昏睡、產生幻覺、出現痛苦,所有一切都是依據現實世界,也就是讓受到幻術攻擊的人認為這些是“真實”的。


    一旦讓被攻擊者知道幻術的虛假,便會出現抵擋,最終掙脫出幻術空間。


    當然,實力高深的人自然能違背現實定理,比如鼬的月讀,止水的別天神。


    這裏的人明明能聽到巨大的聲音在來迴震蕩,卻無法從皮膚上感覺到一絲空氣的波動,如果不是再不斬沒有完善這裏的規則,就是他控製著這種“規則”。


    小南雙臂一抬,隻聽嘩啦一閃,快速抖動的袖口撕開空氣,發出一陣陣聲響。


    她停下動作,看向長門等人。


    後者幾個知道,這是再不斬特意控製著這裏的世界。


    對一個人使用幻術和對一百個人使用幻術是不同的,特別是對方有很多忍者。


    可是就鼬所看到的,自己身邊就有忍者大陸數位頂級強者,將這些人一起拉進來——遠處應該還有,拉進來這麽多人,那麽,鼬還有長門等人抬頭看向天空,“你到底擁有多強的實力?”


    再不斬沒有理會下方眾人的想法的,他繼續開口。


    “我將你們帶到這裏,為的,就是讓你們所有人擁有成為這個國家主宰的能力。但是首先,我需要你們所有人將思想放開,聽候的吩咐。”


    他的聲音傳遞到下方眾人耳中,其中一些忍者皺起眉頭。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就因為你的查克拉的入侵,而到了這裏,還要我們將大腦敞開。怎麽,想擅自更改我們的記憶嗎?


    沒等他們多想,一股股壓力從上空傳下,它像是厚實的雲層,不斷下壓,沉重感即使沒有臨身,感覺敏銳的人也可以感受到。


    巍巍然,雲浩渺,漂浮著的,豎立著的,這裏的祭壇在那股讓人恐慌的壓力下開始散發出青色的冷光調,清冷、冰寒,僅僅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但是,數百萬人中的大半都沒有恐慌,他們或者是見證了商之國的崛起,或者聽著父輩的敦敦教導,了解再不斬神聖。


    很多人像朝拜神靈,頭仰著天,張開雙臂,就像擁抱天空一樣迎接那股能量的到來。


    有了這些人的行動,周圍眾人有模有樣的學習著。


    鼬、長門等人沒有做這些動作,還有商忍村一些家族族長、長老,都暗自續存查克拉,準備在那股力量到來時,一齊反抗。


    這些人同鼬以及長門等人不一樣,他們必須這樣做,將腦中的信息放開,自己必死無疑。


    角都冷眼看著那股能量的臨近,他看了眼戒備的佐助,嗬嗬笑道:“別費力氣了,再不斬雖然說讓我們放開自己大腦,但是,他每年都會對商之國的百姓忍者進行深入靈魂探查,你覺得自己認真抵擋,能躲過?哼,這家夥也不過是喜歡冠冕堂皇的虛偽人物。”


    雖然迫與壓力,必須向再不斬低頭,角都卻沒表現出應有的尊敬——再不斬從未覺得能得到和他一起的家夥們的尊敬。


    當那股能量與自己接觸時,很多人感覺身體似乎被什麽東西提到的半空,當他們睜開眼睛,卻發現腳未離開地麵,而每個人身上都發著清冷的光芒,熒光爍爍,毫芒四溢。


    而那些還在掙紮的人,他們的身體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於是,這些人的特點立即被周圍的人發現。


    自然而然,很普通人開始對這幫家夥進行質疑。


    “可惡的再不斬,你不過是霧隱村的……”一個老者滿臉大汗,看到周圍的人對自己指責的目光,感受一股查克拉正包裹著自己的大腦,他知道,與其等到腦中信息被再不斬知曉,還不如現在決死一戰。


    可惜,這人或者說這一類人還沒喊出豪邁的話,身體立即化為飛灰,散開成為塵埃。


    這樣的人有很多,所有人都是拒絕讓這股能量進入大腦的人。


    但是,唯獨長門、鼬這些人是例外。


    他們自然看到其他沒有容許那股能量進入體內的人的下場,正當鼬、佐助等人以為這是再不斬給予他們的特別關照時,長門開口了。


    “再不斬的查克拉已經進入我們體內,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已經侵入我們的思維。”


    佐助最先沉不住氣,“怎麽可能,我一直開著萬花筒。”


    沒等佐助繼續說下去,鼬截住他的話,道:“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們的一切就由再不斬控製了,所以,不管我們在這裏做什麽樣的反抗,對再不斬來說隻是玩笑。恐怕,那層籠罩在人身上的光芒隻是一種標記,表示‘服從'',事實是從他說話那一刻起,查克拉便進入了我們的大腦。”


    看著天空中的巨大再不斬,這些人心裏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現。


    角都是第一個開放思維的人,不再阻止體表的查克拉的入侵,“既然早已明了,還需要反抗嗎?”不做沒有意義的事。


    於是,長門等人也開始放開思維,唯獨佐助,像個受氣的孩子,堅決不肯低頭。


    就像長門說的,在他將商之國的人拉進這個世界時,就通過靈魂對這裏的人進行了檢查。在這個世界裏,他能自由的*控時間,所以,對他們來說的一秒鍾,對再不斬而言可能過了三四天。


    片刻功夫,數百萬人中,依然抵擋還沒消失的人已經非常稀少。對那些範倔的人,再不斬沒心思理會,他開始下一階段的解釋。


    “諸位已經接受了我咒印的注入,而從這一刻起,任何進入商之國的人都將有咒印臨身,具體情況將來會以文件形式下發,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就是所有人體內存在的咒印,對你們的影響。”


    再不斬的話讓下方很多人出現驚慌,因為“咒印”這個詞雖然是中性的,可是,因為它的出現伴隨的都是性質惡劣的事件,因此,它逐漸帶上了層負麵陰影。


    感受到眾人焦慮情況的再不斬繼續著,“不用驚慌,我,再不斬,保證咒印公平的種入你們體內,不會有人出現例外。下麵,我就來粗略的解釋一下,咒印的用途。”


    依然慌張的人,有;平靜下來的人,也有。


    “從種下咒印的那刻起,你們的靈魂就連在一起了。隻要你們的願力足夠強大,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當然了,要決定他人生死,僅靠你一個是不行的。而我設定這個咒印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自己決定自己統治者的生死、罪孽。”


    他的話在下方又引起了巨大的波瀾,聽明白的人多少明白再不斬要做什麽,特別是那些官員,那些知道再不斬就要離開忍者世界的官員。


    永和大名的身邊,他的父親天和大名正站在那裏,此時的他沒有現實中的老態龍鍾,也沒有站的時間久了就氣喘籲籲的模樣。在他們身旁,聚集的人是青田龍彥等一眾商之國政府高層。


    商之國對商忍村的控製是非常嚴的,因為幾乎全民都在修煉查克拉(有些實力差,連三身術中的分身術也無法使用),加上再不斬一直倚仗大名府來調節商之國的經濟,因此,商之國的大名比其他國家的大名對忍者的控製力要強出數倍。


    再不斬使用咒印的事,首先詢問的就是天和與青田,然後才是永和,政府中,了解這項計劃的人屈指可數。咒印的使用方式,法則等等信息,也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找到研究這裏條紋法律的人,由他們研究後製定而成。


    天和高興的哈哈笑起來,他為了窮苦的百姓,奉獻了從二十三歲以後幾乎所有的時光,在知道再不斬的計劃後,就一直在做這方麵的努力。讓平民百姓能決斷任何官員高層的生死,這樣的方式,能起到了非常好的監督作用。


    “哈哈,這一天終於來了。”天和高興的說。他嘴裏還念叨了些東西,但即使是站在他身邊的永和大名也沒能聽清。


    青田龍彥也老了,迴首二十年經曆的風雨,心中感慨萬分。


    “再不斬大人為了這個計劃,沉寂了這麽多年,又用將近二十年時間讓人適應(每年用靈魂忍術侵入百姓腦中,搜尋任何犯罪證據),現在終於能實施了。”


    有人恨,有人怕,有人愁,有人笑,眾人不同,心性不一,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必須迎接它的到來。


    “平民階層的人,擁有決斷一個官員生死的能力,隻要投他死亡的意願超過三分之二,那麽,他就會因為靈魂中咒印的影響死亡。而隻要在商之國政府機構以及是商忍村的忍者高層,他就沒有他人生死的資格。”


    再不斬的話說著,下方眾人身上的光芒不停閃爍。


    佐助因為抗拒那種光芒施加到身上,所以身上沒有變化,可他能感覺到,一種他琢磨不透的查克拉在身體內部運動,好幾次他想將它們驅逐,卻無一例外遭到失敗。


    “應該就是這股力量了,讓絕大多數的百姓擁有決斷官員、高層生和死的能力。”宇智波鼬淡淡地說著。


    旁邊的長門也是頷首,說:“確實如此,再不斬對靈魂研究可要比藥師兜和大蛇丸強多了。能做到這種程度,並將它施加到整個社會的持續中……”


    長門沒有繼續開口,他身後的彌彥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我們一直想看到的社會嗎?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整個社會會是什麽樣子,但我相信,有這份力量約束,即使再不斬大人不在了,官員們也會認真為人民服務。”


    “哼哼,事情可沒這麽好。”不遠處的角都聲音傳來,“要是絕大多數百姓被人利用,從而用這股力量殺死高層中的精英,嗬嗬,玩笑可就大了。”


    小南等人轉頭看向角都,這家夥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破壞眾人心情而有任何尷尬,反倒非常神氣的熟視無睹,將這些目光無視了。


    雖然不滿角都的模樣,大家卻沒辦法,個個轉頭,聽著再不斬的敘述。


    再不斬不喜歡長篇大論,他將這些人聚集到這個空間,為的就是在他們靈魂還有意誌內部種下咒印。


    咒印這種東西,很多人心裏都會有畏懼。所以,他用自己在商之國的地位,親自給他們種下,並將為什麽告訴給他們。


    這樣的話,就可以抑製住恐慌,同時,那些明麵上拒絕他精神力灌輸的人,這些人平日裏雖然沒有做過惡,可因為此刻與旁人有了分別,到時候就算想鼓動別人用咒印的力量害人,也不會得到旁人的支持。


    現在埋下的種子會生長到什麽程度,再不斬不清楚,但是,有些事情隻有做了才知道。這是以前從來沒有人做過的,讓國民真正擁有抑製官員的力量。


    同時告訴百姓,自己想要得到什麽,必須努力爭取。


    很多手中握有權力的人卻在擔心,自己的行為若是觸及了大多數人的利益,那些泥腿子是不是會給自己來這麽一下。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但是對大多數人來說,自己真正擁有了權力,而且還是決定高位者生死的權力。這讓他們感到滿足,自己再不是無足輕重需要其他人憐憫的存在。


    商之國的生活環境很好,從建國開始,再不斬就用類似現在這樣的方式管理他們。


    隻要在法理之內,一切行動都是允許的。


    律法是道德的最低限。也就是社會能允許的道德最低的限度,就是法律規定的範圍。道德敗壞程度超過了這條線,便構成犯罪。


    政府官員給百姓製定法律,百姓用心中的道德標準確定官員的生死。


    這是個非常糾結的問題,如果法律規定嚴格了,一旦讓百姓知道有很大一批人雖然沒有犯罪,卻道德敗壞,會不會出現一個“官員的品質要求應該高於民眾”的因由,將人抹殺。


    誰也說不準,可有一點可以確定,今天,商之國的百姓很高興,這,是他們的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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